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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丞相来了也得碰一嘴灰

作者:半颗西瓜本书字数:2423K更新时间:2025-06-16
    胡翊与李善长只见过三次。


    一次是开国大典当日,一次是胡翊被参,上朝申辩。


    最近的一次是和朱静端成婚,朱元璋在武英殿大宴群臣,李善长过来祝酒道了几句贺词。


    双方其实没什么交情,但因为叔父胡惟庸的关系,这又是个绕不开的人。


    对于李善长的来意,胡翊闹不清楚,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见了他显得十分亲切,开口便叫道:


    “贤侄,近日入主东宫,可还忙碌吗?老朽要来烦你了。”


    李善长叫了声贤侄,胡翊却是叫着他丞相。


    “丞相驾临,下官恭迎。”


    李善长笑道,“何须如此客气,你叔父乃是我的左膀右臂,这样说话就生分了。”


    来到詹事府大堂坐下,李善长打量着整座公堂,然后点着头赞许道:


    “贤侄到底是陛下看重的人,做起事来干净利索,将这詹事府大堂布置的规矩得当,叫人在观感上便觉得一新啊!”


    “丞相夸赞了,不知您驾到太子东宫,有何要事?”


    胡翊懒得跟李善长打马虎眼,这糟老头子进了东宫,夸完这里漂亮后又去夸那里,就是不说正事,他可没闲工夫耗着。


    李善长见胡翊不吃这一套,叫了许多声贤侄,胡翊也不改口。


    便也只好互称官职道:


    “本相身兼着太子少师,说起来也是东宫的人,只是日常都在中书理政,实在分不开身,论起来倒也不算外人。”


    说到此处,李善长端起茶碗来呡了一口,说话的语气严肃之中又带着几分和气道:


    “说起来也是分内事,老夫此来东宫,是为了个人。”


    为了个人?


    陈允恪吗?


    李善长应该就是为此人来的,可是他绕着弯子,话说的却极其委婉。


    他先拉着胡翊扯起了出身,说道:


    “老夫乃是淮西人,你叔父亦是咱们淮西的人,又是我的左膀右臂,因此你这驸马嘛,自然也是咱们淮西的儿郎了。”


    胡翊点着头道,“丞相此话不假,下官祖籍在安徽定远,与陛下和丞相的老家都极近。”


    “着哇!”


    李善长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接着便说起道:


    “如此算来,就更不是外人了,既有同乡之谊,就更加该有同乡之善。老夫便是如此待你叔父的,便将他提拔,做了我的左膀右臂,那日御史凌说向你发难,老夫便也略尽些微薄之力。”


    见胡翊没有反应,李善长又道:


    “说起来你那日在朝堂上真是好一张利口啊,有此舌辩,自然不惧别人的攻讦,倒是咱们同为武勋官,私下里就该多走动走动了,不能因此而生分了。”


    胡翊答应了一声。


    李善长便在这时点了题,叹口气说道:


    “在这里就要说说那康茂才了,同是咱们武勋官,乃是助大明开国的有功之臣,却不和你多走动亲近亲近,险些伤了和气,他昨日到我府上来提起此事,一脸愧疚之色,就托老夫来与你们说合,向你表达歉意。”


    陈允恪是康茂才的女婿,这事胡翊都知道了。


    李善长现在提起了康茂才,胡翊却是不想接这个话题,明知故问道:


    “丞相,康茂才将军驻守南京城防,说起来下官倒是疏于拜访,但不知如何就伤了和气呀?”


    李善长摇头苦笑道,“你记不住是对的,太子东宫有个典簿官名叫陈允恪,他便是寿卿的女婿啊,大明有这么多的功臣,你们年轻一辈的记不住不奇怪,毕竟打天下那会子你们都还小,康寿卿托我来和你赔礼,他那个不成器的女婿在东宫对你多有不敬,已经狠狠地罚过了。”


    说到此处,李善长观察着胡翊的神情,又发出了邀请道:


    “老夫早些时候便说过,要请你们叔侄到丞相府去坐坐,正好寿卿也在,不如就挑个时间,老夫略备一些餐饭,咱们一起叙叙交情,不知贤侄你可肯给老夫一个薄面?”


