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躺着,低眸看着埋首在她颈间的祁尘。
因为被她捏住鼻,祁尘没再咬她,用嘴呼吸,喘息又急又重,乌黑的眼睫垂落,长长的,随着呼吸像小扇子一样扇动。
竟显出诡异的乖巧。
南辞枝看得哈特软软。
也是难为大尘和小尘尘了。
被迫中止。
这样想着,南辞枝松开了制裁祁尘呼吸的手,谁知下一秒,他又对着她的耳垂咬了一口,不算轻,肯定留下了浅浅的牙印。
像是一种不高兴的泄愤。
南辞枝条件反射地皱了下眉。
哼哼,她就不该对他心软。
温霓好像回答了她的问题又好像没回答,南辞枝走神了,回过神时,听见温霓问:“你婚纱照拍完了没?之前说好的志愿服务还要不要来?”
顿了顿,温霓又说:“志愿时间一周,一来一回离你婚礼没几天了,之前没想到时间会赶到一起去,你这次不来也没关系。”
南辞枝差点忘记这茬,身体一个激灵。
连祁尘都抬起头看她一眼。
南辞枝没管他,掰着手指算了算时间,迅速应:“来来来!婚礼完全来得及,等结束回来,你还得给我当伴娘呢。”
“行。”温霓的声音好像轻快了些,“我们明天从北城这边出发,我把位置发给你,你直接从你那边过去就可以。”
南辞枝:“好哒好哒。”
祁尘一心二用,将内容听了全部,一头雾水,电话一挂断,他就皱眉凑过去,咬了下南辞枝的唇珠。
声音带着很明显的不爽:“说的些什么东西。”
南辞枝觉得自己的脾气实在是太好了。
她揉了把祁尘发丝松软的头顶,顺毛般似的,好声好气地说:“一个志愿服务,很久之前就定好的。”
祁尘眉心松了些,但还是皱着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南辞枝想了想:“大概是因为,那时候我还没跟你好。”
祁尘感觉心脏无形间中了一箭,换了个问题:“为什么不拒绝?”
南辞枝:“......o.0?”
南辞枝:“为什么要拒绝,很早就答应过的事情,拒绝就算食言了。”
当初知道温霓团队的这个志愿服务正处于她对祁尘感情迷茫的时候,她想加入进去,借此转移注意力。
不能因为现在和祁尘好起来了,就随便食言吧。
更何况,还有辣鸡系统给她的隐藏任务。
男女主的印象值、祁尘的幸福值都像块存在感不强但又忽视不了的小石子一样搁在她心里,她是真心喜欢内核强大的温霓,也是...真心喜欢祁尘。
南辞枝现在只想快点完成任务,让那个冷不丁会出现的系统提示音彻底消失。
提高自己在这个世界融入感,心无旁骛、不带任何目的地和他们相处,交付真心。
“那...我们的婚礼怎么办?”祁尘问。
“你不是听到了,就一周。”南辞枝眨了眨眼睛,食指压在祁尘唇周,施力,提了提他的嘴角,“回去后还剩五天呢,完全来得及。”
和温霓约好去志愿服务的时间比定下婚礼的时间早得多,谁知道这么巧,碰到了一起。
祁尘乌黑瞳仁凝视她,抿了抿唇。
刚刚兜兜转转问了一圈,还是问出最关心最在意的问题。
“那我呢?”
“本来接下来的几天是想你和我待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人。”
要不然因为这个,他也不会推迟回北城的时间。
不开心。
祁尘鼻息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动,像是嗤又像是哼。
他幽幽地说:“现在都没了。”
“......”
祁尘的样子,让南辞枝无端幻视即将吃到糖又被别人抢走的小孩。
南辞枝戳他脸颊,忍不住笑:“你小时候想吃糖,是不是就这样跟爸爸妈妈撒娇。”
祁尘顿了一下,长睫垂敛,陷入回忆,又抽离出来,表情变得平静些。
他如实道:“没,我对我爸妈去世前的记忆不多也不清晰,他们去世后,我姐照顾我和池野挺辛苦的,没”
祁尘说的这事,小说在交代男主池野的身世时一笔带过,南辞枝当时听书的时候完全没什么感觉。
现在听祁尘亲口说出来,想到那个画面,想到小小的祁尘。
南辞枝的心脏瞬间像被击中,变得酸酸的,也软软的。
她怜爱住了。
看向祁尘的眼神带上了母爱的光辉。
祁尘头皮一麻:“......”
南辞枝手臂柔软地抱住祁尘,圈住他的腰,头搁在他胸口,感受他的心脏强有力地撞击胸膛。
讷讷低语:“小可怜....”
祁尘:“.........”
祁尘想皱眉,又矛盾地想看南辞枝心疼他的样子。
老婆心疼他,就是喜欢他。
停了一会儿,祁尘落在女孩腰后的手收紧,紧搂进怀里,温热的唇瓣蹭她的耳廓。
语气不容置喙:“我要跟你一起去。”
南辞枝默默收回“让他先回北城”这个想法。
她从祁尘胸前抬起脸,眨了眨眼:“你认真的?”
祁尘:“当然。”
南辞枝:“我得问一下闺闺。”
“嗯。”祁尘说,“还有,别总叫这么亲。”
南辞枝:“......”
有时候对祁尘的话不能太计较,南辞枝选择沉默地拿起手机。
三分钟后。
南辞枝把温霓消息复述给祁尘。
“到了那边没有什么祁总,一切都跟那里的村民一样。”
“闺闺是队长,你需要听队长的安排。”
祁尘:“好。”
事情说完,南辞枝捏了捏祁尘的脸:“早点睡吧大可怜宝贝,明天早——”起。
话还没说完,祁尘就重新将她压在身下。
南辞枝:“?”
她推他:“不能继续了,明天有正事。”
“嗯。”祁尘低应一声。
随后握着她的腰,腰腹用力,将两人调了个方向——南辞枝在上。
南辞枝挣扎着要下去:“说了不能...”
“不是,不弄你。”
祁尘脸皮厚得已经达到了说什么都能面不改色的程度。
“老婆不是爱听我喘。所以,你来玩我。”
“——我来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