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讲述了一番,只是,关于把人带回来后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他却讳莫如深,只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嘴柳漠澜昏迷了整整一日。
“所以……大人,你……”顾夜白眼神带着几分疑惑与揣测,小心翼翼地在江知烨和柳漠澜之间来回扫视,那不确定的语气,仿佛在试图从两人的神情里挖出点隐藏的秘密。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江知烨双臂抱于胸前,胸膛一挺,理直气壮地开口。
若不是他脸上还挂着些青紫的瘀伤,那副故作豪迈的模样,还真能唬住人,让人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
“对了,你们这边查到什么线索了吗?”话题一转,江知烨瞬间换上严肃的神情。
“目前就这一个还算有用的。”顾时夜闻言,伸手探入怀中衣襟,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沓保存完好的卖身契,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
“而且那目标人物的家里空荡荡的,一个下人都不见踪影。钱财原封未动,家具也都没挪动过,明显是好久都没人住了。”
顾夜白在一旁连忙附和,“我们把所有房间都仔细查了个遍,除了那户人家,整个城都冷冷清清的,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很久……”江知烨低声喃喃,在心底反复咀嚼着他们的话,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
突然,像是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他猛地抬头,急切道:“你们赶紧去城门那儿,查查人员的进出情况,一有动静立刻来告诉我!”
眼下,这个消失的可疑人物可是唯一的线索,绝不能有丝毫疏忽。
“我再去审问审问那个兔子精,你们先去办这事。还有,子规跟我来。”江知烨双手背在身后,转身便要离开。
“那我呢,江大人?”就在这时,柳漠澜那低沉、冰冷的声音,直直钻进江知烨的耳朵里,瞬间让他头皮一阵发麻。
“啊……”江知烨机械般地转过身,看向柳漠澜,脸上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语气里透着明显的底气不足,“那个,等这案子结了,我一定亲自补偿你,行不?你要是不嫌弃,就先留在这儿养伤。”
话音落下,周遭的空气瞬间凝固。柳漠澜静静地盯着江知烨,仿佛要将眼前这人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剖析个透彻。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偏过头,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建筑,然后沉默着点了点头。
这算是答应了?
江知烨心里没底,不确定地又看了看柳漠澜。
见对方没再提出别的要求,他忙不迭地一把拎起方妙,脚底生风,像逃命似的朝着偏院厢房匆匆离去。
等终于走远后,方妙仰起脸,杏眼圆睁:“大人为何惧他?”
在她认知里,这位平日里玩世不恭、行事嚣张的主儿,虽然总是吊儿郎当,纯属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模范,一办起案来就如换了个人——眉眼间隐约透着安德鲁的凌厉。
可此刻卑躬屈膝的模样,着实颠覆了她的认知。
"谁叫你家英明神武、英姿飒爽、风流倜傥的江大人——"江知烨额前青筋突突直跳,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却仍硬撑着维持脸上标准的微笑,一字一顿地回答,"打不过那位主儿呢?"
"那你为什么还留他?你不怕死吗?"方妙追问道,杏眼瞪得溜圆。
江知烨猛地停下脚步缓缓转身,微微弯下腰,与眼前矮了半截的小人平视,眼底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小姑娘,"他刻意放慢语速,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隐忍,"首先,这次是我们理亏。你想想,当时你把人家像破麻袋似的甩飞出去,还连累人家砸了一家店铺。咱们没被索赔,已经是走了八辈子大运。其次——"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凑近,"留下他是为了堵他的嘴,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天天剑拔弩张吧?毕竟,我真不是他的对手。"说到这儿,江知烨直起身子拍了拍方妙的肩膀转身继续朝厢房走去。
走进偏院,打开房门上的锁扣,腐木霉味裹挟着浓烈的苦腥气扑面而来。
只见榻上蜷缩的身影不停痉挛,苍白的兔耳无力耷拉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半睁半合,泛着青紫的唇瓣不断翕动,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
"别进来,他不对劲。"江知烨猛地横臂拦住方妙,靴底碾碎满地药渣逼近床边。
榻上的兽人突然剧烈抽搐,指节深深抠进被褥,整个人弓成虾米状,冷汗浸透的碎发黏在惨白如纸的脸上,喉间发出濒死般的嘶吼。
江知烨扳过对方下巴,只见那人瞳孔涣散,脖颈青筋暴起如蚯蚓蠕动,嘴角涎水混着血丝滴落,指甲缝里满是自己抓伤的血痕。
"滚!"江知烨嫌恶地将人掼在地上,靴尖重重碾过对方抽搐的手腕,:“要死是不是,中邪了?”。
那兽人却像抓住浮木般死死抱住他的腿,指甲深深掐进布料:"烟...给我...一口..."干裂的嘴唇不断颤抖,眼神浑浊却透着疯狂的渴求。
当"花君子"三字从对方齿间漏出时,江知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记忆如潮水翻涌,安德鲁的警告、暗巷里的黑影、糕点铺老板娘脖颈的淤黑,所有碎片在脑海中疯狂旋转。
他拎起瘦得脱形的兽人,厉声询问:"从哪弄来的?还有谁在染指?!"
