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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一格电carry后宫20

作者:简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英国公要用,太子要防,谁能做这颗平衡棋?


    只有皇子。


    可,二皇子怯懦,三皇子莽撞,都不是可堪大任之人。


    唯有永安。


    永安有这份心气,从能力上讲,能办好这件事;永安是女子,没有尾大不掉的风险。我朝不同于前朝,女主干政已经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在我朝绝不可能发生。


    皇帝的思考方式正中李茉下怀,十五年朝夕相处,终究摸透了他的想法。


    这些思考,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前来回禀刑讯结果的太监刚刚退下,皇帝已经发出了任命永安为监军的旨意,并把二皇子也塞入军中。


    皇帝来到凤仪宫,只见李茉身着素服,脱簪请罪,跪于殿前。


    “表妹——”皇帝三步并作两步,急忙把她扶起,“这是作甚?”


    “妾身有罪,因与先皇后有怨,损伤陛下龙体……”


    李茉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皇帝搂抱怀中,“皇后下毒,与你何干?”


    李茉震惊抬头,“表哥知道了?”


    “怪我,怪我,我早该想到的,我怎么没想到?我早该想到的!”李茉泪如雨下,“表哥,你别怕,能治好的,会治好的,我已经给白芷去信,她精通内科,说不得有办法。天下那么多名医,总有办法的!”


    皇帝沉默,一个男人,不能使女人受孕,天然就矮人一等。


    “表哥,你说会不会是误会?其实先皇后并没有成功!天下哪儿有那么厉害的毒药,损伤子嗣又不损伤肌体?真这么神奇,药物也该是皇室秘藏,怎会流落别家。表哥,肯定是误会了,根本没成功!”


    皇帝顺着这个思路想,却知道逻辑不通。素兰已经招认,皇后临终奋力一击,若无万全把握,怎敢?


    见他还是不说话,李茉只能更用力的抱着他:“表哥,你别怕,我在呢,我永远都在。”


    皇帝还是不说话,只从鼻腔里挤出一个沙哑的“嗯”。皇帝心想,表妹把错往自己身上揽,生怕朕因此颓唐,可千错万错,又怎会是她的错?


    不要急,不要急,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


    永安随军北上,家书随战报而来,信中报喜不报忧,只说自己公主之尊,将士爱戴、吃穿富足,一切都好。


    李茉只当她说的是真的,回信同样报喜不报忧,说宫中一切都好,她的心里话,也不能落在纸上。


    最近,皇帝迷恋一个微服出巡遇到一位姓唐美人,带入宫中直接封三品婕妤。自此,皇帝少入后宫,即便进后宫也多半在唐婕妤处。初一、十五该在皇后宫中的时候,也是纯睡觉。


    唐婕妤盛宠之名前朝后宫皆知,近日又诊出喜脉,一时风头无两。


    同时,皇帝传出与重臣携手同游、把酒言欢、亲手搀扶之类礼贤下士的美名,皇帝为了这场大战能一举功成,更加用心朝政。


    皇帝又一次来到凤仪宫,扶李茉起身的时候,刻意去扶她的手,并不像一样仪式性虚扶,或扶着小臂、手肘。


    李茉集中心神,在心中默念:“表哥近日憔悴许多,难道前方战事有变,也不知永安如何了了。唉,丈夫、孩儿我都管不住,只能照管好他们的身体。天气骤变,该上百合汤还是红枣银耳羹,表哥现在口味也多变。”


    皇帝落座,寒暄几句,李茉问她喝哪种甜汤,他立刻回答:“百合汤吧。”


    李茉的左手还被皇帝握在手中,右手死死掐住手心,心中默念:“表哥还是不喜欢太甜的,刚好,今日百合汤只放了一半的糖。下回试试百合瘦肉汤,御膳房说咸口的也好吃。”


    皇帝在李茉宫中用了一碗甜汤,很快就走了。


    灵姑消息灵通,主动禀告:“娘娘安心,陛下往前朝去了,陛下心里记挂着朝政呢!”


    唐婕妤盛宠之下,后宫妃嫔黯淡无光。灵姑怕李茉难受,变着法儿说皇帝心里有她。


    “自然,战事艰难,陛下宵衣旰食。我也做不了什么,只能虔诚求神佛保佑。把今日花材送上来,我插一瓶花,供给道祖。”到如今,李茉在自己宫中,也要说假话了。


    皇帝略有洁癖,若非亲近之人,不爱与人有肌肤接触,唐婕妤受宠之后便一反常态,总爱摸别人的手,为什么?


    结论只有一个——读心术,触发式读心术。


    曾经,李茉对读心术这等神迹避如蛇蝎,可当它真的出现了,又觉得尚能应付。


    首先,读心术是有读取条件的。皇帝毕竟是肉体凡胎,不能凭空读取谁的思想,不然他一天十二个时辰什么都不用做,早就被超负荷的噪音吵死了。其次,即便通过皮肤接触读取心声,人的心思瞬间万变,电光火石之间千百种想法,有些本人都一闪而过的念头,皇帝如何清晰知晓呢。


    广度、精度都有限制的情况下,读心术不过是放大版的识人之能。


    读心术啊,有这么厉害的金手指,为什么要入后宫呢?


