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漠澜眼尾泛红的呓语撞碎在江知烨锁骨的痣上时,江知烨听见自己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不是雪线崩塌的闷响,而是亿万年前岩浆冲破地壳的嘶吼。
他曾用两百年光阴在记忆里筑墙,把那声“哥哥”砌进湖底最深处,此刻却被这少年舌尖的温度烫穿,所有克制都化作指尖颤抖的掠夺。
唇瓣碾过对方眼睑时,尝到咸涩的星子;吻过喉结时,触到脉搏与他同频的狂跳。
那截系着银铃的红绳在他掌心叮铃作响,绳结处此刻却像道朱砂烙,烫得他指腹发颤。
江知烨想起望潮镇的老渔民说过,鲨鱼嗅到血腥味会失控,原来人在失而复得时,心跳声能震碎整片海。
指腹摩挲过脚腕红绳的纹路,像在抚摸一封迟到多年的信。
花朵在他指尖绽开,水声混着对方气音,此刻他不再是那个在湖边醉酒的孤魂,而是捧着失而复得的珍宝,用唇舌在对方每寸肌肤上刻下“我的”二字,笔画是颤抖的呼吸,墨色是两百年未干的血泪。
他像个在荒墟上犁开沟壑的农人,用体温融化冻土。
干涩的土地终于渗出第一滴濡湿,朱樱皓贝缠绵间溢出破碎的真名。
那片被荒芜覆盖的心田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出缟朱般地鲜花。
而每片花瓣都在呢喃:原来等待的尽头,是你把我种进自己的骨血里——从此生根发芽,永不分离。
迷乱中搂住的后颈,喊出那声迟来的“哥哥”。
江知烨感觉自己化作了望潮镇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时光断层。
他吻过对方眼角的泪痣,顶碎呢喃地呜咽,舔过红绳勒出的浅痕,那是岁月打在他们身上的邮戳。
此刻荒田已成沃土,每寸肌肤的开合都在绽放花朵,而江知烨是那个终于等到丰收的农人,在自己亲手开垦的花田里,吻遍了所有失而复得的星子。
............
自从族长不再催促江知烨关于族中成亲的决断,几人便索性在这海边多盘桓了几日。
阳光、海浪与挚友相伴的时光,本就该像晒在礁石上的渔网,任由时光将其铺展成最惬意的形状。
这日傍晚,江知烨拍着巴掌把众人聚在临时歇脚的木屋前,眼里映着夕阳的金辉,带着几分神秘的笑意:“哥儿几个,妙儿,今晚跟我走,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方妙正往安德鲁手里塞刚烤好的鱼干,闻言立刻扬起眉:“知烨又发现什么宝贝地儿了?莫不是藏了什么好吃的?”
“比好吃的还好。”江知烨爽朗地笑,拍了拍柳漠澜的肩,“阿澜,跟我走就知道了。”
顾时夜勾住顾夜白的脖子,冲江知烨挤眼:“江大人,可别带我们去摸黑钻林子,前儿个你说的‘好地方’可是让我跟小白踩了一脚泥。”
“去你的,”江知烨笑骂一声,“今儿这地儿,保准你们看了不后悔。”
于是,七个人借着渐浓的暮色,沿着一条隐在礁石后的小径往高处走。
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吹得方妙的发带轻轻扬起,安德鲁伸手替她拢了拢,低声道:“慢些走,石头滑。”方妙回他一个甜甜的笑,步子却更轻快了。
柳漠澜走在江知烨身侧,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在他清俊的侧脸上,声音温柔:“知烨,是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江知烨卖着关子,脚下却加快了步伐。
绕过最后一丛灌木,眼前豁然开朗。那是一片平坦的高地,像是被大海与星空共同托起的一块璞玉。
极目望去,一侧是墨蓝的大海,波涛在月光下泛着粼粼银光,仿佛无数碎钻撒在丝绒上;另一侧则是辽阔的夜空,星子密得像是能随手摘下一把,银河横亘其间,璀璨得让人屏住呼吸。
“哇——”方妙率先发出惊叹,忍不住跑到高地边缘,张开双臂,“知烨,这地方也太好了吧!能看到海,还能看到这么多星星!”
顾时夜和顾夜白已经兴奋地在草地上打了个滚,顾时夜仰着头感叹:“我的天,江大人,你怎么找到这地方的?跟做梦似的!”