    李善长这下把话说的很清楚了,要调和此事。


    这可是当朝丞相的面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明第一相!


    未来在封赏功臣时,李善长被封为韩国公,被朱元璋钦定为大明第一功臣。


    如此分量的人,来和胡翊说好话,要他给一个面子。


    这个面子能不给吗?


    胡翊还真就没给。


    他倒也没有当面驳回去,而是托辞着道:


    “这几日皇后娘娘的身子越发沉重,丞相也知道下官我通些医术,恐怕分不开身啊。”


    婉拒后,胡翊也说起了客套话:


    “丞相乃是我大明首功之臣,能给我这个亲近您的机会,下官真是求之不得,可是宫中事紧着呢,我实在不好和陛下、娘娘告假,更怕长公主会有不悦之处。”


    李善长一看劝不动了,只好点着头道:


    “无妨,无妨啊。”


    “贤侄所虑俱


    是为国为民的,娘娘凤体安康,那也是咱们这些臣子和百姓们的福气,此事就容后再提,倒是本相冒昧了。”


    送走了李善长,看着此人的背影,胡翊知道这人算是得罪下了。


    李善长是典型的有能力、有本事,但是气量异常狭小之人。


    可是这样的人,胡翊也必须要得罪。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不同了。


    长公主的夫婿,这便是皇亲外戚,朱元璋要他入主东宫,又给他这样大的权柄,就连东宫之中都搞了一个类似于检校的承晖司,也叫他执掌。


    这其实很能说明问题,朱元璋要他偏向的是皇权。


    为皇权做事,而非加入淮西功臣、或者浙东文臣们其中任何一方。


    手掌着权柄,还与他人走的过于亲近,便有结党之嫌,这便是取死之道!


    朱元璋要给胡翊权柄,胡翊没办法推辞,推辞了也没有用。


    那便只有接过权柄,做好份内的事了。


    与其得罪皇帝,倒不如得罪大臣们,反正朱元璋叫他干的就是个得罪人的事,掌着情报部门哪里能不引来百官们的怨恨呢?


    胡翊还是很清醒的,朱元璋这样的皇帝才是大明之主,那就顺着皇帝的意思做事,身为皇亲只要他不触怒皇帝,便有人保着。


    说起来,也就是大明现在刚开国,军权还在皇帝手里,自然是皇帝说了算。


    这要是等到土木堡之后,文官们掌了兵权,架空了皇帝,那时候还敢替皇帝做事的人,便一定是下场极为凄惨的了。


    将李善长送走后,胡翊终于有空忙自己的事了。


    这几日时间,胡翊去了一趟工部,拿了几份酿制蒸馏酒的草图展开研究。


    现如今的蒸馏酒已经发展的很迅猛,元朝甚至能酿造出近60度的烈酒。


    酒精度只要超过50度,便已经具备一些杀菌功效,像75%浓度的酒精杀菌功效是最好的。


    但是纯粹酒精的蒸馏和提取实在是太难了,胡翊现在想了一个难度相对较低一点的法子,就是制作出烈酒,然后反复蒸馏提纯,使酒精浓度接近70度,如此一来效果也不会差。


    使用这个方法蒸馏出来的酒精,其实严格来说应该称之为“超高浓度烈酒”更合适些,与酒精的区别大概就在于酒精度略微会低那么几度。


    然后这样的丐版酒精,会稍微有一些杂质。


    当然,这些都可以忽略,最重要的是制作成本会更加低廉,拥有可持续性和大批量制造的可能,才是当前最需要的基础。


    与直接将大蒜素往伤口上涂抹,或是拿红烙铁直接烫焦伤口对比,这样的丐版酒精里面虽有一点杂质,其实也就无关紧要了。


    至于进一步提取纯酒精,那就是后面的事了,现在不作考虑。


    胡翊的设想很丰满,但是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工部造出来的酿酒器,普遍只能酿出来二三十度的米酒,蒸馏白酒的度数也不算高。


