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人被吓到的模样,反倒让谢辞渊觉着好笑:
“怎么,害怕被我连累?”
不等宋祁回答,他便幽幽叹气:“放心,劈又劈不到普通人身上……况且有我在,也不会让你受伤的。”
反正,这就是他存在的全部意义。
宋祁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他面色极其难看,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是因为我吗?”
“哥,是因为我吗?”
他颤抖的更加厉害,移开一只手,缓缓攀向谢辞渊的身体。
皮肉光滑,细腻。他用的秦熙宇这个壳子,自然看不出什么端倪。
可宋祁还记得,那些不断碎裂开的鲜红血肉……
谢辞渊再次攥住了他的手腕。
只是这一次,明显心烦意乱到极点:“主,您到底要干什么?”
宋祁算是发现了,除了梦里主动勾引他都时候,谢辞渊其余时间这样叫他,多半是带着讽刺意味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诚然,也不太想在这个时候追问。
只是说:“很疼吧。”
疼,当然是疼的。
每一道雷狠狠砸落,都是实打实击碎骨骼,扯碎皮肉。那种剧痛是难以形容的,像是一双坚韧无比的手猛地穿过自己胸膛,在自己内脏之间游离,时不时掰断一根骨头,再胡乱搅动他的器官。
神魂俱灭的痛估计也不过如此了吧。
可毕竟不是第一次了,他依旧能维持冷静,行动不限,甚至能一边受着罚一边跟宋祁声音平稳地说话——所以,宋祁有什么资格,又是以什么立场来可怜的他?
“怎么,您就这么怕我死?”
还是怕离开了我,离开唯一一个能给你钱的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利用了?
你这样的人,不管轮回多少次,都是这样利己啊。
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在目光触及宋祁脸时骤然止住。
宋祁好像,哭了。
不……说哭还不太准确,毕竟眼泪还没掉下来,只是眼眶一周红的厉害,里面晃荡着一团雾气,欲坠不坠的。
他声音有些哽咽,神情痛苦,可眼神竟然是兴奋的:
“当然怕了……哥,你可千万不能死。”
他记得,有次在梦里,他们做的急了开始扑上去相互啃咬对方嘴唇,口腔内萦绕着血腥味……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个触感。
此时此刻,他盯着谢辞渊,不知怎的又想起了那个味道,突然就很想一口咬上去。
宋祁摸了摸他泛白的脸,像许诺,又像陈述:“你死了,我绝对也活不下去。哥,所以你不能死啊。
“你是在乎我的吧?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一个人,为了靠近另一个人不惜承受天罚,这就是在乎没错吧?”
他没经历过,自然想象不到整个人被一道道天罚撕碎是什么感受。
只是,那么多,那么深的裂口,一定很疼很疼,如果谢辞渊宁愿让自己变成这样都要接近他,那只能说明,自己对他而言真的很重要了。
这个发现,让宋祁激动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喜欢谢辞渊。
这没什么不可置信的,毕竟从来都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他一无所有,现有的一切全给出去也没关系。他愿意被利用,不管是什么事,就算最后是要他的命也没关系。
只要,救救他。
谢辞渊嗅到了危机,奈何现在被罚着,实在是提不起一点力气,最多也只能干瞪着宋祁,警告他别太得寸进尺。
宋祁抬手遮住他的眼睛:“哥,我改主意了。”
谢辞渊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脖颈已经被一把掐住,狠狠按在沙发上。
“本来是觉得自己还不是畜生,不至于这样乘人之危……”
宋祁嘴唇靠近他的耳朵,说话时呼吸喷洒着,激起一阵痒意:“不过现在想着,这样大好的机会错过可就没有了,不好好珍惜岂不是太吃亏?”
谢辞渊现在还没摸透宋祁性子,急出几颗冷汗,不得已哀求:“宋祁,主!等今天过完,至少等几个小时天罚结束,求您,现在太痛了,真的!”
宋祁手探到他的后腰——只是搭在那里而已,没有丝毫多余举动,却依旧让谢辞渊头皮隐隐发麻。
他饶有兴趣问:“哥现在应该没有那些乱七八糟法力什么的吧?否则也不会让我那么轻易地闯进浴室。也就是说,你现在应该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谢辞渊咬牙。
这个畜生!
大的时候是大畜生,小的时候是小畜生!
眼看着宋祁越来越认真:“如果我真要操你怎么办?”
谢辞渊觉得自己给他脸给的够多了,烦得要命:“随便吧。”
对方却又在这个时候把手收回去了,安抚似的捏了捏他的指尖,将它包裹在自己掌心,试着捂暖。
“哥到底是为什么要受天罚,因为用了秦熙宇的身体吗?”