"我姐...她的地下室..."兽人瘫软如泥,眼球上翻着呢喃,"别告诉她...我好难受...。"
很显然他已经神志不清了。
江知烨猛地甩开手,转身对门外的方妙厉喝:"给我把他打清醒,留口气就行,不行了就叫医馆的人来。"话音未落,人已冲出院门。
微风卷起他的衣袍下摆,诸多疑云在脑中翻涌——卖年糕的少女怎会染指毒烟?她与暗巷神秘人又有何关联?消失的追求者何去何从,卖身契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阴谋?
疑问席卷上心头,一股疲惫充斥全身,就在他神色恍惚之际,忽闻一声沙哑呼唤:"江大人。"抬眼望去,阳光勾勒出一道颀长身影。
那人青丝束起,眉间朱砂点得殷红,眉梢下垂,金色丹凤眼微微上挑,右唇角的朱砂痣随着浅笑轻轻颤动,只是开口时破碎的声线,倒像是被砂纸反复打磨过的破锣。
“白鸽,怎么了?”
.........
江知烨立在庭院中央,任洒下的阳光将自己切割成单薄的剪影。
梅雨季将歇,黏腻的水汽渐渐褪去,久违的阳光倾洒人间,天穹像块洗旧的靛青绸缎,干净得没有一丝褶皱,可这份澄澈非但没能安抚心绪,反而让积压在胸腔里的郁气愈发翻涌——那些纠缠不清的谜团、暗处窥伺的敌意,恰似梅雨过后潮湿的苔藓,悄无声息爬满了他的每寸神经。
回忆白鸽的每一句言辞,江知烨感觉自己疯了都正常。
城内最大的玉石商铺——玉宝清,在昨晚三更时被洗劫一空。
可盗贼今日又死在了城外,身上的玉石却消失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如今兔女凶杀案未结,线索不足,又出现盗窃案,盗窃还被杀害,一点头绪没有。
平复心情后吩咐理尚府其余人去调查兔女的家,又分出一批去调查盗贼的案件线索,而顾时夜和顾夜白也恰巧回来了,还带着城门出入人员的出入簿。
江知烨指尖按压着僵硬的肩井穴,腕骨转动时发出细微的脆响,:"可有收获?"
顾夜白垂眸呈上泛黄的出入簿,纸页间夹着半片干枯的银杏叶:"意城人踪迹全无,但有一个猫族兽人出城记录却没有记载。"只见本该密密麻麻的登记栏突兀地空出半页,像道未愈的伤口。
江知烨的瞳孔猛地收缩,指节捏得发白。
他几乎是将簿册抢过来,翻页时纸张簌簌作响,反复核对的目光在空白处灼烧。"这不可能!"喉间溢出的话语带着破碎的震颤,"戍卫如何解释?"
"他们说..."顾夜白喉结滚动,声音压得极低,"是大人您亲自下令特批,还有亲笔手书与朱砂手印为证。"
庭院里的风突然停了,蝉鸣都在瞬间凝固。
江知烨手中的出入簿"啪嗒"坠地,惊起几片落叶。他踉跄半步扶住廊柱,指腹抚过掌心凸起的茧子只有淡淡的痒意。
暗巷里的迷药、失去意识前的眩晕,还有那人走到自己面前时朝自己伸出的手.....
"假的!全是伪造!"江知烨突然暴喝,震得廊下铜铃嗡嗡作响。他抓起腰间令牌掷向顾夜白:"立刻封锁四门!出动所有暗卫,沿水路旱路分三路追击!"冷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眼底翻涌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猫族夜视极佳,扩大最大范围寻找!"
若是让那人真的跑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了....
看着各侍卫们如离弦之箭消失在巷口,江知烨才惊觉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复心绪,转身时袍角带起一阵劲风,朝着方妙所在的院落大步走去....
“子规怎么样了?”江知烨推门而入,看着半死不活的兔族兽人没有理会,只是径直绕过去来到坐在椅子上吃蜜饯的方妙面前,:“哪来的?”
“白鸽给我的!”方妙吃的开心,头顶的熊耳也一动一动的,:“你怎么处理他?”
“想了想,干脆把他送进去蹲着吧。”
“你不是找那条长虫吗”
“你怎么又给人乱取外号啊,礼貌一点小姑娘”江知烨无奈敲了敲对方的脑门,:“人家被你搞成那样,还愿意帮忙就出鬼了,明天我们要去安德鲁那,你把他扛去。”
“唉?不要!他看起来好脏!”
