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光影摇曳，慕子书扣住边月手腕的掌心滚烫，像是要将她的皮肤灼出印记。
他的指尖顺着边月手臂蜿蜒而上，掠过锁骨时停驻片刻，最终勾住她发间银簪。
随着“叮”的轻响，如云青丝倾泻而下，慕子书将银簪别在自己衣襟，俯身时睫毛扫过她泛红的脸颊，“让我替你换种味道可好？”
话音未落，他的唇已擦过她颤抖的唇角，辗转落在下颌，温热湿润的触感引得边月不自觉轻颤。
他的手掌覆上她腰侧，轻轻收紧，仿佛怕她逃。
边月没逃。
她此刻有些懵，不对，这不对。
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慕子书舌尖描摹着她唇形，攻城略地般撬开牙关，在她软腭处辗转厮磨，引得她呼吸紊乱，双腿发软，只能紧紧攥住他的衣襟。
“别。”边月终于开口，声音微哑，“慕子书，现在不合适。”
“别推开我。”慕子书在喘息间呢喃，指尖探入她散落的长发，拇指摩挲着后颈敏感处。
边月被迫仰起头，他舌尖与她纠缠时，牙齿轻轻咬住她下唇，酥麻感从唇齿间蔓延至全身。
她的膝盖逐渐弯下去，却被慕子书揽着腰抵在屏风上，木质纹路隔着衣料硌得生疼，反而更添几分暧昧的窒息感。
不知过了多久，慕子书终于放过她红肿的唇，却又沿着她脖颈一路亲吻而下。
边月颤抖着抓紧他的肩膀，感受到他喉间震动着低笑：“阿月，你这里也很甜，夫君尝尝。”
湿热的吻落在锁骨凹陷处，他用牙齿轻轻啃噬，痛感让边月更加难受了，她挣扎着想推开慕子书。
“嘘——”慕子书捂住边月的嘴，唇贴在她耳边低语，滚烫的吐息让她浑身发软，“再出声，你哥可要进来抓‘刺客’了。”
他说着，又咬住边月耳垂轻轻拉扯，直到边月在他掌心蹭出难耐的呻吟，才重新吻住她的唇，将所有声音都溺毙在缠绵的亲吻里。
这是边月教他的，也是她亲手埋下的种子，他都还给边月了。
如今，全都还给了她。
往日那个温顺文雅的驸马，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懂得如何靠近她、也懂得如何让她失控的男人。
边月真想一巴掌扇死自己，这么爱玩，现在连慕子书都学坏了，往常他哪里会这样对人。
更漏声遥遥传来，慕子书忽然将人抱起放在窗边矮榻上。
“慕子书！”边月压低声音警告，却在开口的瞬间被他卷着舌尖勾住，津液交缠的声响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慕子书的手掌沿着她腰间细带缓缓上移，故意用指腹碾过敏感的凸起，含住她的下唇轻轻撕咬，直到那抹唇瓣肿得发亮才肯松开，转而将脸埋进她颈窝，鼻尖蹭过她跳动的脖颈。
当慕子书的手指终于勾住她中衣系带时，边月终于回过神来，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能掐出血痕。
“别闹了！”边月喘息着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冰凉的窗沿上，她去推慕子书的胸膛，却被他顺势扣住手腕，中衣的系带不知何时松脱，衣襟半敞。
慕子书盯着她泛红的眼角和肿起的唇瓣，依旧不依不饶，鼻尖几乎要擦过她的脸，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发烫的脸颊上，“你叫我跟着你，我就不闹了。”
边月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她声音发颤，不知是气是羞，“不成。”
“那我就天天挂在你窗户旁边，我冷死我自己。”慕子书故意贴近她耳畔呢喃，咬字时呼出的热气钻进衣领，惹得她脖颈泛起细密的战栗。
他顺势将人抵在窗棂上，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腰，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掌心的滚烫。
“你...你威胁我！”边月被他攥住双手举过头顶，整个人完全笼罩在他的气息里。
她原本是可以打死他的，她一根针就能要了他的命。
可她该死的，有一点点心软，真是不应该，真是讨厌的心软。
“对，小人胆大包天，就是威胁！”说罢，轻轻含住她的耳垂，牙齿若有似无地碾过敏感的肌肤。
边月别过脸去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你爱跟着就跟着，死了我可不埋。”
慕子书却忽然笑了，伸手替她拢好衣领，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耳垂：“好，明日我便跟着马车走，不占位子。”
他将银簪重新插进她发间，“阿月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窗外传来更夫打四更的梆子声，边月转身推开窗户。夜风卷着夜露扑在她发烫的脸上，远处的犬吠声里，她听见自己心跳渐渐平复。
慕子书从身后环住她腰，下巴搁在她肩头，像只撒娇的大型犬：“阿月，舒服嘛。”
“上床，睡觉。”边月无情打断，在床上装死，为什么自己一开始不睡觉，为什么要开窗，为什么不打晕他。
想着想着，边月就睡着了。
慕子书拥着边月倒在矮榻上，她的头枕在他肩上，在狭小的空间里织成一片温柔的网。他的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脸颊，忍不住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阿月。”他低唤她的名字，像是含着一颗糖，甜得心口发颤，“以后别再丢下我了。”
日上三竿，周平的敲门声如擂鼓般响起：“小妹！该上路了。”
边月猛地从睡梦中惊醒，睁眼便撞进慕子书含着笑意的眼底。他的指尖正绕着她的发丝打卷，显得格外温柔。
她这才惊觉两人竟相拥着睡了一夜，还起晚了，误人，误人，该死。
“起来了。”她推了推慕子书，带着几分恼意，“我哥要是看见你...”
