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当你看到一只蟑螂的时候,角落里已经有一亿只蟑螂了。
杰尼斯就是这样。老头是ltp,底下的小领导也有ltp。那是还没被爆出来的前几天,朝日陽向如往常一样勤奋的练习。似乎通过持续的练习,就能抵消不确定感。在角落里找到一丝安慰。
门被推开,一个一直负责练习生管理的小领导走了进来。他姓大门,一听就不是好人。他也确实不太行,平日里除了辱骂练习生,就是朝好看的孩子揩油。咸猪手是常有的事。
老头丑闻被爆,公司都岌岌可危了。照理说这小领导应该有点眼力见知道避避人。但是可能真是觉得反正灯下黑,就算闹出来推到喜多川这个大ltp身上就好了。
他还从中挑了乡下背景的朝日陽向身上,资料上说是单亲家庭。好拿捏。成天傻乐那个样估计也不知道什么事。单纯傻子一枚的印象,导致小领导稳操胜券。于是就在这个深夜朝这个才17岁的男孩下手了。
“大门组长,有什么事吗?”陽向停下动作,皱起眉打量小领导。
练习室音乐开得响,正常讲话外面都听不到。这方便了小领导的动作。他慢慢走近,两人的距离缩短,空荡的练习室里只有两个人。他态度和蔼,五官却扭曲的变形。明明是笑着,却让陽向很讨厌。像是阴冷的蛇为了捕猎刻意做出的柔软姿态。
大门那副假笑的面具终于彻底剥落,被一种令人作呕的、粘稠的欲望取代。他根本没在意陽向询问的语气,那双浑浊的眼睛像扫描货物一样在陽向汗湿的练习服上游移,最终落在腰腹连接处。
“陽向君,练习很辛苦吧?组长看你这么用功,特地…” 他的声音刻意放得更低,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伪善,人已经贴近到能闻到对方身上廉价古龙水混合着汗酸味的气息。一只骨节粗大、保养并不精心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径直就朝着陽向因为练习而显得绷紧的大腿外侧抓去,向后摸索到了想要触及陽向的屁股。
“陽向君,跟骏佑君一样俊美呢。”就在即将触及的那一刻一声短促而清晰的破空声!
“——?!”
大门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像是被一辆无形的卡车猛地、干脆利落地抛了起来!视野剧烈地旋转颠倒,耳边是“呜”一声骤然拉长的风声和他自己猝不及防的惊呼。他甚至没看清陽向的动作是怎么发起的——是低吼,还是仅仅一个眼神的突变?仿佛一直蓄势待发的弹簧终于崩断了忍耐的极限。
没有预想中的皮肉接触感,只有坚硬的、冰冷的地板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撞上了他的整个后背和侧面。
“嘭!” 一声沉闷得令人心悸的巨响,在封闭的练习室里激荡开去,几乎压过了还在播放的背景音乐。巨大的冲击力穿透了薄薄的皮肉,直捣五脏六腑,让大门瞬间岔了气,眼前发黑,剧痛延迟了几毫秒才如同海啸般席卷全身。
“呃啊——!” 呻吟脱口而出,他像一只被掀翻的乌龟,狼狈地摊在地板上。他试图翻身,但强烈的晕眩感和胸口被重锤砸中的闷痛让他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蜷缩,眼镜歪斜地挂在脸上。
陽向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那双素来清澈明亮、映照着阳光和汗水的眼睛,此刻燃烧着冰冷的怒火,里面沉淀的不再是懵懂的乐天,而是被触犯底线的野兽般的凶狠。刚才那一下凶狠的过肩摔流畅得近乎本能——多年苦练形成的身体记忆,将力量在瞬间爆发到了极致。
“你个老不死的,公司都这样了还要性骚扰当ltp。怎么不去死呢?还说我跟骏佑酱一样俊美,说!你难道还对骏佑酱做了什么吗?”
