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暗交织的人形悬浮在湖面上空,轮廓时而清晰时而模糊。锦瑟望着那与阴阳双剑如出一辙的姿势,腹中双胎突然同时躁动——念钰的影之力与思年的光之力竟自发流转,通过同命契涌向那个人影!
"这是..."
"圣树守卫。"神识阿钰的红线如瀑布垂落,"三百年前封印邪神的光暗化身。"
人影渐渐凝实,露出张雌雄莫辨的面容,左半边如白玉生辉,右半边似黑曜石沉黯。它双手的光刃与影剑交叉胸前,恰好挡住邪神巨爪的下一击。
湖面轰然炸开,黑水如暴雨倾盆。沈华年挥剑成幕,为妻女挡下腐蚀性的水珠。阿钰趁机结印,残余的银铃碎片在空中组成七星阵法:"趁现在,重创它!"
人影闻声而动,光暗双刃如流星坠地,在巨爪上劈出十字形裂痕。邪神发出震天咆哮,整个镜湖沸腾如煮!更多的触手破水而出,每条都长满月牙状吸盘,吸盘内里竟是密密麻麻的尖牙。
"带念瑟退后!"沈华年将白玉剑抛给锦瑟,"双剑必须合一!"
锦瑟接剑的刹那,腹中思年突然"推"了她一把。一股暖流顺经脉涌入双臂,白玉剑顿时光芒大盛!与此同时,念钰的力量则缠绕着黑剑,让剑身符文活物般蠕动。
两把剑隔空共鸣,剑格处的阴阳鱼急速旋转。人影感应到剑气,突然一分为二——光之化身接过白玉剑,暗之化身握住黑剑,双剑合璧的威能让天地都为之一静。
邪神巨爪迟疑了瞬间,随即以更狂暴的姿态拍下!光暗化身交叉剑锋,璀璨的太极图在剑刃交汇处绽放,与巨爪轰然相撞——
没有想象中的巨响。太极图如磨盘般缓缓旋转,将巨爪一寸寸绞碎!黑鳞暴雨般剥落,露出里面蠕动的血肉。邪神吃痛,整个湖面陡然倾斜,试图将光暗化身卷入水底。
"它要逃!"阿钰的红线射入水中,"封印松动了!"
神识阿钰飘至锦瑟身旁:"孩子,该你了。"她指尖轻点锦瑟眉心,"圣树选择了你们一家。"
无数陌生记忆涌入脑海。锦瑟看到三百年前的圣女站在相同位置,身旁是持剑的伴侣和年幼的灵童。那时的邪神之战,原来也是全家并肩...
"华年!"她突然喊出声,"七星站位!"
沈华年瞬间会意,抱起念瑟跃至湖东。阿钰占据湖西,神识阿钰飘在湖心上方。锦瑟自己则挺着微隆的腹部,站在祭坛方位。五个位置连成星图,恰好是北斗七星的形状。
"还差两位..."阿钰的红线指向吊脚楼。
陈岩立刻会意,带着两名玄甲军老兵补全星位。虽然人数不足,但同命契的力量通过锦瑟与沈华年相连,勉强构成完整的七星阵。
邪神似乎察觉到危机,巨爪疯狂拍打湖岸。寨子里房倒屋塌,白苗人哭喊着四散奔逃。光暗化身被一道黑浪击中,身形淡了几分。
"坚持住!"神识阿钰的红线缠上化身手腕,"念瑟,还记得树妈妈教你的歌吗?"
小丫头在父亲怀里点头,稚嫩的童声在混乱中格外清亮:
"北斗斟,天河倾,光暗同辉破幽冥——"
每一句歌词都让星阵亮一分。锦瑟腹中胎儿跟着节奏胎动,同命契纹路如熔金流淌。当念瑟唱到第三遍时,光暗化身突然解体,化作流光注入阴阳双剑!
