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相信、我们也祝愿这对新人在今后的工作生活中一定能够相携相帮、相亲相爱,战胜辛苦,创造出美好幸福的生活!谢谢!”
顿时,全场一片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还真能说,不知道的以为他开慈善总会呢。”沈成渊趁没人注意抿了一口橙汁,“大哥出嫁他就这么在意?前两天我生日老东西只在吃饭的时候祝我了一句学业有成。”
“你叫谁老东西?没大没小。”沈冬黎坐在背对主席台的位置,侧过身刚好把他挡住。
“我说错了?明明人家两口子也没感情,非要逼着办一个婚礼,这还不封建礼教吗?你看那两个人尴尬成什么样了?”
“这样也是为你哥好。现在把婚礼办体面了,以后两家人关系就不得不好了,对沈氏是个好事。”沈冬黎看了他们一眼,耸肩,摆出一副“不关我事”的姿态。
“又不是你亲哥,你当然是无所谓。”沈成渊为了克制张嘴的幅度咬牙切齿道。
“一边去,我很敬重你哥的。”沈冬黎整了整衣领,准备迎接夫妻俩待会敬酒。
“是吗?”
他不再理会那些胡搅蛮缠的话。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婚宴结束之后找个机会和沈约信单独会谈。
“……这是我堂弟,跟你一边大,也刚毕业。”沈约信面带笑意地向蒋威姝介绍沈冬黎。
“啊,嫂子你好。”他端起酒杯主动跟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但他几乎就没怎么喝过白酒,这下竟然直接给他干迷糊了。整个夜晚他都昏昏沉沉的,丰盛的饭菜也味同嚼蜡。后来不知道谁把音响搬来了,大屏上放的点歌界面——这群人竟然唱起卡拉OK了?沈约信是绝不可能参与的,但扫一眼宴会厅,也不见他人影。现在厅里也就只剩夫妻双方本家的几个人,沈临丘也跟蒋裕西坐到一块去了。
“黎哥,跟我一起唱!这晚在街中偶遇心中的她,两脚决定不听叫唤跟她归家!”沈成渊在台上一副自己包场了的样子。
“没空!你上去干什么?丢不丢人!”
“什么呀,我哥允许的。”
……
沈约信独身站在天台,插兜倚在栏杆上,狂风把他的头发吹到耳后,冰冷的表情把周围燥热空气的温度都拉下来几分。
“就你一个人在这?不去和你的新娘待会?”
“你说吧,所谓的正事是什么。”
沈冬黎露出一个求关注的笑,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个文件袋,“和沈河清有关。”
沈约信刚打开,听到这句话瞬间把文件袋甩回去,起身就要下楼。
“欸,哥,你别着急走。”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再提起这回事了,尤其是在我面前?”
“就是洗了几张照片,你看看又不会损失什么。”
本着不想接着被他骚扰的心态,沈约信抛给他一个冷冷的眼神,重新打开了文件袋。因从小与他往来极为热切,沈冬黎领会了这个眼神的意思:你要是放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就等着领死吧。
如他所说,里面确实只有几张照片,有各个角度的,但里外都透露着一种偷拍的猥琐气息。沈冬黎贴心地打开手电筒,依次指了指画面上的几处。
他是在拍一个男人。
沈约信暂且忽略了他给的提示,直到翻到最后一张,是近一些的侧脸照。但仅凭这侧脸也足够了,因为他几乎一眼认出那张脸上的特征:与沈海晏年轻时及为相像。
“现在你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吧?”沈冬黎得意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有价值?”
有两种可能。第一种,这个是沈河清的孩子。根据遗传原理,男孩因要遗传母亲方亲属的男性基因,往往会长得有几分像舅舅,即沈海晏。
第二种就简单粗暴许多,但没人会说出来,因为这很耻辱:这个是沈海晏的私生子。
沈约信心知肚明。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第二种可能成真;就算是真的,也得被沈氏打成假的。
毕竟他们与自己十分看重的蒋家目前有联姻关系,婚礼刚刚办成。要是在这个紧要关头下出了丑闻,给蒋家带来负面影响,难说他们还能不能捞到好处。
“这些照片都是我七月的前几天拍的,我收集了很久。好像自从七月六号开始,他就没出现过了。”
七月六号?
七月六号是官方通报的葛忻素——大家所熟知的城派少女——的死亡时间。这样的巧合莫名有些惊悚,原本因“家长里短不值得关注”而对沈河清一事毫无兴趣的沈约信第一次有了配合沈冬黎的心态。
“给我看这些有什么用处呢?每次你都说让我帮忙,至今我都没理解要怎样。”
“你只需要负责在爸爸面前说些场面话就行了,别让他以为我不务正业。这个人我会接着找,下次找到他时我再告诉你。”
沈约信本想问难道不怕这个孩子是沈海晏的私生子么,以要刻意拗出一种阴阳怪气的强调。不过要是他真的这么说了,或许会得到“那就向外界公布沈家有个私生子的消息”的惊天动地的愤怒的回答。
两人沉默许久。
“你不走还有别的事吗?”
沈冬黎似乎是调整许久,才恢复了往日人畜无害的笑容:“新婚快乐。”
走下天台却迎面撞见蒋威姝。
“等你到我这个位置上,你就会明白,人的死亡是自然而然的。”
荔织镇明泉花园于一年前开盘。城区虽然被城派视作神圣领地,但市政府申请在此动工,城区政府没理由拒绝——时代背景下,维持表面上的友好总是必要的。贺闻琴为了给母亲贺震寻个好地方养病,起码得有个新房、再也不能住那些像贫民窟一样的巷子里了,因此她人生中第一次在房产中介打来电话问“XX地区新房开盘,请问您有兴趣吗?”时给了肯定的答案。
可惜的是,二零一七年四月时,她母亲的病情开始恶化。最初只是住院,后来越发严重,贺闻琴只好将她送往海外治病,由贺诚宁负责照顾她,而自己担任首领。如此,这新房子就空下来了。
直到这次政治形势有机可乘,贺震嘱咐贺诚宁回临洋一趟,贺姓姐弟才重新在这栋房子住了几天。
“姐姐,虽然我确实只有20岁,但你也只比我大四岁罢了……这个boss的位置真的能使你实现从青涩到成熟的飞跃吗?”
贺闻琴笑一下,不置可否道:“或许吧。”
今晚贺诚宁又将乘飞机出国照顾贺震,两人此次一别不知多久才再见面。
“不跟姐姐拥抱一下吗?”
他抬起手来挥了挥,转身进入安检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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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兄弟情深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