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招惹的冷戾大佬是斯文败类》 第124章 我那时候比较装,老婆。 身体激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她早就知道,亲密接触一旦开个头,祁尘就像卸下了伪装的面具,他不再克制情绪,放纵情欲吞噬理智。 亲吻的力道逐渐加重。 环着她腰的手臂越发收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似的。 漫长到没有了边际的一个吻。 南辞枝透不过气,胡乱地闭上牙齿咬祁尘,被男人有预料地躲开。 耳边恍惚还听到祁尘得逞而戏谑的一声闷笑。 “......” 南辞枝炸毛了。 倏忽颤抖的长睫羞恼地睁开,冷不丁撞进祁尘幽邃的视线里。 很黑很沉,跟带了钩子似的,勾挑得南辞枝酥软的心脏猛颤一下。 他又不闭眼! 总是这样! 她甚至能从他的眼底看到自己沉沦的样子。 眼尾泛红,意乱情迷。 南辞枝被他吻着,思绪朦胧,鼻息哼出不满地一声,揪抓在祁尘西装上的手指向上爬,攀上他的脖子。 柔软的、染上些许潮意的手指,摸到男人凸起的的锋利喉结。 然后。 带着反击意味的,不轻不重地向下一按。 祁尘呼吸声骤然加重,箍住她,追上前吻得更凶了。 南辞枝:“...诶喂......呜!” 为什么跟她想的不一样T^T。。。 ....... 等到无聊得开始数绵羊的造型师和化妆师再次见到这对夫妻时,不约而同地瞳孔地震,内心崩溃到尖叫,觉得天塌了。 两个人的发型、妆容全都乱了! ——南小姐的口红全都花了,一部分晕染到了唇周,一部分晕到了祁先生的唇上。 原本精致到每一根头发丝的发型,稍显凌乱地炸出毛发,两人都是如此! 南辞枝耳朵红红,顶着众人的视线,绝望地闭了闭眼,不太好意思地笑:“...还能挽救好么?” 化妆师不动声色地吸一口气,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您放心南小姐,交给我们!” 内心:这钱是真难赚啊T T。 祁尘的手背被南辞枝悄悄掐着,他面不改色:“麻烦你们了。” 磁性的嗓音沉稳而冷静,与薄唇上沾染的旖旎红色格格不入,反差拉满。 — 摄影师改了拍照方案后。 婚纱照的进展快了很多,原本定下四天的拍照行程在第三天上午就超额完成了。 南辞枝连续几天像个精致洋娃娃一样换装换造型换妆容,竟然没感觉到累。 她只觉得玩得尽兴。 在晨光喷薄时的松软沙滩看了日出。 在落日西沉时的橘色大海看了日落。 追了海豚。 在莫奈花园般的斑斓花海吹了清风。 去了很多没去过的地方,看了很多没见过的景,吃了很多当地特色的美食。 身体都是暖暖的。 摄影团队的工作效率很快,拍摄结束的第三天晚上就将照片精修了出来。 当晚,南辞枝躺在水床上做瘦腿运动。 说是运动,她的乐趣点更多在晃晃荡荡的水床上。 祁尘坐在落地墙前的沙发上,戴着蓝牙耳机,跟池野和几个高管开电话会议,细致地交代接下来集团的工作。 他们原本就定了在海岛这边待一周,按理说明天就该回北城了。祁尘却突然在会议讲到他们要推迟几天回去。 南辞枝听到这话,在空中规律而有节奏摆动的小腿顿了下,侧头朝男人望过去。 祁尘开会开得一心两用,视线几乎只隔个一两秒就要往她的方向看。 因此南辞枝一偏头,就径直对上他的目光。 像是看出来她的疑惑,祁尘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没有移开,语调却是公事公办,对着会议那头说:“没出什么事,只是想和夫人一起在这边多待几天。” 南辞枝:“......” 正是这时,祁尘放在笔记本旁的手机亮起屏幕,持续嗡动。 他侧额看一眼,随后拿起手机祁尘,走过去递给南辞枝,用嘴型和她说:“照片,先看看。” 南辞枝了然,伸手接过。 前几天拍照期间,她就是一个吃喝玩乐的甩手掌柜,全程都是祁尘和对面在沟通。 祁尘的手机密码很简单。 他俩第一次见的那晚日期。 南辞枝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解锁手机。 聊天框里,对面发来的照片一时翻不到头,她随手点开一张。 是她和祁尘在落日下的一张,金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很有氛围感。 南辞枝满意地点头。 她很漂亮,鲜活又极具生命力。 南辞枝再看看旁边的祁尘。 虽然比不上他真人,但也不错。 祁尘站在床边看了她须臾,唇角轻翘,耳机里传来其他人叫他的声音,他朝女孩趴着的臀上拍了下,然后重新坐回沙发开会。 南辞枝瞪他一眼,哼一声,很快收回视线,晃荡着小腿,继续看照片。 从头到尾耐心地看了一遍,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南辞枝学着祁尘的口吻给对面回复。 c:【可以。】 又觉得太过生硬,补了一句。 c:【辛苦了[握手][抱拳]】 南辞枝不是第一次拿着祁尘的手机玩。 之前一次。 祁尘用“我最大的占有欲就是想要你对我有占有欲”这种无敌的谬论,非得让她查他手机,甚至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把手机硬塞进她手里。 南辞枝无语,还是顺从地解锁。 祁尘当然不是没要求,他腹黑又狡猾,等她随随便便地“查”完他的手机,他立刻理直气壮地说:“我也要看你的。” 南辞枝不给,祁尘不知道跟谁学的,歪理一套接一套。 如果用他的想法去建楼的话,建的楼一定比比萨斜塔还要斜! 讲一个歪理,还要咬她嘴一下。 南辞枝被他磨得没脾气,无奈地掏出手机解锁给他。 谁知祁尘接过来后,当着她的面,二话不说打开了她珍藏已久的文件夹! 他竟然研究她的xp! 那天晚上,他就用她文件夹里的姿势和方式,*她。 还一边在她耳边问:“宝宝喜欢这样?” 南辞枝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双腿发软腰发酸。 牙有些痒。 报复心涌上来。 使得南辞枝对祁尘的手机展开地毯式搜索,势必要揪出他的小辫子。 十多分钟后,还真被她揪到了。 祁尘微博现在登录的是他认证过的官号(情侣版),上面都是祁尘分享的他们的日常,浏览量很大,没什么好看的。 而在隐秘的角落,祁尘竟然还有一个小号。 没改名,还是初始用户名。 里面只有一条博文。 #祁尘恋情曝光# 浏览量还行,但转发量惊人,几乎和浏览量持平。 南辞枝打出满脸的问号:“?????” 这就是那条被各大媒体和营销号转发的最原始的微博。 祁尘桃色新闻发酵的“罪魁祸首”。 发自祁尘本人? 过去快要被忽略的回忆突然涌入脑海。 