沈华年的白玉剑暴涨三丈光刃,锦瑟的黑剑则延伸出阴影之锋。夫妻俩隔空对视,同时挥剑——
光刃与影剑在湖心交汇,炸出直径百丈的太极图!湖水被生生劈开,露出底部漆黑的深渊。在那深渊中央,赫然是扇刻满符文的青铜巨门!
"封印之门..."阿钰的红线全部射向巨门,"三百年前就是用它..."
话音未落,门缝里突然渗出粘稠的黑雾。雾气中浮现出无数张人脸,有月祭司的,有孟子瑜的,甚至还有锦瑟熟悉的苏府下人!这些人脸扭曲哀嚎着,最终融合成个模糊的巨大人形。
"愚蠢。"邪神的声音从深渊传来,"真以为光暗化身能永远困住本座?"
巨门轰然震动,门缝又扩大几分。一只覆盖着鳞片的利爪探出,比先前那只更加凝实。锦瑟感到念钰在腹中剧烈挣扎,影之力几乎要破体而出!
"不好!"神识阿钰飘到锦瑟身前,"它在吸收孩子的力量!" 沈华年立刻挡在妻子前面,白玉剑横斩,光刃劈向那只利爪。邪神吃痛缩回,但黑雾凝成的人形却扑向锦瑟!千钧一发之际,念瑟突然从父亲怀中挣脱,小手按在母亲腹部。
"妹妹不怕!"
小丫头额间莲印大放光明,与锦瑟的同命契纹路相连。令人震惊的是,思年的光之力通过这股连接,竟与念钰的影之力完美融合,在锦瑟面前形成微型太极屏障!
黑雾人形撞上屏障,发出刺耳尖啸。锦瑟趁机挥动黑剑,影锋如鞭抽散雾气。沈华年则剑指青铜门,光刃深深刺入缝隙:"阿钰!封印!"
两位圣女同时结印,红线与银铃碎片交织成网,覆向巨门。就在封印即将完成的刹那,门内突然伸出无数黑色丝线,缠住锦瑟的脚踝!
"锦瑟!"
沈华年的惊呼声中,锦瑟被猛地拽向深渊!她本能地挥剑斩向丝线,黑剑却如陷泥潭。腹中双胎同时爆发力量,思年的光与念钰的暗在她周身形成漩涡,暂时减缓了下坠速度。
"华年...门!"她嘶声喊道,"别管我!"
沈华年却已飞扑而来,白玉剑脱手射出,精准斩断缠住她的丝线。两人在深渊边缘滚作一团,青铜门失去压制,又开启了几分!
一只完整的臂膀伸出巨门,鳞片缝隙间流淌着岩浆般的红光。邪神第一次显露出部分真身——那根本不是想象中的怪物,而是类似人形的存在,只是比例大得惊人。
"终于..."它的声音震得水面沸腾,"三百年了..."
阿钰的红线全部崩断,吐血倒地。神识阿钰的身影淡得几乎透明:"不行...封印需要钥匙..."
"什么钥匙?"沈华年扶起锦瑟,同命契疯狂传递着能量。
"阴阳剑本是钥匙。"神识指向坠入深渊的双剑,"但现在..."
锦瑟突然福至心灵,摸出白玉扳指:"这个呢?婚约信物..."
神识阿钰眼前一亮:"试试!"
沈华年接过扳指,运劲掷向青铜门。白玉在飞行中突然变形,竟化作迷你玉剑,与门上的锁孔完美契合!邪神暴怒,巨手抓向玉剑,却被突然复活的光暗化身拦住。
"就是现在!"两位圣女齐声喝道。
锦瑟与沈华年同时将手按在对方心口,同命契纹路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这光芒通过念瑟额间莲印折射,化作七道光束注入七星阵的每个点位。
青铜门剧烈震颤,锁孔中的玉剑旋转了九十度。伴随着惊天动地的轰鸣,门缝开始缓缓闭合!邪神的咆哮震得山峦战栗,但它探出的手臂却被门夹住,鳞片崩裂,黑血如瀑。
"不——!"它疯狂挣扎,"本座记住你们了!苏家女!沈家将!"