    按照胡翊以前喝酒的经验来看,大致也就是40度上下,其实差的还很远。


    工部的人去搜罗高浓度酿酒器需要时间,胡翊便拿着这些草图开始琢磨,看看能否通过改良进一步达到提升酒精度的目的。


    这些事情显然不是一两天时间就能做到的。


    与此同时,太子庄的秋收也开始了,不止是收成要管,那些佃户们的赋税也要收缴了,一忙起来事可就多了。


    而在胡翊展现出理政的天赋后,朱标更加是顺理成章的将他调到文华殿。


    一个人实习理政是理,两个人一块儿学习也是理,外加上宋濂在旁边帮衬,大家一起学习。


    这样既培养了太子,也培养了胡翊。


    朱元璋也乐意这么干,尤其是在胡翊发现归德府的事情之后,他也愿意让胡翊多参与一些这方面的事。


    同时,这些事情也给身为皇帝的朱元璋提了个醒——对百姓好归好,却也要避免被人蒙蔽,防止有人借机在其中生事。


    这次派了暗桩去归德府暗查,因为是恢复承晖司后的第一件差事,崔海这个副指挥便带领手下亲自去抓了。


    胡翊发现了,自己这位老丈杆子这钓鱼执法的毛病,现在便已经开始显现了。


    朱元璋对于周世昌的奏书,嘴上答应的极好,说要立即命令户部拨银修堤。


    可是口头上安抚着周世昌,却暗中派人前去地方上查证。


    这跟他日后钓鱼执法,明面上怂恿功臣们犯错,暗中取证然后再灭族的手段简直如出一辙。


    马皇后的临盆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不过,胡翊现在有一桩家事要处置,得回到胡府去一趟。


    “哥哥!”


    胡令仪老远便看到了胡翊,呲着小虎牙快步如飞,跑过来一下跳到胡翊怀里。


    这小丫头片子到了长个儿的时候了,几天不见又高了许多,这次再把她抱起来的时候,胡翊就觉得沉甸甸的,差点没被她给


    撞倒。


    抱着胡令仪,胡翊也自己反省着说道:


    “是你长高了呢,还是当哥哥的力气变小了呢?”


    “好像自从回来京城以后,就疏于兵器和拳脚的演练了,我得重新捡起来。”


    当初李贞就嘱咐过他,兵器拳脚不可荒废,坚持练个二三年总有长进。


    胡翊这段时间太忙了,给忘的个一干二净。


    胡令仪抱着哥哥可就不撒手了,骑在他脖子上,口中喊着:


    “驾!驾!”


    “哥哥是大马,大马跑的要比小毛驴快吧?我们去找小毛驴比试。”


    胡显就真的牵了一头小毛驴过来,要胡翊跟毛驴比脚力。


    胡翊连忙求饶道,“你们这是恨我不死啊,我这个大活人怎能比得过驴呢?”


    说到此处,胡翊想起来问道:


    “家中怎么添了一头驴?大哥要出远门吗?”


    胡显说道,“堂叔从定远胡家村来了,毛驴是爹买给他们的,还没有送出去。”


    柴氏也走过来,把胡令仪从胡翊的脖子上抱下来,一边说道:


    “你堂叔他们进了京,先到你叔父家里去住了,今日过府来和咱们见面。”


    大嫂陈瑛是个武人,脾气是直来直去的,就有些挑理了:


    “祖父在世时为胡家之长,公爹又是如今的胡家之长,礼应先到咱们家来拜过公爹,再到叔父家里去,这是长幼之序。”


    大嫂表达着不满,胡显立即劝道:


    “叔父乃是菱娘的大媒人,保着堂叔一家入了丞相的家族,人家先去拜见叔父也没有什么可挑理的。”


    陈瑛就又说道:


