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家里出事了？
“她怎么了？”
安茜目光灼灼地看着程曦：“程总……”
秦怡向来佛系，就算当时她们毕业项目除了问题，险些无法毕业，秦怡都没有着急。
但是，前几天，她十分犹豫的找到安茜，说是家里的小厂子出了点事，破产倒闭的同时，欠下一笔外债。
她需要回去帮忙变卖一些固定资产，这边的拍摄工作就只能暂且退出了。
秦怡家中有账要清，剩余的货物已经全部低价出售给了经销商，只剩下长租的厂房和周边配套的员工宿舍，短时间内找不到人接手。
秦怡正在四处寻人，愿意自降一成的价格转让。
但这种急转的厂房，可不像是门市那样好出手。
安茜并不知道程总有没有这方面的需求，更不可能贸然请她出手。
事实上，这种事如果不是程总过问，她永远不可能主动开口。
在这段合作里，程总对她们的帮助，远比她们给程总带来的多。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这种事，她们怎么好意思开口找程总帮忙呢？
但既然程总问起来……若是程总身边的人，刚好有谁需要呢？
对于程总这种层级的人来说，社交圈子自然是她们不能比的。
她总归希望朋友的困难能够尽快解决。
…………
程曦用目光敲了敲昏睡待机的蓝球。
蓝球一个激灵，飘了起来。
【宿主，您是想接手这份租赁合同吗？厂房面积三百多平，还带附近的一栋员工宿舍。还有一年八个月左右的租期，租金是一百七十多万。】
“这个能算我在完成任务吗？”
一百七十多万扣下去，闪亮玩偶再扣掉三百万，她这组任务里，剩下的“债”就不多了。
唯一的问题是，秦怡家里是盛产串珠的小厂子，这种小工厂生产的东西，能不能被系统够算作产品之一？
【如果能够作为您生产环节中不可或缺的一环，您对厂房和宿舍的租赁，也可以算作对任务的投入，是可以报销的~】
程曦微微皱眉。
“生产环节”，“不可或缺”。系统的用词十分值得推敲。
她想了一下，眼睛微亮。
“正好，可以转给我。”
安茜一愣：“程总，您有需要？”
在安茜看来，程曦在综艺方面的想法高屋建瓴，应该是在文娱业内颇有资产，和这种实体产业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她将这件事告诉程曦，也是希望程曦能够帮助介绍接手的人的。
结果程曦居然自己接手了？
程曦点头：“刚好最近有个想法，找个地方落地正好。”
安茜十分感动。
程总说，刚好有个想法。
她可不会傻到以为程曦真的是有这种需求，在寻找厂房。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刚好？
程曦这种层次的人，手上有很多项目在进行是正常的事情。
但如果程曦最近在找一个厂房，不可能找不到秦怡父母，不用等问到她头上才知道。
这完完全全是看在她们的面子上，帮她们一把。
安茜此前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投资人这样待她们。
她没有表达太多的谢意。
但在心里暗暗发誓。
她一定会竭尽所能，回报程总！
用毕生所学发誓，她会让程总的投资，有百倍千倍的回报！
…………
收到消息的秦怡很快赶了过来。
程曦几乎没有多问，就跟秦怡签下了合同。
咸鱼秦怡第一次表现得热泪盈眶。
程曦连连推拒，总算是避免了秦怡给她鞠躬道谢。
说到底她只是想赔个钱，又没做什么。
一百七十万花了出去，程曦看着系统资金里还剩下的八十多万，长舒一口气，感觉任务还是很重。
或许，自己应该找个助手？
偌大的潮汐公司，什么事都只能她一个人处理。
最关键的是，钱也只能她一个人花！
这也太耽误事了！
而且，这个厂房的员工宿舍，要想作为生产环节，总得先有员工吧？
她得多招点人。
询问系统以后，程曦决定先按照北城的最高待遇，招聘一位总助。
到时候招人的事情就丢给总助好了！
程曦一个电话打给猎头公司。高额顾问费到账，对面的速度简直快得惊人。
一小时后，猎头顾问的办公室里，六份简历在程曦面前一字排开。
三男三女。
猎头顾问微笑着询问：“程总，请问您需要专业性强一些的，还是偏重生活一些的呢？如果是想要专业助理帮您处理事务，我推荐这三位男士。生活助理呢，则推荐这三位女士。”
程曦微微抬眼：“几位女士不具备必要的专业素养吗？”
猎头顾问笑了一下：“当然都具备的，几位女士的履历业也非常漂亮，只是考虑到几位进入职场之后的主要经验方向，我才这样为您推荐的。”
程曦心中暗暗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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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漂亮的履历，相似的学历经历，进入职场却自然而然地分出了不同的经验方向……
程曦微笑：“我可以接受经验上的不足。”
猎头顾问听懂了她的意思，将三位女候选者的简历一一拿过讲解。
“这位，是秦雅君，雅君毕业于北城大学，金融学硕士研究生，有过海外工作经验，熟练掌握中英法三种语言。在之前的公司也曾经担任过总助，后来因为一些个人原因离职，她应当满足您的需要……”
猎头顾问提到“个人原因”的时候，略微迟疑了一下。
程曦立刻戳了蓝球。
“歹歹，帮我上网查查。”
这种不需要损耗系统能量的简单联网功能，系统姑且还是能够免费提供的。
蓝球检索以后，眼睛微微放大。
【宿主，我找到了！】
【这有一个与秦雅君有关的诉讼案子，她之前的上司对她图谋不轨，最后被她找到把柄，送了进去，她自己也因此离职了。】
【宿主，她能力很强的！拿下不亏！】
这样？
程曦微微一笑：“就她了，替我传达，我的身份需要保密。我需要一个能够无条件执行我指令的助理。如果她愿意的话，薪资好说。这是我上限。”
她比了个手势。
猎头顾问笑容猛然扩大。
事成之后，她能拿到的佣金，和薪资高度相关。
“好的好的，程总，我一定传达到位！您放心，您的要求是助理的基础，候选人都能够满足您的要求！包您满意！”
…………
猎头顾问的动作相当迅速。
秦雅君答应的也毫不迟疑。
她曾以自己的全部职业生涯做赌。
做出决定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离开行业的准备，没人敢雇佣一位出卖公司秘密的员工……无论事情因何而起。
但如果还有一丝机会，她也绝对不会放弃。
…………
秦雅君穿着一身白西装出现在程曦面前时，是当天下午四点半。
两人约在程曦去过的一家咖啡厅。上次那个傲慢的浪奔网经理约见程曦的时候，她去过。
……那家的小蛋糕，还挺好吃。
借着这种商务会面的机会，可以用系统奖池报销，程曦毫不犹豫地点了最贵的。
于是，秦雅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未来雇主，桌子上满满地摆了四块小蛋糕。
女孩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笑眯眯地同她打招呼。
令人讶异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