安德鲁走到江知烨身边,看着眼前的景象,也难得露出几分赞叹:“知烨,确实是个好地方。”
江知烨得意地挑眉,拉着柳漠澜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坐下:“前儿个我睡不着出来晃悠,无意间爬上来的。想着带你们来看看。”
七个人或坐或躺,散落在高地之上。沉默了片刻,还是方妙先打破了宁静,她抱着膝盖,看着远处的海平面:“说起来,万萨节一过,感觉好多事都不一样了。族长也不催知烨了,真好。”7
“是啊,”江知烨伸了个懒腰,“之前总觉得族里的事压得喘不过气,现在突然松快了,倒有点不习惯。”
“不习惯就多玩几天,”顾夜白凑过来,笑眯眯地说,“江大人,以后咱们是不是能常来海边玩?我跟哥还想跟你学怎么撒网呢!”
“没问题,”江知烨爽快应下,“想学什么哥都教你们。”
话题就这么打开了,从万萨节的趣闻到各自家乡的风俗,从海上的奇闻异事到陆地上的趣闻传说。聊到兴起时,方妙忽然眼睛一亮,拉住身边的安德鲁,笑得狡黠:“安德鲁,咱们来玩个游戏吧!”
安德鲁挑眉:“什么游戏?”
“就……就拜堂成亲啊!”方妙脸颊微红,却大胆地说出来,“反正这儿也没别人,就当提前演练了!”
顾时夜和顾夜白立刻起哄:“好啊好啊!妙儿姐跟安大人拜堂!”
安德鲁有些无奈地看了看方妙,眼底却盛满了温柔的笑意:“胡闹。”
“哎呀,就玩一下嘛!”方妙摇着他的胳膊,“知烨,阿澜哥,你们给我们当证婚人!”
江知烨哈哈大笑:“行啊!我跟阿澜给你们主持!”
柳漠澜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温和地看着他们。
于是,在星光与海浪的见证下,方妙拉着还有些不自在的安德鲁,有模有样地拜了“天地”。
顾时夜和顾夜白在一旁充当“司仪”,怪声怪调地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方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安德鲁虽然无奈,却也配合地完成了这场“闹剧”。
“礼成!送入洞房——”顾时夜喊完,自己先笑得滚到了顾夜白身上。
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拜堂”逗得直笑,方妙更是笑弯了腰,靠在安德鲁肩上直喘气。安德鲁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眼里满是宠溺。
就在这时,一道明亮的光痕划破夜空,拖着长长的尾巴坠入海的那边。
“流星!”顾夜白率先反应过来,激动地喊道,“快看,是流星!”
“快许愿快许愿!”方妙也立刻坐直身子,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所有人都急忙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许下愿望。
江知烨率先许完愿,睁开眼,看到顾时夜和顾夜白还闭着眼,脸上带着虔诚的表情,便笑着问:“时夜,小白,你们许了什么愿啊?”
顾时夜和顾夜白同时睁开眼,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希望能永远和彼此在一起,不分开!”
“傻小子,”江知烨笑着摇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安德鲁也跟着打趣:“就是,没听说过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顾时夜和顾夜白顿时傻眼了,顾夜白小声嘀咕:“啊?那怎么办?”
方妙见状,立刻挺身而出,大大方方地说:“哎呀,说出来就说出来了,我的愿望就是希望我们大家能一直在一起,永远快快乐乐,无忧无虑!这有什么不灵的,心诚则灵嘛!”
她的话像一股暖流,瞬间熨帖了顾时夜兄弟俩的心。
顾时夜嘿嘿一笑:“还是妙儿姐厉害!”
江知烨看向一直安静坐着的白鸽,柔声问:“白鸽,你呢?许了什么愿望?”
白鸽抬起头,月光落在他安静的脸上,他张了张嘴,发出沙哑低沉的声音,:“我……没想好。”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意。大家也没再多问,知道白鸽性子本就沉默,便不再追问。
流星划过的余韵渐渐散去,喧闹的笑闹也慢慢沉淀成静谧的温馨。
不知是谁先提议,七个人索性并排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头枕着双臂,望着头顶那片仿佛触手可及的星空。
草叶的清香混着海风的咸湿,萦绕在鼻尖,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你们说,”方妙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一丝梦幻般的语气,“海的那边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也有像我们这样的人,在看着同一片星星?”
安德鲁侧过头,看着她仰着的小脸,星光落在她眼中,比任何宝石都要璀璨:“或许吧。听说海的那边有连绵的山脉,有茂密的森林,还有不同的兽族部落。”
“哇,”顾夜白立刻来了兴趣,“安大人,你去过海的那边吗?”
“我小时候跟着船队去过一次,”安德鲁的声音沉稳而温和,“山脉是真的,森林也很茂密,很神奇。”
柳漠澜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温柔得像夜风:“我小时候听族里的老人说,海的尽头连接着天空,星星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阿澜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方妙好奇地问,“那星星掉下来会变成什么?”