最后时刻,邪神突然舍弃被夹住的手臂,转而从伤口喷出一股黑血,直射念瑟!锦瑟想也不想扑向女儿,却被沈华年抢先一步——他纵身挡在妻女前,黑血尽数溅在同命契纹路上。
"华年!"
青铜门轰然关闭,邪神残臂掉落深渊。锦瑟抱住踉跄的沈华年,惊恐地发现同命契纹路正被黑血腐蚀,从鎏金色变成污浊的灰黑!
"没...事。"他试图抬手擦她的泪,却发现自己指尖开始鳞片化,"别看..."
阿钰踉跄着爬来,红线缠上沈华年脖颈:"邪神诅咒..."她声音发抖,"同命契反而成了传播媒介..."
锦瑟如坠冰窟。她看着鳞片从沈华年指尖蔓延到手背,那双握剑的手正在变成怪物利爪!更可怕的是,诅咒通过同命契正向她传递,腹中胎儿发出痛苦的"颤动"。
"斩断它。"神识阿钰虚弱地建议,"趁诅咒未深入..."
"不!"锦瑟死死抱住丈夫,"一定有别的方法!"
沈华年突然推开她,踉跄着退到悬崖边。他残存的理智与诅咒对抗,面部肌肉扭曲得可怕:"走...快走..." "你休想!"锦瑟扑上去抓住他衣襟,"说好同生共死的!"
念瑟突然抱住父亲大腿,小脸贴在那鳞片化的手上:"爹爹不要走!"
不可思议的是,她额间莲印接触到鳞片时,竟有缕缕黑气被吸入!阿钰见状,立刻割破手腕,将血滴在莲印上:"念瑟,唱那首歌!"
小丫头带着哭腔开口:"北斗斟,天河倾..."
随着童谣回荡,莲印渐渐转为淡金色。吸入的黑气在其中旋转,竟被净化成丝丝缕缕的能量。沈华年手臂上的鳞片停止了蔓延,但已变异的部分无法复原。
"有用!"阿钰的红线缠上沈华年手臂,"念瑟能净化诅咒!"
锦瑟将额头贴在同命契纹路上,感受着其中光与暗的交锋。思年的力量温暖如朝阳,念钰的能量清凉似月光,两股力量通过她的身体,源源不断注入沈华年体内。
"坚持住..."她哽咽着吻他龟裂的唇,"孩子们需要爹爹..."
沈华年眼中血色稍褪,艰难地抬手覆上她小腹。就在这触碰间,异变突生——腹中双胎的力量突然交汇,通过同命契涌向他心脏!
金光与银芒如两条小龙,顺着沈华年经脉游走。所过之处,鳞片纷纷脱落,露出下面新生的肌肤。同命契纹路也从灰黑逐渐恢复成淡金色,只是边缘多了圈红蓝交织的光晕。
"孩子们在救你..."锦瑟喜极而泣。
沈华年长舒一口气,将妻女紧紧搂住。他变异的右手尚未完全恢复,但至少停止了恶化。阿钰在一旁调配药草,神识阿钰则飘到深渊上方检查封印。
"暂时稳住了。"圣女的红线轻触青铜门,"但钥匙..."
玉剑仍插在锁孔中,却已布满裂纹。更糟的是,门缝处仍有丝丝黑雾渗出,像伤口结痂前的渗血。
"能坚持多久?"沈华年嗓音沙哑。
"至多月余。"神识阿钰的身影越来越淡,"需要真正的圣树果实重铸封印..."
她话未说完,身形突然消散,化作光点回归圣树。阿钰本尊也摇摇欲坠,被陈岩扶住:"圣女大人!"
"没事..."她擦去嘴角血迹,"先回寨子..."
