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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人怎么能缺德到这种地步?

作者:捉云追月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见她倒打一耙的本事如此炉火纯青。


    赵山河立刻帮腔,指着自己流血的嘴:“你…你偷袭!打掉我牙!我要告队长!告公社!你故意伤人!”


    两人一唱一和,死不认账,还想反咬一口。


    看着这俩货色,黄云辉都给气笑了。


    他往前一步,眼神冷得能冻死人:“路过?路过你俩堵老子烟囱?路过你俩偷老子鸡鸭?”


    “路过你俩骂老子祖宗十八代?当老子聋子?”


    “谁他娘给你们的狗胆跑来使坏的?”


    “放屁!谁堵你烟囱了!谁偷你鸡了!你有证据吗!”王盈盈尖着嗓子抵赖。


    “就是!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我还说你栽赃陷害呢!”赵山河捂着嘴,眼神怨毒。


    “栽赃?”黄云辉嗤笑一声,指了指赵山河脸上还没扒拉干净的黄泥。


    “你脸上这玩意儿,老子炕洞里的泥!要不要去比比?”


    说着,他又指了指王盈盈身上的鸡屎,“你身上这味儿,老子鸡鸭贡献的!新鲜热乎!要不要再尝尝?”


    “还有!”黄云辉眼神锐利地扫过地面。


    “你俩这脚印,从老子烟囱根底下,一直踩到鸡笼子边!要不要老子拿灯照着,让全分场的人都来看看?”


    这话一出,两人脸色“唰”地一下全白了。


    地上的脚印清清楚楚,根本抵赖不了!


    王盈盈还想撒泼:“脚印怎么了?就不能是我俩踩的?你……”


    “啪!”


    她话还没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就狠狠地甩在了赵山河脸上!


    黄云辉动作快如闪电,根本没给赵山河反应的机会!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


    赵山河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脑袋“嗡”的一声,半边脸瞬间就麻了,火辣辣地疼!


    他“蹬蹬蹬”倒退好几步,要不是王盈盈在后面顶着,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王盈盈吓得一哆嗦,指着黄云辉尖叫起来:“你,你敢打人?”


    “打了怎么了?老子他娘的辛辛苦苦盘个炕,累了一整天,就为了睡个舒服觉,你俩倒好,还来使坏?”


    “老子没打死你们都不为过!”


    瓦房门口,黄云辉堵着门,像尊煞神。


    赵山河捂着脸,火辣辣的疼,耳朵里嗡嗡响,嘴角还淌着血沫子。


    王盈盈一身鸡屎鸭粪,臭气熏天,脸上又是泥又是泪,糊得跟鬼画符似的。


    “黄云辉!你无法无天!”


    赵山河缓过劲儿,又惊又怒,含糊不清地嚎叫。


    “打人啦!黄云辉打死人啦!快来人啊!”王盈盈扯着嗓子就嚎,想把水搅浑。


    黄云辉嗤笑一声,懒得跟这俩腌臜货废话。


    他眼神一扫,墙角正好扔着几截捆木排剩下的粗藤蔓。


    “嚎?使劲嚎!”黄云辉大步过去,抄起藤蔓。


    “你想干什么?”


    赵山河和王盈盈见他拿着藤蔓过来,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


    “干什么?你搞了破坏就想走,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情?”


    黄云辉手快如电,一把揪住赵山河的后脖领子,另一只手抓住王盈盈的胳膊。


    赵山河还想挣扎,黄云辉膝盖往他腿弯里一顶!


    “哎哟!”


    赵山河腿一软,噗通就跪地上了。


    王盈盈尖叫着想跑,被黄云辉反手一拧胳膊,疼得嗷一嗓子,也动弹不得。


    黄云辉力气大得吓人,根本不给他俩反抗的机会。


    他三两下就把两人面对面按在一起,手臂缠着手臂,腿别着腿,用那粗藤蔓,从肩膀到小腿,捆粽子似的,一圈圈缠得结结实实!


    “放开我!黄云辉你个王八蛋!我要告你!”


