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都察院深处的书房内,烛火摇曳。
安德鲁端坐在雕花檀木桌案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泛黄的书卷,神情专注。
忽有一阵细微的振翅声由远及近,白鸽化作人形,悄无声息地踏入屋内。
“大人,江大人派人传来信件。”白鸽恭敬地递出一封用火漆封印的信封,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安德鲁抬起头,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微光。他接过信封,指尖熟练地挑开封印,展开信纸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他还有别的话交代吗?”
“回大人,他说方妙在执行任务时不小心砸了一家店铺,想请您出面处理。”白鸽垂眸答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听到这话,安德鲁的动作陡然一顿,手中的信纸微微发颤。
随后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又宠溺的神情:“知道了,按店铺损失照价赔偿,别让她受委屈。”话语间,既有上位者的果决,又透着一丝对下属的纵容。
“是,大人。”白鸽轻声应道,“那您可有回信要带给江大人?”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安德鲁身上,眼神中满是敬重与依赖。
童年那场无情的大火,不仅烧毁了他的家园,也夺走了他正常说话的能力。而安德鲁那时候救起他,不仅给予他重生的机会,更成为了他生命中唯一的信仰。
“你告诉他,明日卯时三刻,我亲自去城郊接应。”安德鲁将信纸凑近烛芯,火舌贪婪地舔舐着墨迹,将江知烨的字迹化作灰烬。
直到灼热逼近指尖时,他才如梦初醒般收回手,望着跳跃的火苗喃喃道:“这丫头,总不让人省心。”
“是!”白鸽抱拳行礼,下一秒,他化作白鸽,扑棱棱振翅飞向窗外,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书房内,安德鲁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眉头微皱,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此刻南清城不知多少十里的田野外,月色将天地浸染得愈发深沉,顾时夜与顾夜白兄弟二人正围坐在噼啪作响的篝火旁。
月亮躲在厚重的云层后,时隐时现,微弱的月光根本无法穿透浓稠的夜色,给这艰难的搜寻工作又增添了几分阻碍。
“哥,你说,我们要是找不到凶手,江大人会不会怪我们?”顾夜白一边往篝火里添着柴火,火星子“噼里啪啦”地溅起,映得他眼底满是担忧。
干燥的木柴在火焰中发出清脆的爆裂声,应和着他忐忑不安的心情。
顾时夜嘴里嚼着早已冷硬的干粮,含糊不清地说道:“大人已经准备好了替代凶手的人,应该不会怪罪我们。都这么长时间了,谁知道那人能逃到多远的地方去。”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别瞎担心了。”
“唉,这荒郊野岭的,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可怎么找啊?”顾夜白泄了气,整个人歪向哥哥,脑袋轻轻靠在顾时夜的肩头,声音里满是无奈与迷茫。
夜色中的山林静谧得可怕,偶尔传来一两声不知名野兽的低嚎,远处的山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枯叶,在夜色中打着旋儿。
“别怕,有哥在,哥保护你。”顾时夜揽住弟弟的肩膀,语气坚定而温暖,仿佛这小小的篝火就能驱散周遭所有的黑暗与恐惧。
“嘻嘻,哥你最好啦!”顾夜白瞬间来了精神,像个欢快的小鹿般扑向顾时夜。
两人一同倒在柔软的草地上,火光照在他们脸上,映出温暖的光晕。顾夜白像个小孩子似的,把脸埋在顾时夜脖颈里,不停地蹭来蹭去,撒娇似的撒着欢。
“行了行了,快起来。”顾时夜被蹭得痒得直缩脖子,笑着推搡着弟弟。
两人的笑声清脆而响亮,在空旷的田野上回荡。
火光跃动间,顾时夜望着弟弟天真烂漫的笑容,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与江大人初次相遇的日子……
那时的他们,还只是街头无依无靠的流浪儿,命运的齿轮却在那一天悄然转动,彻底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 .......
"嘿!两个小贼!又来偷果子!"江府后院的惊喝撕破午后寂静。老管家举着枣木长棍,望着枝头两个灵巧身影跳脚大骂,稀疏的胡须随着喘气一翘一翘。
枝头晃动的枝叶间,两道黑影灵巧如燕——正是顾时夜与顾夜白兄弟。
这对一卵双生的少年,即便裹着补丁摞补丁的粗布短打,也难掩眉目间的清俊。
顾时夜蹲在树干上,弹弓在指间灵活翻转。
弟弟顾夜白则蹲坐在更高的枝桠上,月牙似的眼睛弯成两汪笑意,怀里塞满红彤彤的脆枣:"来抓我们呀!"少年故意晃着沾着草屑的麻鞋,带落几片枯叶,正巧飘在老管家锃亮的脑门上。
正当闹剧升级时,阴影突然笼罩树干。江知烨不知何时出现在顾时夜身后,他骨节分明的手掌精准扣住少年后颈,指腹擦过纤细的脖颈:"偷得开心?"