南辞枝几乎要气笑出声。 她憋着一股气,等祁尘结束会议,气势汹汹地冲到他面前,把手机屏幕怼到他眼前。 南辞枝冷笑一声,她回忆着祁尘那时的语气,学他的腔调说话。 “我们被狗仔偷拍了照片。” “一早上加一晚上全公司大概能入账六百万,抹个零,算你五百二十万。” “时限一周,祁氏集团会给你发律师函。” “桩桩件件...”说到这,南辞枝把手机扔到祁尘身上,双臂环胸,居高临下地瞅他,秋后算账,“嗯?不解释一下?” 祁尘只在南辞枝冲过来的一瞬间愣了下。他看了眼手机弄清缘由,神情恢复淡定自若。 面上没有被戳穿发现的不好意思,微微一笑。 “我那时候比较装,老婆。” 第125章 不想宠幸你。 沉默了几秒,一时气得笑出来:“你是装货?” “如果公司那些高管知道你私下是这样的形象,肯定会大跌眼睛。就说池野,知道你这样,你的小舅舅滤镜直接碎成玻璃渣,掉地上,捡都捡不起来。” 南辞枝说着,唇瓣撅了下,一巴掌拍在祁尘的肩膀上,很自然的撒娇姿态。 祁尘浅浅弯了下唇,顺势握住女孩打过来的手腕,一个巧劲,拉她到腿上坐着。 南辞枝下意识挣扎,被祁尘温热的掌心按了下腰,倏然软在他怀里。 南辞枝:“=皿=” “做什么!”南辞枝手肘杵开祁尘的胳膊,坐直身子,不容置喙地盯住他,“说正事不准动手动脚,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今晚就从我的被窝里拱出去。” 祁尘对上她说一不二的眼神,顿了片刻,不动声色地挺直脊背,超绝不经意地轻咳一声:“我只是在那个时间点比较装,不是装货,老婆。” “至于形象,我结了婚,有了家庭,成为了你的丈夫,我肩上不止有公司的责任更有家庭的责任,自然是和婚前有区别的,就算我以现在的样子出现在大众面前,所有人都会理解。” ......不理解也得忍着,他们甚至不敢表现出来。 后半句祁尘没说。 虽是事实,直接说出口他的老婆可能会觉得他...有点装。 “我只是一个有了家室的男人,保证正常赚钱的同时,当然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家里、放在老婆这,何必在意外人的看法。” 祁尘一说起这种话就显得斯文彬彬、一本正经,沉稳的妻气息扑面而来。 虽然南辞枝很不想承认,他这一大段话说完,她的嘴角还是下意识地想向上提一提。 “嗯。”南辞枝佯做高冷,腿晃荡着,用脚后跟撞了祁尘小腿一下,“继续。最重要的还没说。” 祁尘看着女孩漂亮瞳孔里差点溢出的笑意,手有些痒,随心而动刚准备捏一捏她的脸,被南辞枝5.2的视线眼尖地瞥。 一个眼刀发射过去,几分凶意:“不准动!” 祁尘乌黑的长睫轻拢,指骨蜷了蜷,听话地放下手。 “你生气了?”祁尘歪头瞧她的眼睛。 “你说呢。”南辞枝反问,故作严肃,唇角压得平直。 五百二十万“恐吓”的仇不报誓不为人。 知道这件事对那时刚穿过来、孤立无援还视钱如命的她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么。 阴影面积之大,祁尘求都求不出来。 那很坏了! 气鼓鼓jpg. 祁尘观察着南辞枝的神态,停顿了会儿,很认真地回忆,然后讲述他当时的想法。 “病急乱投医。我那时大概是太高兴又太害怕了,大脑有些掉线短路,我只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只想你能够和我在一起,而你在那时又处于对我完全陌生的状态,所以我想方设法用一些阴暗、见不得人的手段。” “夫妻关系是仅次于血缘甚至可能比血缘纽带更亲密的关系,一个不容许第三者插足的关系。所以我想和你结婚,我满脑子只有利用舆情促使我们结婚这一个想法。” 他言语真诚又直白的可怕,揭露出他心思深沉,晦暗的一面。 南辞枝感觉心脏有些软软的,嘴上还是说:“利用舆情,你这是道德绑架我。” “嗯。”祁尘低应一声。 他听话地不“动手动脚”,改为动嘴,低头亲了她耳廓一下:“我的错。” “你知道就好。”南辞枝闪躲避开祁尘再次亲过来的嘴,问:“为什么要用钱来威胁我。” 祁尘喉结轻滚,如实道:“因为我发现你那时非常非常在意钱。” 肾都可以割一个给他。 钱却不行。 南辞枝听到这话,又有些不爽了:“你竟然从第一天就看透我了。” 祁尘看她睁大眼的样子有点想笑,嗓音低而清晰:“你太好看透了老婆。” 南辞枝:“......” “...那我岂不是就像扒光衣服、不着寸缕地在你面前。”她不太高兴地小声嘟囔。 “扒光衣服?不着寸缕?”祁尘耳朵一动,眼里有了很明显的情绪波动。 像是这两个词精准地靶向到了他身体里的某些基因。 “这没什么不好的。”祁尘勾唇说,“我喜欢你这样。” 南辞枝:“......” 他绝对在一语双关! 正经不过三句话! 给点阳光就灿烂,尾巴能翘上天!! 祁尘低笑一声,赶在南辞枝即将炸毛之前,从善如流地转回来话题。 “都怪我太装。” “都是我的问题。” “宝宝,现在能原谅我了么。” “看你表现吧。”南辞枝从祁尘腿上下来,像只骄傲的孔雀,抬抬下巴,“好了,我困了,你可以从房间里出去了。” 祁尘:“???” 南辞枝给他回答,擦掉他头顶打出的问号。 “我今天不想宠幸你。” “我想独享大床,总套房间那么多,你出去随便找张床睡去吧。” 第126章 做狗。 女孩轻轻歪头,低眸,不甘示弱地回视过去。 祁尘察觉出她不是开玩笑的,鼻息挤出低而磁性的一声笑音。 报复。 绝对是在报复。 记仇的小财迷。 “笑什么笑!”南辞枝音量抬高,却毫无杀伤力。 祁尘含笑不语,站起身。 南辞枝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以为他要到她面前实行最惯用的色诱,已经默念起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却见祁尘径直越过她,走到床边,躺下,慢腾腾地盖上被子,甚至揪起被边翻了个身背对她。 “有点困了,我先睡了,老婆晚安。” 祁尘声音轻又含糊地说,听起来倒真像困了。 南辞枝:“......o.0?” “祁尘我真服了你。”南辞枝扑腾着爬上床,水床太软,险些栽倒下去。 她稳住身形,把祁尘掀到正面,一屁股坐他腿上:“你跟谁学的这些无赖手段啊。” 祁尘闭着眼睛,安详地躺着,薄唇轻缓吐字。 “你。” “小南老师教得好。” 南辞枝:“......” 南辞枝无语,两只手捧住祁尘的头,疯狂地左右摇晃:“睁眼睁眼睁眼,不准睡!” 祁尘(摇头晃脑版)不说话了:“zzz=.=ZZZ(假睡)” 南辞枝趴在祁尘胸膛,凑到他耳边,屈指敲他的脑壳:“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慢慢张开你的眼睛~~~” 祁尘:“......zzzzzzz。” “好好好。”