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到“去年蛮夷兵围京城”,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去**,是他心里的一根刺,那时候大盛兵力空虚,差点就丢了京城,他怎么可能忘了。
“你接着说。”皇上对萧砚舟说。
“皇上,”萧砚舟继续说,“草原统一后,他们的兵力会比现在强好几倍。到时候他们要是来攻打大盛,咱们不仅要派兵防守,还要安抚百姓,耗费的人力物力,比现在派一支骑兵去草原要多得多。而且,派骑兵去草原,不是让他们去跟蛮夷打仗,只是支援弱势的一方,给他们送点粮草和武器,让他们能继续跟强势的一方打下去。这样一来,草原就会一直处于内乱之中,没精力对付咱们,咱们也能有更多时间整顿兵力,防备以后的危险。”
“不可!”一个文官站了出来,“皇上,咱们大盛是大国,是礼仪之邦,怎么能主动参与草原的内乱,挑唆他们打仗?这要是传出去,会被其他国家笑话的!”
跟着又有几个文官站出来,附和那个官员的话,说大盛不能做这种有损颜面的事。
就在这时,大皇子一脉的户部尚书也站了出来,对着皇上行了个礼:“皇上,臣也反对!如今朝廷财政本就紧张,去年蛮夷围城后,粮草、军械耗费大半,至今还没补全。要是再派兵去草原,军费、粮草、武器都得跟上,这又是一笔大开销,朝廷根本支撑不起!战争一开,劳民伤财,百姓怨声载道,到时候恐生民变啊!”
这话一出,不少官员都点了点头,连几个中立派的官员,也露出了赞同的神色。
萧砚舟急了,往前又迈了一步,声音比之前高了些:“皇上,臣有话要说!户部尚书说的财政紧张,臣知道,可咱们不一定非要耗费朝廷的物资!草原上部落众多,不管是桑吉还是桑坤,手里都有牛羊、马匹、粮草,咱们派去的骑兵,完全可以跟弱势的一方约定——帮他们对抗强敌,战后他们以牛羊、马匹抵偿粮草军械,这就是以战养战,根本不需要朝廷拿出多少物资!”
他顿了顿,眼神里满是恳切,甚至往前又凑了凑,声音里带着点急切:“皇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草原向来是咱们大盛的隐患,每次统一后都会来犯,去年的围城之祸就是教训!现在他们内乱,咱们只要推一把,就能让他们十年内无法统一,十年啊!这十年,咱们能整顿兵力、恢复财政、安抚百姓,以后再面对草原,就能从容应对!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皇上!”
大皇子一脉的官员还想反驳,萧砚舟却没给他们机会,继续对着皇上说:“皇上,臣愿立下军令状!只要给臣五千景骑,臣保证在草原上周旋,不耗费朝廷过多物资,还能让草原内乱持续下去,保大盛十年平安!请皇上三思!”
皇上坐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着扶手,眼神里满是犹豫。
他知道萧砚舟说的有道理,也知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可他心里有自己的考量。
现在朝堂上夺嫡之争已经够乱了,要是再派萧砚舟带兵出去,万一萧砚舟跟哪个皇子勾结,或者在草原上拥兵自重,那麻烦就更大了。
而且,他身体不好,要是派兵后出了什么岔子,他怕自己撑不住,到时候朝廷更乱。
皇上抬手揉了揉眉心,指腹在皱起的纹路里反复摩挲,显然是被殿内的争吵搅得有些心烦。
他沉默了片刻,语气才缓了些:“好了,都别吵了。”
话音落下,大殿里的喧嚣渐渐平息,所有官员的目光都集中在龙椅上。
皇上看向萧砚舟,眼神里带着几分认可:“萧爱卿,你此次出使草原,不仅将昭阳公主安然带回,还把草原内乱的实情探得明明白白,甚至带回了马哈木已死、桑吉与桑坤相争的关键消息,让朝廷能提前应对,有功无过。”
他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殿内黑压压的官员,声音沉了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封你为太子少保。你如今身居三品御史大夫之职,按我大盛规矩,你的正妻沈氏当封三品诰命夫人。礼部即刻备好文书、印绶,明日一早便送到御史府去,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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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萧砚舟心里猛地一愣,完全没料到皇上会在此时突然赏赐,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定了定神,赶紧上前一步,躬身深深行了一礼,声音洪亮:“臣萧砚舟,谢皇上恩典!臣定当尽心办事,恪守本分,绝不辜负皇上的看重与信任!”
这话刚落,站在官员前列的右相立刻往前迈了一步,袍角扫过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对着皇上深深一揖,语气恭敬却带着几分急切:“皇上圣明!萧大人有功受赏,实至名归,臣心服口服。不过臣还有一事启奏——皇上近来身体欠安,时常称病不上朝,国不可一日无储君,为了江山稳固、民心安定,还请皇上早立太子,以安天下。”
右相一开口,大殿里顿时安静了片刻,紧接着就像炸开了锅一般,瞬间喧闹起来。
大皇子一脉的官员像是早就憋着一股劲,此刻纷纷往前站。
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皇上,右相大人所言极是!大皇子殿下精明强干,这些年替皇上分忧解难,处理江南漕运时,不眠不休三个月,疏通河道、惩治贪官,让沿岸百姓免受水患之苦;西北赈灾时,他亲赴灾区,开仓放粮,安抚流民,桩桩件件都是实打实的功绩,实乃太子的不二人选!”
“是啊皇上!大皇子殿下宽宏大量,待人宽厚,又深得百官信服。立他为太子,咱们大盛才能长治久安,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啊!”
二皇子门下的人自然不甘示弱,紧跟着反驳,声音一点也不落下风:“皇上,臣以为二皇子殿下更合适!二皇子办事稳重,心思缜密,从不急躁冒进。当年他巡查盐铁事务,历时半年,走遍南北十三省,揪出了一串贪腐官员,为朝廷挽回了数百万两白银的损失,这可是实打实的功绩,太子之位理当归二皇子!”
“二皇子殿下体恤下属,善待百姓,每次出巡都轻车简从,从不惊扰地方。去年他路过冀州,见当地旱灾严重,当即上书请求开仓放粮,还自掏腰包救济灾民,立二皇子才能让天下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