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滚烫,与她微凉的手背相触,两人皆是一震。
蒲娇娇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被他这强自压抑的反应取悦了。
她吃吃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他的后背传来,让景修彦的身体更加僵硬。
她顺势反手,用指尖勾了勾他的掌心,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撒娇。
“我没有闹呀。”她仰起脸,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在昏黄的烛光下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醉意与狡黠,“彦哥,你身上好烫,是生病了吗?”
说着,那只被他按住的手非但没有抽出,反而得寸进尺地整个贴在了他的腹部,掌心温软的触感透过薄薄的里衣,清晰无比地传来。
那一瞬间,景修彦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丹田轰然炸开,瞬间涌向四肢百骸。
他喉结滚动,扣着她手背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这哪里是胡闹,这分明是要他的命。
他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只有紧绷的下颌线和额角沁出的一层薄汗,泄露了他此刻的隐忍与煎熬。
两人维持着这看似亲密却暗流汹涌的姿势,一个大胆挑逗,一个竭力克制,空气中弥漫开一种名为暧昧的危险气息,仿佛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弦,只需再轻轻一拨,便会彻底崩断。
好不容易到家,景修彦只是匆匆交代景宏毅带着景小花洗漱,就直接带着蒲娇娇进了房间。
“哥哥,爹爹怎么了?阿娘是不舒服吗?”景小花有些疑惑的看着景宏毅,脸上都是茫然。
景宏毅似懂非懂,不过看刚才爹爹的模样,应该不是阿娘有事:“阿娘那里有爹爹,别担心。”
“走吧,哥哥带你去洗漱,今天要早点睡觉,明天要去外祖家帮忙,你要乖乖的,听到没?”
“知道啦,哥哥好啰嗦,我最听话了。”
孩子的声音越来越远,屋里的气氛却黏腻的如同撕不开的蜜糖,让里面的温度逐渐攀高。
房门“砰”地一声被景修彦用脚跟带上,沉闷的响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烛火在桌案上轻轻摇曳,将两道交叠的身影拉得颀长,投在墙壁上不住晃动。
蒲娇娇还未反应过来,后背便已紧紧贴上了冰凉的门板。
景修彦高大的身躯覆了上来,带着一路隐忍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他一手撑在门上,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不容她有丝毫闪躲。
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压抑了太久的暗流,滚烫得几乎要将她灼伤。
“修彦……”
蒲娇娇刚唤出他的名字,剩下的话语便被一个凶狠而急切的吻尽数吞没。
这不再是试探,也不是温存,而是积攒了一路的渴望在此刻的全然爆发。
他的唇带着被憋闷的的力道,辗转厮磨,撬开她的齿关,霸道地攻城掠地。
蒲娇娇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只能仰着头,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情意。
舌尖被他灵巧地勾住,纠缠嬉戏,一种酥麻的电流从相接之处窜遍四肢百骸。
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后背却只有坚硬的门板。
这无处可逃的境地,反倒激起了某种隐秘的战栗。
景修彦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微弱抵抗,他稍稍退开分毫,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她的唇上,随即,他轻轻咬住了她柔软的下唇,用牙齿细细地研磨。
“唔……”蒲娇娇发出一声闷哼,这轻微的刺痛非但没有让她退缩,反而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她身体里另一重截然不同的感受。
她不再被动承受,一直被他禁锢在身侧的双手忽然抬起,紧紧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她的回应像是一滴落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景修彦最后的理智。
他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吻势变得更加深入,更加狂野。
他的吻离开了她的唇,却并未停歇。
滚烫的唇舌沿着她优美的下颌线一路向下,滑过她脆弱的喉结,最终停留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上。
蒲娇娇无法抑制地扬起了头,纤细的脖颈如同一只优雅天鹅,彻底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
一个个深红色的印记,如同寒冬里绽开的红梅,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烙下,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修彦,”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够……”
这两个字彻底摧毁了景修彦的自控力。
他拦腰将她抱起,大步流星地朝着床榻走去。
蒲娇娇的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双腿也盘上了他劲瘦的腰。
两人唇瓣依旧紧紧相贴,仿佛一刻的分离都是无法忍受的煎熬。
从房门到床榻的短短几步路,走得跌跌撞撞,衣衫凌乱。
蒲娇娇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兴奋光芒,她比他还要急切。
纤细的手指笨拙又急切地去解他腰间的革带,指尖触碰到他滚烫的肌肤时,两人都齐齐一颤。
景修彦将她抛在柔软的床榻上,她并未被动地等待,而是在他欺身而上时,主动伸出手臂,拉着他一同跌入云被深处。
外袍、中衣、腰带、发簪……一件件衣物被毫不留情地扯落,在空中划出凌乱的弧线,最终散落在床边和地毯上。
烛火跳动,光影变幻。
蒲娇娇格外的主动与热情,化作最烈的酒,让景修彦的眼神愈发深沉,动作也愈发亢奋而有力。
他俯下身,看着身下双颊绯红,眼波流转的人儿,呼吸沉重而灼热。
勾起的床幔被震动散落,遮住了纠缠的两人身影。
蒲娇娇觉得自己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
她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喉咙干得仿佛要冒出火来,连吞咽一下都带着刺痛。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那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几乎是瞬间,一双有力的臂膀便环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将她半扶起身,让她靠在一个温热结实的胸膛上。
一个温润的杯沿随即贴上了她的唇,清甜的温水缓缓流入她干涸的喉间。
蒲娇娇就着景修彦的手喝了好几口,才感觉那股火烧火燎的痛楚缓和了些许。
她整个人都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