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邬稞下意识推了一下眼镜,后惊觉自己并没戴,她将眼前这具傀儡上下打量了一番,语气狐疑。
“啊,是傀儡。”
“傀儡?”
令狐双道:“这就是棺材里的东西?”
翟闲点头。
“这具棺材确实有被打开过的迹象。但是这具棺材用的是酆都的死木,应该是有很强的镇压的意味,可是具傀儡看上去也不想是邪物,甚至都没有被棺材上的气息侵染的痕迹。”邬稞问。
“这是棺中棺。”翟闲道,“你没和她说吗?”
既然是棺中棺,那邬稞就知道一些了。
棺中棺,顾名思义,就是在棺材外面再次嵌套一层棺材,这样的棺材多用于封印和隐藏,属于上古秘法,没想到现在还能碰上。
“之前只在古籍里面看到过,没想到现在居然亲自见到了。万幸,这具棺中棺是分开的,要不然不是我们能轻易招架的。也就是说刚刚我们打捞上来的就是外棺了?”邬稞道,“那内棺呢?”
棺中棺由三部分组成,被封印的灵体、内棺、外棺。
“就在你面前站着呢。”翟闲抬了抬下巴——
金缕玉衣。
江边一时间只余下江涛簌簌,萦绕在清水溪上方的黑雾逐渐散去,天光穿过云的缝隙落下,反射在傀儡排列整齐的玉片上泛出歧义的光。
邬稞将这具傀儡上下一看,是了,金缕玉衣属于梓器,在此处承担了内棺的作用,然而就是不知道这内棺中封印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
“这里面封印的是什么东西?不会是人吧?死的活的?”
令狐双摸着下巴:“看着像是人,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了。回头问问符先生去,这是他派发先来的任务,他心里肯定是有一本账的。”
祝好问:“双姐活了那么就久也不知道吗?”
令狐双摇头,顺便给他科普说:“活得久也不代表知道得多。不过世上还是真少有符先生不知道的事情。他统掌天下水系,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有他的耳目。”
“那岂不是……?”
“打住!倒不是毫无隐私,这玩意儿就像是摄像头一样,他不主动去看是察觉不到的。而且据他自己说,他并不是掌理水系的本源之神,所以他只能看到一个大概。”
祝好听得点头如小鸡啄米:“那掌管天下水系的本源之神是谁?”
令狐双眯了眯眼,像是在回忆:“好像是一位叫什么‘孔姜’的女神吧?相传她和娲皇氏、先神暇时还有些渊源,后面因为什么原因陨落了。”
关于那个时候的事情令狐双也记不得多少了,随口掰扯了几句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
“那我们现在是要怎么办?这东西怎么处理?”
令狐双道:“连带着棺材一起送回总部,等符先生定夺。”
翟闲挑眉,不置可否,苏况听她这样说后要拿法器想要把这具玉傀儡收了,但是还没靠近,就被那具傀儡轻轻巧巧避开。
苏况一愣,再往上一步,玉傀儡再避开,他再上来一步,玉傀儡再避开一点,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邬稞姐,帮我包抄!”苏况说着,邬稞的暗镖已经飞在了半空之中,蓄势待发。然而就是在邬稞和苏况两方包抄之下,这具傀儡竟然以一个极其诡谲的姿势闪避开来,就像是有意识一般。
“它有意识?”令狐双语气不可置信。
玉傀儡没有反应,只是站在那里不动,令狐双向前一步,它好像能察觉令狐双的心思似的,也往后推了一步。令狐双和邬稞对了个颜色,两人同时间暴动,一堆法器禁锢向这尊玉傀儡砸过去,一时间,江边砺石飞起。
“抓到了吗?”
“抓到了吗?”
一阵飞沙走石下来,邬稞手中空空如也,看向令狐双,令狐双手中,仍然是空空如也。而那具玉傀儡,玉片铺就的没有五官的“脸”上,好像挂着一点点淡淡的嘲讽。
它就这样站在祝好和翟闲的中间,察觉到它靠近的翟闲总算是放下交叉的双臂,抬手在玉傀儡的肩膀上拍了拍,对令狐双道:“不用管,我们走吧,刚刚在下面的时候,是她自己跟着我们上来的。”
“喂,为什么你能碰到它?”
“她还拍到了它的肩膀!!!”
