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易使人蒙蔽双眼,更何况是杨宪这般心胸狭窄之人。~艘?艘!晓?说`惘, /追?醉`辛?章′結-
只记得侄子被杀,却忘了其因何被杀?
他当然知道,朱元璋将办案权牢牢的攥在手里,为的就是保下胡翊。
但,他还想再争一争。
有些事,皇帝说了不算,即便是皇帝,也会败给形势。
杨宪抬眸瞟了一眼皇帝,心下显得极为不屑,开口便奏出杀招:
“臣听闻,高见贤死那日,驸马曾提刀,用脚踹翻过高大人官轿。”
此话一出,矛盾直指向了胡翊。
常遇春和李贞听闻,悄然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胡翊,有些担心起来。
事关自己,胡翊当然是竖耳静听着。
踹官轿的事,有。
胡翊却不会承认,就好像杨宪派人来杀大哥,他也不会承认这件事一样。
朱元璋坐在龙位上,心下不满之情,陡然而生,撑在龙案上的一只右手,暗暗攥紧了拳头。
杨宪执意要戳破此事,与自己这个皇帝作对。
只许你派人杀别人至亲,却不许别人把这个仇人正法?
朱元璋心中暗暗冷笑,心说你杨宪到底是跋扈的紧,这些事只能你来做,却不叫别人做。
端的是不知道你自己姓什么了?
他忽然便想起了昨日,朱守谦说他这个皇祖父,只许自己放火,却不许儿子们点灯。
这杨宪不就是如此吗?
朱元璋的厌恶感溢出来,心下便觉得极其烦躁,看到杨宪就觉得恶心。
便把杨宪这些日子里,做的那些跋扈事都想起来了。
他的目光直扫过杨宪,与其对视。
杨宪二目触及到了皇帝的眼神,心下一颤,瞳孔一缩,但却并未因此而退却。
朝堂上寂静一片,掉根针在大殿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别人都不搭话了,可这杨宪没有退缩,反而是越来越勇,他竟然把话说的更加直白:
“陛下,臣知此事关系重大,就连朝堂上诸位同僚,都被震慑住了。
可臣执掌御史台,自然要做朝中表率,臣愿为陛下尽忠,为正义得到伸张而怒触权贵!”
杨宪显得大义凛然极了,双目看向胡翊,连掩饰都不再掩饰,开口便质问起了胡翊:
“胡驸马,你那日提刀踹翻高见贤大人官轿,高家四名轿夫和管家一齐消失,至今日仍不见踪影。
在你行事之后当夜,高大人的头颅,便在本官的府邸被发现。
我想请问驸马,如此明目张胆的杀官嫌疑,请问你作何解释?”
官员们纷纷把目光转过来,今日右丞相与驸马互撕,这场乐子可就大了。
胡惟庸抬起头,看了一眼身前站着的汪广洋。
此人自从任左丞相开始,办事低调,从不管闲事。
胡惟庸这边扫了一眼侄子,心下琢磨着,只要他敢跟杨宪对着干,自己这个做叔父的必定要帮帮场子。
但胡翊就是站在自己的队列里,连动都没动,依旧在闭目养神。
“陛下,臣请驸马质对。”
杨宪再次开口,对方越是不理会他,他心中便越发的憋火。
朱元璋看到胡翊在那里闭目养神,心说你倒是舒服,一点也不往心里去。
他便开口点名道:
“驸马,回应杨右丞的话。”
胡翊听到旨意,这才出列,开口便说了句惊世骇俗的话:
“陛下,臣听说杨右丞想要谋逆,正在暗中阴养死士,请求陛下严查。”
杨宪阴养死士,野史里就有记载。
胡翊张口便往这上面扯,管他到底有没有事,有枣没枣先打他三杆子再说。
听到这话,杨宪心下一晃,顿时可就急了。
谋反的罪名他可背不起,当下惊慌起来,失措自辩道:
“陛下,驸马血口喷人,污蔑当朝右丞相,请陛下治他妄议、污蔑之罪!”