“或许……会变成海里的珍珠吧。”柳漠澜轻声说,“所以每次看到流星,渔民们都会出海找珍珠,说那是星星的馈赠。”
“原来是这样!”顾时夜恍然大悟,“怪不得万萨节的时候,族长会让人去海里采珍珠献祭,原来是求星星保佑啊!”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江知烨接口道,“我们海族,本就与海和星辰相依为命。”
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各自的族人和家乡。江知烨讲起自己小时候如何在父亲的严厉教导下学习海族的规矩,如何偷偷跟着老渔民出海,结果晕船晕得七荤八素,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知烨,你也有晕船的时候啊?”方妙捂着嘴笑,“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谁小时候没点糗事啊,”江知烨无奈地耸耸肩。
安德鲁也分享了自己作为商船护卫队长的一些经历,比如遇到过凶猛的海兽,如何带领队员化险为夷,听得顾时夜和顾夜白两眼放光,直喊着以后也要像安德鲁一样威风。
“安大人,你遇到过海怪吗?”顾夜白迫不及待地问。
“海怪?”安德鲁想了想,“应该是没有。不过倒是遇到过一种会发光的巨型章鱼,触手展开能遮住半条船,眼睛像灯笼一样亮。那时候确实吓了一跳。”
“哇……”顾时夜和顾夜白同时发出惊叹,满脸向往。
说着说着,话题又回到了未来。
“等我和阿澜成了亲,”江知烨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对未来的憧憬,“我想把族里的渔港好好整顿一下,建一个更大的码头,这样商船就能停靠更多,族里的人也能多换些东西回来。”
柳漠澜闻言耳尖立刻泛红,“谁和你成亲了!”犹豫片刻,他又补了一句,“不过……我支持你。到时候我帮你一起规划。”
“知烨,你要是建码头,可别忘了我们啊!”顾时夜立刻喊道,“我跟小白可以帮你干活!”
“好啊,”江知烨笑着应下,“到时候少不了你们的活儿。”
安德鲁也说道:“如果需要商船往来运输物资,我可以帮忙联系。”
“还有我还有我!”方妙举起手,“我可以给你们做后勤,保证让大家吃得饱饱的,有力气干活!”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描绘着未来的蓝图,仿佛那个美好的景象已经近在眼前。
这时,一直安静躺着的白鸽忽然动了动,:“其实……”
大家都看向他。江知烨柔声问:“白鸽,你想说什么?”
白鸽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又用那沙哑的声音说:“我可以……修船……”
他的话很短,似乎还带着不自信,但大家都听懂了。方妙立刻笑着说:“对呀!白鸽的修船手艺那么好,到时候码头建好了,修船的活儿就交给你了!”
白鸽微微点了点头,嘴角似乎也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意。
看着白鸽难得的回应,大家都觉得心里暖暖的。顾夜白忽然凑近顾时夜,小声说:“哥,你说我们以后要不要也弄条船,跟着安大人跑商?这样就能去好多地方了!”
顾时夜眼睛一亮:“好啊!不过我们得先跟江大人学好本事,不然连船都上不了。”
“嗯!”顾夜白用力点头。
安德鲁听到了他们的嘀咕,笑着说:“如果你们真的想跑商,随时可以来找我,我教你们。”
“太好了!安大人!”顾时夜和顾夜白兴奋地差点跳起来。
夜渐渐深了,星子却越发明亮。
海风带着一丝凉意吹过,方妙忍不住往安德鲁身边靠了靠,安德鲁立刻脱下自己的外衫,轻轻披在她肩上。
“冷了?”
“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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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妙缩了缩脖子,笑着说,“不过有你的衣服就不冷了。”
江知烨看到了,也想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柳漠澜,却被柳漠澜按住了手。
“我不冷,”柳漠澜轻声说,“你别着凉了。”
江知烨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心里一暖,便不再坚持,只是往他身边靠了靠,两人的肩膀轻轻相靠。
顾时夜和顾夜白已经有些犯困了,互相靠着,眼皮直打架。顾时夜打了个哈欠,含糊地说:“江大人,妙儿姐,安大人,阿澜哥,还有小白,白鸽……我们以后真的会一直在一起吗?”
他的问题很突然,也带着一丝不安。毕竟他们来自不同的族群,有着不同的未来,谁也不能保证永远不会分开。
方妙愣了一下,随即握住安德鲁的手,认真地说:“当然会!我刚才许的愿望就是这个,我相信一定会实现的!”