"哥!"顾夜白发觉不对瞬间化作一团黑影俯冲而下,尖锐的鸦喙直取江知烨面门。
然而这疾风骤雨般的攻击,在男人眼中不过是幼崽的张牙舞爪。他甚至懒得躲避,任由鸟喙啄在肩头,直到小乌鸦累得气喘吁吁,才懒洋洋伸出左手,像抓绒线团似的将人拢在掌心。
"三秒内认错,饶你们做顿鸦肉羹。"江知烨突然扯开嘴角,露出森白獠牙。冷冽的目光扫过少年苍白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小乌鸦颤抖的羽翼,像是在估量猎物的肥瘦。
"错了错了!大人饶命!"顾时夜立刻丢开弹弓,双手合十不停作揖。他仰头时,喉结在单薄的皮肤下滚动,却仍强撑着直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掌心里的小乌鸦发出委屈的呜咽,原本炸开的羽毛渐渐塌缩,耷拉着脑袋蹭了蹭江知烨的虎口。
"倒是个倔强的小家伙。"江知烨低笑出声,松开手时故意抖了抖,看着少年踉跄着摔坐在地。
重获自由的兄弟俩同时跪地,额头几乎贴到青石板上。顾时夜攥着弟弟的手腕,这个动作让江知烨目光微闪。
江知烨蹲下身,指尖挑起顾夜白的下巴,仔细端详那颗朱砂痣。当他的目光扫过两人交握的手,即便浑身紧绷,也没松开过弟弟的手。
"父母呢?"他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兄弟俩瞬间僵住,顾夜白的睫毛剧烈颤动,一滴眼泪砸在江知烨手背。
这无声的回答让江知烨轻叹一声,指尖拂过少年肩头磨损的布料:"作为惩罚,以后就跟着我做事吧。"思考一下又补充道,:"你们叫什么?"他摩挲着下巴打量这对双生子——同样精致的眉眼,同样乌黑发亮的羽翼,只是弟弟下巴那颗朱砂痣,像颗坠落的星子。
"我是哥哥顾时夜!"少年急切开口,又像是想起什么,小心翼翼牵住顾夜白的小指:"只要能在一起,我们什么都愿意做!"
顾夜白立刻接话:"我是顾夜白!大人若收留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您这英雄气概,日后定能称霸九重天!"
江知烨被这突如其来的马屁逗笑,眼底泛起难得的暖意 。抬手揉乱两团柔软的黑发:"是个嘴溜的,小嘴比蜜还甜" 。他望着两张沾满尘土却明亮的脸庞,想到兄弟两彼此相依的模样,突然拍板:"理尚府缺几个机灵的信差,愿不愿意去?"
"愿意!"两声雀跃几乎同时响起。顾夜白蹦起来搂住兄长脖颈,:"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就算天天睡柴房都乐意!"
"行,明日卯时去那报到——要是敢偷懒,"江知烨故意露出獠牙,"我可记得哪颗杏树最好爬。"
“保证做好的大人您放心!”少年们清脆的笑声回荡在院子里,眼里似有星辰在闪耀。
望着这对形影不离的兄弟,江知烨忽然觉得,这两个偷果子的小贼,或许能成为他棋盘上最锋利的两枚棋子。
既然这样.....
“以后哥哥代号叫渡鸦,弟弟就叫夜鸦吧”
渡即是夜,夜即是渡。
渡夜双生,如影随形。
......
