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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同房

作者:拱白菜的大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温棠为秦恭解开腰带,然后抬头,特意问了一句,“可要与他家夫人多走动?”


    昨儿晚上秦恭好似就提过这位新擢升的官员,应当是秦恭来日重要的同僚。


    温棠仔细记下,不能出了差池。


    官员夫人们之间的走动,宴饮,闲谈,绝非简单的家长里短。她们是丈夫的内助,维系着家族间的纽带,传递着不易在明面上言说的消息。一次赏花宴,一回得体的探病问候,甚至几句恰到好处的闲话,都可能为夫君的同僚关系添砖加瓦,化解潜在的龃龉,或是在关键时刻赢得一份助力。


    不过秦恭给了个她意料之外的回答,“他尚未娶妻。”


    温棠微怔,解带的手顿了顿,她还以为这位新贵与秦恭年纪相仿,应当已经娶妻,儿女成行了。


    京中显贵子弟,十五六岁议亲,十七八岁成婚生子是常事,像秦恭这般,膝下仅有一双儿女,在勋贵圈子里实在算不得丰盈,府中二爷都已有二子二女。


    不过温棠也不至于去追问人家为何没娶妻,只跟秦恭说她记下了。


    秦恭点头,高大的身影越过她,径直走向内室浴房的方向。


    温棠转过身,吩咐下人撤去桌上的饭菜。


    随着人声退去,屋内寂静,只有内室隐约传来的水声。


    温棠坐下来,刚才一直陪着秦恭说话,伺候他用饭菜,腰身上的酸软现在明显得厉害,不仅如此,接连几晚上的放纵,让温棠觉得那里很不舒服,有种刺痛的感觉,甚至隐隐觉得有东西还堵在那儿。


    她有点懊恼。


    经过生养孩子这一年,她不用伺候他,可是现在又躲不掉了,本来她就不适应他的做派,在坐月子的时候,身体精心养护着,出月子后就更不适应他的做派了。


    这些日子,恍惚回到初嫁那晚。


    她局促地嫁过来,坐在铺满红枣花生的锦被上。


    喜房里面很嘈杂,过了很久,她才看见有人进来,然后便是喜娘撒果子,喝合卺酒。


    然后温棠被带着酒气的男人按在衾被上,身上一凉,然后尖锐的疼痛,几乎将她撑破的饱胀感一下子涌上来,疼的温棠想哭却又不敢哭出声,只能咬着唇。


    就这么忍了一晚上,次日向公婆敬茶,回来时,连坐都不敢坐下来。


    这几天,好像又回到了新婚那天。


    温棠不可谓不发愁。


    屋子安安静静,内室水声不断传出来,然后再过了一会儿,内室的水声停了,那儿脚步声响起,应该是秦恭沐浴完了。


    按照惯例,他会去案后看书。


    温棠舒口气,然后起身。


    秦恭披着一身湿润的水汽绕过屏风,腰间松松系了条布巾,温棠走过去,拿起早已备好的常服迎上去,轻轻为他披上。


    替他整理好衣襟,温棠这才转身步入氤氲着热气和花瓣甜香的内室浴房。


    周婆子早已备好热水,细心地舀起混着玫瑰花瓣的温水,轻淋在她光洁的肩背上。


    周婆子给温棠揉捏脖颈,又给她捶打酸软的腰身,然后压低声音,“大奶奶,那物事可别留着,我这就寻个稳妥地儿,远远地扔了它去。”


    温棠知道周婆子在说什么,无非是那个平安锁是他们二人的定情信物,落在她这个正妻手里算什么,自然是要尽早处理掉才是。


    “周妈妈,不急。不过一个物件罢了,先放着吧。”


    周婆子还想再说什么,但深知这位主子外柔内刚,自有主张,便咽下了劝说的话。


    沐浴更衣后,温棠穿着柔软的素绸寝衣出来,发梢还带着湿意。


    秦恭仍在案后,手上握着书卷。


    温棠扫了眼放着平安锁的柜子,然后又把目光看向了秦恭那处。


    夜色渐深,更漏指向亥时,帐幔被无声地放下。


    榻上铺着清凉的玉簟,等温棠躺下,后背触及一片冰凉,瑟缩了一下。


    温棠还是忍住了。


    汗水很快濡湿,


    不知过了多久,帐幔被一只大手掀开一角,烛光泄入,进来一丝光亮。


    秦恭叫了水。


    温棠面色潮红,浑身脱力。


    外面的周婆子吩咐人端水进来给二人擦洗。


    秦恭已坐起身,背对着她,背后的抓痕显得鲜明。


    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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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里面,气味四溢,褥子湿了个透。


    丫鬟等人手脚麻利地换上了干爽的被褥,待到两人简单擦洗完毕,丫鬟又在角落里添上几块香饼,驱散了气味。


    温棠累极了。


    秦恭坐在对面的圈椅上,衣襟随意敞开着,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温棠这才注意到他小腹那儿被她抓的更厉害。


    秦恭灌了几口冷茶,喉结滚动,然后又换了身干净的中衣。


    该熄烛火了。


    烛火灭了之后,只剩下漆黑一片。


    视线一旦受阻,各种声音便被放大了,外面的雨声,雷声,还有耳边男人的呼吸声。


    温棠忍着身下难受,翻过身,面朝里侧,


    昨儿翻到的那本闲书里的句子不合时宜地跳出来,敦伦之乐,妙不可言。可是温棠一点儿都不明白,每次同房后,温棠都感觉里面胀满,很不舒服。


    温棠兀自平复了一会儿,回想白日里的事情。


    温知意给了她一个平安锁,让她转交给秦恭。


    温棠知道,温知意跟秦恭的婚事是秦恭本人亲自点头过的,坊间至今还有人津津乐道他们青梅竹马,情深意重的往事,就连婆母在她嫁入秦府那日,也曾拉着她的手宽慰,让她不要在意温知意那段往事,只好好跟夫君过日子便是。


    温棠好奇秦恭本人的态度。


    对于一个年少有情意,姿容绝色的青梅,他心里究竟是何想法。


    温棠并不介意秦恭有侧室,或者是纳妾,两年前她尚未有孕时,老太太明里暗里的敲打几乎成了家常便饭,老太太告诉她,身为正室,开枝散叶,彰显大度是她的本分,


    她也曾精心挑选过一个家世清白,容貌姣好的良家女准备抬为妾室,只是后来那女子自己行事不周,触怒了婆母被发落出去,纳妾之事才不了了之。


    后来她诊出了喜脉,怀上龙凤胎,老太太自然也就不好再拿她不生养这件事做文章。


    现在她的位置算是坐稳了。


    温知意却又回来了。


    别的且不论,她那个弱不禁风的身板真的受得了吗?


    这人到底是吃什么长这么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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