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平稳停下的时候,外边阳光明媚,里边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极具反差性的翘着二郎腿,正不顾形象地搜索附近美食,因为这头等舱内就只有她一个人。
在国外这五年,也就只有最后一年才开始慢慢吃外面的美食,可国外的终究比不上国内的。
张阅音这张嘴被亏待了,一回国必定是要大吃特吃的,为此甚至列了一张必吃清单。
是吃火锅还是自助?
从小她就好奇,重庆火锅什么味儿?
听说很辣,所以从未尝试,口水却流了不少。
张阅音纠结之间,广播响起了。
“各位旅客,您好!飞机已经安全着陆,但目前飞机上存在特殊情况。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大家保持冷静,留在座位上不要随意走动。我们的工作人员正在与相关安全部门配合处理,请大家耐心等待进一步通知。感谢您得理解和配合。”
张阅音是认真听完了全程的,心底也打起了鼓。
特殊情况?怎么个特殊情况?
霎那间,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有犯罪人员?空闹?
更多的,是想这事和她有关系吗?
在国外被拐被跟踪被偷拍,已经让她下意识的就把这些事情往自己身上想,毕竟她真的身价过亿。
小命不保这件事在国外她体会到了个透彻。
时时刻刻发生的抢劫事件,若不是她随身带着保镖,一看就不好惹,出门一定是被小偷光顾的那一类人。
张阅音将手机放下,同时拿开因为冷搭在腿上的毛毯,四处打量有没有什么防身的东西。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起身查看情况,还是听话的留在位置上。
那些保镖都是在国外请的,跟了她们五年,回国不方便就没带,季女士给了她国内保镖的联系方式,她联系了,联系的中午来接她。
回国第一件事,她想先在外面找家店正常的吃顿饭再带着保镖装一装。
所以,目前不会武,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心里慌慌的。
身在头等舱,怎么说她都得是安全的。心里到底存着事,冷清的头等舱配上空调的凉风,让她从内而外的打了个冷颤,忙把刚刚拿开的毛毯裹上。
管他外面出了什么事,怎么着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就坐在那儿等了又等,肚子都闹了起来外面依旧没动静,乘务人员也没来,这显然不正常,出事她不应该是被重点保护的那个吗?
总不能看她一个小姑娘就不当回事吧?
她觉得不会出现这种事。
心里有些慌,紧紧裹着毛毯就到了头等舱门口,还没等她贴上去偷听脸就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随之而来的是“咔擦”一声清脆的响声,她的双手在身后被铐上了。
张阅音懵了,也怒了,架势很大:“大,大哥,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说,我家可有钱了你要多少?一千万?五千万?”
还是没有声音,张阅音继续道:“一亿!最多了!不能再多了!”
还是没人回她,张阅音换个角度:“我和你们说,我的保镖马上就到了,他们接不到我会报警的!我家很厉害的!你们完……完了……”
她努力抬起头,声音越来越小,眼前这一幕让她觉得自己瞎了,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响起一首歌: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错觉……
一把把木|仓口对准了她,那阵仗她看过。
电视上……
以及国外……
不过国外的木|仓也没这么一把把的,对着她的脑瓜子。
准备回国大干一场的张阅音,蔫儿了。
有一句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张阅音当即就闭了嘴,穿着警服,那是特警服吧,特警为什么抓她?
“你们真没抓错人?”张阅音好声好气的问道。
敌我悬殊、事情不明朗,她不会硬碰硬,她很惜命的。
她这辈子,前半辈子是出了名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说她自己的情绪,但确实如此。
后半辈子……也就是这一年,忙着学习接手家里的产业,更没机会做坏事。
回国虽然想要干一票大的,但也没准备违法犯罪。
“带走!”
冷酷且毫不留情的声音。
张阅音:“???”
