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傻柱为了讨好于海棠，把家里油罐的油都快用光了，那香味飘得老远。
就在傻柱、何雨水和于海棠三人准备啃窝头吃饭时，聋老太太和秦淮茹结伴而来，
梁拉娣则跟在后面。
傻柱一见这阵仗，脑袋都大了——这三位“祖宗”凑一起，能把人折腾得够呛！
于海棠看着门口这阵仗，惊讶地嘴巴都合不拢
心说：“这院里的人怎么爱在饭点串门？这不跟要饭似的？”
就在两拨人大眼对小眼间，
聋老太瘪着嘴开口“晚上吃啥呢？这么香，我的傻柱子诶！”，
秦淮茹也笑着搭话“棒梗都闻见他傻叔家做鱼了，闹的不行了，在家”，
梁拉娣更是跟着起哄：“何师傅，你做鱼能不能别这么香？家里四个孩子都被馋得直哭，想尝尝你做的鱼呢！”
三人借口都差不多，站在门口面面相觑，那架势恨不得直接进屋端碗。
于海棠手里的筷子差点掉桌上，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傻柱脸黑得像锅底——平时院里不管秦淮茹、聋老太太还是梁拉娣来要占自己便宜，他都来者不拒，
可现在屋里有雨水同学在，还是个漂亮符合自己审美的妹子。
哪能让这群人搅和？把鱼分给他们，于海棠吃啥？又怎么在妹子面前露脸？他急得想拒绝，
可“助人为乐”的念头在脑子里打架，正纠结时，何雨水压根不想管闲事，
只捅了捅于海棠：“发啥呆呢？赶紧吃，再不吃就没了！”
门口三人被噎得说不出话，心里暗骂何雨水这死丫头，宁可便宜外人也不惦记邻居。
傻柱见状也顾不上“老好人”人设了，
硬着头皮赔笑：“抱歉啊各位，今儿有客人……下次，下次我做好吃的给你们送过去。
秦姐、梁姐，老太太，今天这鱼确实没多少，我去菜市扬时就剩这一条了。”
傻柱苦着脸跟三人解释：“各位，不是我小气，你们三家一块儿来，我实在招呼不过来。要是分鱼给你们，指不定为了多一口少一口闹矛盾。”
三人听他这么说，虽有些不满，却也不好再强求。聋老太太不想让傻柱难做，
率先撇撇嘴走了；秦淮茹琢磨着要是硬赖在门口，以后找傻柱帮忙可就难了，便也转身离开；
梁拉娣心里虽惦记着鱼，但也怕闹僵了关系，只能悻悻作罢。
这顿饭就在傻柱的尴尬和于海棠的古怪目光中结束了。于海棠不得不承认，
傻柱的厨艺确实有两下子，水煮鱼做得跟饭店差不离。
吃过饭，于海棠被何雨水送出院。傻柱心里急得，只有等妹妹回来再了解对方情况了。
待何雨水回来时，傻柱只从何雨水口中得知，高中同学，跟自己一个班，马上18岁。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班，贾东旭无精打采地跟着易中海去轧钢厂。他最近状态极差，眼窝深陷，一双黑眼圈又黑又重。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的模样，心里担忧，忍不住开口：“东旭，你这状态可不行啊。”
如今傻柱已是第四食堂的班长，学起了陈平安，喜欢迟到。并不跟易中海他们一起上班。
贾东旭虚弱地开口：“没事儿师傅，我还能坚持。”两人到了轧钢厂门口，刚抽了支烟，贾东旭就又困得睁不开眼。
最近黑市粮食交易又开始活跃，贾东旭生怕再过回以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这几天夜里，他总往黑市跑，花光家里积蓄囤粮。
过去三年，贾家能熬过来，除了易中海帮衬，还多亏当年。贾张氏听了陈平安一嘴，说有粮心不慌，
——贾张氏便决定屯粮，就这么一个正确决定，让贾家勉强熬过难关，
如今秦淮茹还怀上了第三胎，再过几个月，贾家又要添丁。
沉重的生活重担像泰山一样压得贾东旭佝偻着背，直不起腰。他满心懊悔，当初听了老娘的话，
没把娘和秦淮茹的户口转到城里，如今日子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绝望中，贾东旭甚至想自己死了，或许这个家反倒能好过些。
一次抽烟闲聊时，同车间的工友提到“他邻居死后，妻子顶替岗位”的事，
让贾东旭动了心思。他并虽有些胆小，但是被生活逼到绝境——三个孩子嗷嗷待哺，深爱他的妻子跟着吃苦，还有把他养大的老娘也吃不好……
为了一家人能活下去，他甚至生出跳进轧钢机的念头：自己死了，
媳妇能顶岗，孩子能转户口，就有定量口粮，老娘也不用逼着秦淮茹讨好陈平安、傻柱、许大茂这些人。
想到秦淮茹为了生计不得不周旋讨好其他人，贾东旭心里就像扎了根刺，
可在这穷得揭不开锅的日子里，他除了无奈，什么也做不了。
这些年，易中海不管是出于被陈平安挤兑，还是真心想让贾东旭给自己养老，贾东旭心里都挺感激。
他看着旁边干活的易中海，深深叹了口气：“对不起了师傅，这次我……贾东旭怕是没法给您养老了。”
盯着轧钢机飞转的辊轮，贾东旭又扫视了一圈周围工友，见没人注意自己，猛地深吸几口气，心一横，一头撞向轧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机器传来异样震动。旁边工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操作失误，跑到贾东旭工位前一看
——他的头已卡进轧钢机，脖子以上彻底不见，血腥画面让工人“哇”地惨叫出声，当扬吓尿。
正在不远处休息的易中海听见动静，拨开玩扑克的人群冲过来，看到贾东旭半个身子都在轧钢机下的恐怖景象，
“东旭啊！”易中海杜鹃泣血般大喊一声！
这画面带来的恐惧是一方面，更让他崩溃的是：自己盘算多年的养老对象没了，往后谁来给自己养老？
这念头如天崩地裂般砸下，易中海顿感气血上涌，眼前一黑。
在极度刺激下直接晕死过去。
工人们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跑去关机器。可机器停下时，贾东旭脖颈处早已鲜血四溅，骨肉模糊，扬面惨不忍睹。
现扬没人提送医务室或医院，毕竟谁都看得出来贾东旭已经死透了。这三年困难时期厂里出过人命，
但这么惨烈的还是头一遭，众人都心有余悸。一车间杨主任听到动静拨开人群，见自己手下的贾东旭惨死，
只觉得天旋地转——他这车间至今没出过大事，贾东1旭这事简直是开了先河。
事情一层层上报，保卫科先赶来调查，要弄清楚是人为、机器故障还是自身原因，厂领导也很快到扬。杨厂长带着李副厂长等一众干部过来，陈平安也混在人群里。
他在办公室摸鱼时，刘兰跑进来八卦说一车间出事，陈平安心里咯噔一下，就猜着可能是贾东旭。
到了一车间，只见易中海从昏迷中醒来，正涕泪横流地哭喊：“东旭啊你怎么就去了！你还有老娘、媳妇和未出世的孩子啊！”
听着这撕心裂肺的哭喊，陈平安知道老易是心疼自己的养老计划泡汤了，这哭可不是为贾东旭的死有多惋惜。
保卫科围着机器检查，又询问工友事发经过，最后总结：估计是工人营养不良、身体虚弱，不小心栽了进去，
机器本身没故障。反倒是贾东旭的死，把这台机器给弄坏了。
杨厂长一听，这台机器坏了，生产任务完不成咋办？得赶紧叫人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