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怪程乐会浮想联翩。
草莓啊,在她们这群褪去青涩又没有完全绽放的女大学生口中,是多敏感暧昧的隐喻代表词!
谁说只有男生会给自己找乐子,女孩子也有取悦自己的冲动。
再加上荼舒反常地欲言又止,真的很难让她不想到社团小伙伴提起的某些消费场所,进而有点不确定荼舒说的到底是哪个!
荼舒:“……”
程乐的语气变得兴奋:“咳!荼舒,外面的不干净!其实学校里也有不少人喜欢你啊,你考不考虑——”
“我只是单纯的想吃水果。”荼舒打断她,也没了想吃草莓的念头。
程乐失望地哎了声:“我还以为你也好奇呢!”
荼舒:“……”
不跟她计较,荼舒说起另一件事:“下周日惜月姐生日,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程乐有些迟疑:“我去合适嘛?虽然我很喜欢那个姐姐,但是不熟的话,过去是不是不太好?”
荼舒:“我和惜月姐都不是本地人,到时候邀请的人不会多,你和她也见过几次的,到时候一起过去吧,人多热闹。”
程乐不是矫情的人,既然荼舒这么说了,她也没再推诿,甚至还接手了生日场地布置的事情。
*
随着项目组副教授的会议和安排出来,荼舒在接下来的一周都过得水深火热。
池钧肴上课时目光掠过她有些泛青的眼底,眉心轻折。
等晚上回到酒店的房间,又想起她下课时脚步匆匆的纤瘦背影。
找到荼舒的电话,指尖轻点。
等待的时间有点久,接通时他还能听见她微喘的呼吸声。
“肴叔叔?”
池钧肴听见了她那的环境音,问:“你还没回家?”
荼舒扶着承重墙粗糙的墙面,努力平复疾走带来的剧烈心跳:“还在图书馆,肴叔叔打电话有事吗?”
他从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打电话,尤其还是这么晚的时间。
池钧肴:“我上午看你状态似乎不太好,最近很累?”
突然而至的关心让荼舒本已经有些缓和的心跳再次不受控制,小小挪动了下脚尖,道:“最近项目组的安排刚出来,要查的资料有点多。”
再加上要上课、准备考试,还要准备叫那自己的核心论文,她目前的时间安排确实有点儿超负荷。
池钧肴能隐约察觉到荼舒身上有种隐忍不发的急躁,像是在急着和时间赛跑。
他尊重她的决定,但还是提醒:“荼舒,学习和科研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荼舒仰头看向夜空悬挂的朦胧月亮,将喉咙的酸涩咽下:“肴叔叔,我只是想试试。”
试试能不能将通往金字塔的路,走的更快些,用的时间更短些。
重新坐回图书馆的位置上,荼舒望着屏幕半天找不回之前的状态,疲倦地揉了揉鼻梁,她跟旁边带着耳机玩游戏的程乐提议:“我们今天早点回吧?”
程乐对此乐见其成,比了个手势就在游戏界面输入了什么。
走在回小区的路上,熟悉的窥视感和危机感再次袭来,荼舒回头张望。
“怎么了?”程乐双手插在口袋里瑟瑟发抖。
荼舒:“总感觉有人在看我们,上次也出现过。”
在肴叔叔回来的那天晚上。
程乐也跟着环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但她相信荼舒的直觉:“那我们快点回去,以后晚上你也别单独出来。”
“嗯,你也是。”
程乐嗐了一声:“我可没你那么拼,要不是老程同志会问成绩,我这会儿肯定在家打游戏了!”
荼舒眼神有一瞬间的落寞,随即莞尔:“你在图书馆也打游戏,小心我下次告状。”
程乐哀嚎:“可别!我那不是学不进去了才玩一会儿么!八点之前我都超认真的!”
谈笑中两人在小区的中庭分开。
到家后,荼舒心头还是有隐隐的不安,上网搜索了一会儿,下单了几样自卫工具。
周六。
生物钟准时将荼舒从睡梦中叫醒,白皙细腻的手腕拉开蒙在头顶的被子,缓了缓,起身下床洗漱。
检查完下午要带的东西,她正常去了图书馆。
而从图书馆到考场所在的位置有些远,荼舒中午吃完午没再回去,顺着林荫道慢慢走着散步,既是消食,也是放空。
因为时间还早,一路上走走停停,注意到足球场上正在进行的比赛时甚至还停下了脚步。
周围只有自己一个观众,有戏谑的口哨声从球场内传来,荼舒顺着声音望过去,是踢后腰位置的男生。
漠然转过视线,荼舒看向正在带球的中锋,在他自大地没有传球而选择直接射门时轻轻皱了眉。
她看的专注,没注意身边何时又站了个人。
“看得懂足球?”
