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清晨,一家三口。
他抱着女儿去洗澡,顺便采了足跟血,然后去排队做出院检查,收拾各种大包小裹,等月子会所班车的空隙去弄好了出生证明。
十点住进了会所套间,各种师登门检查。
回到了主场,樊姐跟着忙得不亦乐乎。
午饭没吃,与他商量了回家要取的东西和给女儿落户的事情。
我不能出门吹风,就只能他自己去。
会所的装潢很好,巨大的落地窗,湖蓝与白的双层纱帘,主卧与月嫂间,还有一应便捷设施。
吃了午餐,轻盐的肉蛋蔬菜,还有一小盘鱼肉。
下午喂过女儿,将要睡了的时候,他赶了回来,户口办的顺利,接下来就是医保卡了,倒是不急。
樊姐在刷奶瓶,女儿睡在月嫂间,韩一踮着脚,凑上去亲了亲香瓜的小脚,然后又蹑手蹑脚推门进屋。
睡眼惺忪的模样看着他,念叨一句“这两天好像变成了母牛”
他压着笑声,揶揄一句,“瞎说,那有这么好看的母牛”
凌晨两点,刚喂完奶,他收到了发小的信息,与我打了招呼,出门。
樊姐拍出了嗝,小声教我些窍门,又叮嘱我记录吸奶的时间和奶量,喂奶的时间与奶量。
想了许久也没想清楚记这个东西除了给我增加焦虑影响睡眠还能有什么用。
何况见樊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果断弃了。
无聊的看向窗外,街上空旷无人,车很少。
他和发小靠在警车前聊着天,两人端着奶茶,手舞足蹈的,是发自内心的快乐。
不消一会儿,见发小戴上警帽,坐进车子里,发动。
车窗降下来,冲他摆摆手,说了几句什么,开出去一段又掉头回来,又说几句,排气管喷些黑烟,一溜烟跑了。
将要四点,天色变成了更浅一点的蓝色。
香瓜手舞足蹈,半睡半醒。
我站在窗边,脑门沁出了细细的汗。
他悄悄进来,悄悄掩上门,看了看女儿,喂给我奶茶喝。
好久不喝,觉得真好喝。
好喝到悠起了小腿。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哼起了小曲儿,“我家韩香瓜,既是白糖罐,也是八里香。我家刘莎莎,既是米饭粒儿,也是白月光”
女儿醒了,就又跑去从月嫂的怀里抢着抱。
托着腮看着他,目光从温柔到谨慎。
忽然想象起房倒屋塌窗子掉落他摔跤摔到女儿之类事件的概率。
穿上拖鞋,走过去,接过女儿,左右端详。
手软脚软脖子也软,这么脆弱的生命,忽然生出些心疼。
大约也是因为激素吧。
想来也怪,见面了,反而对女儿没有太深刻的感情了,这几日月嫂带着度过日夜,倒好像不是我的孩子,而是她的孩子。
低头,女儿眨着眼睛望过来,瞳孔泛着光,想起发育图表,猜测此时应当是看不真切的。
樊姐刚刷了奶瓶,开始给我洗衣裳。
加餐送来了牛奶和点心,送餐的大姐站在卫生间门口,和樊姐聊几句对门的八卦。
听了两句,对面的男人是做施工的,每天半夜回来,早上四点出门,呼噜震天响。
趁着太阳,他自告奋勇抱着香瓜晒黄疸。
刚坐在窗台上,就噗嗤一声,胳膊上有热流,肚皮有热流,腿上也有。
手忙脚乱一阵。
挨我身边坐下,无辜的看着我,“香瓜尿了”
想想又补一句,“我一身”
忍着笑,回他一句,“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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