“看见我如何？”慕子书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丑女婿早晚要见岳丈,虽然岳父岳母不在，但大舅哥在也是一样的。”
边月瞪了他一眼，刚要开口，却听见周平的声音陡然拔高：“怎么还不开门？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话音未落，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周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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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木棍冲了进来，却在看见矮榻上的人影时猛地顿住。
“你是谁？！”周平握着木棍的手青筋暴起，眼神如刀般剜向慕子书，“怎么在我小妹房里？！”
慕子书不慌不忙地起身整理衣襟，对着周平拱手一礼，唇角还带着未褪的笑意：“大哥安好，在下慕子书，是阿月的夫君。”
“夫、夫君？”周平瞪大双眼，木棍“当啷”落地，“你不是那个小白脸驸马吗？！”
边月揉着眉心起身，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是他。”
“你不是和离了吗？！”周平满脸震惊，“怎么又...”搞在一起了。
“没和离。”边月打断他，“他...”
边月编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在大哥面前已经没有形象了，从乖乖的孩子变成房里藏着前夫的说谎精。
慕子书趁机抓住她的手，在周平震惊的目光中说道：“承蒙大哥照顾阿月，往后便由我接手了。”
车内，边月靠在角落，闭目养神。
“所以你们根本没和离？”周平从车帘缝里往内瞥，恰好看见慕子书正给边月喂葡萄，那副殷勤模样看得他太阳穴直跳。
“婚书在他那儿。”边月含着葡萄含糊开口，险些被呛到，慕子书连忙给她拍背，“慢些吃，没人和你抢。”
周平猛地甩响马鞭，老马吃痛加速，车厢里的葡萄差点滚到地上。慕子书眼疾手快捞住果盘，顺势将边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周平看着这一对，越想越远，怎么昨天那个顾辞不见了，又多了个驸马。
我的小妹，他们知道对方的存在吗？你要玩脱了，哥哥怎么救你。
慕子书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切得方方正正的桂花糕：“阿月爱吃甜的，我特意让客栈厨房做的。”他用捏起一块递到她唇边，“尝尝？”
边月斜睨他一眼，到底还是张嘴咬住。软糯的糕点混着桂花香气在舌尖化开，不错不错。
“腻歪死了！”周平从车辕上摸出个野梨，狠狠咬了一口，汁水顺着下巴往下淌，“赶路呢，能不能有点正形？”
慕子书充耳不闻，又拿起块糕点要喂，却被边月按住手腕：“够了，再吃该晕车了。”
“阿月，”慕子书忽然凑近她耳边，“等会儿路过镇子，我给你买糖人好不好？”
“不好。”
“那糖葫芦。”
“不好。”
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周平终于忍无可忍，猛地勒住缰绳：“到饭点了！下车吃饭！”
他跳下车辕，故意用力跺脚，震得马车晃了晃，“都给我下来，别腻歪了！”
路边茶棚的老板远远看见这一行人，立刻堆起笑脸迎上来。慕子书扶着边月下车时，周平故意挡在两人中间，像只护崽的老母鸡：“老板，来三碗牛肉面，要不辣的！”
“好嘞！”老板应声而去。周平找了张桌子，慕子书刚要挨着边月坐下，就被他用胳膊肘挤到对面：“坐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