安德鲁也点点头,语气坚定:“嗯,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江知烨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充满了力量:“对,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们都是最好的家人,是彼此最坚实的后盾。”
柳漠澜也柔声说:“知烨说得对。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顾夜白揉了揉眼睛,小声说:“哥,你听见了吗?我们永远不分开。”
“嗯,听见了。”顾时夜用力点头,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
白鸽一直沉默着,只是静静地听着大家的对话。这时,他忽然抬起手,指了指天空,又指了指大海,:“星和海是在一起的。”
他的意思很明显,星星和大海永远相伴,就像他们一样。
“对!”方妙眼睛一亮,“白鸽说得对!星星和大海永远在一起,我们也永远在一起!”
大家都被白鸽的话感动了。江知烨看着白鸽,心中忽然涌起一个疑问,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白鸽,你的嗓子……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
这个问题其实除了安德鲁大家都好奇很久了,但因为白鸽性子沉默,又不愿意多说,所以一直没人敢问。
今天气氛正好,江知烨才忍不住问了出来。
白鸽听到这个问题,身体微微一僵,眼神也变得有些黯淡。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大家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才缓缓地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小时候……一场大火”
他没有细说,但大家都明白了。
方妙心里一酸,轻声说:“对不起,白鸽,我们不该问的。”
白鸽摇摇头,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了看大家,然后轻轻吐出两个字:“没事”
安德鲁拍了拍江知烨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问了。江知烨点点头,心里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对白鸽的心疼。
为了打破这略显沉重的气氛,顾时夜忽然坐起来,大声说:“哎呀,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顾夜白也来了精神。
“就是……每人说一个自己的小秘密,或者未来的梦想,怎么样?”顾时夜提议道,“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好啊!”方妙立刻响应,“这个主意不错!”
安德鲁和柳漠澜也表示赞同。江知烨看了看大家,笑着说:“行,那就从我开始吧。我的小秘密就是……其实我小时候特别怕黑。”
“哈哈哈!”顾时夜和顾夜白立刻笑了起来,“江大人,你居然怕黑!”
“好了好了,轮到我了!”方妙迫不及待地说,“我的梦想就是开一家全世界最棒的点心铺,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点心,让所有人都能吃到我做的点心!”
“这个梦想好!”江知烨鼓掌,“到时候我一定天天去捧场!”
安德鲁也笑着说:“我也去,把你的点心都买下来。”
接下来轮到安德鲁,他想了想,说:“我的小秘密是……其实我第一次见到妙儿的时候,就觉得她很特别,心里想着,这个姑娘真活泼,要是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方妙的脸“唰”地一下红了,轻轻捶了他一下:“安德鲁!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大家都笑着起哄,顾时夜喊着:“安大人,够深情啊!”
安德鲁只是温柔地看着方妙,笑而不语。
柳漠澜想了想,轻声说:“我的梦想是希望知烨能实现他的抱负,然后我能一直陪在他身边,支持他。”
江知烨握住他的手,用力点了点头:“嗯,我们一起。”
顾时夜和顾夜白也分享了他们的小秘密和梦想。
顾时夜说他以前总是偷偷带着顾夜白偷溜出去不练功,结果被狠狠训了一顿;顾夜白说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出色的水手,像安德鲁一样环游世界。
最后轮到白鸽。大家都安静下来,看着他。白鸽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望着星空,轻轻地说出了自己的梦想:“我想……能被更多人关注……”
他的愿望很简单,却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因为大家都知道,他的嗓子哑了,总是默不作声,存在感很低。
方妙的眼睛湿润了,轻轻说:“白鸽,我们是家人,你不需要去为了别人的关注而勉强自己。”
顾时夜和顾夜白也用力点头:“嗯!我们一家人!”
白鸽抬起头,用力地点了点头。
夜更深了,海浪声似乎也变得温柔起来。七个人紧紧地靠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抵御世间所有的风雨。
他们聊了很多很多,从童年的趣事到未来的憧憬,从心底的秘密到彼此的约定。
不知过了多久,顾时夜和顾夜白已经靠在一起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方妙也有些犯困,靠在安德鲁的肩上,迷迷糊糊地说:“安德鲁,这里真好,我们以后还来好不好?”
“好,”安德鲁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以后我们常来。”
江知烨看了看身边的柳漠澜,轻声说:“阿澜,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柳漠澜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会的,知烨。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会一直这样。”
白鸽没有睡着,只是静静地躺着,望着星空。
那晚他想了很多。
当星野为穹庐,沧海作玉阶,七颗心脉在海风里共振成永恒的诗行。
原来乌托邦从不是传说中的城邦,而是挚友肩并肩时,海平线把晨昏拉成无限长的刹那——没有纷争的晨光永远停在睫毛,连沉默都盛着满杯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