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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符咒

作者:狸仙好眠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碳水吃多真困啊。”——郝璃《狐言狐语》


    赵东楼把具体的生意一说,老鸨却有些犹豫。


    “那獠听起来有些道行,偏他近日修炼到关键处,连我也不见......”


    赵东楼却是比老鸨更有信心:“再有道行能比得过金爷,我看根本不必金爷出手,我拿些符去就能对付得了了。”


    “莫家愿意出多少?”


    赵东楼竖起一根手指:“一百两......黄金!再加十个女人!”


    老鸨倒吸一口凉气,在一瞬间眼睛竟然亮起绿油油的光!


    “我给你找几张压箱底的符,别让到嘴的肉飞了!”


    眸中之贪婪俨然已将黄金收入囊中。


    赵东楼长揖一礼:“多谢妈妈!”


    老鸨到后面去取符,这后院是不让外人进的,藏东西的地方更是只有她一人知道。


    “贱丫头!前边来客不知道去招待,养你这么大是用来烧火的么!”


    路过灶房看到里面的鸦头便气不打一处来,抄起门口的笤帚打了她好几下。


    头些时候挨的打还没愈合,笤帚扫过火辣辣的疼。


    鸦头亦不服软,仰着脸说:“你打啊!朝脸上打!打坏了这张皮子就不用替你赚那脏钱了!”


    “哎呦你个贱丫头,枉我养你这么大!”


    老鸨还待再打,忽然从旁边窜出来一名妇人,穿着粗使的衣裳,容貌苍老苦相。


    妇人扑到老鸨脚下拦着她的笤帚,表情恳求却说不出一句话。


    “哑姑!”


    鸦头叫道。


    原来这妇人一直在灶房中,只是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无法说话。


    哑姑向鸦头比划几下,鸦头知道她是劝自己不要跟母亲硬顶。


    鸦头眼眶一红,世上哪有这样恶毒的母亲,连旁的残缺之人都看不下去。


    “糟婆子!”


    老鸨还真怕鸦头倔根上来伤了脸,正好哑姑出现给了个台阶,不过仍是心有余怒,狠狠将哑姑踢倒在地,又把笤帚扔在她身上才罢。


    “哑姑!”


    鸦头扑过去拉开她的衣服,发现肩膀被踢到的地方已经青了一大片。


    “我去找大夫!”


    哑姑拉住她的衣角,对她摇摇头,比划着擦药的动作。


    没有老鸨的允许鸦头是出不去的,侍女们畏惧老鸨也不敢替她办事。


    总有一天!


    少女死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不让流下。


    鸡鸣前,妮子打着哈欠回到自己房里,刚点上灯就被吓了一跳。


    “吓死我了!怎么不点灯?”


    “姐姐!”


    鸦头身子一矮,已然跪在地上。


    “求姐姐帮我!”


    妮子连忙去扶她:“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快起来!”


    “鸦头只有一个愿望......”


    “不行!只有这个我不能答应!”


    妮子将头扭到一边,过会儿又不忍,转过来看着妹妹:“那王郎是赵东楼介绍的人,你知晓他,他的同乡能是什么值得托付的人吗!而且就算你们能逃得了一时,又怎能逃得了一世,届时母亲定要抓你回来!”


    鸦头却镇定地说:“正因他是赵东楼的好友,母亲才不会那么容易找到。那位用着赵东楼,母亲也不能对他逼迫过甚,而赵东楼......他未必没有自己的心思。”


    妮子当时并未答应,却也没有立时拒绝。


    总非即刻能成的事情,鸦头没把希望都放在姐姐身上,这些年里她自己也做了一些准备,只需等一个好时机。


    却不料天亮不久赵东楼就要走了,就跟着昨日新来的客人一道去。


    鸦头跟妮子躲在灶房说小话。


    “知道他要去哪么,去几天?”


    “你别急啊,正好多用几天看看那王文的为人!”


    王文是赵东楼的同乡发小,有秀才的功名。


    前些日子赵东楼偶遇到他,有心在发小面前显摆显摆,就把王文带到妓馆来了。


    王文对鸦头一见钟情,却生性腼腆不敢搭话,赵东楼言语调侃他,他也只是红着脸不生气。


    鸦头一心想逃,但寻常的路子走不通,便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赵东楼和鸦头的母亲都是替金爷办事的,明明是他东奔西跑打理生意更累些,可地位却不如鸦头的母亲。


