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小吏刚想再找借口,就被管库的王大人狠狠瞪了一眼:“还愣着干嘛?赶紧开库门!要是再耽误,仔细你的饭碗!”
小吏们不敢再磨蹭,赶紧搬粮食、抬帐篷,没一会儿就把物资清点完毕,帮林墨的人装上了车。
林墨看着满满一车的物资,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对着王大人拱了拱手:“多谢王大人通融!”
王大人没好气地说:“别谢我,要谢就谢你们家萧大人!要是萧大人没去找尚书大人,你们今天还得在这儿耗着!”
等林墨他们走后,小吏问:“大人,就这样让他们拉走了?实在是...”
王大人摇摇头,“怎么可能,好戏在后面。”
等差役们费劲把物资拉回难民营,打开粮袋一看。
林墨当场就爆了粗:“这他妈是人吃的?一半以上是发霉的陈粮,闻着都呛人,吃了不得出人命?帐篷也都是破的,补丁摞补丁,风一吹就能散架!”
萧砚舟赶来一看,心里立马明白,——这哪是给物资,分明是给自己下套!
政事堂和户部的人早就看自己不顺眼,故意给些发霉粮,就是盼着难民生乱,到时候就能抓着“赈灾不力、导致民变”的由头处置自己!
他捏着一把发了霉的谷子,气得手都抖:“这群老狐狸,心也太黑了!现在难民都快三千人了,再这么拖下去,不用他们动手,我自己就得栽进去!”
林墨急得直搓手:“大人,那现在咋办?回去找户部?”
萧砚舟摇摇头,“没用的,户部会以出库概不负责为理由。”
“大人,那可怎么办?我们能等起,可难民等不起了!”
萧砚舟咬了咬牙,把心一横:“还能咋办?绕过去!直接找皇上!”
这话一出口,林墨吓得脸都白了:“大人,这可使不得啊!绕过户部、政事堂直接找皇上,这在官场上就是‘越级告状’,是个人都得唾弃你!到时候不光右相他们,连其他大臣都得说你不懂规矩!”
“懂规矩能当饭吃?能救流民的命?”萧砚舟眼一瞪,“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再拖下去,流民真闹起来,别说我这乌纱帽,连命都得没!明天我就上朝,就算没召唤,我也得去!”
要知道,萧砚舟这京都府尹是四品官,平时没皇上召唤根本不用上朝,这次主动凑上去,明摆着是要搞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萧砚舟穿着一身板正的朝服,往朝堂门口一站,立马就被右相徐闻和户部尚书钱谦瞅见了。
俩老头对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让殿前司的人过去查问:“萧大人,您可有皇上的召见诏令?”
萧砚舟挺胸抬头:“没有诏令,但我有重大急事要上奏,关系京都安危!”
殿前司的人也犯难——按规矩,京都各部五品以上得参加朝会,可京都府尹不属于六部,平时能不上,但也没说不能上。
正僵持着,朝会时间到了,萧砚舟干脆直接往里走。
等皇上询问有无奏报,萧砚舟立马站出来:“臣萧砚舟,有要事启奏皇上!京都流民现已突破五千人,赈灾物资被政事堂、户部互相推诿,如今已有流民被冻死,恳请皇上立刻下拨物资!臣还要**右相徐闻、户部尚书钱谦,相互推诿扯皮,户部更克扣物资,给流民发放发霉陈粮!”
这话一出口,大殿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掉针声。
没等皇上开口,钱谦先跳了出来,指着萧砚舟喊:“你胡说!不是刚给你们京都府发了物资吗?粮食、帐篷一样没少,怎么还说我们克扣?”
萧砚舟冷笑一声,往前一步:“发了物资?钱大人还好意思说!你户部发的那叫粮食?全是发霉的陈米,闻着都呛人,流民吃了会**的!帐篷也都是破的,补丁摞补丁,风一吹就漏,根本不能御寒!你这哪是救灾?分明是**!”
钱谦脸涨得通红:“你血口喷人!府库里的粮都是好的,怎么会有发霉的?肯定是你们京都府自己保管不当,把粮放坏了,还想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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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们头上!”
“赖你?”萧砚舟气得声音都高了,“我让人领粮的时候,小吏们磨磨蹭蹭不说,打开粮袋就一股子霉味,当场好几个差役都闻见了!要是保管不当,怎么就你户部发的粮发霉?我们自己买的粮怎么好好的?”
皇上皱着眉插了话:“钱谦,萧砚舟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会有发霉的米?是不是府库里的粮被人贪了,才拿陈粮充数?”
钱谦赶紧跪倒在地:“皇上明察!臣冤枉啊!府库里的粮都是按规矩存放的,绝没人敢贪!肯定是萧砚舟故意找茬,想借流民的事整我!”
“我整你?”萧砚舟也急了,“我要是想整你,用得着拿流民的命开玩笑?现在难民营里还有流民因为吃了发霉的粮生病,皇上要是不信,臣可以让人把生病的流民带来,让您亲眼看看!”
右相徐闻赶紧帮腔:“皇上,萧砚舟这是故意扰乱朝纲!没有诏令就上朝,还当众污蔑大臣,按律当治罪!”
“我污蔑他?”萧砚舟转头瞪着徐闻,“右相大人,你还好意思说!之前我递了三次奏折,全被你压下来,要是早发物资,能有流民被冻死?你这叫什么?叫不作为!叫草菅人命!”
大殿里顿时吵成一团,钱谦哭着喊冤,徐闻指责萧砚舟不懂规矩,萧砚舟一人对着俩老头,句句都往要害上戳。
满朝文武也分成两派,有的帮着萧砚舟说流民确实可怜,有的帮着右相说越级上告不对。
皇上坐在龙椅上,脸色越来越沉,拍了下御案:“都别吵了!御史台,朕命你等立刻去查户部存粮,看看是不是有发霉的,有没有人贪墨!政事堂,你把萧砚舟之前递的奏折拿出来,朕要亲自看!要是真有人推诿扯皮、克扣物资,朕绝不轻饶!”
钱谦和徐闻不敢再争,只能乖乖领旨。
萧砚舟站在殿中,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把这俩老狐狸的真面目揭开了,不管结果如何,至少让皇上知道了真相,流民们总算有盼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