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兰上下蹦了一会儿,可随后又理智地扫了眼高鹤,“可不对呀?他喜欢的……应该不是你这种型啊?”
高鹤气道:“我骗你干嘛?他明明就是喜欢我!”
小跑来到我身边,一把撕掉我嘴上的胶布,“满玉柱,你承认了吧!你喜欢我是不是?”
我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张口就骂:“我……我……我喜欢你妈呀……”一口气没上来,随即就咳嗽不止。
姚玉兰却面色大变:“你!你竟然喜欢岳母?这……这也太禁忌了吧!”
我日你闺女姚玉兰,你家就不能有个正常人吗?
我羞怒交加,好不容易才把气喘匀,“不!不是!你们……你们听我说……”
我好不容易才将前因后果简明扼要地说给她们听。
高鹤听完,脸上却掠过一丝失落,“你的意思是……只是想让我爸当你保镖?”
姚玉兰却气得浑身发抖,“我就说嘛!那个蹲大狱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见误会总算解除了,便对高鹤道:“对!就是这个样子,你……你们快放了我!这一晚上……差点儿给我干出心脏病来!”
高鹤的眼神却木讷讷的,“可如果你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要买我那只二手手机?”
我心里这个恨:都特么什么时候了?还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可田珍珍那件事……我还真不想拿出来伤害她。
只好道:“不就一千块嘛!反正……反正对我来说也不多……”
可就在这时,我发现高鹤眼神刷就变了,已直勾勾地瞅向不远处一个事物。
顺着她的目光一瞥,我发现那竟是姚玉兰床头柜上的一把水果刀。
高鹤道:“不行!我爸有前科,这可是绑架,他如果再进去的话……非枪毙不可!”
我发现她眼神中……竟似射出一种高大军才有的狠劲儿,心中不由一沉。
妈的!难道小爷又想错了?
这高鹤身上可流着高大军的血,当初陷害田珍珍的时候,她可从没想过后果?
随后,高鹤便已向那把水果刀走去,我的汗立时从额角流了下来。
放声大喊:“救命!救命啊!”
高鹤一惊,一伸手又把我嘴上的胶布粘了回去,同时也抓起了刀子。
我吓得身体一滚,直接撞到了姚玉兰身上。
姚玉兰也吓坏了,忙把我护住,“你……你要干嘛?管那个蹲大狱的干嘛?”
“可……可我只有一个爸!”高鹤满脸委屈。
我觉得想让高鹤放我走的想法太天真了,只能寄希望于姚玉兰,连连冲她又努嘴,又使眼色。
姚玉兰果真聪明,忙将我身体一翻,我努力展示着手腕上的沉香手串。
姚玉兰眼睛一亮,一把夺了过去,“天啊!这玩意儿估计得四五万!”
姚玉兰虽然风流,可过去当过空姐,绝对是见过世面的人。我赶忙点头,示意她撕开我嘴上的胶布。
姚玉兰眼睛一立,对高鹤道:“还愣着干嘛?把所有窗子都关上啊?”
我差点儿吓尿,她不会是要杀人越货吧?
“妈!可是……”
“可是什么,快去关啊!”
高鹤没有办法,只好出去关窗。姚玉兰也把卧室的窗子关上,这才撕掉我嘴上的胶布。
“你别害怕呀!我就是怕你把警察招来……”
我贪婪地吸着室内的空气,妈的!你要说这家子思维不正常吧?可有些心眼儿又一点儿都不少。
姚玉兰大大的桃花眼望着我,“你的意思是……这个送我了?”
我赶忙点头,那玩意儿本来也是拿来挡灾的,“没……没错!就是……就是孝敬阿……孝敬兰姐的!”
姚玉兰欣喜若狂,忙套在手上,虽然略大,还真挺好看。
“这么贵的东西……不太好吧?”
“有……有什么不好的?给自己喜欢的女人花钱,花多少都值!”我开始施展攻心计。
姚玉兰的眼睛果然又一亮,“那……那你刚才说喜欢我,也是真的了?”
我赶忙点头,“千……千真万确!您这个年龄,成熟、胸大、活儿好、会疼人!您不是见过我那位老情人嘛!她……她跟您就是一个型!”
高鹤关完窗,此时正拿着刀往回跑,“妈!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刚才那句是骂人的!”
姚玉兰气急败坏,“骂你妈呀骂!凭什么喜欢你就是真的?喜欢老娘就是骂人了?老娘四十几年的资深美女,还能输给你呀?”
扫视了眼床上的我,又面露娇羞,“现在的年轻人……口味都重!难道你就不希望你老妈我未来性福么?”
“可是……”
“可是什么?”姚玉兰抱着肩膀怒不可遏,“他年轻有为!万一以后要当了你后爸,你不也跟着沾光?”
“妈!”高鹤气得一跺脚。
这一家子脑回路也是绝了!
我赶忙趁热打铁,“阿……兰、兰姐说得对!我那个项目只有两天了,它对我真的很重要,我……”
高鹤此时又用刀一指,“妈!你还不明白?他说那么多,就是想让我们放了他!”
姚玉兰财迷心窍,上去一把将刀夺过来,“男人赚钱有什么不对?我活了这么大年纪,难道会比你傻?”
姚玉兰这时用刀反指着她,“你给我滚!给我看店去,这里没你的事儿!今天……今天让我伺候他!”
伺候?我……该不会是错误理解了什么吧?
“妈!我是想……”
“想个屁呀你想,老娘还想呢!滚!给我滚啊!”姚玉兰挥刀大叫。
高鹤见母亲不像开玩笑,只好气恼地一跺脚,“你别忘了喂水喂饭、拉屎撒尿……”
“出去!”姚玉兰一声大叫,小刀上闪烁着寒光。
高鹤走后,我总算松了口气。
姚玉兰见床上躺着这么大一“尤物”,一时间光顾着兴奋,那眼神竟让我莫名害怕。
兴许是一大早折腾累了,我肚子这时竟咕咕叫了起来,姚玉兰立时醒悟,“哦哦对了,喂水喂饭!”
说完又把水果刀放回去,这才钻进了厨房。
我见机不可失,赶忙挪到床头柜一边去。用脚踢掉刀子,又滚下床,反握刀柄锯起了腕上的绳索。
高大军这畜生用的绳子太粗,十分钟过去,我却只锯断了一半。
姚玉兰的脚步这时却已向卧室走来。我忙一脚将水果刀踢在床下,假装痛苦地哼哼唧唧。
姚玉兰见我躺在地上,紧张的道:“这咋还掉下来了?”忙又把我重新扶回床上。
满脸妩媚的道:“我煎了双蛋火腿,还热了牛奶……这就喂你吃!”
她把我靠在床头上,满心欢喜地舀起一勺。
可第一口,就差点儿把我舌头烫秃噜皮,“烫!烫!”我大着舌头。
她却笑靥如花,“没事儿,我给你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