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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吻

作者:房澈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背脊湿漉漉的,迎着夜风贴着皮肤凉嗖嗖。


    傅屿虽极力憋着声,但毕竟趴在他背上,肩头细微起伏的气息很容易被他感知到。


    “真是又菜又爱哭。”他压着嗓子低声吐槽。


    她正抽泣呢,话刚落她就安静了,立马无比伤心的撅起嘴,“我都听到了!”


    “听到了就闭嘴,再哭我就把你扔下去!”


    “哼!”


    傅屿委屈的收紧牙关,趴着的脑袋却没闲着,跟个火鸟往沙堆里钻似的朝他脖颈间的衣领拱上去乱抹一通,试图将鼻涕眼泪一股脑擦他身上。


    或许是动作偏差,有燥热的肌肤触感在脖颈间若即若离的冲撞,令他浑身一激灵。


    “你......你别乱动。”


    他心跳猛漏一拍,平日里赢球都没跳的这么带劲儿,这两天不知着了什么道儿,胸口就跟揣了俩兔子似的,动不动乱节奏。


    不过话说回来,许世城确实是个大长腿,背着她没多会儿行程就绕回了主路,身边偶尔有夜爬上山的路人擦身而过,而下山的路也越走越亮堂,值班缆车就在2公里开外,他听闻背上的呼吸逐渐平稳,原本绕在颈间的手臂晃荡的垂在他胸口,不知为何心底莫名雀跃,竟难以自持的深吸了一口气。


    她轻软的很,乖巧的趴在背上,寒凉夜色之下,有来自身体之外的温热穿透宽厚的背脊于他心尖停留。


    因为迷路的小插曲,继周映执之后,两人也一同提前结束了徒步登山之旅。


    回校后她去医务室做了基础检查,校医配了内服外抹的药,交代她务必老老实实在宿舍休息两天,但隔天她就一瘸一拐的出现在周映执上大课的教学楼。


    不过破天荒没有盯着周映执,反而是许世城一出教室就瞧见她倚在墙角探头探脑,一双乌溜溜的黑眸在人群中精准定位到身影后,立马以变扭滑稽的姿势单脚朝他挪过来,二话不说往他手心里塞了瓶旺仔牛奶,未有只言片语转头就走,徒留一脸懵逼的许世城。


    他低头瞧见易拉罐盖子上还夹着张小纸条,打开一看,竟笔画端正的写了两行字:


    “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一溜烟就消失的身影半瘸着挪到楼梯间,意外被一堵人墙挡住去路,傅屿虽然埋着脑袋但依然瞬间辩出来人,可惜狭路相逢只剩疏离,傅屿僵直身子愣神了片秒,默默侧身给他让道,埋着肩膀头也不抬,似乎憋着股气。


    可人墙却不动弹,傅屿索性单腿往旁边一蹦,瘸着腿自顾自的要走,他却先一步抬脚挡在她身前。


    “你的腿怎么了?”


    这破天荒主动搭话的声音极其客套,换做往日,傅屿必定乐不思蜀的原地转圈,可此刻却一反常态,只拿头顶对着他,拧巴的从嘴里挤出四个大字儿。


    “不关你事。”


    两人立在楼梯间僵持片刻,空气死寂的可怕,撇去疏离还透着一丝尴尬,他一向不会自讨没趣,见状便不再寒暄,如惯常一般沉默离场,傅屿只敢待他走远后偷偷瞥一眼背影,鼻尖微微发酸,她默不作声的移到墙边,泄气般的半倚着,眼神空洞。


    事实上周映执也并非想象中无谓,行至阶梯教室不过短短百余米,但许世城80米开外就瞧见他抹着张黑脸宛如乌云压顶,脸色极其难看,于是上前打趣。


    “啧,谁惹我们家周少不高兴了?”


