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必要跪下,没必要这么夸张,我们并不会像现实世界杜撰的那样。”镜神一开口的语气就有违于一个小女孩的模样。
“可,他们称呼你......您,为神明。”薛游实在不知道该用怎样的一种语气或者说是态度,去面对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模样的神明。
“神和任何生命的本质都是相同的,无非是能够做到一些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罢了。而我并不想秉持那样的身份与你们交流,所以常常会采用这样的模样与你们交流,虽然效果不佳就是了。”
这个“神明”的谈吐没有“神味”,薛游理想中的神明一开口就是什么“尔等凡人”......或者什么之类的高高在上的,不轻易以正常形象示人,虚无缥缈,或者说还有一个在人间的代言人......
“那意思是您可以变换您的模样?”
“光线是变化的,这是我在这镜中镜长久以来的自我审视中得到的。”
“自我审视?”
“我们在镜中看见的镜像,就是我们本来的模样吗?希望你能够好好思考一下这个问题。多说无益,说回正事,你......是个人类,对吧?”
“陆文棋跟您说了吗?”
“是的,从灵魂上来讲,你虽然并不能够作为瞿子恒存在,但是,既然你此时此刻使用着他的身体,就应该替他弥补他犯下的过错。”
“过错?”薛游开始质疑瞿子恒来到现实世界的动机,猜测他是否是为了逃避神罚。
“至于他的过错是什么,以及所有的前因后果就让陆文棋告诉你吧。我只要求你做一件事情,找到镜刀,并毁掉它。”
“可我......”
“会有人帮助你的。”
水面上的火焰熄灭,镜神在镜中的映射也消失了,只留下了镜前一头雾水的薛游。
什么镜刀,什么过错,什么自我审视......这些东西对于薛游来说都有些大脑超载了。
不过还好,至少说镜神指明了自己的这些疑惑都可以去问陆文棋。但总给薛游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不仅仅是镜神的模样与谈吐,还有对方总感觉在赶时间的样子,对什么事情都不愿亲自解释。
随着薛游拖着脚步,涉水离开洞穴,周围的火把一把接着一把熄灭,洞穴再一次恢复了纯粹黑暗的境地,而那面洞穴底部的镜子,也照不出任何的事物来了。
陆文棋依然坐在那里,背靠着石块,废墟之中零零散散的那些人有些替换变化,就比如之前那个公交车上的男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神让我去找镜刀,祂说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你。”
“意料之中。”
“话说,祂为什么不亲自跟我解释清楚呢?”
“她不愿插手我们这些事情,人家有自己的事情。”
“自我审视?”
“没错,不过,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要是我能明白,或许我也是神明。”
“这......不会被听见吗?”
“会。”
“那......这......不是?”
“她不会介意的,毕竟,她本质上也是镜灵。”
“镜灵?怪不得她要跟我强调生命的本质都是相同的......对了,我需要了解一些事情,第一,瞿子恒究竟犯了什么错。”
“他啊,这个说来话长。你还记得我曾经提到过他有个弟弟吧?”
“嗯哼。”
“他叫瞿徒尼,他......是个疯子。”陆文棋用下结论的方式去定义了一个人为疯子,“在一次狩猎中,他受了致命伤,瞿子恒将他带到了这座岛上,但他不愿意接受神的治疗,并对神有不敬的言语。于是神拒绝了继续提供庇护,将他驱逐出了这座岛。
但瞿子恒违背使用神赋予的打造镜具的能力,修补了瞿徒尼的身体。但这件事情被神发现了,剥夺回了打造镜具的能力。”
“镜具是什么。”
“比如镜刀就是镜具的一种,用来主动性地打开镜世界和现实世界的通道。”
“后来呢?”
“瞿徒尼在某天直接人间蒸发了,而瞿子恒后面也一直再也没有来过这座岛上。”
“那,为什么镜神要让我必须找到镜刀并毁掉呢?”
“因为这关系到现实世界与镜世界的平衡与秩序,也许一个随意出入现实与镜中的人并没多大威胁。但是,镜刀的作用不仅如此,它还是打开镜门的钥匙。镜门一旦被打开,就真的不存在“镜内”、“镜外”的说法了,两个世界就完全相通了。”
“所以,她是害怕被有心之人用来打开镜门?”
