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上次的失败历历在目。
她不止在《闪亮玩偶》上扣了稀有度，在傅瑜那边的任务，也被莫名其妙的新闻搅了局。三个任务没有一个顺利，稀有度丢了个干净。
这还算小事。
更恐怖的是，眼下，《闪亮玩偶》前两期的分账，还在源源不断地进到公司账户——系统奖池里。
本来就拉升到了五百万！现在！还在进账！
这一次的系统奖池，在她进入结算期前，很容易就能攀升到六七百万！
她再想要完成2-3的那个{尽力}的关键词……最少最少，也得砸进去九成，五百四十万！
更糟糕的是，系统那边，不允许她放掉《闪亮玩偶》这个项目。
蓝球言之凿凿：【赚钱的产品不继续发布，不仅是违背女主设定，简直有违人性！】
程曦：……
是啊是啊你说的对，有钱不赚王八蛋。
那倒是不要让我搞什么稀有度啊！
我不人性，难道你们的稀有度就很人性吗！
但程曦无力反抗。
她只能含泪继续做这个赚钱项目。
既然如此，安茜也别想闲着，也过来和她一起砸钱！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程总，我们这边的资金富富有余，就算您给了，我们也没处花去呀。”
看着安茜连连摆手，程曦气不打一出来。
你钱够了？
你钱凭什么够？
你知不知道你给我赚了多少钱？！
知不知道这些钱要花多少心思才能花光？！！
“不用推拒，闪亮玩偶获得了这么大的成功，你们的能力我都看在眼里，我相信你们能够用好这笔钱。”
程曦暗自咬牙。
罪魁祸首还想跑？
给我花！
安茜闻言面露难色。
投资人太大方，也不全是好事。
她觉得闪亮玩偶现在的状态已经完全走上了正轨，再有额外的投资，她真不知道花在哪里合适。
而且，投资总是有风险的。
程总高瞻远瞩，当前选秀节目的缺陷和不足，程总能一眼看透。不仅如此，别出心裁地攻破了最大的苦难，胆大心细地下注投资。
闪亮玩偶大获成功。
但，这种成功是对小成本而言的。
目前的闪亮玩偶与其说是选秀综艺，不如说是一种小成本情景喜剧。
小成本回本简单，迅速。
但要是再加注投资，回本就不像现在这么简单了。
而且，她们刚刚宣布了永不揭面的消息，对于闪亮玩偶的热度来说，是一个很严重的打击。
再投……赚不回来怎么办？
安茜有些不理解。
已经稳定盈利的项目，为什么还要再冒险呢？
程曦见她仍在迟疑，不容置疑地道：“三百万，原来定好的要求不能改，其他的，在这半个月的拍摄里花掉！”
安茜的眼睛瞪大。
“程总，我们真不用这么多钱，我们……”
程曦抬手止住她的话语，示意她听她说。
“第一，录音设备，灯光舞美，服装道级全部升级。”
“第二，全体人员，薪资翻倍。但还是老样子，我们不花大钱请明星。”
“第三，……”
程曦绞尽脑汁。
急急急！
还有什么地方能花钱？
程曦一条一条想着，没有注意到安茜神色的变化。
听着程曦事无巨细的安排，安茜脸上的急切渐渐淡去。
她不再惶恐的阻止程曦给她打钱，而是用一种有些敬佩又有些惭愧的眼神看着程曦。
原来她才是得过且过的那一个！
她自诩是为了作品和艺术，自诩愿意牺牲作品的商业价值。
但其实真正面对这种诱惑的时候，她做不到。
她不能铭记自己的初衷。
而程总，她的目光一直看着远方，从未因脚下的路坎坷而停止！
程总明明一开始就说过，不用有顾虑，放手去做，赔了有她担着。
最开始就说过！
程总要的是作品，她安茜的职责也是做好作品！
项目是赚，是赔，同她没有关系！
闪亮玩偶就要是这个领域的顶峰！
最成功的，最亮眼的——
要成为后人提起选秀节目时，无法绕过的里程碑！
这才是程总要的！
这也是她该有的，艺术觉悟!
…………
程曦当然没有注意到安茜的这些心理活动。
她在思考怎么才能花钱。
这些硬件上的东西，精妙昂贵的舞台设备，最顶级的那些都是单靠钱解决不了的。一般都需要提前数月定制。
现在，程曦这半个月里临时想要砸钱，能够购置或者租用的设备等级，能花掉的金额，都是有上限的。
真正没有上限的，还是明星通告费。
但是，闪亮玩偶好不容易靠着永不揭面强行降低了热度，如果这个时候请明星参加节目，热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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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那不是功亏一篑了吗？
那怎么花掉这么多钱啊？
程曦突然灵光一闪！
请过来，不出镜，不就行了吗？！
这样通告费也花了，还不会提高节目的播出热度！
她简直是个天才！
程曦想了想，给自己的想法扯了一个大旗过来。
“还有，节目相关的内容，无论是歌唱舞蹈，还是其他的门类，都花钱请最专业的老师，来做指导。关于这个，你有什么想法吗？”
指导老师！
那肯定要请业内顶尖的吧？出场费不能少吧？
程曦有些期待安茜的人选。
安茜若有所思地点头：“我把官号后续的宣传重点往这边移一下？能够转移一些永不揭面带来的影响。”
程曦心里咯噔一声。
谁问你这个了？！
不对，还好安茜以为问的是这个，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听安茜这个语，分明已经打定主意，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了！
差点让安茜把她这个任务组的稀有度也弄崩！
程曦在心里抹了一把冷汗。
“我们请专业老师，是要让选手们在我们的节目能够得到切实的蜕变。不要把这个当成宣传噱头。”
程曦苦口婆心，试图让安茜不要再想着宣传口碑发酵，把重点落回怎么花钱上。
“选手在我们这里得到了历练，成为了更好的，更专业的人，这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这些专业老师，就不要让他们出现在节目里面了，节目里最好提都不要提。”
安茜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亮了亮。
“好的程总，是我想岔了，您放心，一定按您说得做！”
程曦悄悄从牙缝里吸了一口气。
安茜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
但不管安茜怎么想，只要这些人请了和没请一样，在不出镜提升热度的情况下，帮她把钱花了就行。
其他的，随便安茜怎么想吧。
程曦决定眼不见心不烦。
…………
敲定后续内容的时候，程曦在人员名单上顿了一瞬。
“安茜，秦怡呢？”
秦怡是安茜的那位咸鱼室友。
安茜最开始是带着整个寝室一起承接项目的，程曦对四个人的名字都有印象。
这次居然不再名单上了。
听到程曦过问，安茜有些迟疑，又带着点希冀，像是有什么事不太好说出口一样。
“她……最近碰到了一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