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洁的同桌关系?朱宏飞挑了挑眉,在桌子下面牵手的纯洁关系吗?
朱宏飞看着她硬装的小模样心里发笑,咳了一声,弯腰过来,手越过自己的桌子,直接将那些情书塞到了谢拾桌子里,“啊,你说的对,还是送过去比较好。”
林西彩看着他的动作,半晌,微微一笑,“是这样。”
……
刚考完试,试卷上大把的错题要整理,老师讲课的速度有点快,一天下来,累得头疼。
回到家在床上躺了会儿才过去吃饭,吃完饭困得不行,想倒头就睡,扑到床上才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一件事。
林西彩突然就有些烦躁——她大概还是被谢拾影响了,最近一些日子,她对李慈时常会有一种耐心耗尽的感觉,这个人在那里待着,确实会占用她一些精力,而这些精力她本可以拿来学习或者休息。
可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说喊停就能喊停吗?
林西彩在床上滚了两圈,定定看着天花板,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起了身,轻手轻脚去了食堂一趟,打开冰箱将一些饭菜打包后放微波炉热了下,进了空间。
林西彩走进去,里面一股很浓郁的饭菜香味,她愣了下,抬眸看过去,便见李慈趴在餐桌上,桌子上面,是几盘卖相还算说得过去的炒菜,和两碗米饭。
他似乎在等她,她今天来得晚了些,他等得睡着了。
林西彩歪头看着他,下一瞬,像是感应到什么,李慈的脸从臂弯中抬起,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白皙俊秀的脸上被压出了红印子,睡眼惺忪。
他看着她,木讷的眼睛里有了几分神采,“你回来了。”
李慈站起来,见她幽幽盯着桌上的饭菜,脸上透出一种类似羞赧的情绪:“我…我做了菜,我去热热…….”
“不用了。”林西彩抿了抿唇,将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语气平淡,“你自己吃吧。”
李慈看着她,喉结上下滚动,急于证明什么,认真得过分,“我,我尝过了,这次不,不难吃的。”
林西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移开目光,语气里有种刻意的生硬,“你是说我们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么?你倒是不怕我倒胃口。”
李慈凝眉,眼睛里一瞬间闪过几分久违的厉色,他似乎想生气,但又怕自己生气会真的让她生气,那点凌厉的东西很快平息,表情黯然下来。
她说的也没错。
他让她倒胃口。
可是……
可是他已经在变乖了不是吗?
为什么一次机会都不给他?
那种被他压制的恨意几乎又要卷土重来,可是在他想要恨她的时候他又想起了那句话,她说,他是家人。
是的,她说他是家人…….被他回味了一百遍的这句话几乎是立即将他哄好了,那颗暴躁的心被安抚,李慈忍不住为她再一次为她开脱,她不想吃就不吃,他怎么能逼她?她心情不好,在外面受了贱人的气,他应该理解她的,她来到这里,他怎么能继续惹她生气?
怨啊,恨啊,突然一扫而光,他甚至对她生出几分愧意。
“你喝水吗?”李慈问,“水不是我做的。”
不对,水也是他烧的,她大概率也会嫌弃。
李慈疾走几步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没有接触地指了指放在里面的汽水,看着她,眼神小心:“汽水呢,这是你买的,我……我没有碰过。”
林西彩盯着那张不安的脸,几乎没有办法将这个人跟之前那个虚伪恶毒的人联系到一起。
她发现,她在李慈面前其实很坏。
是那种全然的不隐藏自己的恶意,和灵魂里阴暗的那一面。
为什么有恃无恐,因为她知道至少在这个地方,这个人被她完全掌控,他没有反抗她的能力和资本,不管他乐不乐意,他只能忍着。
一开始只是为了自保,但后面,这个过程貌似开始变质。看着这样一个张牙舞爪的恶人,身上的刺被磨光磨烂,一点一点变乖变温顺,这种全然颠覆的感觉,让她生出一种诡异的着迷。
某些时候她看着他会突然想,李慈狩猎别人取乐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心情?
那么现在做这种事情的她,某种程度上是不是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他。
这种联想让她有些不适,林西彩抿了抿唇,生硬道,“我不喝。”
林西彩说罢,转身要走,李慈看着她,下意识轻轻扯住了她的衣角。
林西彩脚步顿住,回头看他,眉微微蹙了下。
李慈捏着她的衣角,手心发汗,他不想让她离开,他急需找到一个理由留住她,哪怕只有一秒钟。
“我…….”李慈突然松开她,跑到卧室将那个墨绿色封皮的笔记本拿了过来,递过去,“你让我写的检讨,我有写。”
他太想留下她了,情急之下找了个不那么聪明的借口。
林西彩怔了下,瞧了那个本子一眼,没有接,“我懒得看,你念给我听吧。”
林西彩没有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李慈拿着那个本子站在地毯上,看着她,喉结动了动。
“念不出来吗?”林西彩问,“难以启齿?”
李慈轻轻摇了摇头,在她平淡似水的目光中,翻开本子,磕磕绊绊念了起来。
李慈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林西彩的眼睛,那些忏悔的话,仿佛字字句句都是跟她说的。
但其实,他念的读的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他只是…….很享受被她看着的样子。
林西彩的目光幽幽落到他脸上,眼神平静而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一篇检讨快要念完的时候,林西彩的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
林西彩盯着屏幕看了几秒钟,眉习惯性微微蹙了下。
她看起来似乎对这个电话有些不满,可一如之前的每一次,一边不满着一边选择回应。她几乎没再看他一眼就离开了那个地方。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为什么每次她来这里,都会有贱人打电话给她?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打过来!
