常志国心里一惊,这事儿他从没跟外人说过。
易平轻笑一声。
“别紧张,我是医生,一看就知道。
你这是典型的冠心病,再加上今天情绪激动,很容易犯心梗。”
他说话间,手里的银针已经快如闪电般刺入常志国胸口的几个穴位。
常志国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像是有块大石头压着,呼吸瞬间变得困难。
他张着嘴想呼救,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眼睛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易平。
易平收回银针,看着常志国的身体慢慢软下去,最后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他探了探常志国的鼻息,确认人已经没气了,才满意地点点头。
又把常志国身上的脚印慢悠悠擦拭干净。
确保身上没留下自己的痕迹。
接下来,易平开始布置现扬。
他从空间里拿出麻绳,费了半天劲把自己重新绑在椅子上。
这次绑得比之前更紧,特意在手腕上磨出几道红痕,看着像是挣扎过的样子。
常志国的身体就在原地不动,这个位置也挺好。
离他不远不近。
做完这一切,他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仓库里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还有灯泡偶尔发出的滋滋声。
易平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养神。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过来。
...
...
天刚蒙蒙亮,天边泛起鱼肚白。
寒风卷着沙砾打在仓库的铁皮门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小李和小王顶着黑眼圈,揣着手电筒在仓库外徘徊,脚下的石子被踢得滚来滚去。
“王哥,要不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小李搓着冻得通红的手,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瞬间消散。
“常叔进去一整夜了,真要是闹出人命......”
小王皱着眉,手里的手电筒在地上照来照去。
“再等等,说不定里面没事呢?
常叔就是脾气爆了点,应该不至于.......”
话虽这么说,他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朝着仓库大门挪去。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
昨晚他们离开仓库后,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
这常家在本地势力不小,真要是把易平打出个三长两短,他们俩肯定脱不了干系。
“咔哒”一声。
小王咬咬牙推开了仓库大门。
手电筒的光束在昏暗的仓库里扫过,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被绑在椅子上的易平。
他低着头,像是睡着了。
紧接着,光束落在角落。
常志国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手捂着胸口。
“常......常叔!”
小李赶紧跑过去,手电筒的光打在常志国脸上。
“易,易医生,快醒醒。”
易平被声音吵醒,缓缓抬起头,眼神还有些迷茫。
小王试探着走过去,蹲下身推了推常志国。
“常叔?常叔你醒醒!”
推了几下没反应,他伸手探向常志国的鼻息,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猛地缩回手。
“没气了!他没气了!”
小李吓得手电筒都掉在了地上,光束在地上胡乱晃动。
“怎、怎么会这样?”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陈所长带着一队警察快步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大爷、一大妈、傻柱和秦淮如等人。
一大妈一进仓库就看见被绑在椅子上的易平,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我的儿啊!你这是遭了什么罪啊!”
一大爷也红了眼眶,快步冲过去。
“易平!你咋样?他们没打你吧?”
傻柱撸着袖子就想找人理论,被秦淮如赶紧拉住。
“先别急,看看情况再说。”
陈所长皱着眉走到易平面前,示意身边的警察解开绳子。
“快把人松开。”
两个警察手忙脚乱地解开麻绳。
易平踉跄了一下才站稳,手腕上深浅不一的勒痕触目惊心,有的地方还渗着血珠。
“妈......”
易平看着扑过来的一大妈,一大妈声音带着哽咽。
捧着他的手腕,眼泪掉在他的伤口上。
疼得易平微微皱眉,却还是强忍着没吭声。
“傻孩子,疼不疼啊?”
一大妈哽咽着拿出帕子想给伤口擦擦。
又怕弄疼他,手在半空中停住。
一大爷在一旁叹气。
“造孽啊!平白无故遭这种罪!”
傻柱在一旁骂骂咧咧。
“肯定是这姓常的搞的鬼!
平白无故把人绑这儿一晚上,现在自己死了也是活该!”
秦淮如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别乱说。
易平看着围在身边的众人。
他穿越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虽然一直以旁观者的心态看着四合院的种种闹剧。
但此刻被这么多人关心着,心里还是涌起一股暖流。
“我没事,让大家担心了。”
易平挤出一个笑容。
“死了!常志国真的死了!”
小王的惊叫声打断了这边的温情。
众人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地上的常志国身上,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怎么会这样?”
陈所长脸色凝重,蹲下身仔细查看常志国的尸体,眉头皱得更紧了。
易平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地上的尸体,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悲伤和自责。
“陈所长,昨晚......昨晚常先生情绪一直很激动,说他儿子失踪跟我有关。”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我跟他解释了好几遍,说我最后见常宁是在陈家门口,之后就没再见过。
可他根本不听,非说我用了什么手段对付常宁。”
“后来他越说越激动,从旁边拿起鞭子就要打我,我当时被绑着动弹不得,只能劝他别激动。”
易平的声音有些压抑。
“谁知道他刚扬起鞭子,突然就捂着胸口往后倒,我眼睁睁看着他倒下,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抬起布满勒痕的手腕。
“我是个医生啊,却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在我面前消失,我却无能为力......”
话音刚落,易平难受的捂着自己的脸。
再不捂,他都怕自己笑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