    周映执懒得与他插科打诨,本欲直接掠过,却无意间瞥见某人手里捏着的旺仔牛奶,脚步骤然一顿。


    “哦,小短腿儿硬塞给我的,别说还挺好喝,怪不得要背上山了。”


    见他视线紧盯,许世城故作炫耀的朝周映执扬起瓶子,一脸盛情难却的傲娇。


    周映执闻言抬眸,眼底寒意四起,一向沉着的面色居然平添了几分妒意,许世城察觉异样,顿时收敛张扬,两个大老爷们声色不动的杵在教室门口,各怀心思。


    此后一周,傅屿除了上课基本都缩在宿舍里,司晴见她金鱼山归来后一直情绪不佳,平日挂在嘴边听到她耳朵起茧的“周映执”摇身一变成了绝口不提,就连食堂最爱的酸菜鱼也是尝了两口就撂筷子,眨眼就瘦了一圈。


    “你是准备放弃了?”她趴在床沿上朝对面铺位的傅屿打量。


    傅屿翻了个身,面朝她侧身躺着,倒没有回避话题,只是眼神呆呆的,“我看书上都说,石头是捂不热的,好像......有点道理。”


    “那你.....”


    “但周映执是人,他又不是石头。”


    司晴的话才出口就被她的反转卡在嗓子眼儿,这姑娘着实一根筋,要把这锲而不舍的劲儿多抽出三分用在主修课上,没准儿还能拿个国奖。


    “行,你是铁了心要撞南墙了,回头路上撞见柳清颐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人家可不是省油的灯,我看你这榆木脑袋迟早要被人整死。”


    傅屿闻言斜眼瞪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我又没做亏心事,她犯不着针对我吧,再说了,她要真跟周映执两情相悦的话早就在一起了,现在没有在一起那就说明不够喜欢,我凭啥不能争取哦!”


    “你可别瞪我,爬个山都能瘫一周,名字都不敢提,现在缓过神又大言不惭,你最好确保能追上人家,不然你就是孟姜女转世哭断篮球场围墙都没人搭理你。”


    “切,我这么可爱的小天使,他要是不喜欢那可是他的损失。”


    “是是是,就怕这人有眼光......但没有心啊。”


    司晴意有所指,但傅屿显然没意会到,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许世城在连续三天都收到傅屿托人送来的苹果后已经有些炸毛,兄弟们打完球蹭个车屁股都没地方粘,连后备箱都塞满了,跟水果店搬家似的,这疯婆娘哪里是知恩图报,分明是添堵。


    于是逮着机会将她半路拦截,十分臭屁的声讨。


    “你喂猪呢?”


    “又不要你钱,你就吃呗。”


    “老子不爱吃,别给我送了。”


    “那你爬山还抢我苹果。”


    “我抢?你这疯婆娘!”


    许世城听她这话憋闷的牙都要给咬碎了,胸口跟塞了十斤棉花似的欲言又止,傅屿见他龇牙咧嘴,脸色跟吃了屎一般难看,于是知趣的吐吐舌。


    “我不送就是了。”


    两人像个斗鸡似的立在岔路口你一言我一嘴,完全没注意对向车道缓速驶过一辆黑色迈巴赫,一双幽深黑眸悄无声息的扫过他们,瞳孔不经意的微微一缩。


    车子最终驶入岚园,在一幢独栋别墅前停下。


    由佣人引路穿过廊檐,几番弯绕后,一行人来到某个房间门口。


    “小姐交代过了,您直接进去就好。”


    话落佣人便礼貌退下,周映执示意保镖在外头等他,自己轻轻推门而入。


    房间里很安静,夕阳的斑驳光影透过纱帘的缝隙落了满地,偶尔微风掀起一角,显得散漫又温馨,空气里是熟悉的薰衣草香,许久未闻,心有触动。


    沙发边角滑落的白色羊毛毯很是显眼,他缓步走上前,弯腰拾掇起来,这才细细打量着沙发里团着的瘦小身体,眼眸微漾,随后动作轻柔的给她重新掖好。


    兴许是睡得浅,一双明眸忽然惺忪睁开,隔着极短的距离与他沉寂却温柔的眼眸交汇。


    “你来了?”她话音柔和,并无疏离。


    “嗯,吃药了吗?”