胡翊心中冷笑,当即质问杨宪道:
“杨右丞,若要证明清白,就把你没有阴养死士谋反的证据拿出来吧。*求\书~帮· ,嶵?歆·章-结.庚¢鑫¨筷·”
杨宪急了,怒火中烧,强忍着骂人冲动,咬牙切齿的道:
“自古以来,都是以证据证明对方有罪,哪有反过来的道理?”
胡翊点着头,心道一声原来你也知道,当即转身向朱元璋奏请道:
“陛下,既然连杨右丞都知道,要证明对方有罪,必须先拿出证据来。
臣说杨右丞谋反,便与杨右丞污蔑臣杀官,俱是一样的。”
听到这话,李贞和常遇春心头一松,纷纷得意的笑起来。
果然,你跟这位驸马爷扯皮,注定了就没有好果子吃。
要知道,胡翊这张利口申辩的本事,可是几经检验过的
,就连御史言官们见了都怵三分。
常遇春盯着吃瘪的杨宪,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站在朝堂的第一排,竟然开始闲的整理起衣袖来了。
朱标站在丹墀旁,心下终于是一松。
证据?
承晖司和检校们做的事,杨宪可找不到证据。
朱元璋当即也表态支持胡翊,看到杨宪吃瘪,心中觉得畅快极了,开口便也问道:
“驸马此话极对,杨卿,你可有证据证明驸马杀官?”
杨宪当然没有证据,他本想用传言造势,引发朝臣们关注。
只要将此事闹大,再请求严查,朱元璋必然只能顺意答应下来。
但胡翊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并未陷入自证陷阱里面,反倒直接说他谋逆造反,把此事巧妙的化解。
“杨卿?”
朱元璋见杨宪不说话了,龙颜大悦,立即又故意叫了一遍杨宪的名字。
杨宪颇为无奈,只能放弃指责胡翊杀官,改口道:
“陛下,臣虽无证据,但有道是无风不起浪。
臣还是请驸马为了清白,自证一番,若驸马是冤枉的,他自然不怕查、不惧查,那查查又何妨?”
杨宪随即拧过头去,狠狠瞪了身后吴云一眼。
吴云便也出列来奏道:
“陛下,臣附议。
高大人之死,要给全天下一个交代,驸马爷既是冤枉的,那他一定不惧查,也不怕查。
臣再次提议,将此事交给刑部彻查,若驸马无辜,必定还他一个清白。”
兵部郎中刘仁、户部侍郎杭琪、刑部郎中丁玉等人,此时一起出列,连声附议。
这一开口,御史台几位言官们也出来开口请求。
朱元璋把这些人的名字一一记下,心中大骂浙东党,做事做不好,搞权斗一个个比贼都精!
底下这些人越是上奏,朱元璋偏要逆着性子而为,他就是要叫这些人不舒服。
何况,女婿也是要保的。
便在此时,朱元璋忽然看了一眼太子,然后目光扫向这些奏事之人,猛地开口问道:
“杨宪、吴云、杭琪、丁玉,还有你们这一大群御史们。
你们安的是何心?
朕为太子历练考虑,叫他全权抓办此事,你们竟还信不过?
莫非,你们参奏驸马为虚,看不惯太子是实,当真要向着朕的太子发难不成吗?”
