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真的能怒放出心花的话,alpha已经拥有一片花田。
花田的归属者名叫苏文菁。
清亮的瞳孔氤氲着热烈的爱意,柳知澜低头,把下巴放到床边搭着的那只手上,眼睛一眨不眨,低语,“嗯,我做姐姐的安抚剂。”
“姐姐想怎么用我,都可以。”
话里的暧昧化作禁忌的锁链,拷住氧气,四目相对,无形的花火四溅,灼烫在心口,在眼睛,在每一次的呼吸。
alpha担心有了新小狗会分走omega心神的顾虑,完全是多余的。
苏文菁注视着热烈又忠诚的那双眼眸,口罩下的唇角高高扬起,有这么乖的狗狗,她怎么会看得上其余的狗。
室内安静到可以听见鼓动的心跳声,砰砰砰,很吵。
萦绕在耳边,让人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面前那人的。
“咳咳咳——”
突兀的剧烈咳嗽驱散粉红泡泡,蹲在床边的狗狗慌张起身,说自己去倒水,脚步仓促离开。
脖颈的绯色让苏文菁不得不怀疑她慌张离开房间的理由是否纯粹。
半杯水下肚,alpha又劝着把剩下的半杯喝掉,肚子又灌满水的苏文菁忍不住摇头,高热、身体不舒服后,第一次在心中感慨生病真是不好受。
“姐姐,你侧过去些。”待omega的气息平稳,柳知澜把杯子放下,小声说。
苏文菁挽住头发,从容侧身,贴着抑制贴的那处暴露在alpha的眼前。
略深的颜色在细腻的肌肤中格外明显,柳知澜伸出的指尖一颤,触碰到没有跟上大部队,散落在外的一缕发丝。
苏文菁轻笑,“姐姐不怕疼,澜澜不用那么小心。”
alpha羞恼,omega知道她会紧张的,她就是故意的,坏心眼。
小心翼翼撕掉抑制贴,清香的葡萄味omega信息素急速蔓延,尾调染上了一丝苦味。身体舒不舒服,从状态能看出,也能从信息素里嗅到。
柳知澜鼻子皱了一下,抬手撕掉自己后脖颈的抑制贴,对待omega时的轻柔并没有延续在自己身上,粗暴的动作让本就脆弱的腺体和腺体周围的肌肤泛起一片红色。
丢掉两张外表一样的ao信息素抑制贴,深呼吸打算调动自己信息素安抚omega,抬眼就看到床上的人儿投来不赞同的目光。
柳知澜眨了眨眼,以为姐姐有什么吩咐,膝盖往前挪了挪,上半身抵在床边,“姐姐,怎么啦?”
柔软的指腹直接抚上她脖颈腺体周围的位置,那里是最为敏感的位置,alpha不由得战栗一下,天然地感知到危险,脑子有一个声音下达指令,要她避开,优先保护容易受伤的部位。
柳知澜一动不动,违背天性,只是朝omega投去疑惑。
苏文菁嗔怪瞪着她,指腹轻揉她那片通红的肌肤,“下次动作慢一点,轻一点。不疼吗?”
疼不疼,alpha没感觉到,指腹在敏感位置的轻轻摩挲简直像是别出心裁的‘刑法’。热意不仅联翩在肤色上,也烫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葡萄味的omega信息素变得格外地香甜,眼前的omega也变得格外可口。
alpha难耐地吞了吞口水,握住作乱的那只手的手腕,逼出生理眼泪的眼瞳充斥着克制,“姐姐,不要再揉了。”
沙哑的声音和生病的omega有得一拼。
苏文菁静静望着她。
柳知澜呼吸微沉,轻柔地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被直白的目光盯到不好意思,垂下眼眸低喃,“我……我快到易感期了……”
低笑声挠着耳廓,alpha捏了捏滚烫的耳朵,体内的血液再次躁动起来。
“如果没有生病的话……”omega轻声说,说到一半就止住了。
柳知澜的思绪很轻易地为她牵动,眼眸亮了亮,没有生病的话?没有生病的话,难道可以……
不行不行。柳知澜猛地摇头,坚决地将那些不老实的想法按下去,姐姐生病了,柳知澜,你脑子清空点废料吧。
苏文菁看着坐在床边地板的alpha又是摇头,又是捏耳朵,草莓味alpha信息素越发甜腻,透出勾人品尝的诱人气味,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唇瓣,瞳孔深处逐渐幽深。
门外传来一点动静。
“姐姐,阿姨应该回来了,她有一个偏方治嗓子疼、咳嗽的,我去问她……”柳知澜立刻站起身说,想踏出一步,余光瞥见苏文菁注视的双眼,身体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阿姨是omega。”苏文菁提醒,omega照顾人更加细心些,阿姨的拿手好菜全是柳知澜喜欢的,试工两天后她毫不犹豫敲定她。
“我知道啊。”柳知澜傻傻应,显然是没反应过来,怔了几秒,恍然捂住暴露在空气中的腺体。
她这样子出去,极浓的alpha信息素恐怕是会造成很不良好的影响。
“怎么办?”柳知澜愣了几秒后求助看着苏文菁,环绕一圈屋内,“姐姐,房间里有抑制贴吗?”
