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意识清醒的时候,眼前笼罩这一层黑暗,四肢被人绑着,完全动弹不得。
头脑一闪而过的,是陆戚南。
陆戚南将她掳走。
如果是这样的话。
泠玉抬首,可是眼前的黑布实在密不透光。
“比我想的醒的早呢。”那人轻笑,声音比想象中的还要刺耳。
很陌生。
完全没听过的音色。
不是陆戚南,不是蠵主。
“你是羽灵卫的人?”泠玉声色一颤。
没有声音回答。
浓烈的血腥味逼近。
“哒、哒、哒。”泠玉听到他朝自己走过来。
一步,两步,第三步止。
弯腰,抬手,此刻应该是打量着她,目光寒栗而让人恶心。
“咦,也不怎么样。”
他对着她说。
?
泠玉不知晓他这是什么意思,屏息着,努力求救系统:【系统,系统,救命救命!】
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这一路如此小心谨慎,可是为什么还是……
“还挺冷静,不怕死?”
那人又问。
【系统正在连接,请稍后…】
男人忽然靠近,泠玉心跳加速,急的咬舌。
【开机中,百分之五十,请等待。】
泠玉咬牙,想不到系统完全关键时刻掉链子。
完全靠不住。
*
“滋。”
舌尖传来一阵刺痛,陆戚南微蹙起眉,抹掉唇口的血。
公主疯了吗?咬的那么用力。
湖水暗涌,月下沿沿,陆戚南忽然敛眼。
脑畔一闪而过的,竟然是第一次亲时不慎咬到了舌头。
还是他自己的。
胸口猛然一痛。
*
“你知道我是谁吗?为了抓住你,我可是等了许久。”
“嘻嘻嘻。”
男人发出恶笑,难听至极。“看你要死了,我就告诉你吧。”
“我是戚的同事哦。”
泠玉身体一僵。
男人继续说:“不对,该说是陆戚南,他如今叫这个名字吧,真是令人觉得恶心。”
“你知道吗?他不是原本的陆祈南哦。他是我们蠵主最宠爱的孩子,两月前将那原本的陆祁南杀了,所以现在要顶替这个人。”
“蠵主真的太偏心了,让他失手杀人就算了,让他顶替就算了,可是为什么要一直在后面看着他,为什么一直要我们守着他。”
“这怎么行呢?怎么能这样纵容他呢,他这样可恨的人,就该下地狱才对,就该被千刀万剐,将他的心、肝、肉、骨全部挖出来,丢到葵栖山去,你说对不对呢?”
他猛踢了泠玉一脚,将她淡粉的裙摆印上一处肮脏。
“你知不知晓戚何等嚣张,不就是会下几个蛊,长得妖艳……”
他完全自说自话,不顾别人死活。
泠玉吃痛,完全说不出话,脑畔热热的,她完全想不到有一天自己还会被陆戚南的同事缠上。
这分明就是欺软怕硬。
“老子问你呢?装什么哑巴!”
男人忽然暴怒,猛地扼住她的喉咙。
泠玉双目瞪大,窒息感暴烈来袭,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噫!”男人力道稍松,狂笑,“这点力道就受不了吗?真是娇弱,我都还没开始折磨你呢。”
“你知道我们蠵龟都是怎么折磨人的吗?”
“药刑、铐刑、吊刑、五马分尸刑,”他忽然一笑,“还有一项,生不如死刑哦。”
男人噫了声,叹惋:“其实仔细想想,你我无冤无仇,我本不该来索你的命,我可真是卑鄙呐。”
泠玉大口喘气,胸腔的心脏狂跳,泪腺酸涩暗涌。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不能哭,一定会有办法的。
“咦呀呀,其实仔细一瞧,你生的还挺别致,小脸嫩……”
泠玉一躲。
“啪!”
“敢躲?你这厮……贱女人!老子要让你尝尝,这曼情粉的威力,看你一会儿还敢不敢动弹!”
曼情粉?曼……
泠玉一僵,想往后推时被他牢牢扣住脑袋,药粉挥洒而下,灌入鼻腔唇口。
“再乱动老子一会儿扒了你的皮!”
男人猛摁住她的脑袋,又抽出另一只手伸入她的嘴巴。
“啊啊啊啊!你这疯女人!竟然敢咬老子!”
泠玉翻倒,任凭自己与粗糙的地面摩擦,面前的视线被勾出一角,“你…你以为你折磨我你心里就会好过吗?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吗?”
不就是仗着她手无寸铁、毫无还手之力。
说一堆自以为怨天尤人的话,其实就是自己不够努力。
眼泪翻涌,身体虚空,这完全是一个山洞的死角,再无退路。
“噫。”
男人嗤笑。
“卑鄙、顽劣、自私,你……”泠玉视线昏暗,说到这时不由得猛咳好几声。
男人忽然像是被勾起了什么兴趣,“你继续说,反正也快死了。”
“多说,多说些,要不然一会儿药效发作可是没机会说了。”他邪恶的暗笑,尾音让人想呕。
泠玉眼皮一跳,呼吸不稳,长时间的紧绷让心跳受压严重,可是头脑异常的清醒,以及……
“你知道你们为什么杀不掉我吗?”