    看皇帝表现就知道了,他拿着金手指试探朝廷百官、宗室勋贵去了,对后宫爱搭不理。正经皇帝生活重心就是和朝臣斗法,后宫本就是他的消遣,谁愿意为了消遣,浪费宝贵的金手指?


    关关难过关关过,步步难行步步行。


    李茉感慨,读心术不过如此,日后的每种“读心术”,也当如此。


    时间转瞬而逝,王师英勇,我朝大胜,英国公凯旋班师,受封郡王爵。


    永安因功加封号“镇国”二字,特许入朝参政。


    二皇子不功不过,但有战场履历,加之皇子身份,亦受封端王,许他入朝。


    英国公今年快八十的人了,依旧为大盛江山抛头颅、洒热血,皇帝见他满脸老人斑,心中亦是感怀。


    英国公刚从接风宴回来,孙儿就急匆匆到书房求见,进门不说话先跪地叩首。


    英国公脸上疲态一收,皱眉斥道:“勿做小儿女情态,有事说事!”


    这个孙儿正是太子伴读,太子大婚之后入朝观政,他也领了个闲职,代表太子网罗人才。


    “祖父,大祸临头了!太子传出消息,陛下有意废太子!”


    “胡言乱语!”英国公条件反射骂了一句,才道:“从头说,说清楚!”


    那孙儿便把姑母临终下毒,陛下这么多年未诞麟儿,姑母的贴身侍女素兰被陛下秘密扣押等等事情讲了一遍。


    “祖父出征这几年,陛下多有抬举三皇子,尚未成亲就允他上朝;二皇子更是上战场镀金,连永安公主都不顾规矩重用,独独对殿下苛刻。殿下如今在朝中轻易不敢发言,陛下总能找到挑刺的地方。”这孙儿把这三年委屈一箩筐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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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金尊玉贵,怎能受这般屈辱。


    英国公起身踱步,走了两圈,突然停下问:“我听闻宫中有一唐婕妤,正有孕在身。”


    “是,想来陛下已经寻到解药名医。”


    “如此便与我家无关。”


    “祖父!陛下要废太子,第一件事肯定是剪除我英国公府……”孙儿急得跺脚,祖父怎么这么天真!只会打仗,不懂朝政,难道是老糊涂了?孙儿恨自己只是四房子孙,若是长房长孙,早就代表张家表态了!


    “嗯,去把我手杖拿来。”英国公不疾不徐,指着立在窗边的一根铜杖。朝廷礼遇老臣,英国公又功勋卓著,这是陛下先前赐下的铜杖,允他凭此上谏君王、下察群臣。


    孙儿眼前一亮,太好了,祖父要发威了,这铜杖能打君王!他兴匆匆跑过去,双手用力拔出铜杖,奉给祖父。


    英国公接过,顺手向下一划,又往左一扫,他孙子应声倒地,抱着左腿哀嚎痛呼:“腿,腿,我的腿断了——祖父——祖父——”


    “来人!”英国公一声暴喝,守在门外亲兵推门而入,抱拳肃立。


    “这孽障疯了,关在祠堂反省半年,不许任何人探望。”英国公指着地上打滚的孙子,“府医正骨即可,不许请外头大夫。”


    亲兵干脆利落应是,一人扶肩膀,一人抬腿,还能抽出一只手捂住孙少爷的嘴,悄无声息把人关进祠堂。


    英国公则缓步朝后院而去,他与老妻早就分院而居,这么大晚上过去,英国公夫人也是一惊。


    “你手中有令男子绝育的药?”英国公开门见山,他猜自己的蠢孙子是被别人做局了,女儿素来贤惠,没胆子伤害龙体。退一万步说,即便有,女儿也只能从老妻这里拿到东西。


    英国公夫人神色如常,笑呵呵道:“没有。这种药,该问大夫才是。没头没脑的,怎想起问这事了?”


    “这种药神奇,让男子不育的同时,不损伤功能,不是寻常药物,你再想想。”即便老妻掩盖得更好,英国公与她相伴一甲子有余,岂能看不出来。


    “莫名其妙翻旧账啊?咱们儿子都是作爷爷的人了,说这些作甚?”


    英国公叹息:“真有啊!”


    英国公踉跄两步,颓然倒在椅子上,两行浑浊的泪水从苍老的、枯树皮一般的脸上划过。


    “怎么了?你都快八十的人了……”


    “是陛下!”


    英国公夫人吓得打嗝,双手颤抖着瘫软在地上,突然,她仰头道:“那药最多三年就没效果了。”


    “在陛下看来,三年五年,还是一辈子,又有什么分别呢?”英国公疲惫反问,简直生无可恋:“你为何要给她这种东西?”


    “我……我……”英国公夫人张口结舌,想要解释自己不过是帮女儿争宠,只要熬过那几年关键期,继后年纪大了,便不容易生子。即便生了儿子,与太子年岁差距大,也不是太子对手。对太子而言,兄弟越少越好。


    后宅也是战场,英国公身为男人,怎会懂得女子的心酸。


    可是,说一千道一万,这是能做不能说,宁死不能被发现的事情!


    英国公夫人想不到该如何收场,只能把希冀的目光投向她的依靠,“怎么办?”


    英国公起身,冷酷道:“我明日入宫向陛下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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