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一个穿着蓝色宫服的太监走进来,手里拿着拂尘,扫了眼厅里,开口问:“哪位是萧砚舟萧大人?”
“下官便是萧砚舟。”萧砚舟上前拱手,看来是为了院试的事,“不知公公今日来,是有何吩咐?”
太监脸上没什么表情,直接亮了话:“咱家是奉上命来的。传萧砚舟明日辰时上朝,皇上要问话,不得有误!”
“下官遵旨!多谢公公传话,不知皇上召见,可是有特定事要问?”
太监却不多说,只摆了摆手:“皇上的心思,咱家哪敢猜?萧大人明日按时上朝便是,别迟到就行。”
萧砚舟心里一动,赶紧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悄悄塞到太监手里,笑着说:“公公辛苦,这点小意思您拿着买杯茶喝。”
太监捏着银票,脸色缓和了些,凑近他小声说:“萧大人,您还不知道?这两日贡院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朝堂上好多大臣都递了折子,**您**,把好好的院试搞出舞弊又搞出火灾!上面召您上朝,就是让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好好自辩呢!”
萧砚舟心里早有预料,却还是故意皱了皱眉:“竟闹得这么大?多谢公公提醒,下官心里有数了。”
太监又压低声音:“萧大人,明天上朝可得好好应对...!”
说完,才带着人上马车走了。
旁边的林墨凑过来,有点着急:“大人,这可咋办?朝堂上那么多大臣**您,明天自辩要是说不好……”
“慌啥?我们又不是真的没有作为?”
萧砚舟对林墨说:“你先把**考生的名单整理好,再去牢里看看那些羁押的人,别让他们出什么岔子。”
“好的,大人”林墨立马点头。
送走传旨太监,萧砚舟转身回贡院——按惯例,院试一结束,考生卷子得立刻处理,可不能出半点岔子。
刚进院门,就见几个誊录官正围着收卷的兵士清点份数,他赶紧走过去:“都仔细点,每份卷子都得核对姓名、编号,少一张都不行!”
兵士们立马挺直腰板,一张张翻着卷子:“大人放心,已经数第三遍了,一份不少!”
萧砚舟点点头,又指着旁边的印泥盒:“现在就加盖封印,章得盖在卷角和骑缝处,别盖模糊了。”
等封印盖完,他亲自监督把卷子搬进阅卷房,门口早有兵士守着,进去的人得登记姓名,出来得等所有卷子阅完才行。
“你们几个誊录官、阅卷官,进去后就安心干活,吃的喝的会有人送进去,没定名次前,谁也不准出来。”
萧砚舟站在门口叮嘱,眼神扫过每个人,“尤其是誊录,必须照着原卷抄,一个字都不能改,要是敢耍花样,按舞弊同罪论处!”
阅卷官们连忙点头:“大人放心,我们绝不敢乱来!”
看着他们进了屋、兵士锁上门,萧砚舟才松了口气,转身找林墨。
时间紧迫,他又出不去,只能安排林墨去做。
萧砚舟从怀里掏出张画像,上面是穿灰布衫、留小胡子的卖题人,“你把这画像给小桃送去,让她安排帮派的兄弟找人,尽快。”
当年安插的兄弟现在都是堂主,官府找不到的人,他们有办法。
林墨接到后立刻去萧府传令。
晚上,他就歇在阅卷房,监督誊写试卷。
最后时刻了,他一刻不敢放松。
第二天一早,萧砚舟穿好官服,揣着名单和供词往皇宫赶。
刚到宫门口,就见三皇子的马车停在旁边,三皇子正掀着帘子往下走,瞧见他,赶紧招手:“萧大人,这边来!”
萧砚舟快步走过去,三皇子凑过来小声说:“你可当心点,今早我来的时候,听见好几大臣在议论,说要联名参你,好些之前被你罚过纨绔的家里,这回都等着找你麻烦呢!”
萧砚舟心里有数,笑着点头:“谢殿下提醒,我有准备。”
三皇子还想再说,太监喊着“上朝了”,两人只能并肩往大殿走,三皇子又补了句:“等会儿他们发难,你别慌,慢慢说,皇上心里有数!”
进了大殿,萧砚舟刚站定,就有人站出。
正是英国公,穿着一身紫袍,指着他喊:“萧大人,贡院出这么大的事,舞弊、火灾闹得满城风雨,几十人涉案,你作为主考,难辞其咎!这分明是**,必须严惩!”
他话音刚落,礼部侍郎范同也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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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手里还攥着个折子:“英国公说得对!科举乃国之大事,萧大人却管成这样,要是不严惩,以后谁还把科举规矩放眼里?臣恳请皇上,罢免萧砚舟官职,彻查他是否与舞弊之人勾结!”
紧接着,又有几个大臣站出来,你一言我一语。
有个圆脸蛋的御史,拍着胸脯喊:“臣去年就参过他行事鲁莽、凶残,不堪重任。如今看来,果然如此!贡院出这么大的事,他难辞其咎!”
萧砚舟一眼就认出来,这御史是之前被他罚过的王纨绔的爹——那王纨绔强抢民女,被他抓了流放,这御史想找他麻烦,这回算逮着机会了。
正吵着,大皇子那边的人也站出来,这会儿也落井下石。
“萧大人在福州就行事专断,如今到了京城,还是老样子!贡院之事,定是他管理不善导致,臣恳请皇上,将他革职查办,以儆效尤!”
一时间,大殿里全是**的声音,吵得人耳朵疼。
萧砚舟站在中间,倒是没慌,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才往前一步,对着龙椅上的皇上拱手:“皇上,臣有话要说。”
皇上皱着眉,摆了摆手,大殿瞬间静下来:“萧爱卿,你说说吧,贡院之事,你如何解释?”
萧砚舟从怀里掏出名单和供词,双手递上去:“皇上,各位大人,贡院出问题,臣承认有监管之责,但绝不是**。这是**考生的供词、涉案兵士的名单,还有放火之人王二的招供——王二已经招了,他是被人威胁,背后有人指使;卖试题的人,臣也画了画像,正在追查,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英国公和范同,“现在不是追究臣责任的时候,是该揪出背后的蛀虫!这些人敢在贡院舞弊、纵火,胆子这么大,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阴谋!要是因为臣,放跑了真正的坏人,才是对科举、对百姓不负责!”
英国公立马反驳:“你少在这里狡辩!找不到人,就说有阴谋,谁知道你是不是想拖延时间,找替罪羊?”
范同跟着点头:“就是!没有证据就敢说有阴谋,萧大人这是想拖延时间,找替罪羊糊弄皇上呢!臣恳请皇上,别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