-
坐在警车内部,左右两边是板着脸挎着木|仓的特警,张阅音不得不开启了头脑风暴模式。
她是准备报警的,可她现在坐在警车上。
不说抓没抓错人,一般抓犯罪人员上车了也只是警察,现在她旁边是特警,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各位……警察叔叔?”张阅音耸着脖颈,偷瞄了左边的特警,一言不发双眼直视前方。
她一点也不气垒,又歪了歪脑袋瞄像右边的特警,最后得到一句“一个女孩子怎么不学好呢。”
张阅音虚着眼满脑子疑惑:“???”她怎么就不学好了?
从小到大她都是乖乖巧巧的,连出门的次数都少得可怜,一直和医生药物打交道,都在和她说不能剧烈运动,要心平气和。因此她成了圈子里情绪最平稳的人,同时也是有名的病美人。
可现在,脚还没踏上祖国的土地就被摁在地上了。
之后的她过于安静,很快就到了地方,张阅音被拉着下车,处于懵逼状态的某个人被扑面而来的热浪弄得心烦意躁。
六月初的中午,火辣辣的太阳毫不留情地烤着大地上的一切,大地被晒得发焦发烫,地面上仿佛被一个巨大的蒸笼罩住,让人透不过气来。
她甚至能看到地面上升起的热浪,更甚的是她的高跟鞋鞋底不算厚,此刻感觉脚底板被放在火上烤。
眼看着面前板板正正的建筑——清江市宁远区公安局。
宁远区,清江市市中心的某个区。
张阅音热得嘴比脑子快:“我们快进去吧。”
太热了,空调!
现在急需空调!
她倒是想自己往里冲,去感受空调的凉爽,但左右手腕都被禁锢着。况且就现在这模样往里冲,她怕被一木|仓爆头。
被晒得只觉头晕脑胀,大概率中暑了。
身体还是破。
被带着往里走,她看着有人去和公安局的人交涉了,除了那边传来的一些声音外,安静的氛围让张阅音很不自在,回国发生的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奇怪。
害怕倒不至于,这毕竟是她伟大的祖国,还是在警察局,安全!
就是有些莫名其妙。
那人出现得突兀,悄无声息地却又来势汹汹的,冲上来就将她一把抱在怀里。
手在车上就被重新拷过,弄在了前面,此刻夹在两人身体中央。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抱着她的男人个子很高,他身子梢弯,下颚抵着她的颈窝,身上的力道全用在了她的身上,整个人都被抱得紧紧的。
张阅音身穿一身浅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腰间是镂空的,腰肢因为常年养病,不堪盈握。男人也很会找位置,手恰到好处的就放在那儿,此刻掐得很紧。
张阅音觉得,大概是有痕迹了。
“萧序南你够了!”
本就还没消气的张阅音绷不住了,尤其是她现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天这一切真的很莫名其妙!
这个时候,张阅音已经完全忘了就算萧序南想要联系,也没有联系方式。
张阅音脑海里全是被一把把木|仓口对准的画面。
被摁在地上很好玩吗?
大小姐也是要面子的!
就在这个时候,男人突然有了动静,耳边传来细小的呜咽声,颈窝也感受到了温热的湿润。
萧序南哭了?
张阅音错愕了下,顿时又有些愧疚,她刚刚的语气真的很恶劣吗?都把萧序南说哭了?
她算是和萧序南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从未见这人哭过。不仅如此,她说一句萧行知能怼她十句,嘴贱得不行。
自然,也是最没脾气的,他为什么嘴贱她心里也是清楚的,不怪他,但就是气。
每次她偷溜出门都会被萧序南发现,然后告家长!
她也不知道一个在学校上课的人,怎么会每次都恰到好处的出现在她面前,抓住偷跑出去的她。
萧序南告状,她也会告状。
萧序南告她偷跑出去,她告萧序南逃课不好好学习。
结果就是她被教训了,萧序南没有。
有一次她光明正大的去了萧序南的学校,告老师,当时的她只想报复回去让萧序南被教育惩罚一顿,可没想到去了学校找到班主任说明了这件事以后,班主任又只是温柔的对她笑笑,萧序南还是没被教训。
这让她很生气,更生气的是萧序南明明没怎么去学校,也没看到他怎么学习,成绩怎么就全年级断层第一?