他一厢情愿觉得他们相依为命,可她一次又一次提醒他根本不是这样,他是她的,可她是他抓不住的!他只有她,可她走出这个地方,还有更广阔的世界,还有更多更多的人。
李慈突然头痛起来,一想到她会跟外面数不清的人讲话,冲他们笑,对他们比对他好,他就难以自抑地头痛起来,心脏都开始痉挛。
李慈开始头痛,暴怒,甚至开始怨恨她,为什么他都这么乖了,她还要别人?为什么她不能永远留在这里?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不能只剩他们两个?如果他能出去,他要把所有联系她的人都弄没了,让她只有他,只有他!
…….
手机还在响,林西彩回到房间,深吸一口气,按了接听,“又怎么了?”
“数学作业是什么?”
“数学卷子一张。”
林西彩答完咬了咬后槽牙,有点忍无可忍——平时当着你面布置的作业你都不会看一眼,今天课都逃了倒装起好学生了是吧,话说,你不觉得我们最近打电话的频率有点高吗?
还都是一些芝麻大的小事儿,一会儿问作业是什么,一会儿问早餐吃什么,你自己觉得这正常吗?
电话那端沉默片刻,沉沉开口,“你刚刚在做什么?”
“吃饭。”林西彩说。
“跟谁?”谢拾问。
林西彩:“……”
林西彩没吭声,直接挂了电话。
林西彩挂了电话,将身体扑倒在床上,心情十分复杂——求求了,来个人给他治治吧!他以前不这样的,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黏人。
第二天一早,林西彩呵欠满天去上课,刚进教室,见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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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飞的桌子旁边聚了好几个人,正围着什么东西窃窃私语。
朱宏飞本人没来,林西彩路过瞧了一眼,发现他桌子上放的赫然是昨天他塞在谢拾抽屉里的那些情书。
谢拾趴在桌子上闭目假寐,林西彩瞧了他一眼,跟路子鑫问了几句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谢拾显然一来就发现了抽屉里的东西,在得知是朱宏飞放进去的之后,想也没想直接扔到了他桌上,示意是谁的谁拿走。结果朱宏飞本人没来,这些东西先引起了班上其他好事者的围观。
林西彩看着那些人对着那些情书指指点点,书包都没放下直接伸手将那些东西拿了过去。
几个凑热闹的男生挑了挑眉,有些好笑,一副“不想跟丫头片子计较”的大度表情,吊儿郎当回了自己的座位。
谢拾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彼时正幽幽看着她,和她手里的情书。
林西彩将书包放下,在座位上坐了下来,“你就这样放那里,这些东西被人围观,你让写的人情何以堪。”
谢拾盯着她,“你希望我怎么做?”
林西彩失笑,“你又不是第一天长得好看,这种事一点处理经验都没有?”
谢拾皱眉,“你很有经验?”
“一点点吧。”林西彩将那些情书一封封码好,侃侃而谈,“别人送你情书,你就收着,有那个意思的就回复一下,没那个意思的就好好收起来,又占不了你多少地方。就算你真的不想留着,也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处理掉,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喜欢你一下犯罪啊,用得着被你游街示众吗?”
谢拾听她这一套说完,眼睛微微眯了下,径自伸手在她的抽屉里摸过去,林西彩一惊,“你干什么?”
未等她上手阻止,谢拾果然在她抽屉里摸出了几封未拆开的情书。
林西彩不悦,伸手去抢,谢拾躲开她的动作,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缓缓落到了那几封碍眼的情书上,“看来我没在这段时间,你桃花运挺好啊。”
那是。林西彩愤愤地想,之前一尊煞神坐我身边,谁敢靠过来,你不在,我桃花运可不就好了。
谢拾安静看着她,眼神湿哒哒的,森然,泥泞。
林西彩心里咯噔一下,叫他盯得没由来的心虚。
二人在这种奇怪而危险的氛围中对视,谢拾的声音沉沉响起,平静的,像一潭被镇压过的水,“你不沾花惹草过不下去是吗?”
林西彩愣了下,不可置信般看过去,方才那点心虚几乎是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多日积攒起来的不解和愤怒,她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身侧的人似乎被她眼睛里寒冰般尖锐的东西刺到,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突然苦涩得厉害,像问她,又像问自己,“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最近桩桩件件加在一起,一切都让她感觉糟糕透了,林西彩当下火气冲上脑门,几乎是口不择言,“你不觉得你最近很奇怪吗?谢拾,我们只是同学,你没资格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更没资格对我怎么做事指手画脚。你不觉得你管得有点太宽了吗,你是我什么人啊敢这么管我?我们很熟吗?”
“谁有资格?”谢拾看过来,那双一贯深邃沉凝不沾喜悲的眼睛里罕见透出些凡人才会有的脆弱和不甘,眸底深处,镇压着不体面的歇斯底里,“谁有资格?被你藏起来那个人,他有资格?跟我不熟,跟他熟?”
“你在胡说什么?”林西彩心中一阵恶寒,“我看你真是疯了。”
林西彩条件反射要离开座位,腕上一紧,被人轻而易举拽了回去,他抓着她的手腕,那张明艳帅气的脸微微靠近,语气里带着湿哒哒的凉意,“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是这个样子,那个时候不嫌弃不在乎,现在腻味我了,知道我是个疯子了?”
现在才说这种话,会不会,有点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