荼舒转头,正午的阳光照的有些刺眼,她忍不住眯起眼睛,长睫微颤。
视野渐渐清晰,极具辨识度的俊美五官放大在眼前,部分刘海掀起,露出那双温柔深邃的眼睛。
不同于球场上男生,池钧肴的成熟优雅仿佛刻在骨子里。
驼色大衣搭配酒红色马甲西装给冬天都增加了暖色,一双优越的长腿即使被遮掩了大半也能看出笔直修长的腿型,
“肴叔叔怎么在这儿?“
今天不是工作日,他怎么会出现在学校的球场?
池钧肴双手插在大衣外套里与荼舒并肩而立:“来取点东西,你看得懂足球?”
他又问了一遍。
虽然声音还是那么清润温柔,但荼舒敏锐地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凉。
指尖微微蜷缩,荼舒重新将目光投向球场,诚实道:“之前看到过一篇肴叔叔赞助足球俱乐部的报道,了解后就喜欢了。不过平时不太关注,世界杯和欧洲杯的时候有时间会看比赛直播。”
无声的笑意如融化冰山的暖风从眼底深处吹过,池钧肴看向她紧绷的侧脸,问:“想去看现场么?”
荼舒反应慢了半拍。
但她听出肴叔叔的情绪好了点。
之前是因为什么生气呢?工作不顺利?
“下午好好考试,如果成绩达到你自己的预期,明年带你去看欧洲杯现场。”
荼舒陡然睁大眼睛,而后又有点别扭地抿住了嘴唇,目光虚虚落在池钧肴胸口的位置。
做得好就有奖励,肴叔叔是把还她当小孩来哄么?
腕骨被大衣口袋里的黑奇楠温度烘烤得有些发烫。
池钧肴想伸出手拍拍她的脑袋。
但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却又被他自然地垂在了身侧:“早点过去吧,考试顺利。”
*
检查完最后一遍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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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翻译,荼舒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
考试是不允许提前交卷退场,她将答题卡倒扣在桌子上,望向窗外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空。
曾经,她是喜欢冬天的。
甚至幻想过喜欢人会在初雪的夜里,撑着透明的伞和自己在纷扬雪花中并肩而行。
但现在所有关于伞的想象只剩下深浅不同的黑色。
唯一能让她能从中挣扎出来的,只有那抹不期而至的明灭猩红……
时间到,老师收上答卷。
纷杂声驱散了心中的阴霾,荼舒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出考场。
程乐像是掐着时间打电话进来:“考完了吧!怎么样怎么样?”
荼舒扬了扬嘴唇:“应该不会低于650。”
“卧槽!厉害了!笔记资料都给我留好!”程乐开心的声音熨烫了荼舒的眉眼。
程乐:“对了!生日场地的布置已经跟酒店那边沟通过,摆台花卉是约的明天下午三点送过去,来得及不?”
“来的及,明天吃完午饭我们也提前过去。”
荼舒今天没打算再去图书馆,便一边跟程乐讲话,一边走出了学校。
只是这么一会儿,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天气很冷,程乐听出她没用耳机:“你快回来吧,到家再聊!”
荼舒:“好。”
拢了拢围巾,正要将手放进外套口袋,却发现原本只有她一个人身影的地面竟然多出来一道被路灯拉长的影子。
荼舒后脊猛地生出一层冷汗,加快脚步的同时,把手伸进托特包。
也许是因为她突然的动作,跟着的那道影子被甩开了一截,只是还没等荼舒确认是自己疑神疑鬼,陌生的气息忽然靠近!
当肩膀即将被按住的那一刻,荼舒猛得抽出手里握着的波士顿皮拍子。
“啊!”
尖叫声在空旷的人行道上凄厉地响起:“操!别打了!别打了!”
荼舒握着手里的波士顿皮拍子,有些愣怔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池钧肴,抬眼间刚好撞进了他的眼睛里。
这是她从没见过的肴叔叔。
强势,狠厉,摄人。
池钧肴低垂了下眉眼,不知跟谁打了个电话,然后越过蜷缩在地上的男生,缓步朝荼舒走过来。
站到面前的肴叔叔依旧矜贵且优雅,如果不是他微微凌乱的发型,荼舒甚至以为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池钧肴低头看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温柔地将她垂落的凌乱发丝拨到耳后:“你做得很好!有没有被吓到?”
宠溺的安抚像是在哄小孩子。
荼舒垂着脑袋摇头。
恐惧让她的身体还在颤抖。
池钧肴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拍拍她的头,语气又温柔了几分:“没事了,我送你回去?”
“那他呢?”荼舒颤声看向他身后。
池钧肴身形微侧,挡住了她的视线:“有人接手,别担心。”
荼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小区的,等她克服恐惧冷静下来的时,才发现自己一直抓着肴叔叔的大衣,甚至还在上面留下了掌心的湿濡。
“对不起……”荼舒收回手,有些局促地道歉。
池钧肴顺着她的视线扫了眼腰间,失笑:“没事。”喉结动了动,又问:“倒是你手里的皮拍,是不是可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