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舟刚出审讯室,林墨就举着张纸条跑过来,喘着气喊:“大人!您看这纸条!跟咱府衙属官用的宣纸一模一样!”
萧砚舟接过纸条,指尖蹭了蹭纸上的墨——这是“墨香斋”的墨,老百姓用不起,府衙里就几个属官能领到。
他突然想起王二说的“放火材料都是别人备好的,硫磺都用油纸包好送过来”,顿时了然:“这材料得有人递到王二手里,还得知道贡院巡逻路线,不是府衙的人,根本办不成!”
他拽着林墨就往属官办公屋走,边走边用“抽丝剥茧”的技能将线索一一整理。
府衙那几个属官,李属官性子直,天天摸案卷,手糙得很;
王属官胆小,踩死蚂蚁都要叨叨半天;
就赵属官,平时揣块玉牌,说话细声细气,前几天还借口查安全,多次来贡院,当时没在意,现在想,这是在踩点啊!
到了办公屋,萧砚舟没急着说话,先把纸条往桌上“啪”地一扔,声音不大,却让屋里瞬间静了下来。
他慢悠悠绕着桌子走了一圈,目光扫过几个属官:“这纸条上的淡墨印,谁认识?我记得咱府衙里,也就少数人用‘墨香斋’的墨吧?”
属官们赶紧凑过来瞅,李属官还伸手摸了摸:“这墨印看着挺新鲜,像是刚沾没多久的。”
王属官也点头:“可不是嘛,我那宣纸从来不会沾这墨印,我用的都是普通墨。”
赵属官站在后面,眼神躲躲闪闪,手还不自觉往袖口里缩,像是想把什么藏得更严实。
萧砚舟正好瞥见,故意朝他走过去,停下脚步时,几乎脸对着脸:“赵属官,你平时写公文用的宣纸,纸角不也总沾着这淡墨印?上次我还见你拿着‘墨香斋’的墨锭磨呢,怎么这会儿不说话了?”
赵属官被他盯得浑身发毛,脸“唰”地白了,往后退了半步,硬撑着笑:“萧大人说笑了,墨印哪都有,说不定是谁带进来的纸,不能凭这个就赖我啊!”
“赖你?”萧砚舟突然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手指却故意往他袖口蹭了蹭,随后不经意闻了闻,果然有硫磺的味道。
他没点破,不过步步紧逼:“我可没说是你,就是觉得巧。毕竟这放火的硫磺,也得有人递到王二手里,还得知道贡院巡逻的时间,不是府衙里的人,哪能这么清楚?”
这话一出口,属官们都下意识看向赵属官,议论声也起来了:“是啊,赵属官前几天还去贡院查过安全呢!”
“而且他平时跟张彪走得挺近的……”
赵属官的脸更白了,额角开始冒冷汗,连声音都有点发颤:“萧大人,您可不能这么说!我去贡院是按规矩查安全,跟张彪也就是偶尔聊两句,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好。不过这案子太大,我也得谨慎点。林墨,你派两个人,跟在赵属官身边,不是监视,就是怕有人想栽赃他,保护他安全。”
林墨立马反应过来,大声应道:“好嘞!我这就安排人,保证寸步不离!”
他心里门儿清——大人这是故意打草惊蛇,就是要让赵属官慌,慌了才会露马脚,说不定还会主动去找背后的人!
赵属官一听“寸步不离”,腿都有点软了,赶紧摆手:“不用不用,萧大人,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不用派人跟着……”
“那可不行。”萧砚舟打断他,语气变得严肃,“万一你出点事,谁来证明你的清白?就这么定了,林墨,现在就去安排。”
说完,他又拿起桌上的纸条,对着属官们说:“这纸条你们都再看看,有什么发现随时跟我说,尤其是赵属官,你要是想起什么,别藏着,毕竟这事关重大,可不能让人蒙冤。”
赵属官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可看着萧砚舟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只能低着头,手指抠着衣角,脸色白得像纸。
萧砚舟看在眼里,心里暗笑——这草算是打上了,就等着看他什么时候慌得去找背后的人了。
等林墨带着人进来,萧砚舟故意对那两个衙役说:“你们跟紧赵属官,他去哪你们去哪,就算是回家,也得在门口等着,千万别让他单独跟陌生人接触,明白吗?”
“明白!”衙役们齐声应下,目光直直盯着赵属官。
赵属官站在原地,浑身不自在,却又不敢反驳,只能硬着头皮点头:“那、那就麻烦两位了。”
萧砚舟这才满意,对其他属官说:“行了,大家该干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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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有线索随时报。”
说完,他带着林墨往外走,刚出门就小声对林墨说:“别真跟太紧,留点心眼,他要是去见人,别惊动他,记下来就行——咱们要钓的,是他背后的大鱼。”
林墨笑着点头:“大人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萧砚舟也笑了——赵属官这心理素质,一吓就慌,只要他去找背后的人,这案子就能顺着这条线,往上摸了。
院试两场中间有休息时间,赵属官过得简直像踩在刀尖上——走到哪都有京都府的兵士跟着,买菜时身后跟着人,去茶馆喝茶时兵士就坐在隔壁桌,连回府门口都有两人守着。
他起初还想绕着道走,后来发现不管怎么躲,兵士都跟得紧,索性也不折腾了,等着下一场开考。
负责监视的兵士每天回府禀报,都说赵属官没异常,既没跟外人接触,也没偷偷传消息。
林墨有点着急,跟萧砚舟说:“大人,这赵属官也太能忍了,一点破绽都不露,咱们总不能一直这么盯着吧?”
萧砚舟却不慌,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喝茶:“急什么?他不是能忍,是不敢动。天天被人盯着,压力早堆满了,现在不动,是在等机会。等院试一结束,咱们撤了人,他心里那根弦一松,说不定就露马脚了。”
果然,院试最后一场考完,贡院的考生们陆续散场,赵属官跟着其他考官走出贡院时,脸上明显松了口气,脚步都比平时轻快了些。
萧砚舟让人把监视的兵士叫回来,特意叮嘱:“别再跟着了,给他点空间。他要是真跟之前的事有关,这会子压力一没,肯定得找同伙商量,咱们等着就行。”
兵士们撤了没半天,赵属官果然出门了,却只是去街口买了两斤点心,又慢悠悠走了回来,还是没异常。
林墨看着禀报记录,挠着头说:“这老小子,难道真跟之前的事没关系?还是说他真的太傻,知道咱们在等他露破绽?”
“他不傻,反而有些聪明。”
话刚说完,府衙门口就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一个小吏跑进来禀报:“大人!宫里来人了,是个太监公公,说要找您!”
萧砚舟愣了一下,赶紧起身:“快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