    她点点头,“老样子了,总是犯困。”


    他驾轻就熟的扶她起身,扬手替她将额前压乱的碎发轻轻别到耳后,这才又开口,“清颐,你有想过留在国内治疗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云南....”


    “我不想说这些......”


    她一如既往回避话题,没有丁点改变,不知是麻木还是积攒的失望太多,周映执并没有如她所愿的结束话题。


    “那还能说些什么?”


    他压低眉眼,极尽克制的神色里是多年压抑心底的不快,对于这样的敷衍和逃避他已经厌烦到了极点,就连仅剩的一点耐心也快要被磨平了。


    “对不起......”


    他自嘲苦笑,“你总是这样敷衍。”


    声线里明显有了凉意,他缓缓立起身,眸底深黯,眼前人的无谓和躲闪明明如同尖刺扎入心脏,可疼痛却麻痹的没有任何知觉,失望就像一场野火燎尽的荒原杂草,在卷土重来和夷为平地之间不断循环往复,直至死灰。


    其实感情里没有对错,当勇敢的人开始怯懦,怯懦的人却开始勇敢,那么错误的时机里永远不可能会有正确答案。


    他没有死心,但在这场冗长的追逐里已经疲惫不堪,曾经的两小无猜在家族产业竞争的隔阂下变的难以启齿,父辈的鞭挞和企望如同枷锁困住了自己,也困住了她。


    夜幕在两人记不清次数的不欢而散里如约登场,保镖按照以往惯例一脚油门将他送回余山别墅,临到园区门口又突然调转方向,一路驶进长安壹号的地下停车场。


    而同一时间段里,一群吵嚷的身影也同步跨进了这座拥有双子大楼的顶级商务会所。


    “天啊,赵梦然这是下血本了哇,这地方出了名的贵!”


    司晴刚进包厢就忍不住尖叫,百闻果然不如一见,长安壹号是海城公认的会所天花板,私密性极好,包厢风格独树一帜,奢华不庸俗,雅致又不张扬,正中的天花板镶嵌了一颗硕大的水晶吊灯,光芒璀璨,映的大伙眼珠子跟镶了钻石似的亮晶晶,真真是富贵迷人眼。


    “我爸说了,今天寿星最大,全场消费他买单,机会难得,大家千万别给我省钱,该吃吃该喝喝!”赵梦然双手抱胸,一屁股压进高档真皮沙发里,得意的翘起二郎腿。


    于是大部队各自散开,划地为乐,推杯换盏吆五喝六,气氛瞬间点燃,人影欢腾中唯有傅屿显得拘束又不自在,司晴给她递了杯调制鸡尾酒,百般推脱后还是被怂恿喝了半杯,不多会儿就有点上头,逮着司晴开始胡言乱语。


    “邵洁怎么在脱衣服,她发疯了吗?我家老傅千叮万嘱过,女孩子不能来这种地方,很危险的。”她凑到司晴脑袋边,偷偷摸摸的咬耳朵。


    司晴猛的伸手捂住她的嘴,慌张斜眼朝人群打量,见没人注意这才松了口气,“怎么才半杯就迷糊了,小祖宗,咱不扫人兴,你就安安静静坐着行吧?”


    “可是我想尿尿。”


    她不满的甩掉司晴捂嘴的手,借着酒劲儿猛一个起身,转头就扭扭歪歪的朝门口摸过去,司晴见状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奔上前扶着她一起出了包厢。


    走廊弯弯绕绕,幽深不见尽头,司晴原本倚在盥洗室门口等她,不过转头接个电话的功夫,傅屿人就不见了,盥洗室里外翻了个遍都没见着人影,她着急忙慌的原路返回,生怕待会儿在包厢撞见她发酒疯,本想着弄个低度鸡尾酒给她凑个热闹,哪知道她酒量丁点儿大,活脱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其实傅屿并没有走远,只是反方向坐在另一处转角的地上发呆,嘴里振振有词却听不清在念叨什么,消停了片刻忽然从地上晃悠悠的爬起来,扶着墙面漫无目的朝走廊深处走去。