“就比如某些疯子,瞿徒尼。你没跟他接触过,如果之后在寻找镜刀的过程中遇见了他,你就知道了。”
“所以现在,有关于这镜刀的消息有哪些。”
“零。”
“什么?”
“没有任何踪迹,没有听说任何人有过,也没探查到任何使用镜刀的痕迹。”
“一个没有听过任何消息的东西,你们是如何肯定它存在的呢?”
“因为这把镜刀是镜神让瞿子恒打造的,神给自己创造了一个镜笼,也就是你刚刚所看到的,用来进行自我审视。
当然,以防有什么意外发生,她让瞿子恒打造了那把本就不应该存在的镜刀,以在危机时刻破除镜笼。
所以,这把刀,一定存在。”
“那后面为什么不见了?是如何遗失的?”
“被偷走了,性别不详,年龄不详,模样不详,毫无消息。当然,没有保管好镜刀,这也是瞿子恒所犯下的过错之一。”
“话说,你到底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无论是关于瞿子恒还是关于镜神的事情?”
“这与你无关,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找到并毁掉镜刀的话,镜神会帮助你找到你的妹妹的。”
“可这并不能完全保证,就像瞿子恒,本来说会帮助我找到我的妹妹的,但现在却直接撒手不管了。”
“在我看来,他的行为并没有什么问题,你们都是在提供一个机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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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在对方的世界里面寻找自己最重要的。”陆文棋的伤口愈合速度肉眼可见。
“那你呢?你的动机是什么?”
“替神办事,求得庇护,日常捕猎,该活活,实在活不了了再说。”
按照薛游的认知,当陆文棋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一般都会点燃一根香烟,但她并没有,或许是因为身处神邸的原因。
“你没有什么保护的或者说找寻的吗?棋姐?”
“没,我只为了自己过活。”陆文棋瞄了一眼薛游,说得很坚决,“我之所以让你在这里来找我,就是为了专门让你接下神罚,因为如果是瞿子恒的话绝对不肯来。而当初跟你说我将会很长一段时间丧失狩猎能力,单纯只是为了还瞿子恒的人情而已。所以,如果让你产生了我在帮助你的这种错觉,那么就请你知道,这只是我为了自己,所顺便做的一些事情罢了。”
“这些话......虽然我知道,也明白,但......我们一般不会明白地讲出来。”
“你也知道那是你们,不是我们,更不是我。如果畏惧做一件事情一般是畏惧它的后果,那么,告诉我,我把这些真实的话语说出来,有什么后果?”
“没......”
“如果没有更多有价值的疑问的话,那就上路吧。”陆文棋的伤口完全愈合了。
“去哪里?”
“不知道。”
“啊?”
“总之离开这座岛,至少得做个样子,就好像再认真寻找镜刀一样。”
离开石块堆叠的废墟,薛游和陆文棋来到了神邸的边缘,岸边。
“为什么神邸一直处于乌云密布和黑夜这种天气呢?”
“神认为,杂乱无章的光线掺杂了太多外界的干扰,为了窥探自身本源模样,就只有在这种环境之下才有可能。”
水雾中的船缓缓靠近,让薛游莫名地想起电影中的幽灵船。
踏上小船,返程,离开,回到阴天之下,尘埃之中。
“就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是的,其实当初瞿子恒私下也因为一些原因,找了很久的镜刀,但是他本人都根本找不到。所以说,这本来就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我必须这样做,我得找到我的妹妹!”
“为什么你这么执着呢?万一她已经遭遇了不测或是什么的。”
“那就得尽快啊!虽然不清楚那个镜灵抓她做什么,但是如果真的是想要吸食她的气的话,那么肯定当场就会那样做了。所以,一定还没有......”薛游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之中也有那么一些不坚定,他在强行说服自己那么一种可能性。
“随便你吧,反正,找不找得到镜刀或者说是你的妹妹都不会对我有任何影响的。”
毫无线索,想在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世界里面找一个人,找一把刀,这谈何容易。
薛游开始思考偷走镜刀的人的动机。偷走之后,直接销声匿迹,没有使用,没有露面,毫无动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