秦熙宇看着那双现在比他还要小一些的手,微微挣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抵抗,任由他握着:“掺和了别人的因果,遭点报应也是应该的。”
杀人容易,彻头彻尾毁掉一个人难。更何况他做的,是将那个人彻头彻尾抹杀。
宋祁听的一知半解:“因果?谁的因果,我的吗,还是秦熙宇?”
“不能这样说。”
谢辞渊思考了下:“因果这东西都是一层叠着一层的,人和人之间相互纠缠,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天道才会罚的特别狠。”
他瞥了眼窗外,雨依旧没有停的意思。
“天道……”宋祁觉得好笑,“还真有这种东西啊,是一个具体的人吗?”
这世界这么不公,如果真有所谓的神,估计也是个睁眼瞎。
“不太像。如果是人,多少也会沾些情感吧。它更像是单纯平衡三界的机器。”
就算是指着它骂到喉咙出血,口腔溃烂,天道也不会专门过来劈你。同样的,就算是跪在佛像前跪到膝盖糜烂,头磕到流血,天道也不见得会理你一下。
绝对的规则,绝对的理性,不近人情,不分简单的对错,规则只是规则而已。
好在他活得久,有修为挡着,多少卸了一点力,倒还不至于把自己罚的魂飞魄散。
只是疼了一点,也不是不能忍。
“直接借死人身体会出问题的。我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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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锁住他一缕魂魄,让他继续待在身体里,也算是改了你们本来的结果。”
啊……
宋祁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所以,秦熙宇还没死。”
真是好人不长命,王八活千年。
“我锁了他五感,影响不到什么。”谢辞渊有些奇怪,“你很介意?”
“那倒没有。”宋祁明显不太想谈这方面话题,垂下眼眸,“没关系,能让我遇见哥,也算那傻逼积了点德。”
谢辞渊的手总算是被他捂暖了,他松开,带着浓厚兴趣打量着他:
“我和哥很久之前就认识吗?”
“我前世是做什么的,长得和现在一样吗?”
“说起来,哥为什么要叫我主,蛇不是冷血动物吗,竟然也会认主?”
“许仙白娘子,千年等一回?”
“哥之前见过法海吗?”
“……”
谢辞渊听不下去了:“谁跟你说我是蛇?”
宋祁装没听到,胳膊轻轻覆盖在谢辞渊身体上方,试图挡一挡那些自己压根看不到的雷,低声道:
“为什么要找我,你寿命这么长,应该遇到了不少人吧,怎么会记我记那么久?”
谢辞渊半眯着眼,很诚恳回答:
“您当年对我的知遇之恩没齿难忘,前世没能报答成,积攒到这一世了。这是您的福报。”
宋祁张了张口,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太上来。
最后还是厚着脸皮问:“报恩的话,就是什么都听我的?”
“哈,”谢辞渊笑了,“是啊,主。您看谁不顺眼也可以告诉我,我替您杀。不过杀一个得遭一次天罚,我命硬,差不多能抗个六七次不魂飞魄散,主可得省着点儿用。”
宋祁这会儿倒是没有被带偏,笑嘻嘻道:“那倒不至于,我哪有那么多仇人。”
他勾起手指,指关节轻轻按压谢辞渊唇瓣,暧昧到极点:“但是哥,我需要一个能控制住你的东西。”
谢辞渊觉得不可思议:“你问我,要可以控制住我的东西?”
“对呀。”
宋祁轻而易举撬开了他的牙关,看在他还在遭受天罚的份上没做太过头,最后也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我猜,不仅是我想留住哥,哥目前应该也想留住我吧?”
“我对你一定还有什么特殊的用处。哥不想说没关系,我不在意,什么都无所谓。”
“但你说我曾经驯服了你……这样的关系,绝对不是简单的情感可以建立的,你曾经有什么命脉在我手上吗?”
谢辞渊沉默几秒:“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能心甘情愿把自己弱点交给你?”
宋祁笑嘻嘻的:“那我就去死。”
谢辞渊:“?”
“至少是现在,你还需要我吧?不能眼睁睁看我死吧?”
谢辞渊服了,怎么能有人天天把这种话挂嘴边。宋祁有时候真跟精神病似的想一出是一出。
他敷衍:“没什么命脉不命脉的说法,你曾经给我下过咒,我没法违背你的命令。”
宋祁眼睛亮了:“真的?”
“那现在,哥变出尾巴来让我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