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允年拜师不到半个月,先后揍了宗主的女儿和亲师兄。
彻底震惊舟水渡。
章遇竖起大拇指:“佩服。”
宗允年大惊:“你两为什么会在这里。”
许淑幽幽道:“玉衡师兄把你举报上长老院了,同门私斗,罪加一等。他说他关爱师妹,根本没还手,罪加二等。”
章遇同情道:“我们是来看热闹的。”
许淑锤了一下章遇的脑袋:“傻大个!那叫慰问!”
宗允年:“谢谢!不过不用了!”
宗允年背着一个几乎一人高的背篓,踏着轻快的步伐向后山百果瀑走去。
章遇:“真是怪了,有人受罚还这么开心。”
许淑:“说你傻大个吧,还不承认。”
许淑来之前特意翻看了今日受罚弟子的名单,意外地发现了最近和薛万华一起流传在传闻中的另一个人。
许淑眯起了眼:“看来传闻不只是传闻呢。”
到了百果瀑,宗允年发现自己又开心早了。
百果瀑其名为瀑,宗允年起先以为这只是一个夸张的词汇,形容舟水渡灵力充足,灵果成熟之时成串地垂在枝头,如花瀑一般。
没想到舟水渡的人一个比一个实诚。
百果瀑是一面如山一般高的断崖,断面陡峭,像一座山直直被人劈开了两半。另一半无影无踪,留下的一半断面上长满了果藤,乳白色的灵果垂在果藤上,自山顶到山脚,远远看去,还真如滔滔奔涌的瀑布。
当许淑和章遇听说宗允年要来百果瀑受罚之时,面上不约而同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当时宗允年还想,摘灵果对仙门子弟算什么惩罚,现在看来,确实是个酷刑。
陡峭的山壁,意味着根本无落脚之处,最底层的灵果还好,但若是要摘到更上一点的灵果,必须御剑而上。
灵果错落缀在山壁的重重果藤上,对摘灵果之人御剑的力道与稳定性要求极高。
而宗允年需要摘一整个山壁的灵果。
都怪那个玉衡!
当时在长老院,玉衡假模假样地在众长老面前做关怀状:“师妹刚刚拜入师尊门下,百果瀑是不是有点太重了?”
宗允年的叛逆劲一下子上来了,立刻道:“不就是百果瀑,全摘完我都不喊一声累。”
说完宗允年就后悔了,她看见了玉衡得意的笑。
玉衡是背对众长老的,面对宗允年的,他这个欠揍的表情只有宗允年看得到,众长老还以为他是真情实感地关怀师妹,都纷纷对玄真道:“师兄妹情谊深厚,玄真长老真是教导有方啊。”
玉衡眼里的笑快要藏不住了。
百果瀑却先有人早早到了。
瘦高的身形稳稳立于剑上,半山风大,吹得他一身琉璃蓝的弟子服衣摆翻飞。
他看见宗允年,并没有惊讶,只是无奈笑道:“都让你不要打师兄了。”
宗允年哼了一声,问楼映雪:“你要摘多少。”
楼映雪指指身后的背篓:“一筐。你呢?”
宗允年面无表情:“一山。”
宗允年就带了个背篓,足足近有一人高,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带。
楼映雪向她伸出手。
宗允年说:“不用。”
她不习惯御剑,敏捷地揪着果藤,如履平地般攀上了山壁,悬在半空和御剑的楼映雪对视稳如泰山。
宗允年抬起下巴:“我厉害吧。”
楼映雪沉默了一下,顿道:“很……灵活。”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缓缓道:“下次后山选山大王,我给你投一票。”
宗允年:……
她这是被吐槽了吗?她这是被吐槽了吧!
楼映雪居然也会吐槽人!
宗允年甚至有些得意,这可是她第一次听楼映雪吐槽别人呢,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更得意了!
摘灵果是个技术活。
生长在仙门后山的灵果枝繁叶茂,根系发达,果柄足有手腕一半粗细,单单靠蛮力摘不下来,需要借助灵力斩段。加之又悬在半空,摘灵果虽小,但对受罚者的灵力与把控能力要求极高。
宗允年摘了半筐后,不干了。
不是摘不了,是不想摘。
这真的太多了!摘到天黑也摘不完!都怪那个莫名其妙的师兄玉衡!
宗允年顺着果藤滑了下去,直接躺倒。
楼映雪被宗允年搞出的动静吓了一跳,结果看见宗允年只是顺势躺了下去,眉梢一弯。
宗允年躺在地上,看着楼映雪极有耐心地御剑于半空,灵力如剑般斩段果藤,切面整齐干净。他接过落下的灵果,整整齐齐地码在身后的背篓里。
每个动作都标准得挑不出话,宗允年觉得舟水渡要是出一本仙门守则,封皮定然画着楼映雪。
什么都能干,怪不得你能当仙尊呢。
楼映雪身后的背篓已经堆了大半,能看到冒出的尖来。
宗允年急了。
楼映雪该不会摘完就走了,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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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允年说:“你的蝴蝶呢?”
言下之意,是能不能用那小玩意来作弊。
楼映雪明了宗允年的意思,他摇摇头。
宗允年早知道是这个回复,楼映雪是个很守规则的人,运用灵蝶这样犯禁得太过的事情,他是不会答应的。
宗允年说:“这天实在太热了,给我都晒黑了!”
楼映雪只是抬头看了眼天空,厚厚的云层遮蔽了太阳,漏不出一丝光亮。
宗允年马上改口:“真的太多了,我累了。”
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对,楼映雪一个还没入道的人看起来都轻轻松松,她一个入道者摘几颗灵果就喊累,那她这个入道者也太水了。
楼映雪御剑而下,无奈地走过来,宗允年没辙了,飞快抱住他一只手臂:“我不管,你得帮我。”
楼映雪一愣,他垂了眼,抽出手,然后再次坚定地摇摇头。
楼映雪说:“我陪你一起摘。”
宗允年没办法,只好被楼映雪拉着继续摘灵果。楼映雪要御剑载宗允年,被宗允年拒绝了。
宗允年恶狠狠地揪着灵果:“可恶的玉衡。”
她连灵力都没用,全凭一腔蛮力把灵果揪下来。揪不下来,就硬扯。数颗灵果连在同一株果藤上,随着宗允年一揪,果藤摇摆不定,摇摇欲坠。
又想起刚刚特意赶过来嘲笑自己的许淑和章遇,宗允年又揪掉了一颗灵果:“可恶的许淑和章遇!”
察觉到楼映雪投过来的目光,宗允年又摘掉一颗灵果:“最可恶的楼映雪!”
这颗灵果顽固得很,和楼映雪一模一样,宗允年揪不下来,也不愿意用灵力,用蛮力和灵果僵持着。
突然,手中一滑,宗允年拽着果藤的手不稳,整个人忽然从高耸的山崖间跌落。
耳边风声簌簌,感受到很快被一双坚实的手臂接住,宗允年忍不住偷偷弯了嘴角。
她是装的。
鼻尖尽是楼映雪身上好闻的松木香味,宗允年忍不住往楼映雪肩窝蹭了蹭,眼睛偷偷开了一条缝,发现楼映雪正无奈地看着自己。
原来他知道自己是装的。
被楼映雪看穿了,宗允年也没有不好意思,反倒伸手搂住了楼映雪的脖子,凑近了说:“你不许把我丢下去。”
离得太近了。
楼映雪别了别脸,离宗允年远了些。
宗允年不依不饶地追上去,嘴唇几乎要贴到楼映雪的耳垂,清楚地看到原本白玉一般的耳垂渐渐红透:“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