    “论权势也不该是先拜叔父的,二弟是朝中驸马,弟妹是长公主,无论如何也该先来拜见爹,爹还送一头毛驴呢。”


    胡父听着大儿子和大儿媳的争论,只是笑着不说话。


    柴氏也懒得管,胡令仪则是觉得大哥跟大嫂好像在吵架,要叫胡翊过去劝一劝。


    反倒是胡翊最开心了,因为大嫂说的都是家事,也是因为家人被无视而发声的,这恰恰说明她把自己当做了胡家的一员,在为胡家人争理呢。


    这就是个好现象,至少大家都是一条心。


    胡父现在想见儿子一面都很难得,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


    因为皇帝的规定,公主府是不接待闲杂人等的,即便是驸马的家人要见面,也需要通禀。


    这会儿见了胡翊,胡父立即叫他坐下,赶紧让柴氏亲自下厨,去给胡翊做一顿他最爱吃的饭菜。


    不久后,胡惟庸便带着两男一女,前来拜见来了。


    胡惟庸拉着一个大约不到四十岁的乡下汉子,过府来激动地喊叫道:


    “大哥,你快来看,仲康啊,这是小弟仲康!”


    胡惟中和胡惟庸这两兄弟,相貌大概有七成像。


    这个堂叔胡仲康的相貌,大概也有六成相似度,胡家人都是典型的方口、阔鼻和细眉毛、细眼皮,显得身子消瘦,但是目光都很有神。


    拉着来人,胡惟庸便热情地和侄辈们介绍道:


    “咱们胡家一共有三支,咱们这一支你们的亲祖父,名讳叫做胡喜堂,生下大哥和我,而后有了显儿、翊儿、令仪和承佑。”


    “第二支便是你们的叔祖,名讳叫做胡喜良,生下了你们的堂叔胡仲康和胡安国,你们安国堂叔现在定远老家居住,这一次就只来了你们仲康堂叔。”


    胡惟庸主要就介绍了这两支。


    因为还有一支失联多年,找不见了。


    胡仲康便被迎进门,在他身后跟着个皮肤黝黑的瘦小个子,瘦的骨包着皮。


    胡惟庸又介绍道:


    “这是大椿,跟翊儿同年的。”


    胡大椿比胡翊小月份,所以连声叫着驸马哥哥,胡翊莫名又多出来个弟弟。


    最后便是胡菱娘了。


    胡仲康、胡大椿都穿的破破烂烂,却给胡菱娘攒了一身好衣裳。


    这姑娘生的有一点姿色,尤其是一双很勾人的媚眼,即便只是立在那里不说话,都好像在含情脉脉的对你笑一样。


    胡菱娘是很知礼的,上来便十分礼敬。


    “拜见堂伯父,拜见堂伯母。”


    “见过胡显堂哥,见过胡翊堂哥,见过大嫂。”


    随后家里的事,就都由胡菱娘和柴氏二人操持了,就连一向不拿自己当外人的陈瑛,这会儿居然开始找不着活干,觉得自己立在院子里显得多余。


    看到胡菱娘如此干练,胡惟庸抚须笑着道:


    “菱娘这孩子不仅知书达理,还手脚勤快、孝顺的很,真是个好孩子。”


    胡翊就趁机带着胡大椿出去逛街,给他和堂叔一人买了身新衣服。


    大家围着院子旁边那颗石榴树坐下,胡仲康就说起了这些年来的遭遇:


    “当初元兵拿俺们老百姓的人头冒功,杀了大半个胡家村的


    人,多亏了村里那些财主们替咱挨刀,都去抢富户的钱了,俺们才能顺利逃出去。”


    胡仲康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可惜娘在路上饿死了,爹带着俺一路南逃到梧州安家,仗着胆子大,俺们父子两个给人家在乱葬岗抬路倒子、拉河里的尸漂子,以此混点赏钱度日,爹就靠着这些给俺张罗了门亲事,这才有了大椿和菱娘啊。”


    胡父听着这些遭遇,流着泪感慨道:


    “那些年都不容易啊,喜良叔父在家中还好吧?”


