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三更的梆子声从城里传来,“咚——咚——咚——”,三声梆子,沉闷而有力,在夜空中回荡。
北门忽然火把信号燃起。
萧砚舟猛地站起身,眼神一凛,拔出腰间的佩剑,剑身映着月光,泛着冷冽的寒光:“将士们,随我杀进城去!救出皇上,平定叛乱!”
话音未落,他已翻身上马,雪白马匹长嘶一声,朝着北门疾驰而去。
一万骑兵紧随其后,如猛虎下山般冲出黑松林,马蹄声虽然被厚布包裹,却依旧形成一股沉闷的轰鸣,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远远就见北门的城门缓缓打开一道缝隙,一名身穿校尉服饰的将领带着几名心腹士兵在门后等候,脸上满是焦急,正是北门守将周将军。
“萧大人,快!城里情况危急!大皇子的叛军已经控制了整个外城,皇宫被围得水泄不通,御林军快撑不住了!”
周将军见大军赶到,赶紧上前几步,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额头上满是冷汗。
萧砚舟来不及多问,抬手示意大军加速:“周将军,辛苦你了!将士们,随我入城,直奔皇城!”
他策马率先冲进城门,身后的骑兵如潮水般涌入。
刚进城门,就与一队巡逻的叛军撞了个正着。
这队叛军约莫有二三十人,个个醉醺醺的,手里拿着酒壶,身上还沾着抢掠来的财物,显然是趁乱作威作福。
他们看到突然冲进来的大军,顿时愣住了,酒意醒了大半,为首的一名叛军小头目刚要呼喊示警,就被萧砚舟一剑劈倒在地,鲜血溅了一地。
“杀!不准放走一个叛军!”萧砚舟高声下令,声音震彻夜空。
骑兵们如入无人之境,挥舞着刀枪,朝着叛军冲杀而去。
叛军大多是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有京营中被胁迫的士兵,有地方上的地痞流氓,还有一些饥民被蛊惑入伙,根本没有经过正规训练,哪里见过这般精锐的骑兵。
面对如狼似虎的平叛大军,他们瞬间被冲得溃不成军,哭爹喊娘地四散奔逃,有的甚至直接跪倒在地,扔下武器求饶。
“将军,这些俘虏怎么办?”一名士兵高声问道,手里的**指着几名跪地求饶的叛军。
“不必理会,直奔皇城!”萧砚舟冷声说道。
他知道时间紧迫,每耽误一刻,皇宫里的皇上就多一分危险,这些散兵游勇不足为惧,当务之急是解救皇上。
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沿着大街直奔皇城方向。
沿途的街巷里,一片狼藉,家家户户的门都被砸开,值钱的财物被洗劫一空,地上散落着破碎的家具、衣物,偶尔能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百姓尸体,有老人,有妇女,还有孩子,惨不忍睹。
几名叛军士兵正围着一名年轻女子撕扯,女子的哭声凄厉,旁边还有一个几岁的孩子在哭喊着“娘亲”。
萧砚舟看到这一幕,怒火中烧,眼中杀意暴涨。
他策马冲了过去,手中佩剑一挥,两名叛军士兵瞬间身首异处。剩下的几名叛军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被随后赶来的骑兵一一斩杀。
“夫人,别怕,叛军已被击退。”萧砚舟勒住马,对着那名女子温声说道。
女子抱着孩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多谢将军!”
萧砚舟不忍再看,调转马头,继续朝着皇城方向疾驰。
他心里清楚,京城百姓此刻正遭受着叛军的蹂躏,可他现在不能分心,只有尽快平定叛乱,才能从根本上解救百姓。
骑兵们看到眼前的惨状,也个个义愤填膺,士气更加高涨,手中的刀枪挥舞得更快,恨不得立刻将所有叛军斩尽杀绝。
沿途遇到的叛军,无论是巡逻的小队,还是驻守街巷的队伍,都被骑兵们一一击溃。
有的叛军负隅顽抗,被当场斩杀;
有的则四散奔逃,躲进百姓家中,却被骑兵们搜出,毫不留情地处置。
大军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原本繁华的京城大街,此刻变成了一片修罗场。
半个时辰后,大军终于抵达皇城之外。远远望去,皇城的宫门紧闭,宫墙上插着御林军的大旗,却已是残破不堪。
宫门外,叛军的兵力更加雄厚,密密麻麻地围了足足有五层,足有五万之众。
他们搭建起数十架攻城梯,有的士兵正顺着攻城梯往上攀爬,有的则推着冲车,朝着宫门猛撞,还有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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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手在后方不停射箭,箭雨如注,朝着宫墙上的御林军射去。
大皇子朱长明正站在阵前的一座高台上,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穿一身亮银铠甲,手持一杆**,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他约莫三十多岁,身材高大,面容与皇上有几分相似,却多了几分阴鸷。
“进攻!给我攻破宫门,拿下皇上,重重有赏!谁能第一个冲进皇宫,赏黄金百两,官升三级!”他高声下令,声音洪亮,带着一股疯狂的意味。
叛军士兵们被重赏诱惑,个个红了眼,呐喊着,拼命地朝着宫门发起猛烈进攻。
宫门之内,御林军将士们拼死抵抗,他们虽然只有三千人,却个个都是精锐,手持盾牌和长剑,站在宫墙上,将攀爬上来的叛军一一推下去。
有的御林军将士中了箭,鲜血染红了铠甲,却依旧咬着牙,坚持战斗;有的则力竭倒下,很快就被身边的战友接替位置。
宫墙上的箭雨越来越稀疏,显然御林军的箭矢已经所剩无几。
几名叛军士兵趁机爬上了宫墙,挥舞着刀枪,朝着御林军砍去。
一名年轻的御林军士兵猝不及防,被砍中了肩膀,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旁边的一名老兵见状,怒吼一声,扑了上去,与叛军士兵扭打在一起,最终两人双双从宫墙上摔了下去,同归于尽。
城墙上叛军已经蜂拥而上,御林军马上就要挡不住了。
“父皇!母后!”三皇子朱长治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失声喊道,就要策马冲上去。
“殿下不可!”萧砚舟一把拉住他的马缰,语气凝重,“叛军势众,咱们不能硬拼!李副将,你率领三千骑兵,从东侧佯攻,吸引叛军注意力;王副将,你率领三千骑兵,从西侧迂回,绕到叛军后方,切断他们的退路;我率领四千骑兵,从正面发起猛攻,直插叛军中枢!”
“末将遵令!”李副将和王副将齐声应道,立刻调转马头,率领军队朝着各自的目标进发。
萧砚舟深吸一口气,举起佩剑,高声喊道:“将士们,为了皇上,为了百姓,随我杀!”
他话音刚落,就率领四千骑兵朝着叛军的正面阵型猛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