不仅如此,作为没控制好情绪的惩罚是萧序南每天教她学习。
怎么?她家已经穷到不能请家教老师了吗?
那还资助萧序南做什么!
空调的凉意包裹后背,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想再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耳边依旧是细小的抽噎声,好似现在她把人推开就是罪大恶极似的。
但重点是萧序南怎么成了哭包了?
这五年发生了挺多的哈。
“萧序南,这真是张阅音?你确定你没认错?”一道不可置信的声音在张阅音面前响起,她顺着望过去,穿着‘工作服’的警察眼睛圆润而明亮,仿佛含着星光笑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一派天然的少年意气。
认错?萧序南要是敢把她认错,他就完了。
“是她。”萧序南这才抬起头飞快地背过身,抬手迅速擦了下眼角的泪水,声音有点哑,带着一点点鼻音,“我确定是她。”
声音虽然哽咽,却十分坚定,张阅音稍稍满意,冷哼一声。
手还被拷着,眼前这两人说的话她也听不太懂,今天发生的一切她都不太懂,出个国好像变得就不太对了。
不等她说什么,圆眼警察后又走过来一个人,年纪要大些,官似乎也大些,五官很正,盯着她的眼神锐利而又犀利,像是能看穿人心,开口道:“先带她去抽血。”
“抽血!”张阅音声音放大,却仍旧顾及形象忍住,眉毛上扬都挤在一起,脸色更是在那一刻变得惨白,随后愤恨地瞪着一旁的萧序南,似要把人瞪穿。
萧序南对着那年纪大些的警察点了点头,立刻侧身放缓了声音,熟练哄着:“木木,就抽一点血。”
哪怕五年未见,张阅音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越来越好看了,也越来越知道该用怎样的声线,怎样的角度来哄她了。
张阅音还要继续说的时候,萧序南率先开口道:“你不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乖乖抽完血我就告诉你。”
张阅音一直盯着萧序南,观察他的神色,原本以为这人变了,没以前这么讨厌了,现在看来还是一样的。
尤其是她还没消气!
不要以为哭了,她就忘了。
不知道萧序南去和人说了什么,手铐被解开了,张阅音活动了下手腕,用脚踢了踢萧序南,瘪嘴道:“我脚疼,给我换双鞋。”
为了漂亮,她穿的是高跟鞋,原本想着也不用她动脚走几步路,下飞机吃个火锅就有人接,然后就回家休息了。哪成想,没下飞机就被逮过来了……
萧序南就这么站定任她踢了几下,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她说的,拉着她就到了一个桌子前坐下,很快就有人提着箱子过来,她还没别开眼,眼睛就被捂住了,“一会儿就好。”
声音无比沙哑。
没一会儿眼前就亮了,只看见了萧序南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这才收回视线打量周围。警察挺多的,无论在做什么,余光总是往她这边瞟,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似的被人看着,不是很舒服。
萧序南没敢让她等很久,来的时候提着一双平底单鞋,手臂上挂着一条淡黄色的毯子。
距离不是很近,张阅音也能清楚的看出鞋子和毯子都不便宜,是她常用的牌子,萧序南当个警察能买得起?
工资很高吗?
张阅音看着他蹲下把鞋子放在她面前,很自然的就把脚伸了过去,以前为了折腾萧序南,也只有在这些方面才能成功。脚刚伸出去她觉得现在似乎不太好,又往回缩,却被一双温暖宽大的手给握住。
周围的一切都虚化了起来,脚腕上传来的温热让张阅音心底一颤,不自在地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开,反而被萧序南伺候穿上了鞋,“以前不是经常这么使唤我?现在害羞了?”
原本有一丝愧疚,听见他的这句话张阅音立马冷哼,“我饿了,我要吃螺蛳粉!”
萧序南最怕臭!
萧序南不语,只是洗手后拿来她讨厌喝的藿香正气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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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死了?”
正在嗦粉的张阅音差点没呛到,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她不由的呆愣在那儿,而后放下筷子,力竭声嘶道:“我死了!!??”