    “哐当--”


    身前一米开外,一扇黑色大门伴随厚重门栓滑落的金属声哑然开启,她脚下一顿,莫名揪起眉头朝声音的方向打量,脚步声由内而出,落在沉寂的走廊里格外显耳。


    视线还没来得及锁定就与那摇晃的黑影撞个满怀,她未有防备脚下趔趄,滑倒瞬间手肘忽被一股外力猛然拽住,下一秒,身体便被裹挟进一个宽厚却满是酒气的怀抱。


    “周映执?”她眯起眼睛呢喃,迷迷糊糊像看到个熟悉脸孔,可又看不真切。


    他本步伐摇曳,却在听到傅屿的轻唤后意外立定。


    幽暗的走廊沉静无声,两人破天荒以一副陌生又暧昧的姿态相互依偎着,傅屿无所适从的仰头朝他打量,只是稍有挣扎他便加倍收紧臂膀,令她动弹不得。即便如此,他仍不忘空出一只手替她将推搡时挠乱的鬓发轻轻别到耳后,动作出乎意料的温柔,傅屿怕痒,耳垂上微凉的摩擦令她毛孔颤栗,下意识撇开脑袋躲闪。


    “好痒...唔....”


    未尽的言语被突然侵覆的薄唇淹没,他动作生疏却攻击性十足。


    傅屿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吓到,人瞬间清醒了不少,本能伸手推搡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扣住手腕并强行别到腰后,随后抽出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黏着的触碰宛如电流一般穿进身体亿万个细胞里,呼吸交杂着微醺的酒气令傅屿四肢松软大脑空白,挣扎中他松开腰后禁锢,手掌穿入她细窄的腰间,将她拦腰搂起,抱入虚掩的门内。


    转瞬,傅屿便被他倾身压倒在沙发上,松口喘息瞬间,她再一次确认了那张轮廓分明又格外熟悉的面孔,待他俯身凑近的一瞬突然伸手捧住了他的脸。


    “周映执......”


    两人目光相触,一面灼灼真挚,一面却隐晦不明,傅屿猜不透那双幽深的黑眸里泄露的究竟是清明还是糊涂,可他满身的酒气似乎预示着某种混淆,心中不免失落。


    他未言语,蓦然埋头以吻封缄,只略微挣扎她便卸甲投降,在酒精和幽暗光线的双重作用下,傅屿浑身麻软,几乎任他摆布,就连衣肩被扯落都未曾察觉,几近擦枪走火之时他忽然眉间吃痛一皱,下意识松了唇。


    她竟咬了他一口!


    “你怎么伸舌.头,不讲卫生!”她扬着红透的面颊,羞赧难耐的抿起嘴。


    “傅屿!”


    他恼火的低吼,深邃的黑眸却意犹未尽的落在她唇上,蠢蠢欲动。


    身下的傅屿猛一颤,似乎瞬间惊醒,哪管他眼底还未散尽的迷离,突生一股莽劲儿,双手齐下一把将他从身上推开,他未有防备竟重重摔撞到沙发靠背上,转瞬她就连滚带爬一溜烟跑到门口,慌张整理好衣装。


    “你......你认错人了,不是我!”


    话刚撂下,她秒开门闪人,眨眼消失无踪,周映执顺势瘫倒在沙发上,舌尖轻舔唇侧微微有些刺痛,他仰头望向天花板,忽然神色放空,眼眸逐渐暗沉。


    傅屿摸索回包厢后就独自缩在角落里发呆,司晴上前搭话,她神情慌张,口中言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聚会结束回到宿舍后更是离谱,一个人关着门刷了一个多小时的牙,憋得司晴撒尿都是去隔壁借的厕所。


    好不容易将她从厕所撵出来,她又跟个猴子似的窜上床,闷头钻进被子里只留个屁股怼人。


    “你中邪啦?”司晴一脸懵逼。


    “喝了假酒呗,那脸跟火烧云似的,吹一路风都没压下去。”邵洁不以为然的接话,边说边翻箱倒柜的找吹风机。


    折腾到凌晨一点,宿舍终于熄灯,黑暗中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珠子悄无声息的扑闪,有人整夜精神抖擞的盯着天花板,思绪翻江倒海。


    第二天一早,司晴就被那张耷拉萎靡的脸吓一跳,“要命了,你连夜去动物园把咱胖达的眼睛掏了安自己脸上了吧?”