朱元璋此话一出,立即是令整个朝堂上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过来,谁也受不了。
以太子历练为名,把这个案子交下去,刑部自然就不好争了。
刑部尚书周桢见状,暗暗捏了一把汗,手下惹事,最后皇帝记恨的却是自己。
周桢不想让吴云再继续说下去,立即出列来开口奏道:
“臣启陛下,太子乃国之储君,历练政事,此乃常理。
臣与刑部诸位官员们,定然支持太子殿下历练此案。”
顶头上司开了口,堵了吴云的嘴。
况且,连刑部尚书都开口了,其他五部立即也出来表态。
这下杨宪就没辙了。
他的这点招数,被胡翊和朱元璋破解的干干净净,一丝也不留。¨h¨u_a,n_x*i~a*n-g.j·i+.~n+e¨t¨
杨宪悻悻然回到朝班。
朱元璋见他居然没就支持太子一事表态,心下更怒了。
杨宪谋计不成,胸腔里面也憋着火呢,回到朝班,更是面带不甘之色,毫不掩饰。
见他这幅模样,朱元璋心中冷笑着,右手握成的拳头轻轻地敲着龙案。
他随即已有定夺,突然开口问朱标道:
“太子,李相告老有一段时间了吧?”
朱标恭敬地答道:
“父皇,已有近两月了。”
朱元璋点着头道:
“怪不得,些许日子不见,咱倒有些想念他了。”
刚给了杨宪好看,就又提起了李善长。
朱元璋的用意,许多人都看得出来。
杨宪今日却未听出弦外音来,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还在平息胸中怒火。
朱元璋一提到李善长,确实也想到了这个老东西的才能。
李善长喜爱结党营私,拉拢朝臣,但至少做起事来恰到好处。
这杨宪一上来,做事高调,汪广洋根本压他不住,起不到半点制衡的作用。
他摊派徭役和税赋,又做的穷凶极恶,一副当初在检校营里做酷吏的姿态。
如此苛刻行事,自然是逼得底下人等怨声载道。
别的不说,就是这几日与自己这个皇帝作对,也令朱元璋越加烦躁此人。
朱元璋一思索,便看向朱标,开口说道:
“赐二十匹丝绢,带一颗人参,由你亲自过府去探望李相。”
“儿臣遵旨。”
朱元璋点了点头,目光又瞥向胡翊,开口道:
“驸马也随太子前去,探看李相近来身体如何,没有他在这朝堂上,朕还真有些不适应了。”
听到这话,胡惟庸狂喜。
杨宪终于是皱下了眉头,有些担忧起来。
朱元璋对于制衡朝臣这一套,用的是越发的顺手了。
这个时候,突然派太子和驸马过府去探望,又连着说了两次想念李善长的话。
这摆明了是在警告杨宪,在敲打他了。
胡翊默默站在李贞、常遇春身后,看着今日这场君相间的交锋。
他以自己为饵,逼得杨宪加速与朱元璋走向了对立。
朱元璋今日提及到李善长,颇有一丝点名叫李善长发难的意味。
李善长这么一个嗜权如命之人,在杨宪上台的这两个月,即便淮西集团显得十分低调,却依旧被针对和打压。
如今他得到朱元璋的暗示,有可能要重新启用,能不为之激动吗?
那么,距离杨宪倒台的日子,怕是不远了……
此事议论过后,胡翊彻底进入上朝养老模式,一直混到了散朝。
朱元璋留下了朱标、胡翊。
这次的叮嘱很简单,见了李善长,说几句好话,给这老东西一点重新掌权的希望。
胡翊听说这话之后,心里就很美滋滋了。
自己猜的果然不错,朱元璋八成是要废掉杨宪了。
礼物很快就备下了,胡翊跟随朱标一起到了李善长府上。
胡翊其实不太想来,毕竟上次酒池肉林那事,就闹的挺掰。
可这李善长做的事,就连朱元璋都是知道的,以往脾气那么暴躁的洪武大帝,都变得能容忍得下这个老东西。
胡翊心说,自己怎么就不能压一压心中对于李善长的厌恶?
“太子殿下过府!”
宫中赏赐的事,早已透出话来了。
等到太子车驾到来时,李善长一家人早已是整整齐齐跪迎在府门外。
“老臣李善长,叩见太子殿下!
见过驸马。”
朱标又换上了那副令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赶紧搀起李善长,变成了个懂事的乖宝宝模样。
胡翊站在身后看着,心说这小子比自己还要腹黑的多。
进了李府,最近这李善长收敛了许多,连忙又说起了好话。
“老臣不过有些微小的功劳,怎敢劳陛下挂念,又怎敢受太子爷和驸马爷亲自过府来关照?
