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于海棠看得一头雾水:“雨水,你哥这么好客吗?他人还挺好的。”
何雨水嘴角抽了抽,心里直犯嘀咕:“要不是你长得还有几分姿色,我哥才懒得搭理你呢!”
不过她嘴上没说,毕竟能借着于海棠的光蹭顿好吃的也不错
——于海棠马上高中毕业,前途正好,哪能看得上傻哥,这事儿,只能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陈平安提着鱼刚到家,没顾上休息就开始处理鱼。那些白条可是下酒的好菜,他先把鱼收拾干净,
用醪糟酒和盐抹个底味,再裹上薄薄一层红薯粉,放进锅里小火慢炸。
等炸到金黄酥脆时,香气顺着后院飘出去老远,
后院邻居们闻得直咽口水。
这么小的鱼都能做得这么香,不愧是大厨。
傻柱为了在漂亮妹子面前表现,为了能早点买回来鱼,还去前院借了阎埠贵自行车,让阎埠贵怒赚一毛。
至于为啥不骑何雨水的自行车,因为那是女式自行车,别看傻柱人不咋样,歪理可多了。
自己一个四九城大老爷们骑个女士自行车,哪像什么样!所以何雨水的自行车,虽然是傻柱买的,可他一次都没骑过!
阎埠贵看着,傻柱气喘吁吁买菜回来,就知道自己的爱车遭老罪了,指不定狗日的傻柱站起来登。这一来一回少说半个小时,还不包括买菜的时间。
阎埠贵估摸着这就半个小时。想起半路傻柱屁股不挨车座,弓着身大力蹬着自己的自行车。
阎埠贵这心里就像被针扎般的疼!骂骂咧咧从傻柱手里接过爱车。
“傻柱,以后你甭想借我车了!”
“嘿!阎老西,我那给了钱的!…”
傻柱晃悠着菜,三步一小跳,哼着调回到了家。
闻着陈平安后院飘来的香味,忍不住感慨:“这家伙真是有两下子!”
跟陈平安虽然不对付,还是最佩服他的厨艺,尤其是做鱼这手,简直绝了。
今儿我傻柱也来露一手!抄袭下陈平安的水煮鱼。嘿嘿嘿!……
后院,陈平安家。
陈平安中午就吃了碗面,还是在相亲对象,和梁拉娣走后,三下五除二吸溜的。
果然不出所料,脑海中清晰的又回忆了一遍前世当牛马的苦!好在陈平安这世幸福,强忍住了。
炸个小鱼下酒,再从密封罐里倒点炸花生。这花生还是陈平安在轧钢厂时,托南易帮忙捎回来的呢。
正想着,就见刘海中敲了敲门走进来:“平安,吃着呢?”
自从陈平生去前院倒座房居住后,陈平安在后院时常一个人吃饭。
南易这家伙也是,有时一个星期才回来住一次,他的房间大多时候都锁着。
而许大茂今年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肯定忙着和娄晓娥谈恋爱。
刘海中坐下后顺势拿出一瓶酒,又将炒鸡蛋放在桌子上。
陈平安心里直犯嘀咕,也不知道师傅这些炒鸡蛋是从哪儿弄来的,
说起来,刘海中教徒弟从不藏私,说不定真是师兄弟们孝敬的;再加上他偶尔周末去黑市倒腾些东西,也说得过去。
“我给你添个菜!还有这瓶5年陈酿的汾酒,咱们今儿好好喝一顿!”
“嚯!那我今个可有口福了。还得是你啊,师傅,这好东西你都能弄到!”
陈平安笑着将刘海忠带来的酒打开。给各自斟满了一杯!