    傅屿没心思搭理她,被架去食堂吃早饭,没吧唧两口又开始走神,司晴见状跟邵洁对了个眼色,悄咪咪从她餐盘里挪了根烤肠。


    “你干什么?”傅屿眼珠子突然转动,一脸不解的盯着司晴。


    烤肠瞬间僵在半空,司晴举着筷子笑眯眯,“还知道护食,看来没傻。”


    说罢立马物归原主,嘴里不忘打趣,“我们以为你喝个酒把魂给喝丢了,下次打死不给你喝了,瞧你那黑眼圈,刮下来可以直接当颜料使。”


    司晴车轱辘话一堆,傅屿却充耳不闻,眼底只瞧见她两片薄唇上下启合,又逐渐微微上翘,再看时那唇突然就撅着朝自己凑过来,吓得的她举起筷子往椅背上一靠,视线猛然清醒,却只见司晴端坐对面,一脸懵圈的嚼着肉包子。


    “咋啦,我嘴上有东西啊?”她问。


    傅屿头摇成拨浪鼓,埋头猛扒粥,脸哗一下涨的通红。


    上午的财税课教授在台上讲的唾沫乱飞,她却缩在角落里神情迷离,纠缠的唇齿和黏着的喘息无孔不入的扎进脑海,不断循环往复塞满她每个脑细胞,她猛晃脑袋依旧挥之不去,突然羞耻的埋头结实的怼在课桌上,“咚”一声脆响,惊的隔壁座儿的司晴指甲钳都飞出去,半截指甲直接断在指尖,一脸莫名其妙的扭头打量她。


    晚饭是邵洁从食堂给她打包的,本来她边吃边追剧还算正常,中途司晴跟邵洁也伸头过来凑热闹,仨脑袋原本看的津津有味,结果镜头里男女主情到深处正要互啄嘴皮子,傅屿突然“啪”一声合上电脑屏幕,徒留司晴跟邵洁猥琐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咋啦?”


    两人不约而同的转头,满脸问号的盯着面色潮红的傅屿,不解的眉头揪作一团。


    “没...没什么,这编剧太离谱,不看了。”傅屿心跳如鼓,猛咽了咽心虚的口水。


    “哪里离谱?啧,你不对劲儿。”


    司晴话题忽转,眸光似刃一般犀利的盯着她,“从昨天开始你就不正常,早上吃饭还老是盯着我的嘴,平时看个吻戏嗷嗷叫,恨不得组团观赏,怎么今天遮遮掩掩的,你是不是......”


    “不是,我没有!”她急迫抢答,满口否认,眼皮却心虚的垂下。


    “靠,有情况,你这反应不对哦!”司晴瞬间嗅到八卦的味道,兴奋劲儿突然上头。


    “你俩打哑谜呢,我怎么听不懂?”邵洁立在旁边一脸懵。


    司晴柯南上身,眉眼如蝎朝她仔细琢磨,“印堂发亮,面露红光,眼底娇羞,啧啧,你绝对是....”


    “绝对不是!”傅屿抵死否认。


    “还不承认,你就是发春了!”


    发...发春?傅屿本欲狡辩却骤然哑口,见司晴一脸笃定心底顿时松了口气,还以为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幸好没嘴快说错话,不然底裤都差点被自己亲手扒掉。


    “我才没有!”


    她假装被戳中心思,连忙起身收拾碗筷,风一般闪进卫生间。


    “不如别盯着姓周的了,咱学校啥都缺就是不缺帅哥,明天我就给你找男人!”


    司晴怼在门外朝傅屿扯嗓子,而门内的镜子里,她颔首低眉,若有所思。


    怎么办呢,她好像......只想要周映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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