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月洗完澡,头顶着毛巾坐在沙发上,在群里发消息。
归墟则是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榕月:明天就回去了。
消息发出去,群里瞬间热闹起来。
岁风闲:你们注意安全。
连皎:记得发个位置,我去接你。
白泽:知道了,我会以最好的精神面貌迎接你,我还做了你爱吃的小饼干,尝了你买的丧尸味薯片,不太好吃。
连皎:我们都很想你,尽早回来。
兽夫们一句接着一句,白泽话最多,连皎最直白,其他两个则含蓄的多。
无一不是在关心她。
榕月回了两句,等到头发吹干,才关了星讯网,回头抱着归墟。
哄完他们,轮到小鱼仔了,一碗水端平。
“好困。”榕月环抱着归墟的腰,抬头看他。
“我不走,陪你睡。”归墟哪能不知道她想干嘛,弯腰抱起她,“明天就回去了,别担心。”
榕月应了一声,躺在他微凉的怀里,昏昏沉沉睡过去。
翌日,榕月满血复活,一大早就起来做早饭,吃完后出去查看荼靡的情况。
经过一晚的恢复,荼靡看上去好多了,至少能自己坐起来。
绑在手腕上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挣脱开,扔在地上。
染血的衣服已经洗好,搭在外面衣架上晾晒。
“早上好。”荼靡自然朝她打招呼,看她呆愣在原地,心情莫名很好:“现在要回去吗?”
榕月点头,她起这么早就是为了早点回去。
“可能我这次没办法跟着月主回家了,外面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荼靡说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些焦头烂额的烦躁。
他柔柔笑着,“不过我会尽快处理完,有时间我就去找月主。”
榕月不把他的话当回事,荼靡总是想一出是一出,随心所欲,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
“回基地的话,没办法从正门走呢,需要月主重新接取任务,从星域传送回基地。”荼靡头晕的后遗症还没好全,站的不稳,只能扶着什么东西。
榕月给他一袋面包和牛奶,“早餐,吃完我再治疗一次。”
荼靡很珍惜的接过来,放在桌上,礼貌道谢:“谢谢月主,但我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榕月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没说话,治疗系能量在经过精确计算后缓缓治愈着头上的伤。
身体这么差还不吃早饭。
不在乎他吃不吃,榕月回空间把归墟叫醒,吃好早饭后一起出来。
荼靡躺在门前躺椅上晒太阳,桌上的面包牛奶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走吧。”榕月道。
荼靡不肯交出解药,她也没办法有什么好脸色。
变异鸟早就蹲在院子里,啄食着扔在地上的苹果。
坐在鸟背上,荼靡和榕月中间距离很远,还隔着一个归墟,说话都要靠喊。
一路沉默。
变异鸟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进的星域,直到榕月看到零星几只丧尸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进入星域了。
按照荼靡的办法,榕月重新接取任务,击杀十只丧尸。
这对归墟来讲就是洒洒水,不出十秒就完成任务,挖掉晶核交给榕月。
按下提交任务,两人身形渐渐消失。
荼靡站在变异鸟旁,固执的认定,榕月看过墙外后,一定会选择他。
“月主,我会找你的。”
榕月没听到,她已经回到基地了。
刚走出传送门,就看到来接她回家的兽夫们。
游弋眼角含泪,朝她伸手,声音哽咽:“榕月……”
他还能克制住情绪,不在外面彻底爆发,但白泽不行。
“呜呜呜月主,你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白泽眼眶红肿,显然是哭过一轮了。
他哭声太大,不少人都纷纷侧目,好奇这里发生了什么。
榕月好笑又心疼,“这不是没事吗?别哭了。”
不说还好,一哄更是没完,白泽倒是不哭出声了,就是看着她抹眼泪。
“我们回家吧。”连皎没挤进来,站在外面,眼眶微红,也像是要哭了一样。
“回去再说。”四人中只有岁风闲最淡定,声音平稳。
没人知道,在他看到榕月的时候,紧绷着的心才放松下来。
习惯了隐藏情绪,对比起来就稍显冷淡。
但榕月知道他本来就不习惯表露自己的情绪。
回到家后,白泽抱着榕月哭个没完,死活不愿意松开。
只有归墟的情绪还算正常。
榕月只能一个个哄,有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像是幼儿园的老师。
几岁的小朋友乍然离开父母不习惯,只要有一个开始哭,其他的都会跟着一起。
哭的她头都大了。
掉进尸潮中把几个人结结实实吓到了,无力的感觉萦绕心头,想到那一瞬间都会心惊。
听岁风闲说,他们四个杀了近一半丧尸,挖出来的晶核堆成山,每个人一边吸收能量,一边释放异能,不知道累是什么。
尤其是白泽,他要清理聚集过来的丧尸,又要防止身后偷袭,巨大的压力让他不敢松懈一分。
负责寻找的岁风闲身上还算干净,其他几个都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洗不干净,回来后就把衣服扔了。
榕月听的心疼,揉着白泽的耳朵,“这么傻呢。”
心再硬的人听到这些都会动容,更别说榕月和他们朝夕相处了这么久。
榕月哄道:“别哭了,晚上陪你睡好不好。”
白泽抽噎着,难过又开心,他才不是为了这个,“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榕月浅笑,“那你不要,我就去找游弋了。”
“那我今晚准备一下。”游弋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一口答应下来。
连皎在一旁幽幽道:“其实我也需要月主陪,没有月主,晚上睡觉会做噩梦。”
“不允许!你说了要陪我的。”白泽也来不及哭了,再哭榕月就要被抢走了。
榕月拿着干净帕子擦掉白泽脸上泪,“那别哭了好不好。”
白泽点头,哭的太凶导致打嗝:“那你今晚要陪我。”
榕月应下来了,拍拍他屁股让他上去洗把脸,冷静一下。
“你们几个要不要也去冷静一下。”榕月挑眉看向他们。
“不用,没有白泽眼泪那么多。”连皎酸溜溜道。
“可能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我懂事一点,不让月主操心。”游弋故意道。
“我知道你不会死,也没很紧张。”岁风闲口是心非。
归墟不语,只是一味地掉小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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