篝火舔舐着夜空,火星如同迷途的萤火虫,在顾时夜眼前翩跹起舞。他的思绪还在回忆的漩涡中打转,突然,一阵温热的呼吸掠过耳畔。
抬眼,顾夜白歪着头,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被火光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顾时夜甚至能看清他睫毛微微的弧度。
“哥怎么了吗?”顾夜白歪着头,像只好奇的幼兽,澄澈的眼眸里盛满担忧。他毫无预兆地伸手,指尖轻轻划过顾时夜紧绷的下颌,“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顾时夜浑身一僵,慌忙别开脸,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没...没事。”他盯着跳动的火苗,试图让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顾夜白却不依不饶,双手突然捧住顾时夜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哥,你说,假如我们获得真元了,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很久很久了?”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却专注得近乎虔诚。
“啊,是的。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顾时夜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恍惚,心跳得更快了。
“没事。”顾夜白甜甜一笑,梨涡浅浅,“我只是想一直一直和哥哥在一起!”他的声音像裹着蜜,带着少年特有的执拗。
顾时夜被他认真的模样逗笑,心中的慌乱也消散了几分。“好,一直在一起,出生入死永不分开。”他承诺道,声音坚定而温柔。
闻言顾夜白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眼中闪过依赖。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顾时夜的笑容上,一时愣了神,身体不自觉缓缓前倾。就在两人的鼻尖快要相触时,顾夜白突然像被烫到似的跳起来。
“我先去方便一下。”他丢下一句话,转身朝树林里跑去,留下顾时夜一脸错愕地坐在原地。
见状顾时夜无奈地摇摇头,盘腿坐起,仰头望向星空。璀璨的星河,繁星点点,夜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 。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夜的宁静。
“小白!”顾时夜的心猛地一揪,立刻起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只见顾夜白拎着裤子,连滚带爬地从树林里冲出来,脸色惨白如纸。
“怎么了?”顾时夜一把扶住险些摔倒的顾夜白,目光警惕。
顾夜白颤抖着手指向树林深处,牙齿不停地打颤:“有...有....尸体!”
顾时夜眉头紧锁,从篝火中抽出一根燃烧的木棍当作火把,拉着顾夜白小心翼翼地走进树林。
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忽明忽暗,树林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而腐朽的气息。
在顾夜白的指引下,顾时夜在铺满枯叶的地方,看到了一张怒目圆睁的半腐烂人脸。那张脸的皮肤已经开始脱落,露出下面泛着青色的肌肉,空洞的眼窝仿佛在诉说着生前的不甘与恐惧。
顾时夜呼吸一滞,强忍着胃部的不适,用脚轻轻扒拉几下落叶。
一具尸体赫然出现在两人眼前,那是一个雄性蝙蝠兽人,腹部中刀,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发黑溃烂。
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应该已经死去很久了,显然是被人埋在这里,用枯叶掩盖。
“哥,这是啥啊,大半夜忒吓人了!”顾夜白躲在顾时夜身后,声音发颤,却还强装镇定。
“嘘。”顾时夜握紧顾夜白的手腕,将人护在身后,“有人。”他能感觉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
“咕噜——”一声突兀的猫头鹰叫声响起,惊得顾夜白差点跳起来。
月光下,那只猫头鹰歪着头,金色的瞳孔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恐惧。但顾时夜知道,这不是让他脊背发凉的源头。
“别怕,哥在。”顾时夜抽出银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嚓嚓嚓——”树枝摩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像是利爪在树皮上抓挠。
顾时夜猛地抬头,却只看到晃动的枝叶。他握紧顾夜白的手,将弟弟护在身后。
“出来!”顾时夜大喝一声。
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两人急促的呼吸声。突然,顾夜白抓住顾时夜的手腕,声音颤抖:“哥...剑上...”
顾时夜疑惑地低下头,看向银剑,瞬间瞳孔骤缩,呼吸停滞。银剑的反光中,映照着头顶一只幽绿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顾时夜猛地抬头,只见一个黑影蹲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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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树干上,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顾时夜立刻展开翅膀,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黑影攻去。然而,黑影反应极快,瞬间跳到另一根树干上,回头看了顾时夜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随后迅速向树林深处移动。
