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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作者:陈醋潭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醉仙楼老板用楼下那位打窝,为的是引她出来;而金时玉来醉仙楼,是用金碎青打窝,为的是引秦香兰。


    金时玉关了她几天,吊秦老板的胃口,时间长了,秦老板自然会采取一些手段试探金碎青。


    金碎青出事,金时玉适时出现,他背后的人便有了正当理由介入醉仙楼。


    金时玉不是来醉仙楼保护她,而是来送她这个诱饵来醉仙楼。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只有她金碎青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金碎青深呼吸几个回合,快速平复心情。对金时玉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若她猜的是真的,贸然咬钩,暴露她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便正面对上了醉仙楼的老板。


    便宜了金时玉,且这不合她的目的,还会贸然陷入危险之中。


    金时玉背后的人是谁,她暂不知晓,但从拿她打窝的手法来看,不能做朋友。


    现在她不能坐以待毙。


    窗帘后,金碎青回忆醉仙楼三层构造,快速谋筹出一条离开三楼的路。


    方才那名技客表演结束后又回到三楼,钻入最角落一间房屋。金碎青猜测,那里应该是存放表演道具,技客休息的地方。


    她仗着身量小,一边跑,一边脱下亮眼的鹅黄外衫,团在角落。


    今早金碎青特地挑了件素净低调的内衫,还被卉红说笑穿上像小老太太,给她搭了一件亮眼的外衫。


    一身暗绿的她几乎与醉仙楼纱帘融为一体,金碎青低头,贴着墙根跑,遇到人便躲在屏风后。


    好在醉仙楼够大,她个子又小,虽然圆润,但还算好藏。


    在三幢楼之间故意绕了几圈,金碎青终于摸到了道具室。四下张望没人,她钻进道具室,快速翻找一圈,胡乱扒出一套衣服换上。


    在梳妆台上蹭两指胭脂,学着幼儿园文艺汇演流水线妆容,金碎青将脸颊涂红,眉心处按一个红点。


    几乎是抹完瞬间,道具室门被猛地推开,吓得金碎青差点叫出来。


    是方才表演飞索的男技客。


    穿舞衣的男技客也被她吓了一跳:“你不在楼下候着,跑楼上干嘛。还把脸抹成这幅鬼样子!”


    金碎青反应很快,随机应变,尴尬挠头:“这不是好奇三楼,想上来看看嘛。”


    “算了算了,省得我接你了。”男技客忙得晕头转向,熟练扒了外套,露出小麦色高耸胸肌和八块腹肌,壮如壁画上的男菩萨,他抓过一个福娃头套在金碎青头上,“楼下张兄评弹唱得太烂,催着咱们快点出场。”


    男技客将花栏塞给金碎青:“一会机灵点,辨着点贵客,贵客给牡丹,一般的,给芍药就行。”


    男技客套上臂套,捞起金碎青抱在怀中,用力掂了掂,纳闷道:“吃胖了?”


    金碎青嫣然顾不上说话,透过福娃头双眼孔洞,满眼全是黑皮男菩萨乱晃的大奶。


    男菩萨!求你不要颠了,我晕奶!


    男菩萨管不了那么多,用细绳将金碎青在身上,推开门,大步跳出道具室,腕索一牵,在空中荡了起来。


    失重感过于刺激,金碎青强忍尖叫,不禁伸手用力掐男菩萨nipple。


    男菩萨嘶了一声,低骂道:“小兔崽子,给我放开!”


    金碎青赶紧放开。


    随曲子荡了几圈,金碎青勉强适应了失重感,男菩萨在她耳边催促:“机灵点,要送花了。”


    金碎青摸了摸花篮,绢花被插在布包,又被固定在篮子里,防止绢花在游荡的过程中掉落。每靠近一次阑槛,她便拔出一朵,投给伸出手的人。


    在此过程中,整个醉仙楼,她一览无余。


    不管是在三楼孩童间匆忙穿梭,找她的人,还是在一二楼畅饮话事的贵客们。


    当男菩萨荡到二楼最东侧时,风吹起包厢纱帘,露出里面的人。


    头套下,金碎青睁大双眼。


    她看到了金时玉。


    包厢内仅有二人,绝不是容纳家眷的地方。


    金时玉对面,还坐着一个女子,二人正交谈什么,金碎青看不到那女子的脸。


    她用力掐男菩萨nipple,指着那包厢道:“那里有贵人,往那里荡。”


    “嘶!你个小兔崽子!”