归途上,锦瑟始终紧握沈华年的手。他的右臂仍保留着部分鳞片,像套了半截铠甲。念瑟趴在父亲肩头,时不时用莲印轻触那些鳞片,每次都能吸走少许黑气。
"疼吗?"锦瑟轻触他手臂。
沈华年摇头,反而担心地看着她的小腹:"孩子们..."
"好得很。"她将他的手拉到肚子上,"刚才还踢你呢。"
确实,掌心下传来有力的胎动,像是在打招呼。沈华年冷峻的面容柔和下来,指尖小心翼翼地描摹那微隆的曲线。同命契传来温暖脉动,是胎儿安稳睡去的信号。
吊脚楼奇迹般地躲过了这场灾难,只是院墙塌了半截。阿钰被安顿在客房养伤,念瑟则由陈岩带着去帮白苗人重建家园。锦瑟打了盆热水,仔细为沈华年擦拭身上血迹。
"转过去。"她解开他染血的内衫。
沈华年背对着她坐下,肌肉线条在烛光下如雕塑般完美——如果忽略那些新添的伤痕。锦瑟拧干布巾,轻轻擦拭他后颈的同命契纹路。当布巾碰到某处时,他突然绷紧。
"这里疼?"
"不。"他声音有些哑,"是...舒服。"
锦瑟耳根一热,继续手上的动作。水换到第三盆时,终于将他收拾干净。她正想倒水,却被沈华年拉住手腕:"该你了。"
"嗯?" 不等她反应,沈华年已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榻上。他单膝跪地,为她脱去沾满泥污的绣鞋。粗粝的掌心托着她玉足,温水漫过脚背时,锦瑟舒服得脚趾都蜷起来。
"我自己来..."
沈华年不语,只是固执地握住她的脚踝。他洗得很认真,连趾缝都不放过。锦瑟看着他低垂的睫毛,想起大婚那夜,他也是这样为她洗去脚上胭脂。
"那时候你冷得像块冰。"她忍不住调侃,"现在倒是..."
话未说完,沈华年突然倾身吻住她。这个吻带着未愈的血腥味和药草的苦涩,却比任何琼浆都醉人。锦瑟攀着他的肩膀,指尖触到那些未褪的鳞片,凉丝丝的像玉。
"吓死我了..."分开时她抵着他额头,"你若变成怪物,我就..."
"就怎样?"
"就陪你一起变。"她咬了下他的唇,"反正同命。"
沈华年眸色转深,正要再次吻下,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岩隔着门板低报:"将军,湖面又出现漩涡!"
两人匆忙赶到湖边时,只见漩涡比先前小了许多,但中心处悬浮着一颗晶莹的珠子——正是玉剑破碎后凝结的精华!阿钰被搀扶着走来,红线轻轻触碰珠子:
"圣树泪...能暂时加固封印。"
她指导沈华年将珠子嵌入青铜门锁孔。随着"咔嗒"轻响,门缝渗出的黑雾果然减少了。但所有人都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
"需要真正的圣树果实。"阿钰望着秘境方向,"下次月圆时,圣树会结果..."
锦瑟数了数日子:"那时我该临盆了。"
沈华年握住她的手,鳞片化的右臂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同命契纹路微微发烫,传递着无需言明的决心——在孩子出生前,必须解决邪神威胁。
七日后,白苗寨恢复了基本秩序。被毁的吊脚楼重建了大半,镜湖也重归平静。只是每当夜幕降临,湖心总会亮起七点微光,提醒着人们危机尚未解除。
锦瑟在厨房炖着鸡汤,嫩枝簪垂下的叶片已长到三寸有余。自那日恶战后,这截圣树枝条愈发鲜活,有时甚至会无风自动。此刻它正轻轻摇曳,像是在享受灶火的温暖。
"娘亲!"念瑟举着个竹筒跑进来,"爹爹让我送这个!"