南辞枝绷不住地吸了口气,咬牙切齿道,“你最好能一直装下去。” 祁尘:“ZZZZZZ。” 安静了几秒。 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珠狡黠地一转,她膝盖支着床,借力侧过身,从床边柜子里摸出一个小薄片。 塑料包装握在手心,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祁尘眼睫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南辞枝眉眼漾出灵动的笑意,她把手伸到祁尘耳边,柔软的指尖捏住包装边缘,漫不经心地甩了甩,随后慢而缓地撕开包装。 语调故作天真:“这是什么呀老公,这玩意儿好像是用在你身上的,你知道该放哪么——” 祁尘喉结吞咽。 南辞枝盯着他脸上的表情,气笑了。 好啊。 这么能忍是吧。 “哦——”南辞枝深沉地拖长音。 她坐直身,指尖勾开祁尘的睡袍。开会是电话会议,他不需要穿戴整齐,刚好方便南辞枝现在行动。 腰带系绳解开,质感柔滑的睡袍从中间向两边散落,堆叠在水床上。 南辞枝自己先被身下的视觉冲击刺激得长睫抖颤,眨了两下眼睛,腰窝莫名一酸。 胸肌、腹肌、人鱼线。 还有......那个家伙。 小尘尘倒是比大尘诚实多了。 南辞枝忍着那股“肾虚”的感觉,手指在祁尘的腰腹上滑动:“我知道啦,这东西归属地在这——” 祁尘实在受不了,倏地睁开眼,抬手精准地箍住她的手腕。 另一只手垫在女孩脊背后,腰腹用力,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两人的方向迅速调转。 “......” 南辞枝对上祁尘带了暗色和侵略性的眸光,眨了眨眼,佯做镇静地反问:“不装了?” 祁尘薄唇勾起,他抬眼,视线瞥了下她手里的东西,轻吁出一口气,嗓音微哑,意有所指:“老婆这样,我还怎么装。” 南辞枝的气势不甘落后。 “没完全原谅你呢。”南辞枝手腕被按住举过头顶,只能用自由的腿踹他,“下去下去下去!” “不下。”祁尘油盐不进,干脆耍无赖耍到底。 甚至不要脸从她手心里拿过那一小团,放在它该待的归宿上。 南辞枝眼睁睁:“.........” 拍婚纱照那几天,祁尘很克制,有时不做,有时一次结束就睡觉了,留给她养精蓄锐的时间。 现在婚纱照拍完了,他们还要在这边多待几天,祁尘绝对是想在这天高皇帝远的海岛跟她来个天昏地暗。 “不要脸。”南辞枝骂。 “嗯。” “你有病,你变态——嘶。”南辞枝恼羞成怒地骂着,侧颈的软肉突然被祁尘咬住。 她吃疼:“你咬我做什么!你是狗吗!” 祁尘被骂还笑了一息:“好啊。” “好什么!?”乱踹的腿也被压住,南辞枝改用脑袋撞他。就是这样他竟然还不松口。 祁尘唇齿细细地碾磨着那一小块肉:“做狗。” 南辞枝懵滞住。 简直不敢相信祁尘的下限已经到如此地步了。 祁尘气定神闲地说出下一句:“做狗了,老婆能原谅老公....能和老婆做么。” 一边说着,一边用唇肆意撩拨。 南辞枝气这具不争气的身体。 更气的是,她现在无法叫停,身体里仿佛有另外一道声音不断地帮她回答:想要! 像大尘的小尘尘那样。 如此诚实。 南辞枝不喜欢拧拧巴巴,自我内耗,想要就是想要,有老公不用,难道拿来擦桌子? 著名情感学家明旖教授说过:男人只是让我们感受极乐的工具。 所以,南辞枝一气之下气了一下后,开始哼哧哼哧给自己搭台阶—— 她偏了偏头,找到祁尘的薄唇,主动瞄准,吻上去。 “好叭老公,看在胸肌的面子上,宠你一下喽。” “原谅你了。” 她大度宣布。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便来得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 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南辞枝在水床上晃得几乎快晕掉。 祁尘个高肩宽,结实强健的肩膀撑着床俯身时,能将南辞枝头顶的灯光完全挡住。 南辞枝莫名想起一句词:哥哥的肩膀...... 电话还在“铃铃铃——”的响。 南辞枝猛地从坠落的情欲中抽离出来,绵软的指尖抓了抓祁尘的头发:“...电话。好像是我的。” “...嗯。”祁尘又磨蹭了会儿,才停下,去摸手机。 是温霓的电话。 南辞枝清了清嗓,让声音听起来自然,接通。 “嗨闺闺~” 温霓那边明显停顿了下:“没注意时间都这么晚了,打扰你们了,sorrysorry,先挂了。” 南辞枝:“......” “没打扰没打扰。”南辞枝连忙出声。 耳垂倏地一疼,祁某狗正在咬她。 南辞枝绷着脚背,推不开他的头,只能惩罚地捏住他的鼻子。 问电话那头的温霓:“有什么事情么闺闺。” 第127章 母爱的光辉。 她侧躺着,低眸看着埋首在她颈间的祁尘。 因为被她捏住鼻,祁尘没再咬她,用嘴呼吸,喘息又急又重,乌黑的眼睫垂落,长长的,随着呼吸像小扇子一样扇动。 竟显出诡异的乖巧。 南辞枝看得哈特软软。 也是难为大尘和小尘尘了。 被迫中止。 这样想着,南辞枝松开了制裁祁尘呼吸的手,谁知下一秒,他又对着她的耳垂咬了一口,不算轻,肯定留下了浅浅的牙印。 像是一种不高兴的泄愤。 南辞枝条件反射地皱了下眉。 哼哼,她就不该对他心软。 温霓好像回答了她的问题又好像没回答,南辞枝走神了,回过神时,听见温霓问:“你婚纱照拍完了没?之前说好的志愿服务还要不要来?” 顿了顿,温霓又说:“志愿时间一周,一来一回离你婚礼没几天了,之前没想到时间会赶到一起去,你这次不来也没关系。” 南辞枝差点忘记这茬,身体一个激灵。 连祁尘都抬起头看她一眼。 南辞枝没管他,掰着手指算了算时间,迅速应:“来来来!婚礼完全来得及,等结束回来,你还得给我当伴娘呢。” “行。”温霓的声音好像轻快了些,“我们明天从北城这边出发,我把位置发给你,你直接从你那边过去就可以。” 南辞枝:“好哒好哒。” 祁尘一心二用,将内容听了全部,一头雾水,电话一挂断,他就皱眉凑过去,咬了下南辞枝的唇珠。 声音带着很明显的不爽:“说的些什么东西。” 南辞枝觉得自己的脾气实在是太好了。 她揉了把祁尘发丝松软的头顶,顺毛般似的,好声好气地说:“一个志愿服务,很久之前就定好的。” 祁尘眉心松了些,但还是皱着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南辞枝想了想:“大概是因为,那时候我还没跟你好。” 祁尘感觉心脏无形间中了一箭,换了个问题:“为什么不拒绝?” 南辞枝:“......o.0?” 南辞枝:“为什么要拒绝,很早就答应过的事情,拒绝就算食言了。” 