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一切都得以明了。
沈家出手了,协助秦阳组建了这暗中的护卫队,甚至瞒过了这群刺客的眼睛。
才终于能有了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跟他们打!”
没了办法,抄着短刀的他们此刻只好背水一战。
秦阳已经拉上了沈家协助,这对齐魏赵三家绝对不是好消息!
必须要尽早安排人将情况送出!
只要能有人逃过这场猎杀,不管是谁,情报都能得到传递。
可就在他们发起狠,要生拉硬拽的撕开包围圈的时候。
一阵沉重的马蹄声传来。
为首的崔玉书骑着高头大马,吆五喝六的指挥着手下兵丁。
“弟兄们,结阵!”
随着他一声令下,数百名士兵直接将巷子口外的街道堵的水泄不通。
不得不说,这小子是真有几分天赋。
进入部队短短几日时间,就将领到手的士兵训练的有模有样。
“崔弼竟敢准许孙子这般放肆!”
为首的黑衣刺客愤怒咆哮,带着几分凄凉。
“用那个!”
随着他一声令下,噗通!
前方的刺客忽然倒地,没了声息。
赶上来的马鸿运见状,大吼道:
“快拦住他们,这些刺客要服毒自尽!”
可惜他们还是晚了一步,这些刺客将毒药镶进了牙齿中,只要咬下去便会暴毙。
随着最后一名刺客倒在地上,秦阳三兄弟也凑到了一起合计。
“我这算不算立功?”
崔玉书摩挲着下巴,认真思考后问道。
沈砚之撇了撇嘴道:
“人你都没碰,立什么功?”
“倒是你,眼看那几家豪门都跟你撕破脸了,准备怎么办?”
秦阳耸了耸肩。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接下来就交给父皇了,他们总不能等父皇把案子办完了,转过头来找我一个小虾米报仇吧,那也太掉价了。”
崔玉书摇了摇头道:
“要是我的话,就找你报仇了,欺负不了大的,就欺负小的嘛。”
“嘿,要不说你小子懂点兵法呢,真够畜生的。”
秦阳啐了一口,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沈砚之道:
“接下来怎么办,还继续保护你?”
“护着吧,我还有件事想查一查。”
自从开始查这件案子后,秦阳便对一件事耿耿于怀。
“你没发现,西北王的案子有一个很大的漏洞吗?”
秦阳拉着崔沈两兄弟蹲在墙角,低声说道。
“什么漏洞,你小子都快住进武德殿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崔玉书挠了挠头,满脸不耐烦。
他最烦这种千头万绪的东西。
倒是沈砚之摸了摸鼻子,脸上露出了个尴尬的笑容,迟疑道:
“玉书说的对,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抓了齐云甲,惩戒主谋齐家,顺势敲打魏家赵家,很完美啊,你也是最大的功臣。”
秦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沈砚之他太熟悉了,这小子说违心话的时候,就是这样子。
“看父皇这样子,后面已经准备出手,我也快退场了。”
“但后面这半截案子,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
崔玉书问道。
秦阳低声道:
“齐云甲当初是虚报了很多部队,可朝廷派兵去镇压时,能遇到这么多部队吗?”
“没有遇到那么多人,说明西北王并未屯兵威胁朝廷,那为何还要打?”
“甚至在打赢后,又屠戮全族。”
“这不对吧,我怀疑父皇不让我接手后面的调查,是因为这件事跟他自己有关,说不准啊……他没自己说的那样重情重义。”
砰的一声,沈砚之直接蹦了起来,后背重重的砸在了墙上。
“你你你……就算这是真的,可跟你有什么关系?别乱搞了吧!”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秦阳抓住沈砚之,崔玉书一听事情有转折,就跟听评书一样,顿时来了兴趣,于是立刻跟上前,和秦阳一起将沈砚之按在墙上盘问。
“我不知道啊,要不你让跟他回去见爷爷?崔相肯定知道。”
沈砚之吓得将脑袋摇的宛如拨浪鼓。
“不说就不问你了。”
沈家是皇商,说话做事都要很注意,能让沈砚之这样坚持不说的,秦阳便不多问了。
在和两人告别后,他回到了大理寺。
来到重案库门前,他再度推开大门,来到了最顶层。
却发现这里已经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刑部尚书申屠闻,另一个就是白庆云了。
两人似乎正在说什么,看到秦阳忽然到来,顿时全都沉默了。
“二位大人,这么巧。”
秦阳笑呵呵的开口打招呼,脚步却缓缓移动到了楼梯前方,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没有人理会秦阳的招呼。
见状,秦阳继续道:
“申屠大人不是这两日告病在家?怎么忽然能下床行动,还健步如飞的上了三楼,来我大理寺重案库?”
“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哈哈!”
“九殿下莫要开玩笑,本官最近确实头疼脑热,今日前来乃是奉陛下之命,和白正卿处理一番齐云甲案的事。”
“正好,本王也想看看。”
秦阳语气温和,脚步却未曾挪动,就这样直挺挺的站在楼梯口。
他已经看到了申屠文和白庆云袖口藏着的,厚厚一摞,有些坠下的卷宗了。
西北王案的卷宗很多,有些甚至秦阳都没来得及看完,就要被他们转移。
这两人是想把他从案件中踢出去吗?
“这个……怕是不行。”
申屠闻的语气中满是警惕,转头看向了白庆云。
白庆云缓缓走到了秦阳面前道:
“殿下,你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十三路查案人员已经奔赴西北,借助齐云甲口供搜寻当年涉案官员和将领。”
“后面就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事了,您没必要这样上心。”
“至于这些卷宗……”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是陛下让我们送入宫中,协助查案的,我说的意思您能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