刘海中神色得意,很是受用。点点头夹起一块炸得外酥里脆的白条鱼,金黄的炸鱼泛着油光
一口咬下去“咔嚓”一声,
麻辣香瞬间在口腔里炸开。还有一种喜悦的情绪心底升起。
“唔!……这鱼好吃,唔!来平安有走一个”
陈平安跟刘海中酒杯相碰,
“渍!渍!”刘海中一饮而尽,随后一脸满足,砸吧着嘴。平安的厨艺又精进不少。
两人边喝边聊,
陈平安心里明白,这便宜师傅今儿来,怕是有事相求。
刘海中抿了一口酒,瞥了眼眼陈平安,
欲言又止,神色有些纠结。
陈平安好笑地看着刘海中,心说师傅这副模样,怕是有话要说。
陈平安吃着炸小鱼,喝着汾酒。
这5年份的汾酒果然不错,入口醇香,不像二锅头那般火辣,而是带着浓郁的香气 。不错!甚好。
刘海中迟疑着要不要开口,就在美食配美酒的刺激下,逐渐跟陈平安聊起了其他事情。多是国家大事方面的吹牛。
基本上是刘海中在吹,陈平安不停点头,似乎听得入神。
门口,刘光天的身影一闪而过,刘海中这才猛地想起自己来找陈平安的目的,
忙用手掌抹了抹油乎乎的嘴:“平安,师傅今天找你,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刘海中的态度格外客气,完全不像是师傅跟徒弟说话,倒像是陈平安才是他师傅。
这其中缘由,是因为如今陈平安是食堂主任,而刘海中只是新车间的小组组长,
职级差了好几个级别。所以刘海中面对陈平安时,总不自觉把他当成领导,搞得陈平安都哭笑不得。
陈平安“嗯”了一声,示意刘海中接着说。
刘海中连忙道:“是这样的,我家光天那臭小子已经辍学好几年了。眼瞅着日子没前几年那么困难,
我寻思着给他找份工作。这不就想到你这儿来了,师傅认识的人没你多……”
陈平安停下筷子,思考片刻,又夹了颗花生米放进嘴里。
陈平安心里清楚,刘海中说得没错。1962年,虽然日子还不算宽裕,但困难已经开始缓解,
不少工厂都在筹备恢复招工,尤其是到1963年,肯定会大规模招人。
如今轧钢厂也就七八千人,可到了剧情里的巅峰时期,足足有上万人,这中间足足新招了两三千人。
“我想着,能不能麻烦你帮忙给光天找份工作?不用太好,先弄个临时工就行,花点钱打点一下,先进去干着,之后再找机会转正。
其实花钱走正式岗位进去,和临时工也说不上谁吃亏,各有各的门道。
不过临时工有个坏处,要是犯了错,肯定会被开除;正式工就不一样,只要不犯杀人放火、触犯法律的大事,
顶多调个岗位,这‘铁饭碗’的根基稳得很。
这也是剧里傻柱敢打李怀德的原因,大不了调岗。又不能开除。
“行,不过现在厂里还没开始正式招人,我尽力去打听,看看有没有厂子要人,
或者看看有没有其他的门路。到时候再说。还有这个岗位的钱你得准备好。临时工500,正式工起码要1000了,这还要有关系!”
“这,最好是临时工,反正他也能转正。谢谢你了平安,
这两年我都快被光天这兔崽子念叨烦了,一提工作的事,他就拿他大哥说事。我想着不能再这么拖下去,干脆给他找份活,省得天天来找我。”
看着刘海中满脸期盼的模样,陈平安心里清楚,这位师傅虽然平日里总追着两个儿子打骂,
但到底把他们养大成人,还操心着给安排工作。
他笑着叮嘱:“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事你可千万别传出去。要是院里人都知道了,
都来找我帮忙,我帮还是不帮?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自己找的关系,别把我扯进去。”
刘海中连忙点头:“明白,就说是我自己找的门路。”这么一来,旁人听说后,还会高看自己一眼,觉得自己人脉广。
两人喜滋滋地碰杯喝酒,又聊起家常。陈平安的堂弟陈平生如今搬到前院倒座房住了。这三年,靠着陈平安帮忙周旋,
陈平生顺利拿下前院倒座房的两间屋子,又找堂哥借了些钱,把房子翻新了一遍。现在的倒座房再也不像从前那样阴暗潮湿。
陈平生眼下不在家,大概又下乡去了。平生媳妇秦佩茹前些年日子生了个儿,也就比自己儿子小几个月而已。
如今孩子见了陈平安,都能奶声奶气地喊“大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