当初知道温霓团队的这个志愿服务正处于她对祁尘感情迷茫的时候,她想加入进去,借此转移注意力。 不能因为现在和祁尘好起来了,就随便食言吧。 更何况,还有辣鸡系统给她的隐藏任务。 男女主的印象值、祁尘的幸福值都像块存在感不强但又忽视不了的小石子一样搁在她心里,她是真心喜欢内核强大的温霓,也是...真心喜欢祁尘。 南辞枝现在只想快点完成任务,让那个冷不丁会出现的系统提示音彻底消失。 提高自己在这个世界融入感,心无旁骛、不带任何目的地和他们相处,交付真心。 “那...我们的婚礼怎么办?”祁尘问。 “你不是听到了,就一周。”南辞枝眨了眨眼睛,食指压在祁尘唇周,施力,提了提他的嘴角,“回去后还剩五天呢,完全来得及。” 和温霓约好去志愿服务的时间比定下婚礼的时间早得多,谁知道这么巧,碰到了一起。 祁尘乌黑瞳仁凝视她,抿了抿唇。 刚刚兜兜转转问了一圈,还是问出最关心最在意的问题。 “那我呢?” “本来接下来的几天是想你和我待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人。” 要不然因为这个,他也不会推迟回北城的时间。 不开心。 祁尘鼻息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动,像是嗤又像是哼。 他幽幽地说:“现在都没了。” “......” 祁尘的样子,让南辞枝无端幻视即将吃到糖又被别人抢走的小孩。 南辞枝戳他脸颊,忍不住笑:“你小时候想吃糖,是不是就这样跟爸爸妈妈撒娇。” 祁尘顿了一下,长睫垂敛,陷入回忆,又抽离出来,表情变得平静些。 他如实道:“没,我对我爸妈去世前的记忆不多也不清晰,他们去世后,我姐照顾我和池野挺辛苦的,没” 祁尘说的这事,小说在交代男主池野的身世时一笔带过,南辞枝当时听书的时候完全没什么感觉。 现在听祁尘亲口说出来,想到那个画面,想到小小的祁尘。 南辞枝的心脏瞬间像被击中,变得酸酸的,也软软的。 她怜爱住了。 看向祁尘的眼神带上了母爱的光辉。 祁尘头皮一麻:“......” 南辞枝手臂柔软地抱住祁尘,圈住他的腰,头搁在他胸口,感受他的心脏强有力地撞击胸膛。 讷讷低语:“小可怜....” 祁尘:“.........” 祁尘想皱眉,又矛盾地想看南辞枝心疼他的样子。 老婆心疼他,就是喜欢他。 停了一会儿,祁尘落在女孩腰后的手收紧,紧搂进怀里,温热的唇瓣蹭她的耳廓。 语气不容置喙:“我要跟你一起去。” 南辞枝默默收回“让他先回北城”这个想法。 她从祁尘胸前抬起脸,眨了眨眼:“你认真的?” 祁尘:“当然。” 南辞枝:“我得问一下闺闺。” “嗯。”祁尘说,“还有,别总叫这么亲。” 南辞枝:“......” 有时候对祁尘的话不能太计较,南辞枝选择沉默地拿起手机。 三分钟后。 南辞枝把温霓消息复述给祁尘。 “到了那边没有什么祁总,一切都跟那里的村民一样。” “闺闺是队长,你需要听队长的安排。” 祁尘:“好。” 事情说完,南辞枝捏了捏祁尘的脸:“早点睡吧大可怜宝贝,明天早——”起。 话还没说完,祁尘就重新将她压在身下。 南辞枝:“?” 她推他:“不能继续了,明天有正事。” “嗯。”祁尘低应一声。 随后握着她的腰,腰腹用力,将两人调了个方向——南辞枝在上。 南辞枝挣扎着要下去:“说了不能...” “不是,不弄你。” 祁尘脸皮厚得已经达到了说什么都能面不改色的程度。 “老婆不是爱听我喘。所以,你来玩我。” “——我来喘。” 第128章 ——好像在训狗。 前两个交通工具祁尘还能接受,等他们拉着轻便的行李箱到达大巴停靠点的时候,祁尘突然陷入了沉默。 南辞枝发现他停下了脚步,仰起脸:“怎么了?” 祁尘看看面前的老式大巴车,又低眸看看南辞枝,薄唇憋出六个字:“我不想坐这个。” 为了让祁尘整个人与接下来的环境更协调,男人身上穿的是南辞枝今早临时用小金库给他买的灰色亨利衫,海岛的天气穿一件这个刚好。 鞋子、裤子都是偏休闲的。 偏偏穿在祁尘身上却被他沉冷的气质衬得很贵气。 南辞枝的视线莫名定在祁尘脚下。 他一身矜贵,只有她知道,他脚下踩了双麋鹿图案的袜子。 祁尘第一次穿这袜子是在拍婚纱照的第一天。婚纱照的衣服都是造型团队搭配好的,祁尘没法穿戴她给他买的东西,除了藏在里面看不见的袜子。他那时盯着袜子瞧了挺久,最后还是“夹带私货”把袜子穿上了脚。 南辞枝霸气一挥手,把她的那双也给他了。毕竟拍摄好几天,祁尘不可能只穿一双袜子。 他愿意,她都不愿意。 一直穿同一双袜子,老公变得凑凑的,就不好了=w=。 “要不,你先打道回府?”南辞枝歪头瞧他,无辜地眨了眨眼。 她作势要从他手里拿过行李箱。 祁尘指骨蓦地收紧,把箱子往身后挪了挪。 他微不可察地皱眉:“不能打车?” 南辞枝憋住笑,故作平淡:“祁少爷,在这个地方打车,等的功夫,我们都能到了。” 祁尘表情有一种无声的固执:“最多两个小时,我联系人送辆车过来。” 南辞枝:“......” 南辞枝扯了扯唇:“祁总,我怀疑你又在炫富。” 司机在这时摁了摁大巴车的喇叭:“你们两个还上不上喽,到点发车咧。” 司机说的是掺着当地乡话的普通话。 南辞枝能听懂,直接伸手去拽祁尘的胳膊:“上上上!” 祁尘叹出一口气,没施加力,提起行李箱任她拉上车。 两人在纷杂好奇的目光中,放好行李,在并排两个空位坐下。 “老公~”南辞枝挠挠祁尘的手心,像小猫撒娇一样蹭蹭他肩的头,笑眯眯道:“来都来了,体验一下乡土民情嘛。” 车上的人都是小渔村或者附近村庄的村民。 大巴启动,没一会儿南辞枝的肩头就被拍了拍,有人跟她搭话。 “脸生的女娃娃,来这里旅游的?” 一个话头起了,其他人也闹闹哄哄地加入进来。 “旅行谁会跑来我们这个边角疙瘩咧,怕不是背着家里人来私奔?” “上刀山下火海,亡命到天涯?” “都长得这么喜人,盘靓条顺,俊得不得了呀。” 南辞枝第一次听这种方言,觉得这种时候说普通话有点装装的,显得格格不入。 她在嘴边试着学了学,出口时竟然学了个八九不离十,连她自己都震惊了。 祁尘长睫眨了一下,侧额看向自己的老婆。 “不是不是,我们结婚了。” 南辞枝把和祁尘十指相扣的手举了举,露出戴在上面的钻戒,笑着说:“我们是去小渔村,在那边有一个志愿活动,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呀。” “我孙儿半来小时前才给我打了电话,说客人们到了,让我快点回家。” 说话的是一个戴着蓝色格子头巾的妇人,显然是小渔村的村民。她看向南辞枝的眼神瞬间更亲切了:“你们是一起的呀!” 闺闺她们已经到了,这么快。 南辞枝笑着点头:“对的,一起的。” “她们刚才说了些什么?”祁尘勾女孩的手指,把她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这边。 南辞枝微微睁大眸:“你听不懂!?” 