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冬雪已经观察了很久了,透过积尘的窗户,模糊的视景。
她发现窗内偶尔步过的身影,那个名叫瞿子恒的人,经常会神色紧张地将窗帘给拉上。
时间随机,无关天气。
正常镜灵并不会这样,这样做只能够说明一件事情,就是在隐藏某些秘密。
“秘密”,这种财宝的价值不可估量,可能一文不值,也可能能够成为让一个人心甘情愿接受控制与命令的项圈。
这是最有诱惑力的财宝。
席冬雪准备谋划一场“行窃”,她跟踪了瞿子恒,窗沿边,街道,湖边......
瞿子恒的行为踪迹似乎毫无破绽,狩猎,散步,发呆......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显得那么正常。
但,日常的伪装总有露出破绽的时候。习惯性的行为,让他在拉上窗帘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那条漏光的缝隙。
透过缝隙,她观察着这个携带着秘密的人,发现了所谓的秘密的具象化产物——各种各样的镜具。是的,眼前的这个男人拥有制造镜具的能力。
镜具的制造,测试......窗户缝里面漏出难以形容的光亮,没有来源,不知去向。
这是一个无价的能力,由神赋予的能力,传送,替身,治愈......不同的镜具,不同的功效,这能让镜灵能够做到逼近于神的事情。
但她好奇的是,为什么瞿子恒就连在狩猎的时候也能够稳住不使用任何的镜具。
或许,这便也是神之所以愿意选择他赋予这样的能力的原因。
她肯定带不走所有的镜具,倘若要偷窃一件,那必然是最为珍贵的一件。
窗户被锁死了,但那是唯一安全进入的通道,要想进入,就得打碎窗户,这也会提醒瞿子恒,家里丢失了什么。
这代表,她只有一次行窃的机会,一次就得尽可能地拿走足够的镜具。
但她并不清楚那所谓的镜具究竟被储藏在什么地方。“锁”,这是她的经验,这是容器里面存在珍贵的东西的标志。
她找到一个不起眼的抽屉,上面的灰很均匀,少有人会进行触碰,这是最高明的伪装,老旧发锈的锁,看上去里面的东西无关紧要。
倘若不是因为在别的地方没有找到任何镜具、任何隐藏的空间或者说容器的话,席冬雪是绝对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这种老旧锁上的。
撬开一个锁对于席冬雪而言,轻轻松松,更何况是眼下的一个如此老旧的锁。
抽屉里面放着的的确是一个镜具,一把镜刀,她并不清楚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现在在众镜灵之间所熟知的镜具类别里面并不存在任何刀模样的。
少有人知晓,更说明这把镜刀的珍贵。
席冬雪本想再继续找找还有没有别的镜具,毕竟,只装着一把镜刀的背包,未免也显得有些太过于空荡荡了。
但,身处卧室的席冬雪敏锐地察觉到了卧室之外的一声开门声。
带上兜帽,直接翻窗逃走,然后再也不惦记这个地方,永远也别想着来到这里偷别的镜具。
不贪恋,该撤退的时候便撤退,对同样的地方绝不进行二次偷窃,这是使得她一直以来都不会失手的一个原则。
当然,她可不会做现实世界电影那样在高楼顶部上面跑酷那样降智的暴露行为。
席冬雪速度地借助管道,来到了地面,在暗巷里面跑过了好几个拐角之后,她重新回到街道,取下兜帽,行走,缓慢,从容不迫,就像一个普通的,行走着的镜灵。
乘坐一个空公交,尽量没有任何目击的镜灵,坐了六站,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
这是她平时生活的地方,现实世界的一个景点,当然对于镜灵则不然,这个地方,与郊区无差别。
古树,落叶,爬满青苔的石块,破碎的砖瓦,还没有被完全吹散的香灰,人们祭拜的雕像,树上枝条上悬挂着的红色长布条,上面的墨水印记记下了现实世界的人们许下的愿望。
虽然那并没有任何作用,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能够帮别人实现愿望的“神明”,镜神也不能。
这里不存在信仰,也不,需要信仰。
这里还住着席冬雪的“爷爷”——席子千,当然,也是从外貌来定义的关系。
席冬雪的外貌就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模样,这样,能使得自己天然看起来无威胁力。
这里有一个像小广场的空旷场地,场地中央被摆放着一个钟,席子千偶尔会敲响钟声,钟声能够传得很远,附近的镜灵都能够听得见,便能知晓这个地方有镜灵的存在。
钟的周围被摆放了席冬雪从各处搜找而来的镜子,款式各异,当然,并不是为了装饰一类的目的。
这些镜子只是为了折射现实的光线,以此来使得这个地方,这座庙宇的细节,能够存在。
这个缺少镜面,身处半自然,又远离镜神庇护的地方,席冬雪与席子千初到之时,是模糊的,缺少各种细节,石像只存在轮廓,瓦屋只剩下木框架。
为了让这个地方变得具象,她便在四处行窃的途中,顺便带回来了一些小镜子,放在广场中央,以及一些不起眼的角落。
席冬雪背着包,回到走过广场之后的大殿内。
“回来了。”席子千坐在地上,面朝一面镜墙,闭着眼睛,想象着镜中的内容。
“回来了,你肯定不知道我发现了什么,一个能制造镜具的男人。”
“这并不奇怪,如果我想,我也可以带着你到黑礁岛上寻求镜神的庇护。”
“好啊,那走啊。”席冬雪故意这样说,因为他知道席子千肯定不会答应。
“不,我们并不需要庇护,等我参透自我审视......”
