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逸的手顺着她的耳廓向下,流连过她的脊背,低头亲吻她的锁骨——
孟臾轻声哼了下,毫不示弱地环住他的脖颈,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踮着脚张嘴咬他的耳垂,随即如愿以偿听到谢鹤逸明显粗重起来的呼吸声和轻嘶声,她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伏在她耳边威胁:“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她嘴硬道:“谁收拾谁,可不一定!”
说着,两只手不老实地伸出去偷袭他腰侧的痒痒肉,那地方她熟悉得很,加之出其不意,很容易就得逞了,看他难耐地弯腰躲避,孟臾大笑着跑开,却很快被谢鹤逸追上,从后面抱着腰搂在怀里。
之后,从沙滩牵着手回到酒店的路程,简直像是开了倍速播放的镜头,直到房门打开的那一瞬,他们迅速而默契地抱在了一起。露台的光透进来,照得她的眼睛格外亮。他抬手抚着她的脸颊,低声的哼笑,纠缠的喘息,温柔的抚摸,交织掺杂着若隐若现的浪涛声,起起伏伏。
他认真而细致地吻遍他能吻到的她每一寸肌肤,他们边接吻边褪去身上碍事的衣物,他将她抵在房门板上,伸手抬起她的腿,她只觉大腿根隐隐发酸,不由得将身体更加倚向他,他温热的掌心从腰际探进去啪嗒一声解开她内衣的搭扣,双手都被占用,扶在她身上,意乱情迷的对视里,孟臾听到他说:“帮我把眼镜摘掉……”
用的是祈使句,却不带往日强硬的命令口吻。
她顺从地抬手去摘他的眼镜,他配合地仰了下头,滚烫的气息旋即迅疾扑过来,他们交颈相拥,像是连体婴一样难分难舍,谁都不能离开谁,哪怕一刻也不行,就这样一路抱着吻着来到床边。
谢鹤逸推着孟臾的肩膀让她平躺下来——月光下,他身体的每一根线条此刻都仿佛蕴满了力量感,明明做过那么多次,怎么心还是会狂跳不止?她下意识偏了下头,却被他敏锐地捕捉到,用气声笑问:“乖宝宝,怎么了?”
她不理会他别有用心地揶揄,或者说此刻只有围魏救赵才能收到成效。
她伸出舌头舔了下他凸出的喉结,哑声叫,“哥哥——”
湿热的舌尖像是什么开关,彻底激发了他本就蠢蠢欲动的欲望。
谢鹤逸在床上总是很强势,不管做什么都会下意识分出手来扣住她的肩膀和腰侧,仿佛不这么做她随时会逃跑似的。
他是无与伦比的掌控者,频率的快慢,进度的深浅都信手拈来,即将被融化成一滩水的快感中,孟臾竟然开始走神——她想起那天一片狼藉的撞车现场来,他明明做什么事都能进退自如,以往那些年,他一贯是喜怒不显,不动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