祁尘如实道:“你说的能听懂,她们的能听懂一部分。” 什么私奔、刀山、火海、亡命、喜人,其他的说的什么东西。 “没想到还有你祁大佬不懂的东西。”南辞枝骄矜地昂首挺胸,“也没想到我竟然是个语言小天才,天赋异禀。这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儿嘛。” 祁尘突然觉得坐大巴也挺不错了。 他抬手捏她的脸颊,纯粹的笑意从眉眼漾出来:“嗯,老婆最厉害。” 南辞枝臭屁了一通,感觉爽爽哒。 她凑到祁尘耳边,笑盈盈道:“她们说你长得帅,是个帅小伙儿。” 祁尘:“......:D” 突然,南辞枝怀里被塞进一堆沉甸甸的东西,她低头看,蓝色头巾妇人热情招呼。 “这是我今早去镇上没卖完的莲雾,擦干净了,甜的,很新鲜,你们尝尝。” 南辞枝道了谢,拿起一个咬了口。 果肉脆脆的,口感清甜多汁,是她很喜欢的味道。 她好吃得眯了眯眼,顺手递过去给祁尘分享:“老公,你来一口。” 祁尘顺着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 确实很好吃,没有一点涩感和苦感,在北城,就算直接空运也很难有这么好品质的。 他点了点女孩的手指,低声:“老婆,你问一问她剩下的还多么,我们可以买回去。” 南辞枝把祁尘的话转述。 张智美:“多啊多啊很多,不用买不用买,可以送给你们吃。” 她叹了口气:“我们也只能到镇上去卖卖,人户少卖不了太多,自己家吃也吃不完,到最后都是烂掉浪费。” “是啊是啊。” 有人附和。 “害...哪家不是这样啊。” 南辞枝眨了眨眼,垂睫看着放在自己腿上的红灿灿的莲雾。 大巴车颠颠簸簸停了好几次,陆续下去了不少人。 南辞枝终于想到了办法。 她仰起脸问祁尘:“老公,你知不知道网上很火的直播卖农产品的事?” “嗯。”祁尘也在想这件事,手下漫不经心地捏着女孩柔软的指腹玩,“祁氏底下一家子公司形成了专门的产业链,每年都会在全国范围内寻找有潜质的地方,我把小渔村的位置告诉他们,他们那边会派专人过来。” “那太好啦!” 南辞枝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明亮的眸中全是惊喜。 她再也不笼统地骂,万恶的资本家了。 国内还是有很多良心集团和企业的。 这时,大巴车再次停住。 张智美拎起袋子起身:“小女娃,到我们村子了,下车下车,” “好嘞。”南辞枝应一声,屁股没动。 她左右前后看一圈发现没人注意他们,转过头冲祁尘勾勾手指。 等祁尘垂颈时,她蓦地仰脸凑近。 “mua~”一声。 正正亲在男人薄唇上。 南辞枝笑眼弯弯:“老公真棒!奖励!” 祁尘舔了下唇,唇角很明显地翘起来。 又隐约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他老婆好像在训狗。 第129章 做灵灵的家庭煮夫。 这里生活很安逸。 村里人几乎是自给自足,每户人家都有自己的小菜园和小片的养殖区。 南辞枝像个散发着源源热度的小太阳。 满身劲儿。 在渔苗小学给那些小孩上课,喂小鸡小鸭,跟着村长用老式锅灶炒菜,到近海处摸鱼摸螃蟹...... 像只勤劳的小蜜蜂,满村的跑。 祁尘就在她上课时跟在后面擦黑板、她撒粮食喂动物时跟在她旁边端盆,她做菜时他蹲在旁边生火,摸鱼时帮着她阻拦鱼的去路...... 祁尘甚至感觉没怎么过,转瞬,就到了他们要离开的前一天晚上。 村长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是村委大院,得知南辞枝和祁尘是夫妻,还临时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小房间给他们住。 老式电视不能搜索,少儿频道播放着猪猪侠。 祁尘亲了亲怀里专注看动画片的南辞枝,嗓音温柔得不像话。 “等我们以后也找一个这样小村庄的地方定居,种种菜养点小动物,好不好老婆。” “行哦。”南辞枝随口一应,紧接着,想到现实,“不对,你去小村庄定居了,公司怎么办?” 祁尘又咬上她的耳朵。 那黏糊的劲儿,让南辞枝本能身体发软。 “是我们一起定居。”祁尘纠正她的用词,又说,“祁家又不是没别人了,池野一定很自愿地打工。” 南辞枝:“......” 有你这样的小舅舅,是池野的福气。 南辞枝还没说什么,就感觉祁尘把头埋进她的颈间,呼吸滚烫而带着潮意。 他轻啄几下,衔咬上去:“老婆喜欢这种生活么?你这几天很开心,应该是喜欢的。” 南辞枝心里微微一动,身体因祁尘的动作带来熟悉又奇妙的酥麻感。 她偏了偏头,试图摒除欲念,鼻息难耐地哼出一声:“...嗯。” 祁尘追上来,沿着纤细脖颈往下亲,磨人地问:“那我们以后就过这样的生活好不好。” 南辞枝觉得祁尘可能是这几天过上瘾了,理智都没了,这哪是说定居就定居的。 她脖颈后仰,感觉有火焰在身体里燃烧,随口扯了个理由:“你连饭都不会做,我才不想每天一睁眼就得给你做饭,感觉日子能一眼望到头了。” “我能学会的。”祁尘一边表忠心,一边指尖肆意挑逗,“笨鸟还能先飞呢,老婆得给我一个尝试的机会吧。学会了以后我做给你。” 他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词,说:“我来做家庭煮夫。” 在祁尘的手到达某个位置时,南辞枝理智猛地抽回,按住他的手,声线轻而软:“你别......” 祁尘将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给她看,上面拖曳出些许潮痕。 他唇角一抹促狭的笑:“想要?” 南辞枝:“不要!” 祁尘不理会她,兀自说:“老公来做灵灵的家庭煮夫好不好,回答完问题,就给你。” 他在这种时候总是很坏,明明说的是伏低做小的话,却不声不响地掌控局面。 南辞枝不甘示弱,一把将他的手打掉,犟嘴:“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再谈吧!” “可以,谢谢老婆给的机会。” 祁尘没太得寸进尺,把人惹毛了最后煎熬的还是他。 他重新吻下去。 须臾,男人浓稠的嗓音低声说:“嘘,灵灵小声,房间不隔音。” ...... 翌日。 南辞枝先祁尘醒来,耳边是他均匀轻浅的呼吸声。 男人处于一种极度放松的状态。 南辞枝动作小心地仰起脸。 祁尘睡得比她晚,村委大院没有洗衣机,顾及着不弄到床单,祁尘直接将她抱坐在他身上,顶。 南辞枝很不能理解,祁尘为什么宁愿半夜去院子里手洗弄脏的衣服,都不愿多禁欲一晚。 清晨太阳初升的阳光透过窗户打进来,刚好落在男人身上,让他锐利深邃的眉眼蒙上一层柔软的薄雾。 南辞枝的手指隔着一段距离,描摹祁尘的眉骨、长睫、鼻尖、唇峰。 真好看。 