“天天在那里说自我审视,也没见你审视出来一个啥玩意。”
“你不懂,这是镜神区别于我们普通镜灵。”
“哦。”席冬雪已经听这种话听了无数次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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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敷衍着回答了,“对了,说回正题,你猜我带回来了什么?一把镜具!”
席冬雪拉开背包的拉链,一边自顾自地念叨着,而席子千依然没有睁开眼睛来看,就凭借他平常的经验来讲,席冬雪并不能够从外面带回来什么有用的玩意儿。
“不过,明明他能够制造镜具,但是我在他的家里并没有发现别的镜具,只有这一把。而且,我居然还不知道这把镜具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
席冬雪打开书包,将其展示给席子千看。
而席子千本是并不感兴趣的,但是一听是“镜具”,他还是来了一点兴趣。当然,也没抱多大期望,毕竟,能够轻易被偷走的镜具,想来便也是无关紧要的了。
睁开眼,不会像人的眼睛一样,感受到突然的曝光。但,此情此景,却让席子千怀疑自己看错了,皱着眉头,细细地观察着。
最终确定了这个可怕的事实,这把镜刀,这个本来不应该存在的镜具,这个曾经被镜神宣称过永不会锻造的镜具,最终还是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你......在哪找到的?”席子千依然不太相信这把镜刀的存在。
“就在那个有锻造镜具的男人居住的地方啊,我观察了他很久,不会错的。他就用了一个很老旧的锁,只能说,还是伪装得很精明,但还是瞒不过我!”
席冬雪拍着胸脯,骄傲地说。
“没有被人抓到,或者说跟踪吧?”席子千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似乎要心脏骤停了。
“没啊,我很谨慎小心的。话说,看样子你应该知道这个东西,快跟我说说,这个是不是很珍贵啊?”
“没错,而且是,世界上没有第二把的那种。”
“我就知道!看我的眼光,果然没错,就会挑东西。”
“是啊,太会挑东西了......你知不知道这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杀身之祸。”
“啊?”刚刚高兴的席冬雪一下子冷了下来,“为什么?”
“虽然不清楚神当初让那个男人制造这把镜刀的动机是什么,但是不出所料的话,镜神一定会想办法找回这把刀,因为这关乎镜中世界和现实世界之间的平衡。”
“啊?不是......这把刀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啊?”席冬雪默默地把背包的拉链给拉上。
“你听说过镜门吗?这把镜刀就是镜门的钥匙。”席子千并没有将镜刀的功能全部告诉席冬雪,他并不想要让她萌生完全前往现实世界的想法。
“这......不是,那这么危险的东西,他怎么看管得那么松懈!”席冬雪试图甩锅。
“或许,他也没有想到有人会盯上这种东西吧。总而言之,倘若镜门被打开的话,后果可想而知,而且,这还对我们没有任何的利处,在我们持有镜刀的期间,镜神肯定会派人寻找,如果被发现的话,搞不好容易丢了性命。”
“那怎么办啊?”
“把它埋起来,埋在那个插着香火的坛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