大门刚勉强抬起颤抖的头,就看到陽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眼神,让大门的血液似乎都冻住了。紧接着,陽向动了。他不是后退,而是像扑食的豹子般迅猛欺身而上!
一隻膝盖精准、有力地压在了大门想要撑起的胸膛上!
“咳…!” 沉重的压力让大门胸腔里的空气再次被狠狠挤出,喉咙里发出一声拉风箱般的抽吸声。他甚至感觉自己听到了肋骨不堪重负的呻吟。
陽向的手,不是拳,而是如同捕食者锁死猎物般,死死扣住了大门刚才伸出的那只“咸猪手”的手腕。五指如同铁箍,蕴含着远超过大门想象的惊人握力,钳住了他手腕上用力一掰。大门只觉得一股钻心的酸麻剧痛猛地窜上整条手臂,连带着半边身子都僵住了。
“啊啊——!松、松开!” 大门失态地惨嚎出声,脸色由涨红迅速转为死灰。他想挣扎,想用另一只手去抓挠、推搡,但胸口被膝盖死死压着,每一次吸气都无比困难,另一只手臂被反向扣住,根本使不上力。他像一条被钉在案板上的鱼,徒劳地在冰冷的地板上扭动拍打。
“我问你,你对道枝骏佑也做了这样的事吗?”
少年的双目似乎充火,想到道枝总跟自己隐瞒强颜欢笑的样子。陽向就从心底升起一团灼热的火焰。看着面前如同案板上的死猪的男人,又想给这头猪骟了。
“我……痛痛!你松手,我没对道枝君做什么,我就是…”
“那你提道枝骏佑干嘛?”少年的眼神锋利,不似平常傻乐的样子。像一头野兽一样紧紧盯着他。
大门感觉到一股恶寒,就像是被鱼叉刺到的水蛇不敢动弹。
“我就是摸过一次道枝君的手,其他真的什么也没干过。痛痛痛!”
“只是手而已嘛?把手机拿出来!”
打开大门的手机,相册里竟然都是道枝骏佑的照片。屏幕幽蓝的光映在陽向紧绷的侧脸上。指尖划过那一张张偷拍的照片——练习室里专注挥汗的侧影、喝水时抬起的下颌线、无意识整理衣襟时被捕捉的手部特写、汗湿布料暧昧地贴在紧绷大腿轮廓上的不雅聚焦……
“除了拍照!真的什么也没干过了!好疼啊饶了我吧。”让大门没想到的是,一个17岁的男生竟然这么有力气,把自己压得不能动弹。
朝日陽向只觉得一股邪火冲上头,他不管大门的求饶只是一味的挥动拳头朝对方面门砸去。
练习室的背景音乐掩盖了大门的哀嚎,等到陽向冷静下来。大门的脸已经跟死猪头无异。他将大门的手机收进裤带。转身看向横躺在地上的死猪。
大门不敢吱声,生怕朝日陽向继续发疯打他。他肯定如果继续惹怒陽向,那今天自己绝对会死在这里。
原来道枝骏佑总是感觉到的那股不安全的视线,那股让他午夜梦回因为害怕,总是抱紧自己寻求安慰的视线,原来是面前这个老不死猪头三搞的。
是心疼。像冬日里最凛冽的风刮过裸露的心脏,抽紧了每一丝血肉。
17岁并不懂什么是多剧烈的感情,他只知道这个总是笑得一脸温柔的人,这个总是陪自己胡闹的人。在自己身边每天承受这样难堪的窥视。
陽向的拳头无意识地攥紧,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甚至微微颤抖,发出咯咯的轻响。可这一次,那颤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冰冷的、几乎要让他窒息的恐惧和后怕。
他想起道枝最近略显苍白的脸色,想起他练习时偶尔失神的目光,想起他半夜醒来抱着被子蜷缩的背影……阳向以前只觉得是训练太累,是压力太大,是道枝天生内敛敏感。他甚至傻乎乎地想用自己没心没肺的傻笑去驱散对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阴霾,以为那是距离感,是性格使然。
原来不是。
原来那道紧锁的门后,藏着的是这样粘稠恶心的窥探。
他猛地直起身,就在大门以为自己又要遭殃的时候。陽向停住了,他很冷静地给相熟的staff打了电话。告诉对方大门组长被自己打了,估计是骨折了。然后拨通了报警电话,跟警察说有ltp偷窥狂性骚扰自己被自己反杀。
然后蹲在不能行动的大门身边,用大门的手机一点一点点着大门的眼睛。然后顺势往下点到大门的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我已经跟警察报警了,手机里的证据都将保留。你进去蹲号子是肯定的。你会付出代价的。如果之后再敢对任何人下手,你的眼睛和手都不用要了。尤其是……道枝骏佑。敢动他,你就等着废吧。”
大门被男孩阴雨的表情吓得说不出话,竟晕了过去。朝日陽向脱力的靠墙坐下。
拿出自己的手机,屏幕解锁,手指落在道枝骏佑的联系方式上。
该说什么?