    赵东楼自己以为是因为老鸨跟金爷是相好的缘故,实际上却还有别的原因。


    这个原因金爷知道、老鸨知道、妮子和鸦头知道,但赵东楼却是永远无法知道的,所以他还对老鸨有竞争意识,企图有朝一日取代老鸨的地位,还要将妮子真正地占为己有。


    鸦头便是想利用这一点,用似是而非的消息与他做交易,让他帮助自己逃跑。


    只肖说是爱上了他的同乡想与之私奔,赵东楼应当是不会怀疑的。


    而王文亦不会吃亏,鸦头虽然不爱他,却愿意真与他做几十年夫妻,总全了他一片痴情罢了。


    想到姐姐说的话也有道理,王郎现在看起来是对她有意,却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别临到关头却缩了胆气。


    这次要是不成,以后母亲必定会对她看得更紧,想逃走就更难了。


    鸦头道:“我这几日便找时间探探他的意思,不过他家境一般,出门在外也没有带太多钱,时候久了恐怕不敢登门。”


    此言委婉,实际是王文之前来都是蹭的赵东楼的面子,要是用他自己的钱估计来不了两天就要被老鸨赶出去了。


    “我听说他们是去并州,若是用了神行符......”


    咣当!


    骤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妮子的话,二女惊诧回望,却见哑姑正站在门口,脚边是打翻的木盆,半身的衣服都被水泼湿了。


    哑姑的表情极其复杂,喜悦、怀念、悲伤,最后全部被痛苦吞噬。


    神行符,贴在人腿上能让人一日奔行百里而不觉累,贴在马腿上能让马日行千里而不止。


    来时花了十天,回去却只两日就到了。


    莫三郎见识到符咒的神奇,更加对赵东楼佩服不已,一口一个世叔叫得恭敬又亲热。


    殊不知赵东楼带了这么多符来,一是为着对付狐妖,最好是活捉了献给金爷换得双份功劳。二是为留着后手,对付不了狐妖还对付不了几个凡人么,上门一趟可不能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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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归啊!


    到莫家莫员外亦是扫榻相迎,大摆宴席款待赵东楼。


    珍馐美味暂且不提,还叫了唱曲跳舞的女子,最用心的是在一旁服侍布菜的丫鬟都长得十分水灵。


    赵东楼拉住为自己倒酒的丫鬟的手,丫鬟身子一哆嗦,青涩的脸上露出几分慌张。


    “多大了?”


    “......十......十六。”


    “十六好,好啊。”


    赵东楼并未为难丫鬟,瞧了莫员外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酒宴结束,赵东楼同莫家父子来到一间早就布置好的空室。


    室内别无常物,仅地上躺着一个人,胳膊腿都被绳子困着,躺在那不知生死。


    莫员外说:“之前试了一回,是个姓毛的泼皮,当场就烧死了。这也是中咒的,烦请赵兄帮忙看看。”


    赵东楼拿刀划开那人的袖子,看到了他胳膊上的烙印。


    黑乎乎一团,勉强能看出是个狐狸形状。


    其实他并没有什么本事,都不敢触碰那印记,但这不代表他就没了办法。


    “差半个时辰天黑,莫兄且再等上一等。”


    莫家父子哪敢说不,只得陪他在这干等。


    赵东楼倒是老神在在,找了张椅子就坐了。


    偏这屋里只有一把椅子,莫员外还把下人都赶走了,于是他俩就只能站着。


    直站到腿脚酸得不行,豆大的汗珠如雨下,赵东楼才慢腾腾地起身,从袖子里拿出张符咒。


    “不好意思啊,此符需入夜才可用,让莫兄久等了!”


    “没事没事......”


    赵东楼嘴上说着,神情却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动作也慢得可以,偏莫家父子还不能说什么。


    贴符的手一顿,转过来似笑非笑地打量莫家父子。


    “赵兄可是缺了什么?”


    “正是,驱符需要引子,有因缘之人的血最好,请问莫兄和贤侄是?”


    莫三郎还不知所云呢,就见老爹狠狠瞪了他一眼。


    几分钟后莫三郎捂着手欲哭无泪,赵东楼把沾了血的符咒贴在地上那人的烙印上,然后便开始念咒。


    其他的都听不清楚,只听到最后一句是:


    “尊华胥威灵真君敕令,去!”


    符纸处骤然升起一股黑气,远处数十里外的狐狸洞,郝璃忽然感到一阵困意。


    此时她正带着学生们打坐汲取月华之气,就见六只狐狸都盘着腿像人一样坐着。


    对,六只,胡义君和他妻子胡萍萍也加入了。


    闭着眼打坐比较容易入定,当然也比较容易犯困。


    郝璃悄悄打了个哈欠,睁开一只眼看了下大家修炼都挺认真的,遂欣慰地又闭上眼。


    没过多会儿竟然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是晚饭的碳水吃多了......


    就在郝璃睡着不久,某只黄毛绿嘴的小家伙也睁了眼。


    哪来的饭香味儿?


    胡梦抽抽鼻子,悄么声溜下蒲团,挨个闻闻左右同学,最后在郝璃面前停下了。


    好啊!


    当老师的竟然带头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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