原地转了两圈的alpha傻乎乎地发问,苏文菁被她可爱到,指向床头柜,“第二格,我告诉过你的,澜澜。”
“是吗?”柳知澜懵懵地说,刚才那一出都快把她的cpu干烧了,哪还能够想起来。
撕开一张抑制贴贴上腺体,胶布的冰凉让柳知澜找回一丝清明,她扭身看向床上含笑的那人,“不对啊,我是要当姐姐的安抚剂来着……”
怎么就贴上抑制贴要出去了?
“扑哧……”苏文菁忍俊不禁,身体的酸软早已缓解许多,“澜澜当了呀。澜澜很棒。”
“嘿嘿……”alpha听到夸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橙子吃过,橙汁喝过,就是没有吃过蒸橙子。
柳知澜担心味道不好,自己先试吃了一下,温热的橙子果肉有点奇怪,但味道不算是特别难以接受的那种,在阿姨信誓旦旦的保证下,端着进去给omega吃。
苏文菁胃口平时就小,并且挑食,蒸橙子吃了两口就不乐意再吃。
柳知澜见她吃得眉头紧皱,没有勉强,打算自己吃掉,苏文菁制止,并且禁止在生病期间共用一个杯子、一个勺子、一双筷子,吃同一个东西的行为。
晚上,苏文菁果然和医生所言那样反复高烧,喉咙疼也不耽搁她逗alpha的嘴巴烧得嘴皮干裂。
柳知澜提前做过功课,尽心尽力地换冰毛巾,好不容易温度降下,没待她松口气,又升回去。
后半夜,alpha精神依旧饱满。
柳知澜在刚分化为alpha的一段时间十分厌恶自己的第二性别,她想成为beta。在柳家beta不被允许掌权,只有alpha才能当继承者。
讨厌的情绪延存到现在,直至苏文菁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直至现在感受到alpha精力旺盛的好处。
姐姐内核一直很稳定,比她坚强许多许多,但是再坚强,一旦生病对于omega来说都是一番不小的苦难。
旺盛的精力,可以让她更好更细致地照顾姐姐。
苏文菁的睡衣被汗濡湿,穿着湿衣服很容易加重病情,柳知澜尝试碰碰姐姐的肩膀,再摸摸她的手臂,看她怎么也不醒,决定由她来换。
提前备好的睡衣就搁在床尾,柳知澜调高空调的温度,等一会儿才掀开被子。
发烧时身上时冷时热,苏文菁睡衣在被窝里蹭得下摆翻起来一大片,alpha瞧见一片白花花,眼睛瞬间紧闭,手也迅速把被子按了回去。
砰砰砰砰……
柳知澜再次听见激烈的鼓声,好在早有预备,打开手机,点进提前念叨过好几遍的清心诀再一次默念,效果甚微。
苏文菁身上的睡衣不好太久才换,柳知澜撇掉没用的清心诀,深呼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抓住被子的手青筋暴起,一点点掀开。
目光一凝,脸色沉了下来,羞意被震惊和担忧所代替。
有一道差不多和小拇指一样长的伤疤盘踞在苏文菁平坦的小腹上,像一根刺扎进柳知澜的心口。
多年分隔两地,还是在她们之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不管怎么努力,也无法擦拭这些痕迹。
一同定名为坦白大会的那场交流,柳知澜几乎把所有的经历都告诉了苏文菁,不管是开心的不开心的,沉重的还是轻松的。她想起的,就尽数说了。
苏文菁也对她说了很多很多,但是她没有说,她身上有一道伤疤,没有说她曾经受过伤。明明是那么大的事情,她不相信姐姐是忘记了没有说。
太坏了,框她坦诚,自己却隐瞒。
alpha愤愤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无比轻柔,笨拙又小心地为omega换上干净的睡衣,掖好被角。
拿着两件换下的衣服,柳知澜满脑还是那道蜿蜒的伤疤,心情难以平定。
难怪她想帮她换衣服的时候,姐姐那么惊慌地拒绝,那时以为是自己太唐突吓着omega,如今想想,恐怕一大部分是这道伤疤的原因。
为什么要隐瞒呢……
柳知澜低下头,有些气馁。
是因为她不可靠吗……【你现在阅读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