    胡仲康点着头道,“还都好。多亏大椿有把子力气,菱娘这孩子也争气,学会了刺绣进了织造府做工,家中就慢慢撑起来了,这不是听说大明得了天下,要给咱百姓们分田土,俺们就回了祖籍,说来也是巧得很啊,正赶上官府在修缮咱们胡家老宅!”


    胡仲康他们回了祖籍,发现已经破败的胡家老宅被粉刷一新,那真是从里到外原原本本的又重修了一遍。


    胡翊接着听下去,才知道其中的缘故。


    开国之时,胡惟庸在紫金山主持了这场大典,得到李善长的信赖。


    定远当地的官员们为了讨好胡惟庸,便重修了胡家老宅,并将胡家祖坟圈定,给保护了起来。


    胡仲康他们这一支回到定远,一报家门,莫名其妙便拥有了好房子、好地。


    紧接着,当地的府县官员立即写信给胡惟庸,将寻亲的事说了,胡惟庸就是这样联系上家里这些亲戚们的。


    刚好又赶上这一阶段,胡翊在朝中的地位迅速飙升,使李善长对胡惟庸另眼相看。


    胡翊的崛起,成功的助力叔父胡惟庸与丞相攀上亲,胡惟庸便将这个堂侄女嫁给李善长的侄子。


    所以上次大哥成亲的时候,李存义来了府上,就和胡惟庸互称起了亲家。


    胡翊得知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便问道:


    “堂叔,那就早该进京来,怎么耽搁了这么久啊?”


    胡仲康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无奈说道:


    “不瞒驸马侄儿说,你仲康叔父家中忒贫,给菱娘凑了一身好衣裳就花尽了钱,这一路上脚行着到了南京,碰到有些时候倒不开啊,还得叫你大椿弟弟去当地码头上卖上两天苦力,要凑路费呢。”


    胡翊叹了口气,没想到家人们竟然如此窘迫。


    可是那府县的官吏们巴结叔父,都为胡家修了一整座老宅了,这至少几百几千贯的铜钱都已经花出去了,又岂会出不起几十贯铜钱的路费呢?


    送佛送上西,当地的州府县衙官员们应该也不是傻子吧,巴结了一半就不巴结了?


    不过,胡翊看到面前老实憨厚的叔父,还有坐在一旁看着很朴实的胡大椿时,心想这一家老实人进京省亲,倒也正常。


    毕竟胡家老宅是官府出钱修的,他们回来了只是住,又不是他们叫官府修的。


    全家一起乐乐呵呵的吃了顿饭,就是这几日之内,胡惟庸就要请李善长、李存义兄弟两个过府一叙了。


    毕竟要谈起亲事,仲康叔父一家人省吃俭用,才为胡菱娘凑了这一身好衣裳,足可以说明他们对于这门婚事的重视程度。


    到这里,胡翊心里就很难受了。


    李善长最后的下场是夷三族!


    连带着弟弟李存义,全家人都没能逃得了,最后李家只活下他的儿子李祺。


    李祺之所以没有被处斩,便是因为这层驸马身份,有公主为他求情。


    胡菱娘若是嫁到李存义家中,最后同样难逃一死的命运。


    可是这种事是不能提的,仲康叔父一家现在把翻身的希望全都寄托在菱娘身上了。


    他们全家人都是如此渴望能够和丞相家族联姻。


    尤其此事又是叔父胡惟庸全力撮合成的。


    叔父害人啊!


    这一日团聚过后,胡仲康要在府上住两天,父亲胡惟中激动的眉开眼笑。


    三十余年难得见,如今堂兄弟再相见,已经是人到中年了,自然更是有许多话要说。


    夜色黑沉下来了,胡惟庸便喊胡翊送他回家。


    二人走到秦淮河的柳堤上,胡惟庸憋了一天了,终于是开口问道:


    “翊儿,李相去到太子东宫说合,你怎么连当朝丞相的面子也不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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