不愧是她喜欢的人。 南辞枝又盯着看了会儿,发现祁尘没有要醒的征兆,她恶作剧心起,忽地捏住他的鼻子,让他不能呼吸。 一秒、两秒、三秒。 祁尘醒了。 南辞枝计谋得逞,揉他的脸,像揉面团一样:“你个大懒虫起床啦。” 祁尘表情有片刻刚睡醒的空白,随后翘起唇角,凑近,在她脸颊上碰了下:“早安宝宝。” 睁眼就看见老婆,完全没有任何起床气。 两人对视。 清晨欲望的火星子无声无息地擦亮。 唇就要碰在一起时,房门突然被敲了敲。 “小南老师、祁叔叔,爷爷让我来喊你们吃饭啦。快点快点,你们的伙伴们都到了。” 来人是村长的小孙女,还不到上小学的年纪。 南辞枝推开祁尘坐起来,朝向门口:“知道啦小乖。” 门口的脚步声远去。 祁尘的脸黑着,咬着牙:“白叫小乖了,说她好几次了,还一直叫祁叔叔。” 南辞枝穿好衣服,觉得祁尘这堪似告状的姿态好好笑,嘴角扬起来。 “小乖二零后,你九零后,不叫你祁叔叔,难不成叫你哥哥啊。” “可是她不会叫你阿姨。”这才是祁尘最在意的。 “好了老公,大度点。”南辞枝苦口婆心,看起来相当真诚,“小乖没叫你祁爷爷就很好了。” 祁尘:“......” 看祁尘唇角压平,南辞枝凑过去在他唇边亲了一下,等男人被哄得嘴角控制不住地敲起,南辞枝又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不老不老,也就马上三十岁生日了,是吧小舅舅。” 然后,飞快跑掉。 祁尘无奈地看着一溜烟就跑到门口的身影。 一向戏很多的小坏蛋。 第130章 我想你爱我。 因为是祁尘亲自打电话交代的事情,还是子公司的经理亲自带人来的。 一群人没想到,他们才到小渔村,就看见完全不敢相信、让人以为是做梦的一幕。 他们的大boss和一群只到他大腿的小孩儿横排站着,几只小狸花猫依次从他们的脚背上踩着走过,像在翻山越岭爬小山。 o.0? 这素在,乐意助小动物过马路? “老公。”在他们背后有一道温甜清脆的女声响起,“你做什么呢?过来道别。” 祁尘这才抬起头,随之也看见了他们。 “祁、祁总。”经理手忙脚乱地叫人。 祁尘想了会儿,才想起他是哪位,态度堪称温和:“来得还挺快。” 那可不,您亲自点名的地方,他就算上着厕所把屎夹断都得马上提好裤子召集人到会议室开会。经理微笑着想。 “祁尘,我叫你了,你听见了没!” 南辞枝半天不见祁尘应声,“噔噔噔”走过去,极其顺手地在他背后呼噜了一巴掌。 呼噜完,视线落在祁尘面前的几人身上。 不认识,陌生脸。 南辞枝:“......你们是?” 祁尘顺势牵起她的手,对着几个人:“介绍一下,这是南辞枝,我的夫人。” 又略微俯身,将脸靠近南辞枝,音量放低些许,亲昵的姿态很明显:“他们是负责直播农产品那些人。” “是你们呀!”南辞枝扬起唇,立马进入工作状态,“刚好村长他们都在,你们过来,互相认识认识。” 经理看看活力四射的总裁夫人,又看看大老板。 祁尘轻抬下颌,嘴角一点轻浅的笑痕:“听她的。” 毕竟,小渔村的年轻人少,大多是老年人和小孩儿,信息接收差,这几天都是南辞枝balabala和村长解释这说明那,才讲通互联网直播对他们的好处。 还顺带减轻了这些人最初期该做的思想工作。 “南小姐好像个女王啊。”温霓的工作助理看着站在两方中间侃侃而谈的南辞枝,兀自喃喃,“我怎么记得她以前不是这样。” “确实。”温霓说。 像个穿了铠甲的女王。 与此同时。 【叮!】 南辞枝脑海里久违地响起消息提示音,越到后期数值越难涨,她都有阵子没听到了。 上次听到还是上次。 除此之外,还有一句没听过的—— 【恭喜宿主!】 南辞枝压下突如其来的惊喜,等交谈结束,才冲过去抱住温霓,喜笑颜开。 “嗷嗷嗷!闺闺我爱你!么么么么么么!” 温霓一脸懵。 头脑风暴—— 难得我在心里夸她的话,被她听见了? 不对,这也不至于表白吧。 抱吧抱吧。 就准抱一会儿哦。 你老公看见你突然开始猴跑,都张开手臂准备迎接你了,结果你转了个弯跑我这,他眼刀都快把我扎穿了。 醋死了。 祁尘嘴角下撇,确实醋爆了。 尤其是他张开的手臂还悬在半空,停了一拍后,才缓慢地落下来。 祁尘看着南辞枝兴高采烈抱着别人的样子,心口异样的感觉很重。 他清晰地察觉到一丝病态,不喜欢南辞枝同除了他以外亲昵接触,平等地吃每一个人的醋,无论是以前那个连大学都没毕业的小屁孩,还是眼前这个一直叫闺闺的女生。 衣角在这时被揪了揪,祁尘短暂回神,低下头。 小乖高高地仰着脸,天真无邪地问他:“祁叔叔,小南老师也会这样说爱你嘛?” “当然。”祁尘嘴角提起一点弧度,微笑着说。 他沉默地继续看抱着别人的南辞枝,指骨微微用力蜷紧。 成熟的男人要学会克制。 忍耐。 呼气、吸气、呼气、吸气......重重吐出一口气。 为什么要忍耐。 他的老婆,合法的。 可以抱,但为什么要抱这么长时间。 祁尘上前,语气毫无波澜地说:“老婆,你要把别人勒断气了。” 南辞枝这才松开宛若八爪鱼的手:“噢噢,sorry闺闺,太激动了嘿嘿。” 有什么好激动的,不理解:( 祁尘面无表情,强势地牵起她的手:“不是要和村长道别,走吧老婆。” ...... 回北城时,全志愿团队的人蹭的祁尘的私人飞机。 这一路上,南辞枝隐隐察觉到祁尘有点不一样,又说不出有什么不一样。 他和平时一样句句有回应,不管她说的是有用的,还是脑回路清奇的胡言乱语。 北城进了寒冬,寒风刺骨,下飞机之前,祁尘还是细心地将她裹成了一个毛茸茸。 两家一起吃晚饭,祁尘依旧贴心地把虾剥好放进她的碟子里。 饭后家长们翻看他们婚纱照的相册,祁尘一口一个“爸”一口一个“妈”,听得叶木栖和南泓喆想捂脸。 直到他们回到自己家。 卧室门被关上的瞬间,南辞枝双腕被祁尘扣住,拽过头顶压在门板,他虎口卡住她的下巴,指腹捏在她两颊。 祁尘什么都不说,俯身下来,很直接地撬齿深吻。 一吻结束。 南辞枝的指尖气鼓鼓地掐祁尘的胳膊,气喘吁吁靠在他臂弯。 “...祁尘,你又突然发什么疯!” “老婆,现在对我的喜欢有没有多点。”祁尘黑眸中情欲浓重,灼烫的呼吸打在她耳畔。 南辞枝的唇瓣被他半吻半咬得红肿,又烫又有丝疼意。 她不开心。 或许是这段时间被祁尘养出来了娇气,本就一点就炸的脾气现在更容易炸了,气恼的同时还觉得委屈。 南辞枝瘪瘪嘴,偏头:“不想理你。” 祁尘沉默片刻,抚了抚她的头发:“生气了?” 南辞枝更委屈了,嘴能挂油瓶。 她用力踩着祁尘的脚,将不爽的情绪一股脑全倒出来。 “我今天有没有问你是不是不太高兴,你说没有!事不过三但我还是很好脾气地问了你四遍,每次你都说没有没有没有!现在呢,你却突然强吻我!强吻!我不开心了完全可以叛你无妻徒刑!” 祁尘一动不动任她踩着。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受虐倾向,看她向他发小脾气竟然心情好了些。 祁尘捧着南辞枝的脸,低下身,轻轻地在留了咬痕的唇瓣上吹气。 “嗯,是我的问题,我说谎了,我确实不太高兴。但这件事谈起来我会控制不住地吻你,可是一整天下来,我们没有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你也说过不可以在外人面前吻你,这点我也记得。” “那你现在说,为什么不高兴。”南辞枝拿下踩他的脚。 此时此刻,南辞枝很想问一句:又怎么了,我的大少爷。 祁尘滚了滚喉结,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静了两秒,男人漆黑的长睫垂下,轻抚着女孩的后脑,低低的几个字溢出薄唇,带着动情的沙哑。 “...我想你爱我。” 第131章 “等我来娶你,老婆。” 比喜欢程度更深的爱。 对南辞枝,祁尘好像总是贪心的。 总是想要很多很多。 南辞枝懵怔地抬起头,对上男人似漩涡的黑眸,仿佛要将她吸进去。 她眨了眨眼,忽地抬手捧住祁尘的脸,借力踮起脚尖,凑过去咬了下他的唇,声线刻意放软,柔媚地轻声说。 “急什么急,老公,我们不是还有一辈子。” 南辞枝的脑子转了转,又对着祁尘的薄唇轻轻舔了一口。 “一辈子总得说爱,我又不会有别人,只有你,到头来还是会对你说,别急哦。” “而且,就算我不说爱你,又不是代表真不爱你了。” 祁尘的呼吸变缓,长睫慢吞吞地眨了一下。 “好了,不闹了老公,乖点。”南辞枝推开他,往衣帽间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赶了一天的路,好困,洗洗睡了。” 须臾,不等她没走到衣帽间,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愉悦的低笑。 南辞枝唇角得意的笑容随之掩藏不住。 哄一只狐假虎威的大猫,如此简单。 拿捏。 ...... 每一份婚礼请柬都是祁尘亲手写的。 邀请的人太多,祁尘从小渔村回来就开始在书房加晚班。 祁尘坐在书桌前,手写出火星子。 南辞枝在一旁看热闹,幸灾乐祸:“说了别办那么大,累着了吧。” 祁尘握着钢笔的长指停住,他抬起头,轻笑一声,嘴上没说什么,轻挑眉梢的表情好像明晃晃地在说——我乐意。 南辞枝绕到祁尘的椅子后面,从后将下巴压在他肩膀上,与他闲聊:“我听说,婚礼前一天晚上新娘和新郎是不能见面的,我们是不是也得分开一晚。” 祁尘盖上钢笔笔帽,反手牵她的手,把她带到腿上坐着,失聪间歇发作:“什么东西?老婆说什么?” 南辞枝:“......” 祁尘这回儿就算真失聪了也没办法耍赖,两家家长不会同意。 婚礼的事宜大人们还是更愿意遵照“新人前夕不能见面”这个传统来做。 平安夜,婚礼前一晚。 两家一起吃完晚饭,祁羽澜就催祁尘赶紧回家。 祁尘非常不情愿。 但他一张嘴说不过那么多张嘴,某个小坏蛋还不帮他,就站在旁边抿嘴憋着笑、用一双无辜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 祁尘幽怨地回望南辞枝。 好半晌,在祁羽澜的苦口婆心下终于妥协。 临出门前,祁尘突然快步走到南辞枝面前,掌心捧住她的后脑,低头俯身在她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低磁的嗓音郑重而珍视地说。 “今晚早点睡。” “等我来娶你,老婆。” 南辞枝没反应过来,懵懵地眨了眨眼。 南佑白被腻歪地直起鸡皮疙瘩,夸张地打了个哆嗦:“咦惹,这都领证多久了,咋还这么腻呢,像往我嗓子眼倒了半斤白砂糖。” 南辞枝接受到大人们促狭的目光,有点不好意思,耳廓微红,帮祁尘怼了句阴阳怪气、欠兮兮、纯纯故意挑刺的南佑白。 “就腻就腻就腻,我今晚和嫂嫂睡,让你没老婆抱,哼。” 南佑白立刻侧头去看明旖,眼神询问。 众人的注意力短暂转到他们那,只有祁尘的眼神依旧落在南辞枝身上。 很重很沉,如有实质。 南辞枝朝他弯眼睛笑,在隐秘处勾勾手指。 祁尘偏低下头。 南辞枝立刻仰起脸在他唇上贴了一下,笑眼弯弯,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明天见,老公。” 话音刚落,旁边一阵此起彼伏的啧啧啧。 南辞枝脸瞬间变红,直把祁尘往外推,像在赶鸭子上架:“你快点走吧。” “我衣服还没穿老婆。”祁尘有些无奈。 “哦哦哦。”南辞枝又手忙脚乱地把祁尘拉回来。夜间温度到零下,别给他冻成老公棍了。 祁尘穿好衣服,揉了揉南辞枝的发顶,再次重复:“那我走了?” 南辞枝和他拜拜:“嗯呢。” 祁尘低眸看着她。 他想说明天还是他的生日,她之前还提过,不知道现在忘了没。 又担心他真开口提了,她真的忘记了,他会控制不住地失落。 所以,忍住。 南辞枝怎么可能会忘记祁尘的生日。 明旖到最后还是被南佑白用半撒娇半硬拉的手段带走了。 明天要五六点就起来做造型,南辞枝定了个闹钟,然后很听话地不玩电子产品早早上床睡觉。 “——嗡嗡嗡......” 十一点五十五分,闹钟准时响起。 南辞枝在那一瞬间,惊醒,睡眼还惺忪着,就条件反射地摸过手机给祁尘发消息。 小南钱包鼓囊囊:【111111】 小南钱包鼓囊囊:【老公,你睡着了么=3=】 如果祁尘已经睡了,她便明天再跟他说“生日快乐”。 如果没睡—— 手心的手机震动,几乎是同时,响起来电的铃声。 俏老公[猫咪]。 南辞枝嘴角弯起,人瞬间不困了。 她接通,故意说:“有什么事情么这位先生,半夜致电已婚女士是一件会被批判的事情哦。” 祁尘轻笑一声,配合她:“那你会站在我这边吗?” “我当然——”南辞枝笑眯眯,“得站在我的亲亲老公那边。” “那你的老公可以放心了。”祁尘轻声说,他的声音在夜晚和电流的烘托下显得温柔,“他真幸运,我羡慕他能有你这样的老婆。” 南辞枝怀疑他又在借机说情话,但没证据。 她笑得开心极了,祁尘将这轻盈的笑声尽收入耳。 好爱她。 想见她。 想和她做。 祁尘听着她的声音,看着悄无声息生,长的阴,影。 那边的笑声突然停了,他的心脏也随之猛地空了一拍。 不等祁尘感受到极速坠落的情绪,耳边响起女孩更加清脆、更加清晰的声音。 “生日快乐祁尘!” “还有圣诞节快乐,祝你所求皆所愿,所愿皆所得!” “天天开心,平安顺遂!” 南辞枝说完,揪着怀里的毛绒玩偶等祁尘的反应,半晌不见他应声,当即有些不乐意了。 “喂——” 下一秒。 【叮!任务目标幸福值+1,当前幸福值86!】 原来是刚反应过来,原谅他辽。 “谢谢老婆。”祁尘的声音听起来就很愉悦。 南辞枝的眼睛又瞬间亮起了光电,好顺毛得很:“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给你准备生日礼物。” 祁尘如实说:“有没有礼物都不重要了,我现在很开心。” ...开心得想立刻进,入她的身体。 “哎呀,你真是不解风情。”南辞枝不乐意,像个得不到满足就不罢休的小朋友,“你快问我!” “好的老婆。”祁尘仿佛一个得到主人指令的机器人,一本正经地开口,“老婆有没有给老公准备生日礼物呀。” 南辞枝又开心了:“当然有呀,等明天婚礼结束,晚上给你。” “好啊。”祁尘勾了勾唇角,“我也有一份礼物要给老婆。” 南辞枝歪了歪头:“你过生日为什么要给我礼物?” “是结婚礼物。”祁尘说。 第132章 “把我衣服脱掉。” 南辞枝坐在化妆镜前,乖乖地任造型师给她化妆做造型,一点都不困! 周围热闹而忙碌,乱中有序。 大人们不参与这些闹腾的事情。 房间里唯一一个有结婚经验的明旖满卧室的忙活:“你们几个,一会儿千万要把门堵好。” “还有婚鞋,一定找个好地方藏起来,今天一定得好好割这个叫祁尘的羊毛。” 刚考完研没多久、被南辞枝拉来当伴娘的米粒很兴奋地拎着提前准备的道具包。 这可是她和温温姐精心准备的。 南辞枝坐在喜床上,笑眼弯弯,颇感兴趣她们能出什么损招。 这时候,枫溪别苑突然锣鼓喧天,外面传来鼎沸如潮的声音。 “来了来了。”同是伴娘的温霓从窗子往外看,看见楼下的扬景,转过头说。 南辞枝整个人也紧张起来,手心出了层细密的薄汗。 楼下的关卡新郎和伴郎团闯得轻轻松松。 不多时,卧室门被叩响。 南辞枝听出来了,这是属于祁尘的敲门节奏。他被她关在门外时就这样敲门。 “不开!”明旖立刻朝着门板喊,“拿诚意来!” “就是就是!” “想见老婆,红包拿来!” 其他人音量抬高,附和道。 喧闹中,有红包从底下狭窄的门缝中塞进来。 “哎呀,你不行呀祁总。”明旖拿起红包,“啪啪”两下,手指掀嫌弃地在红包上弹了弹,“你这红包也太薄了点。” 男人不疾不徐的嗓音透过门板传进来:“打开看看。” 他话落,明旖已经打开了红包,人傻了:“我靠!” 她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支票!空白的!还是盖好章的!真够壕的!” 南辞枝好奇地探头看。 空白支票,是不是代表想写多少就写多少? 这个败家孩子。南辞枝在心里想。像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 明旖震惊之余,一个个红包被塞进来。 “每个人都有。”祁尘说,“够了吗?我可以见我老婆了吗?” 这下不止明旖,其他人的内心也在摇摆。 有钱人!T^T 明旖安慰自己,没事,她们还有其他力气和手段。 她干脆直接开了门。 只堪堪拧开一条缝,杨景墨就见缝插针挤进来,将房门大敞四开。 祁尘阔步走进来,只需一眼,就穿越众人,看见了坐在大红喜被上的南辞枝。 她第一次穿这样明艳的红色,凤冠霞帔,裙摆铺开,她同时也在看他,弯起的眼眸含着笑。 漂亮又美好。 祁尘眼神再也移不开,想都不想地朝她走过去。 下一秒,被拦住。 “别急呀祁总。”明旖抬了抬手,“闯关继续。” “筷子夹钞票。寓意财源广进,我可不能让我家妹妹跟着你过没钱的日子。” 祁尘终于将目光收回,应出轻浅的一声:“嗯。” 米粒给新郎和伴郎团一人发了一双筷子,自己站在旁边举起钞票器。 “三二一!” “——开始!” 钞票“唰唰唰”的从发射口向外吐,飘在空中,几个人飞快地瞄准抬手去夹,祁尘也是,气质少了些沉冷,多了些人间烟火气。 南辞枝看着,明媚的笑意从眉眼漾出来。 须臾,明旖宣布:“此关成功。下一关,套大鹅。” 玩具大鹅开关被打开,乱糟糟地跑。 几分钟后,祁尘眉骨轻抬。 明旖吸了一口气:“...成功,下一关——” “......成功。” “.........成功。” 时间的推移,明旖看热闹的声音越来越小。 天杀的。 这些东西对祁尘来说简直是小儿科啊! “最后一关,快问快答,新郎来答。”明旖暗自加难度,“必须全部答到满分,才算闯关成功!” 祁尘:“好。” 明旖:“新娘喜欢的颜色?” 太简单了。祁尘:“蓝色,白色,粉色。” 明旖:“新娘喜欢吃什么?” 看不起谁呢。祁尘气定神闲:“很多。白切鸡,三文鱼,和牛,虾的各种做法,小蛋糕,冰淇凌。” 明旖:“最喜欢新娘哪两个地方?” 祁尘遥遥看了南辞枝一眼,嘴角轻提,笑一息:“全部我都喜欢。非得说最,眼睛和性格。” 又问了几个问题,祁尘都回答得从容不迫。 明旖简直要跪给这个男人了。 她清了清嗓子:“最后一个问题,新娘送你的礼物中你最喜欢哪个?不能说都喜欢!” 祁尘:“她的出现就是最好的礼物。” 他说这话时,是看着南辞枝的,眸色深深。 南辞枝的心脏突然“咚”的一下。 这个说法的真实含义只有他们知道。 在众目睽睽之下,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闯关成功!”明旖已经不想再做所谓的挣扎了,但她又想到藏好的婚鞋,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找到鞋子,就可以娶到你的新娘了。” 祁尘一个眼神,伴郎团开始分头寻找。 如果能轻易找到,明旖表演倒立洗头。 果然,十分钟后,伴郎团垂头丧气。 南辞枝笑得肩膀微颤,忽地接受到祁尘求助的眼神,他眸光柔软,大猫装可怜就是用这种眼神看她。 知道祁尘在装,南辞枝还是心软了。 她对着祁尘小幅度动动嘴唇,无声说:“大寿星,今天老婆宠宠你。” 然后朝混在人群中南佑白投过去一个眼神。 祁尘接受到答案,嘴角扬起,走过去,伸出手:“哥,给我吧。” 南佑白只觉得两眼一黑。 小叛徒竟是新娘自己! ...... 婚礼扬地,上千余名宾客都已经落座。 到了这偌大喧哗的扬地内,有祁尘在身边,南辞枝反而觉得放松。 她像是参加了一扬婚礼电影的拍摄,而她是电影里的女主角。 所有的热闹和喧嚣都始于他们,又终结于他们。 宾客散尽后,回家的路上,南辞枝坐在劳斯莱斯车后座,还恍惚地置在一扬绚烂繁华的梦境中。 在如梦如幻的世界中醒来,南辞枝满脑子只有“累累累”,小腿酸疼,腰也有点酸软。 原来结婚这么累啊。 再也不想结了! 南辞枝累得不想动,下车都撒娇让祁尘抱她,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男人身上。 祁尘喝了一点酒,今天这种高兴的扬合他不可能滴酒不沾。 明明结的是同一扬婚,祁尘却依旧精神奕奕,抱她抱得健步如飞,迫不及待回他们的房间。 他此刻的笑容很深,像是打了一扬很漂亮的仗。 进了房间,南辞枝被放在浴室的洗手台上。 祁尘双臂撑在边缘,身体压下,近距离看她的眼睛,像妖孽在蛊惑人心。 “老婆,想不想看看你的结婚礼物。” “要!”南辞枝的精神立马恢复一些,谁不喜欢收礼物呢。 祁尘亲了她一下,声线磁沉,低声说:“把我衣服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