    赵山河被勒得脸通红,破口大骂。


    “救命啊!耍流氓啦!黄云辉耍流氓啊!”王盈盈也尖声哭喊。


    黄云辉最后狠狠打了个死结,拍拍手,对着他俩那副狼狈样,咧嘴一笑:“耍流氓?就你这身味儿,倒贴钱老子都嫌膈应!”


    他不再理会两人杀猪般的嚎叫和污言秽语,转身回屋,抄起挂在门后的破脸盆,又摸出根烧火棍。


    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抡圆了胳膊,烧火棍照着破脸盆底儿就狠命敲了下去!


    “哐!哐!哐!”


    刺耳又急促的锣声,猛地撕破了红旗分场寂静的夜空!


    “来人啊!抓贼啊!有人搞破坏啦!”


    黄云辉扯开嗓子,中气十足地吼了起来,声音在寒风里传出老远!


    “哐哐哐!抓贼啦!”


    这动静,跟平地炸雷似的!


    分场里刚睡下的人,全被惊醒了!


    “咋了咋了?”


    “谁敲锣?抓贼?”


    “快!快去看看!”


    一盏盏煤油灯、手电筒的光,从各个通铺里亮了起来。


    周围人影晃动,脚步声、开门声、询问声乱糟糟响成一片。


    很快,场院西头就聚满了人,举着灯,披着衣服,睡眼惺忪地涌了过来。


    “咋回事?黄云辉?大半夜的你敲啥?”


    胡大军穿着秋裤披着棉袄,第一个冲过来,后面跟着一群看热闹的知青和分场老职工。


    “队长!您可来了!”


    黄云辉把破脸盆往地上一扔,指着门口那捆成粽子的两个人,大声道:“您看看!这俩贼!深更半夜不睡觉,摸到我这儿来搞破坏!”


    胡大军和一众乡亲们举着灯凑近一看。


    嚯!


    人群里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只见赵山河和王盈盈被粗藤蔓死死捆在一起,脸贴着脸。


    赵山河半边脸肿得老高,嘴角带血,门牙豁了个口子,一脸惊恐和怨毒。


    王盈盈更惨,头发乱得像鸡窝,身上全是黄黄绿绿的鸡屎鸭粪,还在往下滴答,那味儿,隔老远都熏得人直皱眉头。


    “我的老天爷!这、这什么玩意儿?”


    “哎哟喂!这不是赵山河和王盈盈吗?咋弄成这样了?”


    “呕!这味儿...王盈盈你掉粪坑里了?”


    众人赶紧退后两步,生怕染上臭味儿。


    胡大军脸色铁青,看着这俩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再看看一脸怒气的黄云辉,沉声问:


    “云辉!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队长!”


    黄云辉指着自己新盘的炕,“您看烟囱!”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新砌的烟囱口,明显被人塞进去一大团湿乎乎的烂泥和枯草,堵得严严实实!


    “再看看那鸡笼子!”


    黄云辉又指向墙角。


    鸡笼子的门被扒开了一半,几只鸡鸭在里面惊得咯咯乱叫。


    最后,黄云辉踢了踢地上带着鸡屎的脚印:


    “这脚印,从烟囱根底下一直踩到鸡笼子边!不是他们是谁?”


    “他们要偷我鸡,还要堵我烟囱,这他娘的是要人命啊!”


    “要不是我是个夜猫子,今天晚上非得活活熏死在屋子里不可!”


    证据明晃晃地摆在那儿!


    人群一下子炸了锅!


    “好哇!堵烟囱?这是想把人熏死啊!心肠太歹毒了!”


    “还想偷鸡鸭?分场的东西也敢惦记?反了天了!”


    “赵山河!王盈盈!你俩还是不是人?白天酸两句就算了,晚上干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儿?”


    “就是!这要没发现,云辉兄弟不得遭大罪?”


    大家伙指着地上捆着的两人,,全是愤怒的谴责。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使坏了,这是要害命!


    手脚还他娘的不干净!


    咋就有这么坏的人!


    胡大军听得额头青筋直跳,眼神像刀子一样剐向地上那俩屎人。


    胡大军的声音冷得像冰渣子:


    “赵山河!王盈盈!你们还有什么狡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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