真是愧煞老臣了。”
朱标笑着道:
“父皇常和我说,若无李相,便没有大明,也时常因此教导于我和驸马,要尊老、敬重忠良。
今日父皇又挂念起李相来了,叫我过府来探望,又叫驸马为李相诊治一下身体。”
李善长连连作揖,他也不敢得罪胡翊,见了胡驸马也是恭敬得很。
胡翊便又为他诊脉,观这老东西红光满面,身体越发的好了,也不知是不是那些人奶喝的,还真是身康体健的。
自从胡翊把手搭在李善长的脉门,这老李头就开始心神俱颤起来。
他知道,自己今后能否复出,可就全看这位驸马爷的一句话了。
今日的朝堂上,杨宪屡屡进击,直面皇帝与之交锋,非要撕破那层脸皮。
随即,朱元璋便派太子前来探望自己,这其中的意思他再不明白,那就只能用愚蠢二字来形容了。
因此,胡翊才刚搭上李善长的脉,这老东西立即便好一通拍马屁,在胡翊面前说尽了好话:
“能得陛下亲口称赞,大明第一国医为老朽诊治,这实乃老朽的福分啊!
驸马爷,老夫最近吃的也好,睡得也好,身体应该并无大碍了吧?
您是医道圣手,别着急,慢慢把脉,您能到府上来,已是我们李家的荣光了。”
胡翊听着这老东西的马屁,反而故作沉吟起来。
“李相的身体嘛,哎呀……”
他刚一沉声,李善长脸上当即变色,那张老脸上的血色竟然都褪去,变得有些发白了。
这对于李善长来说,实在是个机会。
当初隐退,本就非他自愿而为。
现在自然更是期盼能够重回朝堂,哪怕他以后收敛些,至少也要先回到中书才对。
他两眼死死盯着胡翊,要不是朱标这个太子爷在这里,都要跟胡翊论亲戚、说好话了。
终于,胡翊沉吟过后,开口说起道:
“太子殿下,李相这身体倒是痊愈了许多,养的不错了。”
朱标便故意给李善长希望,问胡翊道:
“那李相这身子,可以重新理政了吗?”
听到这话,李善长顿时两眼一亮,激动的不成样子,看向胡翊一脸的希冀之色。
胡翊这时候就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
“说可以理政,李相的身体倒也可以,要说静养吧,也是个选择。”
这个回答就很微妙了。
但至少对于李善长来说,胡翊的前半句话,就已经为他带来了巨大的转机。
他怎能放过这个机会?
立即便当着太子和胡翊的面,展示着自己洪亮的声音,走起路来更是虎虎生风。
李善长郑重说道:
“殿下,老臣静养两月,确实倍感精神,劳您回去了再向陛下转告一声。
陛下想念老臣,老臣也着实想念着陛下了。”
便在说到此处时,李善长忽然面部表情一僵,转而竟有些悲从中来,这变脸速度之快,真是毫不逊色于朱元璋。
看李善长又变得如此动容,朱标立即又向他承诺了几句,宽慰着老李头的心。
李善长这才感激涕零的把朱标、胡翊送出府门,恭敬虔诚极了。
坐进马车里,朱标面色当即一垮,一副应付人情过后疲惫的模样。
很显然,他也对于这种虚假的逢迎,十分反感。
这时候再看到眼前这个姐夫,拿起果盘里的冻梨就吃,还递了一瓣给自己。
朱标看着姐夫那胡吃海塞的模样,终于也放松下来,无所顾忌的在马车里啃起冻梨来。
这大概就是他喜欢跟姐夫相处的原因之一吧。
胡翊更像个家人一样,陪在他这个太子身边,又没有那么多的尊卑包袱。
不会像其他人那样,看见他就吓得说不出话,在他经过身边时,连大气都不敢喘。
故而,有些时候想说知心话的时候,他也愿意跟这位姐夫说。
朱标叹了口气,忽然便对胡翊提起来道:
“姐夫,爹已经定好了弟弟们的王爵,正在安排封藩之事,我总有些不放心。”
见他忽然提及此事,胡翊便问道:
“殿下有何不放心的?”