她抬眼,隔着一层黑纱的孔隙直视他。
不是你,而是你们。
男人倏然直起腰,漆黑的眼眸有一瞬的诧异。
仅仅这一瞬。
“噗呲。”
他呕出一口鲜血。
男人怒目圆瞪,完全不可置信,可是下一瞬,自己的七窍开始溢血,五脏六腑犹如火灼炙烤,疼得撕心裂肺、难以动弹。
“不、不可能。”
“这是戚身上才会有的毒,你怎么可能有…怎么可能…!”男人忽然开始流泪、面色狰狞,支棱着就要爬过来……
“铃铃铃——”
男人霎时回头。
“啊啊啊啊啊啊!不可能!不可…”
比最后一个字来临的是一场巨大的地震。
他的人头落地了,滚溜溜的,滚到陆戚南跟前。
一切近乎静止。
周身的气息变了,变成了好闻又安心的味道,是她熟悉的松竹香。
她记得很清楚,是谁身上有这样的味道,是谁能够散发这样的味道。
泠玉很想哭。
哭自己为什么生来就带厄运,为什么要被送到离家那么远的南岭,为什么要回京,为什么要遇见他们。
所有……几乎是所有人都想要她的命。
她这微不足道的命。
如果,如果自己的身体不是百毒不侵,如果自己不和陆戚南绑定了蛊契,咬向别人会带有毒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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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活着这么累。
她明明只想活着。
“没事了。”陆戚南走了过来。
泠玉不为所动。
陆戚南目光一敛,伸手想要扯过她眼上的黑纱。
“先别掀开。”
她开口,声音很颤。
陆戚南一顿,手悬于半空。
入眼,面前人发束上碎玉金钗不见,缕缕乌发上只剩下一只白脂玉簪。
她的襦裙脏了,细数间有斑驳血点,手脚同束,就连最为明亮的眼瞳都被一条烂黑纱遮住。
“阿戚。”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唤。
陆戚南为其解了手上、脚上的绳索。
他抬眸,本不想出声,可是见到了那条烂黑纱。
蠵龟特有的料子,出奇的耐磨难撕、密不透风。
心潮暗涌、一股情绪涌上来,陆戚南将人扣入自己怀里,抬手就要扯下——
“你以后都别离开我,好不好?”
泠玉抓着他的衣料,央求似的,声音又颤又细,就像打碎了的琉璃。
她靠在他怀里哭,极力索取些什么,又怕他不同意,一股脑儿地说:“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不要离开我身边,好不好?”
“很多人都想要我的命,很多人都想杀我,可是我明明很努力避开了,很努力在这世间存活,可是为什么那么难……”
“如果,如果没有你的话,如果我没同你中蛊,如果……”
后面的话被陆戚南用唇堵住了。
泠玉怔住。
陆戚南握住她的后颈,将吻深入。
有个湿湿软软的东西抵住了她的齿,似要撬开进入。
泠玉完全不懂。
“张开。”
陆戚南忽然道,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泠玉:?
“为什…”
陆戚南又吻了上来。
眼睛被蒙着,感官比寻常还要灵敏,酥酥麻麻湿湿热热,泠玉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变热了。
滋滋水声,气息越来越热,泠玉愈发接应不住。
“唔、停…停…”
泠玉挣扎着推开他,完全不知晓陆戚南到底要做什么…
不是就求他不要离开自己身边吗?为什么要一直亲她?
今天也不是蛊毒发作的日子呀。
手一滑,不小心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吓得她想要跳开,可是整个人又是靠在陆戚南身下的,有点难以动弹。
“曼、情粉。”
陆戚南握住她的双臂,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的嗓音略微嘶哑。
泠玉一愣,脑袋有一瞬间似炸开了火花,没来得及回话就被他扯掉了那一直阻扰的黑纱。
眼前忽然明亮。
以及,陆戚南潮红的脸庞。
哎…!
“你…?”泠玉眼睫一颤,扑扇扑扇的,一双澄澈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的迷离和困惑。
陆戚南的脸为什么会这样红,不是她中了药吗。
陆戚南将头撇开,耳根红得像滴了血,神色复杂,似耐着一股劲儿,眉峰之间的凶戾带上了一股媚,脸庞其余的部分又过分的冷白,形成强烈的反差感。
泠玉不由得问:“是不是很难受?你看着像……”
“闭嘴!”
陆戚南推开她,半个鬓角都被打湿,略微不稳的要站起身,“不用你管,都怪蠵主没管好自己的狗…”
他暗骂一声,唇角咬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