“我又没想抓她,她自然不会躲。”
她一脸理所当然道,说罢,也没有等其他人,拉着祝好就往桥上去。竟还真如她说的这样,随着她和祝好离开,这具玉傀儡真的就跟着二人一起往桥上去。
在即将到达桥上的时候,翟闲忽然回头,祝好停下,连着跟在后面的玉傀儡也停了下来。她的目光落在江边之前十二组搭帐篷的地方。
河滩上现如今光秃秃的,荒芜寥落中站着一个人,巨大的蛇尾盘踞着,目光空洞。在察觉到翟闲的视线之后,那张脸缓慢向她的方向转过去。
翟闲没理,也没等他,头也不回走了。
*
玉傀儡就这么一直跟着六十八组坐大巴回了异管局。准确来说,是跟着祝好。
自从和清水溪边上回来,这具玉傀儡就粘着祝好不放了,祝好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就单纯跟着,寸步不移。
“我要去上厕所。”祝好试图和它讲理,然而对方只是歪了歪脑袋,一副并不是很理解的样子。
“你,不可以,一直,跟着我。”祝好脸气鼓鼓的。
玉傀儡似乎是思索了一番,伸出了一根手指。
这是这具傀儡第一次做出除了跟随之外的动作,落回到瞥见,一时间毛都竖了起来,以为对方要攻击,一级戒备。
结果它伸出了那根手指,戳了戳祝好鼓起来的脸蛋。
祝好没招了。好在这具傀儡还是很有边界感,祝好真憋不住要去上厕所,它很乖地守在了厕所外面,等到祝好上完厕所出来,有秒开跟随模式。
“符先生那边联系了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具傀儡这么大一个不确定因素,它这样整天更这祝好迟早有一天我心脏病要犯,真要出什么事情,我这么和祝瑞交代?”
玉傀儡跟着祝好,令狐双就跟着玉傀儡和祝好,被顶头领导盯着,祝好的压力一时间有点大。虽然已经是很熟悉的领导了。
“符先生……”邬稞欲言又止,她推了推眼镜道,“符先生这几天不在局里。”
令狐双:?
“他有说去哪儿了吗?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令狐双从沙发上弹射起步,抱着尾巴急得转来转去。
“还没回消息呢,估计过两天也该回来吧……你别薅你那尾巴上的毛了,等会儿薅秃了。”邬稞扶额。
“那这两天怎么办?”
“不是还有翟闲吗?”邬稞道。
令狐双木然,盘回了沙发上:“这不是有没有翟闲的事。万一那玩意儿忽然就不受控制了呢?我这心里不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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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回来到现在,已经叫了好几个部门好几个主任、专家来看过了,都说不清是个怎么回事。古籍也翻了,也是一无所获,翟闲也问了,她的态度是既然这具傀儡没有攻击的意图那也没有必要过于关注。
但是令狐双就是不放心。
邬稞无语:“那你这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你实在不放心的话,要不这样,最迟明天符先生那边也会回消息,今天就先别让祝好回去了,就待在这儿,我也不回了,在这一起看着点,就盯着这具傀儡。”
令狐双一听,两手一拍:“就这么说定了!”
对于临时加班这个决定,六十八组所有人都没有异议,不仅没有异议,苏况反而还一脸憧憬的样子。祝好一开始还不明所以,然而天色还没晚,令狐双点的啤酒饮料就已经到三山路巷子外面了。
她买了啤酒饮料,晚上的时候点了烤串,打个火锅,一起聊聊天喝喝酒一晚上过去得也挺快,要是困了休息室就在后面,再不济后面还有员工宿舍。
加个毛的班,玩玩得了。考级在即,局里忙得飞起,任务抢都抢不过来,六十八组万年垫底,没有竞争的必要,她们玩她们的。往年这个时候,也是少有的清闲时候。
“欸,没有冰块了,谁去拿?!”苏况高喊。
“火锅都煮好了,我不去。”邬稞八方不动。
令狐双骂骂咧咧去铲冰块。
“早知道当初招一个水系的了,冰的也行,用不完的冰块。”令狐双骂骂咧咧。
苏况感慨道:“我都不敢想象那得有多幸福。”
邬稞点头:“我都不敢想象那得有多幸福。”
祝好左看右看:“我都不敢想象那得有多幸福。”
翟闲一愣:“我都不敢想象那得有多幸福。”
令狐双翻白眼,招了一群复读机这是,她找个了发圈把一头和海藻一样的大波浪扎了起来,把包着烤串的锡纸撕开,用真火复烤了一遍,下火锅的虾滑也化好了,鸭血也下入锅中,一时间,浓烈且复合的香气瞬间充盈整个办公室。
几人吃吃聊聊,话题不知不觉就转到了今天碰到的十二组身上。
翟闲:“后来十二组那边你们怎么说的?”
令狐双道:“搪塞了几句,常夫子的事情已经反馈给符先生了,后续应该会有专门的执法组来处理。”
“执法组?”
令狐双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头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应该是天上的人。”
“他们组倒是有几个可塑之才,要是就这样被采补而死,埋没了。”翟闲往杯子里加了几颗冰块,“有个修死灵的花妖,还挺少见的。”
祝好和那具傀儡背靠而坐,她歪了歪头:“花妖?那就是植物了,植物也能修死灵的吗?”
翟闲点了点头:“草木成精本就难得,那只花妖看上去还是死后得道的,修死灵很难得。”
看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就问:“邬稞姐是木系的,双姐是火系,那你是修什么的?苏况也是修的死灵吗?”
闷着头猛吃的苏况被Q,抬头,嘴里抱着食物含含糊糊道:“我是情况特殊,主要是炼体,也算是修死灵,主要是辅助这一块的。”
他嘿嘿一笑:“我可是我们组最坚实的后盾。”
“那闲姐呢?”
闻言,众人的目光又聚焦到了翟闲的脸上,只听她道:“我什么都会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