竹筒里是新采的雪莲,据说对胎儿有益。锦瑟笑着擦去女儿脸上的泥点,发现小丫头额间莲印又淡了几分——这些天她一直帮父亲净化诅咒,效果显著。
"爹爹呢?"
"在练剑!"念瑟模仿着沈华年的动作,"这样,这样!"
锦瑟从窗子望出去,果然看见沈华年在院中练剑。他的右臂仍覆盖着鳞片,但已能灵活使剑。白玉剑在阳光下如冰晶剔透,每一式都带起细碎光尘。
"去叫爹爹吃饭。"
念瑟蹦跳着去了,不一会儿牵着沈华年回来。他额头带着薄汗,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彩光。锦瑟伸手触碰,发现那些硬甲变得柔软了些,触感更像玉石了。
"在好转?"
"嗯。"沈华年任由她抚摸,"念瑟很努力。"
饭桌上,念瑟叽叽喳喳说着寨子里的趣事。小丫头最近交了个白苗朋友,学了几句苗语,说得颠三倒四却乐此不疲。沈华年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给妻女夹菜。
锦瑟注意到他胃口不佳,右手筷子用得也不灵活。她不动声色地盛了碗鸡汤推过去,沈华年勉强喝了几口,眉头始终微蹙。
"疼?"
"不碍事。" 饭后,锦瑟坚持要检查他的伤势。解开绷带时,她倒吸一口冷气——诅咒虽未蔓延,但鳞片下的肌肤布满蛛网般的黑线,像是有虫子在血管里爬行!
"这叫不碍事?"她声音发颤,"阿姐知道吗?"
沈华年拉好衣袖:"药石无用。"他轻抚她小腹,"等孩子出生..."
"等不到那时!"锦瑟翻出阿钰给的药膏,"转过去。"
沈华年顺从地转身。当药膏抹上后背时,他肌肉明显放松了些。锦瑟趁机按摩他紧绷的肩颈,力道不轻不重。渐渐地,他呼吸变得绵长,竟是睡着了。
锦瑟轻手轻脚地扶他躺下,盖好薄被。窗外日头西斜,为他的轮廓镀上金边。她忍不住俯身,轻吻那微微蹙起的眉心。
"傻子..."她小声呢喃,"总是忍着..."
沈华年在睡梦中翻了个身,鳞片化的手臂无意识地环住她腰际。同命契纹路微微发亮,传递着安稳的脉动。锦瑟靠在他怀里,听着那有力的心跳,眼皮渐渐发沉...
"夫人!"陈岩的喊声惊醒了她,"圣女请您立刻过去!"
锦瑟匆忙赶到祖庙时,阿钰正对着面水镜施法。水镜中浮现出北疆景象——黑雾已吞噬了整座山谷,正向周边城镇蔓延。更可怕的是,雾中隐约可见巨大的鳞爪时隐时现!
"邪神在加速突破封印。"阿钰收起水镜,"我们最多还有十天。"
"可圣树果实..."
"提前结果了。"阿钰指向秘境方向,"就在今晚。"
锦瑟这才注意到,圣树虚影比往常清晰许多,树冠上挂着三颗发光的果实。两颗纯白如雪,一颗半黑半白,正随着微风轻轻摇晃。
"怎么取?"
"需要光暗平衡者。"阿钰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比如...怀有阴阳双胎的你。"
锦瑟下意识护住腹部。胎儿似乎感应到什么,轻轻踢了她一脚。阿钰的红线轻轻缠上她手腕:"别怕,我会护住胎儿。但沈华年..."
"不能告诉他。"锦瑟斩钉截铁,"他一定会阻止。"
阿钰叹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从怀中取出个锦囊,"含在舌下,可保一个时辰无恙。"
锦瑟接过锦囊,里面是颗冰凉的玉珠。她刚要道谢,庙门突然被推开——沈华年站在那里,鳞片化的右手按在剑柄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