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并非是假话,翟闲的确是什么都会一点,但这一点点具体是指代多少,那就不好说了。
“那你很强吗?”
“也还好吧。”她笑了笑,半开玩笑道,“如果有哪一天我真出手了,你们记得跑远一点哦。”
最好是有多远跑多远。
众人听了笑了起来,苏况只当是她的开玩笑,但令狐双总觉得如果有那一天,她们可能真的要跑远一点。
“那我是什么的?我应该修什么?应该怎么修?”
笑过之后,祝好的眼神有点迷茫。入职到现在,经历过在邬家镇开天眼,再到巫山清水溪,她学也学了不少东西,但是总归是不成体系的,而且也没个方向。
她的入职培训一直拖到现在都没开始呢。
“她不是阴阳眼吗?和我一起修死灵!”苏况举杯,但是被令狐双拦了下来。
“你不一定适合走死灵这条道路,回头入职培训的时候带你一样试一试什么的,从五行开始,总有一个是你擅长的。不过这样有点麻烦,要是能找到五色石就好了,把手往上一放就知道自己和哪一种力量比较契合。”令狐双答。
“那从哪里能找到这样的法器?”祝好问。
“难,这玩意儿只在洪荒和混沌时期出现过,欸,这玩意儿你们应该也知道啊,当年娲皇氏娘娘补天用的就是这个,补天石。”
祝好亚麻呆住。
好遥远的年代,不是说女娲补天是神话吗?
“那、那要是我没有天赋,什么都不会怎么办?”
“那又有什么的。”令狐双摆了摆手,“世上这么多人呢,又不是哪一个都是天赋异禀的大才,什么都不会也没有关系啊,就在组里待着负责后勤呗,又不是每个人都要和我们一样到处天南海北的跑。”
祝好若有所思。气氛归于欢脱,六十八组几个人说说笑笑一晚上就过去了,以至于几人没有发现翟闲在说要去上厕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异管局,顶楼。
这是老城区一栋只有三四层的小楼,十分破旧,据符悯所说,现在的三山路199号只是民国时候留下来的“旧址”,据说地下还有好几十层,但是自从总部搬迁到郊区之后就不怎么用了。
总部已经搬到了溪市郊区一处很广阔的地界,设施完善,运转紧紧有条,而这一处被淘汰下来的旧址,就被令狐双所接手。
虽然破旧,但是看得出来是细心打理过的,令狐双实在是个妙人,妖物的寿数绵长,而她就像是一个只有须臾七八十载寿命的凡人一样,千年如一日经营着自己身边的一切。
翟闲手边放着一听啤酒,坐在顶楼的边沿,两条垂在楼层之外,指尖感受着天地间呼啸而过的风,听着爬山虎簌簌的声音,问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贴过来的人影问:“怎么现在才来?”
下一秒,那道身影从后面紧紧把翟闲拥进了怀里,力道之大几乎让翟闲有了一瞬间的窒息感。
“我想起一些事情了。”翟玖这样道。
翟闲一顿:“想起什么事情了?”
“花灯。”
呼吸打在翟闲的后颈,她眯了眯眼睛,似乎在回忆那是怎么样的一段记忆。
*
那是发生在巫山的事情,那一年两个先神在名为五山的小镇留下桃都树长成的塑像,却因此错过了山下村民举办的花灯会,之后二人约定将来重新返回此处,看一次花灯。
只是在那一次约定过后,先神暇时就将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昆仑山终年积雪,没有四季之轮转,只有一望无际的银装素裹,故而不管是人还是神,感官都对于时间的流逝十分模糊,故而等到暇时和玖想起这个约定的时候,凡世已经过去五六十载了。
“你最近……为什么总是躲着我?”暇时有些不满。
“啊?我、我没有。”先神玖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慌张,飞快抬头看了她一眼,连忙将手中的东西往身后一藏。
“你手上是什么?”
先神玖脸上骤然染上一层薄红,欲盖弥彰得将手往身后藏了藏,暇时疑惑,眼睛微微眯起,从他手中抢过一封卷轴一看,竟是一卷《凤求凰》。
这是什么?暇时没听过,同样没有兴趣了解,只是猛然向前一步,将玖整个人都压在了榻上,额头抵着额头,黑色鳞片覆盖着的蛇尾紧紧和他的尾巴纠缠在一起,她掐着他的脖子,冷声质问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回游水集。
游水集是二人日常起居的地方。地方很大。只有一张床。
先神暇时已经一个人睡了得有小半个月了,她现在,需要他。很需要。
先神玖的脸连同耳尖都绯红。
“我今晚就回去。”他的目光移开,喉结滚动,咽了口口水。暇时的目光看下去,这才发现他的衣服穿得异常工整,偌大的昆山顶常年只有他们两条蛇,又没有其他人,穿这么严实做什么?
