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警察小王也跟着点头。
“是啊常叔,私设刑堂不合规矩,要是闹大了......”
“闭嘴!”
常志国猛地回头瞪着他们。
“我儿子失踪这么多天,你们查不出半点线索!
现在有了可疑对象,你们还拦着?
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儿我做主,出了问题我担着!”
小李还想劝。
“常叔,真不能动刑啊,万一闹出人命......”
“滚!”
常志国不耐烦地挥手。
“你们要是怕担责任就出去等着,剩下的我自己来!”
小李和小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他们知道常志国的脾气,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两人叹着气退出仓库,临走前还不忘叮嘱。
“常叔您悠着点,千万别太过火......”
仓库大门“吱呀”一声关上,里面只剩下易平和常志国。
常志国深吸一口烟,烟灰掉在棉袄上也没察觉。
他蹲在易平面前,眼神阴鸷。
“说吧,我儿子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
易平看着他手里的烟烧到烟蒂,慢悠悠地说。
“我最后见常宁是在陈家,他问我娄家的事,我没搭理他,之后就没再见过。”
“没搭理他?”
常志国猛地站起来,烟蒂被他狠狠摁在地上。
“现在只有我们两人,我也不和你绕圈子。”
“我儿子查娄家的事查了半年都没进展,你一来就把娄晓鹅拿捏得死死的,你敢说你没耍手段?”
“娄家那些东西你藏的可真够深的啊。”
“我是医生,娄晓鹅找我看病而已,这也算耍手段?”
易平挑眉。
“常先生,办案讲证据,你不能因为你儿子失踪就随便抓人吧?”
常志国绕着椅子踱步,军靴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法子,总之我儿子失踪肯定跟你有关!
他查娄家的账,你帮娄家藏东西,你们之间肯定有冲突!”
易平看着他激动的样子,突然笑了。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绳子勒得很紧。
他能感觉到手腕上的皮肤已经被磨红。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得先让这老头放松警惕。
“常先生,你儿子失踪我也很遗憾,但真不是我干的。”
易平语气平静。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随便查,只要你能找到一点证据。”
“不过可能会让你失望,谁都能证明我没说谎。”
“查?”常志国冷笑。
“早就查过了,但是别人说的我都不信,我看就是你搞的鬼!”
他越说越激动,抓起桌上的一根牛皮鞭子,鞭梢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易平心里暗笑,这老头果然上钩了。
他悄悄启动扫描系统,视线扫过仓库大门。
系统面板显示并没有红点,距离最近的蓝点在仓库外几百米之外。
确定安全后,易平脸上的平静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嘲讽的笑。
“不信就赖我?常先生,你这逻辑可真有意思。”
常志国被他笑得心头火起。
“你笑什么!”
“我笑你蠢。”
易平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常宁失踪是他自找的,跟我没关系。”
“不过你要是真想知道他在哪,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他死了。”
“你说什么?!”
常志国手里的鞭子“啪”地抽在地上,水泥地上留下一道白痕。
“我说,常宁是我杀的。”
易平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谁让他不长眼,敢威胁我,不仅想要娄家,要陈家,三番五次找到我面前,留着他也是个祸害。”
常志国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握着鞭子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你......你找死!”
“找死?”
易平挑眉,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话说回来,你儿子也挺可怜的。
都二十好几了,还是个先天性勃起障碍患者,这辈子都别想有孩子。
你们常家,这是要绝后了啊。”
他顿了顿,看着常志国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故意拖长了语调。
“其实我能治这病,毕竟我是医生。
可惜啊,你们常家非要跟我作对,现在好了,别说孙子,连儿子都没了。”
“啊——!”
常志国再也忍不住,怒吼一声,扬起鞭子就朝着易平脸上抽去。
就在鞭子即将落下的瞬间,易平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一抬。
手腕上的麻绳像是被无形的东西点了一下,瞬间消失。
他反手抓住鞭梢,常志国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往前踉跄了几步。
易平顺势站起来,脚腕上的绳子也早已消失无踪。
他没给常志国反应的机会,飞起一脚踹在常志国的胸口。
常志国虽然是军人出身,但年纪大了,哪里经得住这一脚。
“砰”!
撞在身后的麻袋堆上,疼得他半天喘不上气。
“你......你怎么会......”
常志国指着易平,眼里满是惊恐。
易平活动了一下手腕,走到他面前。
“常先生,我本来不想动手的,是你逼我的。”
他说话间,伸手快如闪电,在常志国的肩井穴、曲池穴上各拍了一下。
常志国只觉得肩膀和胳膊突然一麻。
手里的鞭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浑身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易平蹲在他面前。
“你年轻时在战扬上受过伤吧?腰上的旧伤阴雨天是不是特别疼?”
易平语气平淡,手指却精准地按在他腰眼的位置。
“还有你这膝盖,走路时间长了就发软,都是老毛病了。”
常志国又惊又怒。
“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帮你按按穴位,让你舒服点。”
易平收回手,站起身。
“毕竟我是医生,下手有分寸,不会让你留下伤痕,但疼不疼,只有你自己知道。”
常志国这才感觉到,腰上和肩膀传来一阵阵酸胀的疼。
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却又找不到具体的伤口。
他咬着牙想骂,却发现连骂人的力气都快没了。
易平没再理他,走到仓库角落,从空间里拿出之前放进去的饭菜,慢悠悠地吃起来。
昏黄的灯光下,他吃得一脸惬意。
好像刚没有经历过一扬打斗,而是在自家院子里野餐。
常志国看着他这副样子,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知道,自己今天栽了,栽在一个比他儿子还年轻的小伙子手里。
易平吃饱喝足,拍了拍肚子,走到常志国面前。
他从空间里拿出银针,在灯光下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