那她现在这是灵魂?
在的地方是天堂还是地狱?
萧序南的眼眶还是红的,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几年他始终不敢相信那具焦尸是张阅音,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全凭那想要知道真相的心。
那身型、证件、饰品,甚至连警方验证的DNA都一模一样,甚至她的所有方式都联系不上,生前动线也能和那具焦尸对上。
没有任何其他的信息,至今这都是一桩悬案。
当初他还是初出茅庐的小警察,又因为和张阅音一起长大而被隔绝在外,只知道当时查案的警察每天都早出晚归,脸上没有一点好情绪。
等张阅音吃完,就被带到了审讯室,知道了原因她很配合,她也想找到真相,太离谱了。
她爸早死了,她妈妈这些年忙成这样她也是看在眼里的,没时间背着她去生孩子,就算有DNA也不会一样,整件事都透露着一股怪异。
审讯室并不暗,冷空气却很足,她还披着萧序南给她的淡黄色毛毯,面前还放着一杯温水,一点都不像嫌疑人。
是的,嫌疑人,她是这样给自己定性的。
很快就又来了个不认识的警察,后面跟着看不出情绪的萧序南。
萧序南其实没告诉她太多,只说了五年前发现了一具焦尸,验DNA显示是她,所有联系方式联系不上,其余的就没多嘴了,张阅音也没问,规矩还是知道的。
在看到警察给的那张近乎惊悚的照片前,萧序南提醒过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可从小到大就被避免接触一切影响她情绪能够吓到她的事物,再有准备,也被吓了一跳。
“这是谁?”
“这也是我们的问题。”
原本这人是知道的,张阅音。
但现在,张阅音好好的坐在他们面前。
张阅音抿唇,伸出食指轻点在照片边缘,最后在两人的目光下快速的把照片推开,最后又露出完美的表情。
萧序南深吸一口气,歪头在老警察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什么,用手挡着张阅音看不见,准没说她好话。
她现在看萧序南依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哪儿哪儿都不爽。
前不久还和季女士说不要联系萧序南,现在……
“你看看这些东西,熟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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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预收《我靠感化系统让凶手自首》文案如下:
张乐宁本是一个二线女明星,在出门维持人设时被绑架了,绑匪找不到人勒索撕票,她只觉吾命休矣时,突然绑定了‘感化系统’,让她感化绑匪实现自救。
想要活下去,就要感化每一个罪犯,每一个。
每月初一发布被感化人名称,完成时间各不相同,最长一个月。
她不仅需要找到这个人,还需要‘感化’ta,将ta从罪恶的深渊中拉回来。
张乐宁这就有话说了,能说得通的,人干嘛还要犯罪?
每一个被感化人都极度危险:(顺序不定,也不止4个)
1.犯罪多年未被抓获的变态杀人魔
2.刚杀完人的雨夜屠夫
3.入室歹徒
4.在逃通缉犯
甚至还会和正在丢人民碎片的凶手遇上,张乐宁:我大概也许来得不是时候……
某天,经纪人发现懒得跟癞蛤蟆一样的艺人变得勤快了不说,情商也高了很多。
主持人:乐宁今天好漂亮
以前张乐宁:那是~
现在张乐宁:没有了啦,因为今天要见粉丝嘛所以打扮的好看一些。
粉丝野玫瑰:????我担去进修了?
与此同时-
警方看到他们找了好久的通缉犯朝他们走来:“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来自首的?”
通缉犯:“对,我有罪,我不该杀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警方:“?”我还没问。
通缉犯:“当年,我先……最后……实在是没忍住……我错了,这么多年我应该早点来自首,不,就不应该逃跑!”
警方:“?”思想这么正?
后来,通过一个个犯罪分子,他们知道了一个人。
再后来,在凶杀案现场,他看到了一个还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女生,凶手在她面前蹲着哭得稀里哗啦,一见到警察就主动过来自首……
女生还扬起笑脸:“嘿!这不巧了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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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守寡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