怪不方便的。
她看不惯那两道交叉在一起的衣衽,总是觉得两道衣衽一交叉就被禁锢起来了一般,欲望别礼仪禁锢,就这样从恶兽变成了人。故而将自己本来就挂在臂弯的衣料撕下,报复也似地撕扯开先神玖交叉在一起整齐的衣领。
露出的胴体肩宽腰窄,健硕有力,肌肉紧实,小腹和雪白鳞片相衔接的地方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淡青淡紫的脉络一直没入不看言说之处。
明显的锁骨上留下一个牙印,这应该是上一次暇时再动情时留下的,按理说根本留不了这么久,但是如果有人故意要留下来那就另说了。
“啧,你明明也很需要我。”她含住了玖的耳垂,深吸了一口气,又呼出在他耳畔。
意乱情迷,先神玖总算是没有忘记正事,闹过一番之后,二人心满意足赤身裸|体地相拥在一起:“再过一段时间是凡间的正月十五上元节,我们去凡间看花灯吗。”
“花灯有什么好看的,回头去北天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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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那里,划一片天的星星给你数着玩儿。”先神暇时的声音慵懒餍足,虽然嘴上说着花灯有什么好看的,但真正见到花灯时,眼中惊艳的神色也不做一点假。
两人都没有料想到,五十年光阴竟然能让一座小镇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分明当年离开的时候,此处还是一座小山庄,再回来的时候四周已经垒砌起了城墙,变成了一座规模不小的城池。
索性那座祠堂还在那一处,位置没有改变,暇时牵着玖的手跨进已经扩建过好几回的庙宇,雕梁画栋,描金贴翠,好不壮观。
“花……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暇时刚才在疑惑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一跨入正殿便了然,原来是摆在正中的两具神像——那两樽由桃都树长成的神像不知道居然开花了。
市井传闻,这两尊神像在五六十年前由仙人留下之后的次年,竟然死木生花,这花奇香无比,甚至更有传闻说,病弱者闻之强身健体,还有传闻,要是能得此话入药,还可长生不死。
也是因为这两尊神像的缘故,这座小城被天家注目,往来一个甲子之间,发展迅速。
“……荒谬。”玖皱眉。
“确实荒谬,桃都木虽然可辟邪,但是传出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传闻确实过分了些。不过我更好奇的事,这桃都树载种在昆仑山顶日日以灵气滋养灌溉都不开花,怎么铸成神像反而就开花了呢。”暇时摸着下巴。
她正独自琢磨着,玖的面色却好像有些不自然,耳尖红红的。
天可怜见,她不知道的是,桃都树还有情人树一称,光是灵气的灌溉……大概是不够的。
还没等她想明白,祠中的巫祝注意到了他二人站定在神像之前,只是交谈嬉笑,故而捧来了签筒。
“二位可要求签?”
“灵吗?”暇时饶有兴趣问。
这里供奉的是暇时和玖,自然是灵的,收了供奉就会受神明,而这两个神,真的很强大。
“来一签?”暇时笑着问,后者点了点头,没有异议。
还没从巫祝手中接过签筒,对方忽而问了一句道:“不知和缘故,见二位面善,在下有些眼熟,不知道可否问二位名姓?”
眼熟?估计是神像看多了,至于名姓,花祠中供奉的是神官名,又臭又长一大串,暇时本人也记不住,见花祠之外有舞者手持野雉尾羽所制的“翟”翩翩起舞,故而随口答曰:“我名翟暇时。”
先神玖便道:“翟玖。”
巫祝的眼神落到二人的身上,看样子有些不解,分明看这两天像是伉俪的模样,行为举止亲昵,没想到竟是兄妹或姐弟的关系?
翟玖此时自然不知道有人误解,眼神盯着翟暇时手中的签筒,只是才看到签文,翟玖就眼神一变。
用尽计谋事难成,如今休要问前程。
只因狂悖触天颜,自此万年无欢颜。
附:鸳鸯离散,新苗断绝,众矢之的,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