“我替你打了他?”太血腥。
“那混蛋再也不会烦你了?”问起来不好解释。
“骏佑酱……对不起……没能早点发现……”太沉重。
陽向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和头像,那个安静笑着的少年。指腹悬在屏幕上,指尖微微颤抖。最终,所有汹涌的情绪只化作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叹息,消散在冰冷的空气里。
他没发消息。现在说什么都显得苍白。
至少,至少当做没发生过。也不会再有人烦他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深夜的寂静。朝日陽向靠在冰冷的墙边,看着晕过去后又幽幽转醒、疼得直抽冷气的大门组长。他眼神麻木,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只有紧握着大门那部手机的手,指关节依然泛白。
门被推开,是陽向刚才联系的相熟Staff和警察一起进来了。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满脸是血、鼻梁歪斜、手臂以不自然角度弯折的大门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低声哀嚎,而靠墙坐着的少年神情疲惫却异常冷静。
“警察先生,就是我报的警。”陽向的声音平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指向地上的大门,“这个人,今晚试图对我进行性骚扰,我反抗时采取了防卫措施。还有,他的手机里有大量偷拍、骚扰其他练习生的证据。我要求保留这些证据。”
他主动交出了大门的手机和自己的手机,配合警察的初步询问。简短的笔录中,陽向清晰地陈述了大门对他实施的行为以及他为何会反应如此激烈。救护人员迅速检查了大门的伤势,肋骨、鼻梁、手臂……伤势确实不轻。大门被抬上担架时,怨毒又恐惧地瞪着陽向,却疼得说不出连贯的狠话。陽向只是平静地与他对视了一眼,那眼神里的警告让大门下意识地缩了缩。
陽向也被带回警署配合调查。在冷静地做完详尽的笔录后,警方初步认定他属于正当防卫,结合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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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查获的确凿证据,以及对陽向供述中“保护同伴”动机的调查核实,最终没有对他提起诉讼。大门在医院治疗后被正式逮捕,面临性骚扰、wx、偷拍等多项指控,再加上杰尼斯此时本就处于风口浪尖,这桩内部丑闻更是雪上加霜。
几天后,事务所高层紧急召见了陽向和相关的法务、经纪人。封闭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几乎结冰。
“朝日,事情我们都清楚了。”一位顶着巨大压力、脸色阴沉的高层代表开口,“大门是自作孽不可活,法律会给他应有的惩罚。但是——”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
“现在这个时机,公司不能再承受任何负面新闻了。你为了保护自己反抗,这一点我们可以理解,但你把大门伤得太重了。新闻报道一旦处理不当,公众不会只看到你防卫的事实,他们会看到‘杰尼斯练习生暴打高层’、‘内部混乱失控’这样的标题!这会彻底摧毁公司和你所有同伴的未来!”