    金碎青催促:“快,那可是金家的小公子。”


    菩萨轻笑:“啧,他啊,不过是金家的条狗罢了,算什么贵客。”


    金碎青皱眉,自觉护短:“那也是金家的小公子。”


    “呵呵,我看你是听说他长得好看,想多看两眼吧。”


    金碎青:“你管我。”


    男菩萨低笑着荡了过去:“好好好,依你依你。”


    两人带来的风将纱帘彻底掀起,金碎青终于看清那女子的面容。


    是皇甫瑛的女侍官。


    曾经在她周岁宴上,给金时玉递帕子的那位。


    男菩萨维持滞空,见怀中小童似僵住了,调笑道:“怎么,近距离见到金小公子的面容,被震慑住了?”


    金碎青心凉了一半,警铃大作,也瞬间明了许多。


    在哥哥身后的,是皇甫氏,是不停试探她的姨妈,和随时想要她命的表哥。


    是压在假千金头上,她无法反抗的,宛如命运的剧情!


    金碎青不住地摇头,她虽然颜控,但此时在乎的完全不是金时玉的脸:“快离开这里。”


    她竟有些畏惧,不自觉地生出了逃避之意。


    别听,别看,别和他们掺上关系。


    金碎青,金时玉不是你哥哥。


    他终究会要了你的命。


    “你花不扔了?”男菩萨敲敲她的头套。


    金碎青不再沉溺于无用的难过,随手拆出一朵艳丽牡丹,用力抛向包厢内。


    刚巧砸在金时玉手边。


    金时玉警惕地向外看,也只看到技客与福童荡走的背影。


    商亭芝虽一直在掖廷做官,对民间习俗也通晓一二,指着他手边的牡丹道:“那朵是大王牡丹,花童会送给这楼中最美的客人。”


    “是么。”金时玉垂眸,盯了一会,平静地将牡丹拨到了地上,“大概抛错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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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商亭芝看着眼前的少年郎。


    年纪尚小,却将心中的血海深仇压制得严严实实,不漏一点破绽。


    胸中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


    金时玉绝非池中凡物。


    商亭芝低头,拾起大王牡丹把玩:“真沉得住气。”


    金时玉安静喝茶。


    商亭芝轻笑,手指轻弹,牡丹飞出阑槛,朝一楼坠去。


    金碎青落地,被男菩萨抱着往休息屋走时,刚巧撇到方才唱评弹的人。


    他戴着面具,抱着阮,一瘸一拐的从后面离开了。


    金碎青赶紧挣扎道:“我肚子疼,要去上厕所,快将我放下来。”


    “嘿,今天你是怎么了?”男菩萨嘴上不满,快速解开锁链,“事儿怎么这么……”


    话还没说完,人顶着头套,一溜烟跑了。


    男菩萨挠头:“这么急,草纸都不带啊。”


    他转身往休息室走,被拐角钻出来的小孩儿撞个正着,小孩揉了揉脑袋,看清人,叫道:“龚大狗!你能不能学会看路!”


    男菩萨奇怪:“你不刚刚去上厕所了吗,这么快?”


    龚小羊翻了个白眼:“哥你是不是脸盲犯了,又认错人了,表演开始了吗?”


    龚大狗脸盲,不辨男女美丑,飞索只会接钱,不会送花,表演时便需要花童。


    龚大狗:“表演已经结束了啊。”


    “啊?”


    *


    金碎青扔掉头套,趁那人扶着墙休息时,用墙角的水缸洗了一把脸,听到响动,那人猛地回头看。


    金碎青赶忙蜷缩身体,藏在水缸后面。


    好在他碍于腿脚不便,只扭头观望片刻,就扶着墙继续往前走了。


    金碎青扒着水缸边缘,露出半个头,看他一瘸一拐的身影。


    在敬械堂时,他的腿分明还是好的。


    他腿瘸了,金碎青倒是不觉得奇怪。


    涉及舞弊,秦香兰不会让人走;李公子地位比他尊贵,他自然而然成了承担偷窃罪名的弃子。


    这枚弃子发挥最后的余热,是用来试探金碎青是否知情。


    令金碎青奇怪的是,背上罪名,腿被打瘸,他居然还可以不受约束,自由行动?


    秦香兰不怕他跑了吗?


    来不及多想,见二人之间已经来开些距离,金碎青起身追他。


    金碎青把控距离,既不会因走远跟丢;借着身量小,又不会因为凑太近,轻易被发现。


    他走得很慢,警惕心却很强,时不时回头张望。


    金碎青装模作样,左右闪躲,才跟着人穿过闹事,钻入一条小巷。


    进了小巷,他步伐明显快了很多。


    又一个拐角,金碎青赶忙跟上,藏在墙后,正要看他住哪儿时,听到人叫了出来。


    他摘了面具,压低声音道:“不是叫你不要来了吗!怎么还来?!”


    女子开口软软的:“余一哥,我听说你摔到腿了,想来给你送些药。”


    又是熟悉的声音,金碎青蓦然睁大双眼。


    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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