朱标倒也没有隐瞒胡翊什么,将自己的担忧直说出来道:
“老二、老三的脾气都不好,说难听点,就是任性胡为。
真怕日后到了封地,没有人管着,会出岔子。”
朱樉确实会出岔子,最后也死于自己的暴戾脾气,被手下毒死。
朱棡倒是在朱元璋训斥之后,有所收敛,但他病死一事也有蹊跷,且还死在了朱元璋之前。
朱标对于自己这两个弟弟的担忧,原来早就有之。
他这会儿看向胡翊,便说起了自己的想法,问道:
“姐夫,你说叫几个弟弟们都跟着你学习一些医术,会不会有效果?”
他说到此处,又补充道:
“你的惠民医局创立,我想叫几个弟弟们也去适应适应,看一看民间疾苦。
尤其是老二,他原来对于宫人们,非打即骂,被爹训斥过多次。
年前姐夫开义诊,娘又去舍粥来着,他们几个跟着去了一日下来,倒是知道了一些民间疾苦,老二好像也懂得一些了。”
胡翊心道,原来朱标是想请自己带带那几个弟弟。
不过倒也是,朱樉做了亲王,在封地所做之事,实在是惨无人道。
冬天把人挖个坑埋起来,活活冻死。
或是把人绑在树上饿死,亦或者直接烧死的。
甚至,他也有跟鲁王朱檀一样的暴行,将男孩拉去阉割取乐。
胡翊其实跟这些未来的藩王们,接触并不多。
对于他们的学业一无所知,只是偶尔在后宫遇到了,打声招呼,开开玩笑什么的。
朱樉、朱棡、朱棣倒是对他挺崇拜的,皆因为是两次军旅生涯,立下了不少战功。
这几个小子,才对他这个姐夫显得比较服帖。
当然了,这里面也有朱静端这个大姐大的威慑力在。
胡翊倒是正愁着朱守谦的教育问题,倒是可以等惠民医局办起来后,把他们都拉进来看看民间的疾苦。
但凡唤起他们一点同理心,日后应该就会少做几分暴虐之事吧?
胡翊只能这样想了。
也是恰巧,朱标提及了封建藩王一事。
胡翊便多嘴问了一句:
“昨日岳丈宴请家人,席间听姑父提到,岳丈对于封建藩王之事已经基本定下来了,其中涉及到爵位承袭的问题,好像是要令后辈们爵位永续?”
朱标点了点头,笑着道:
“爹说,要对朱家的子孙好一些。
弟弟们就都封亲王,以后嫡长子袭亲王爵,其他子嗣封郡王。
以此类推,郡王们的嫡长子袭郡王爵,其他子嗣封镇国将军。”
这还没完呢。
镇国将军们的嫡长子袭爵,其他子嗣们封辅国将军。
辅国将军们的嫡长子袭爵,其他子嗣们封奉国将军。
奉国将军们的嫡长子袭爵,其他子嗣们封镇国中尉。
镇国中尉们的嫡长子再袭父爵位,其他子嗣封辅国中尉。
辅国中尉也是如此,其他子嗣封为奉国中尉。
再往后,奉国中尉们无论嫡长子还是其他子嗣,皆都是受封为奉国中尉。
又因为朱元璋制定的规矩之中,朱家子孙爵位世袭,永远不会废除。
这八等宗室爵位,若是一直延续下去,几百万大明的子子孙孙,最终便会拖垮财政。
大明王朝崩溃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反正就要进宫交旨,胡翊觉得,不如趁现在给朱标把这笔糊涂账算一遍。
看等下进了华盖殿,朱元璋听到这些计算,是个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