陽向沉默地坐在那里,手指在桌下无意识地捻着衣角。他早知道会是这个结局。
“所以,”高层继续说道,语气像是宣判,“公司决定,你将以‘因个人发展理念与浪花男子企划不合,自愿退出’的名义离开。我们会安排妥当的宣传口径。这是对你、也是对组合、对公司当前局面,最好的处理方式。”法务人员立刻补充了一些关于保密协议和补偿的条款。
“我同意退出,但有条件。”陽向的声音清晰而平静,“条件是,道枝骏佑顺利出道。保障他的人身安全,不要再让那种人靠近他。并且,”他加重语气,“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任何关于大门、关于今晚发生的具体事情,一个字都不能提!你们要确保彻底封死消息,保护他的状态不受任何影响。如果你们做不到的话,这些东西我都会发出去!”陽向说完又像往常一样绽放出傻子一样的鲨鱼笑容。
高层简直喜出望外。这个结果远比他们预想的要好得多,本来道枝骏佑就是确定在出道名单里。没想到能被他们捡到这么大便宜,还以为是什么狮子大开口呢。幸好这小子是个乡下土老帽。
他立刻满口答应:“没有问题!朝日君,感谢你为公司和大局的考虑。补偿方面我们会尽力……”
陽向没有继续听高层扯淡,签了字之后抬脚离开。口袋里的手机一直震动,但陽向没打算接起。
公司封锁消息的手段高效而冷酷。几天后,一则不起眼的内部公告在练习生中传播:大门组长因“个人健康问题”无限期休假,旋即解除职务。紧接着,官方发布了关于“浪花男子”最终成员名单的公告,朝日陽向的名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简短、公式化的“因个人职业规划考量自愿退出”。
练习室里,道枝骏佑看着那份公告,眉头微微蹙起。陽向最近是有些疲惫的样子,但从未听他提过要放弃啊?昨天他还傻笑着说什么一起站在舞台上想想就很爽……怎么就突然“规划不同”了?
他冲出事务所,跑回宿舍。迎接他的只有满室的寂静。以往那个叽叽喳喳的冲绳小子,找不见了。宿舍干干净净,就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什么信息也没有留下。
他拿出手机,翻到陽向的名字。
[陽向君?我刚刚看到名单了你怎么退出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发送。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没有回复。屏幕上只有那条孤零零的信息。
没有回信,那就打电话。他打了十几通,得到的回复全部都是“很抱歉,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朝日陽向就像是失踪了一样,从道枝骏佑的生活里像一抹烟一样没有任何痕迹的离开了。
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的那些话,他不信朝日陽向就这么一句话不说的就走了。恨意破茧成蝶,一阵酸涩的痛感针扎一样痛袭他的心脏。
说好了,一起出道。说好了,一直在一起。说好了,要……那么多说好了,那么多回忆就像是从来没存在过一样被朝日陽向轻松抽离。
道枝发了疯一样找他,问staff不说,问陽向老聊天的食堂大叔不知道,问其他练习生更是白问。问到公司、问到管理人,最后都问到出道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道枝骏佑接受了现实。
像被迫吞下一块棱角锋利的冰,冷硬地哽在喉头,尖锐地划拉着胸腔内壁,一路沉坠到胃底,却怎么也融化不了,消化不掉。
浪花男子出道了。舞台灯光炫目,音乐震耳欲聋,台下是沸腾的海洋。
他直觉自己是被隔离了,很多人在保护他。但很多人看到他都欲言又止。他好像参透了朝日陽向离开的原因,也参透了大门辞职的原因。一股缠绕的恨意,纠缠住了他。一切串联起来,是一个他无法窥见的、带着腥气的真相漩涡。他被完美地隔离在外。
这隔离,成了最深的恨意源头。
这份不被需要、不被信任的感觉,比任何直接的伤害都来得更痛。它让过去所有的亲密变得像一场巨大的幻觉,所有温存都染上了被抛弃的耻辱。
于是,爱恨在心底疯狂绞缠、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