“别跑!”顾时夜紧追不舍,风在耳边呼啸,他穿梭在茂密的树林中。树枝不断刮擦着他的身体,留下一道道血痕,但他丝毫不在意。月光下,黑影一闪而过,灵活得像林间的幽灵,每一次跳跃都精准避开他的攻击。
“喵——”
顾时夜站在树干上,警惕地环顾四周。幽幽的猫叫在树林中响起,那声音阴森而诡异,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刺激着他的神经。
顾时夜眼神一凛,确定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啊,还以为要找半个月呢。”顾时夜咬紧牙关,伤口传来的疼痛反而让他更加清醒。
“你在找我吗?”一道沙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顾时夜猛地转身,只见一个半边脸被烧毁的猫族兽人倒挂在树枝上,空洞的眼眶里流出黑色的脓血,另一半脸上的笑容扭曲而狰狞。
顾时夜毫不犹豫地挥剑砍去,然而,那兽人速度极快,银剑只是狠狠地砍进粗壮的树干,砍出一道深深的疤痕。
“该死!”顾时夜用力拔出银剑,继续朝兽人袭击。
但在兽人的绝对灵活和灵敏下,顾时夜渐渐有点落入下风,利爪顺势擦着他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火辣辣的血痕。
“哥!”顾夜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顾时夜心中一慌,分神的瞬间,手臂又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滴落在地上,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小白,别过来!”顾时夜大喊,却见顾夜白红着眼睛冲了过来。少年夺过他手中的银剑,眼神冰冷得可怕。
“他完蛋了。”
不等顾时夜阻拦,顾夜白已经展翅追了上去。林间的夜风呼啸,带着肃杀之气。黑影察觉到身后的威胁,转身露出森然的獠牙,却在看到顾夜白眼中燃烧的怒火时,微微一愣。
顾夜白的攻势凌厉得可怕,银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黑影左躲右闪,却发现自己渐渐被逼入绝境。顾时夜担心弟弟会出事,捂着伤口紧随其后,他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弟弟,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将黑夜点燃。
三人在树林间灵活地穿梭,树枝和藤蔓纷纷断裂。那猫族兽人残缺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时不时回头挑衅地看一眼紧追不舍的顾时夜和顾夜白。
顾夜白的速度极快,翅膀扇动间带起一阵狂风。他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银剑在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树枝纷纷被斩断。顾时夜紧随其后,虽然手臂受伤,但依旧强忍着疼痛,眼神坚定地盯着前方。
突然,兽人猛地转身,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刀,朝顾夜白砍去。顾夜白反应迅速,侧身躲过,银剑顺势刺出。兽人轻巧地跳开,弯刀与银剑碰撞,溅起无数火花。
顾时夜趁机从侧面攻来,短剑直取兽人的要害。兽人却不慌不忙,身体如同蛇一般扭曲,巧妙地避开了攻击。紧接着,他快速后退,利用树林的地形,在树干间来回跳跃,试图拉开距离。
顾夜白和顾时夜怎会让他得逞,两人默契地配合,一左一右,将兽人逼入一个狭窄的空地。兽人见无路可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双手紧握弯刀,发出一声怒吼,朝两人冲了过来。
顾夜白和顾时夜同时挥剑,剑光闪烁间,与兽人的弯刀碰撞在一起。巨大的冲击力让三人都后退了几步,顾夜白和顾时夜却没有丝毫犹豫,再次冲上前去。
在激烈的打斗中,顾夜白瞅准时机,一剑刺中兽人的肩膀。兽人吃痛,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弯刀也差点掉落。顾时夜趁机跟上,银剑狠狠地刺向兽人的腹部。兽人拼命反抗,用弯刀挡住了致命一击,但身体也被巨大的力量撞飞出去,险些摔倒在地。
忽然,月光被乌云遮蔽的瞬间,顾夜白消失在原地。猫族兽人警惕地停下脚步,却在转头的刹那,被一道黑影扑倒在地。
银剑抵住他咽喉的同时,顾夜白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伤我哥哥...你得付出代价。"
猫族兽人惊恐地瞪大双眼,还来不及挣扎,银剑已经刺穿他的喉咙。浓稠的黑血溅在枯叶上,顾时夜过来时,只看到弟弟收起剑的背影。
"小白..."顾时夜的声音有些发颤。顾夜白转过身,脸上还带着未消退的杀意,却在看到他伤口的瞬间,又变回了那个依赖他的弟弟:"哥,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顾时夜连忙摇摇头,伸手擦去顾夜白脸上的血污:“有你在,我能有什么事?
“那就好。”顾夜白将手中银剑一丢,像是餍足地大型犬一样一把抱住顾时夜,语气委屈,:“他真的好过分。”
闻言顾时夜也没了别的心虑,回抱住顾夜白,双手不停给人顺背,带着担忧与宠溺说道,:“下次别冲动了,吓死我了。”
“可是......”顾夜白抬起湿漉漉地眼睛,撅着嘴不满道,:“哥哥明明也很冲动啊,要是我刚才不冲动,万一哥哥出事怎么办?”
“小白,听着。”顾时夜轻轻与顾夜白拉开距离,神色认真,:“我虽然做事冲动,但是如果是关乎你,我所有冲动让我以最理智的状态去保护你,但我不想你因为冲动而陷入危险,知道吗?”
“可是,哥哥,我也会用我的一切去保护你啊。”他的声音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犹豫,仿佛这是他早已笃定的信念,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顾时夜凝视着弟弟眼底翻涌的执着,喉结微微滚动:“可我宁愿自己坠入万劫不复,也不想你沾染上半点危险。”
顾夜白突然轻笑出声,:“哥,你知道吗?若这世间真有万劫不复,那我们的劫数,从血脉相连的第一刻起,就注定要同坠深渊——生同衾,死同椁,谁也别想做那独善其身的逃兵。”
因为我们是彼此的影子,只要光不散,我们永不离。
当爱冲破理智的枷锁,那刻的抉择,便是以命相护的永恒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