“一顿烧鸡。”
“请我吃到饱。”方妙冷不丁地提要求。
“行行行,真拿你没办法。”江知烨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无奈应下,随后话锋一转,“对了,你还没给柳老板道歉呢,赶紧去。”
“哎呀!我不要嘛!”方妙满脸抗拒,身子扭得像条麻花。
“别废话,听话,没商量。”江知烨说着,像拎小鸡似的揪住对方后衣领,径直将人带到柳漠澜的卧房外,冷声道:“进去。”
“你不一起进去吗?说到底,一开始可是你的馊主意。”小姑娘可怜巴巴地望着江知烨,眼里满是哀求。
“我不去。”江知烨双臂抱胸,态度坚决。
“哼,你果然是真怕他呀?”方妙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脸上写满了“我看穿一切”的得意。
“滚滚滚,少废话,进去!”江知烨哪容她再多说,直接抬手推开门,把人往里一塞,紧接着“贴心”地关上了门,动作一气呵成。
方妙一个踉跄,站定在屋内。抬眼望去,只见软榻上的柳漠澜正闭目养神。
方妙望着他,瞬间有些不知所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呃……”方妙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那个……那天实在对不住,我下手太重了。”
寂静,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她的话语无声吞噬,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方妙挠了挠头,硬着头皮又开口:“那个……我叫方妙,是只白灵熊,你呢?”
可回应她的,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柳漠澜仿佛根本没听到他说话,依旧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态,纹丝不动。
“喂喂!”方妙虽然以前到处摸爬滚打,见惯了很多人,可是如此无视自己简直天理难容,:“理一下我嘛!很不礼貌唉!”
听言对方终于有了点动静,慢慢睁开眼,声音淡漠带点蛊惑,:“偷袭素不相识的人,你就很礼貌吗?小姑娘。”
“这.....”方妙闻言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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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双手叉腰理直气壮说道,:“那还不是你要痛下杀手!”
“谁说我要杀人了。”
“我都看到了!”
“没有。”
“有!”
“没有!”
“有!”
.....
室内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陷入了一阵令人尴尬的短暂沉默。
“有病。”柳漠澜轻嗤一声,语气里满是不耐,索性不再看方妙一眼,优雅地扭过头去,继续闭目养神,那姿态,仿佛多瞧她一眼都是浪费时间。
“你才有病!”方妙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平日里哪受过这等气,被一个外人这么怼,瞬间火冒三丈,一股无名业火蹭蹭地往上蹿。她撸起袖子就准备上前去好好教训教训柳漠澜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
“喂喂!你俩干啥呢!”说时迟那时快,江知烨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察觉到屋内气氛不对,猛地撞开门冲了进来。
他心里清楚,这两人要是真动起手来,这江府怕是要被掀个底朝天。
几个箭步冲过去,就想阻拦方妙。可正处在气头上的方妙哪会让他如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猛地攥紧拳头,抬起手臂,不偏不倚就撞上了身后江知烨的面门。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江知烨疼得“嘶”了一声,赶忙捂住鼻子,倒吸着凉气,眼泪都差点飙出来。
“嘶......我说.....”江知烨眼泪汪汪,还想再劝劝这两位祖宗消消气。
“滚!”方妙和柳漠澜几乎同时吼出声,那默契,仿佛事先商量好了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一致,直接把江知烨给整懵了,他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像根木桩子,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估计连方妙和柳漠澜自己都没想到会有这般默契,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一眼。短暂的愣神后,方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一边笑还一边拍着大腿。柳漠澜也不禁被这滑稽的一幕逗乐,平日里冷峻的脸上,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转瞬即逝的笑容。
于是,屋内便有了这样一副奇特的画面:捂着流血鼻子,满脸怀疑人生的江知烨,独自呆立在原地;而方才还剑拔弩张的方妙和柳漠澜,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一个笑得肆意张扬,一个笑意藏在眼角眉梢 ........
“所以,你的计划更改了?”柳漠澜慵懒地靠在软榻上,一双狭长的眼眸半睁半合,语气不紧不慢,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悠然。
“是的。毕竟追捕之路漫长且充满变数,实在是遥遥无期,思来想去,还是得挑选一个更为合适的人选。”江知烨微微有些尴尬,不自觉地用手指抠着衣角,脸上堆起一抹略显僵硬的笑,“之前的事,实在对不住了哈。”
“你本来就不该选我。”柳漠澜轻抬眼皮,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嘲讽,像是在看一个犯了错的孩童。
“我也没办法呀,上司非要我找个替罪羊,我脑袋一热,第一个就想到你了。”江知烨无奈地摊开双手,脸上满是苦恼。
“可是……”柳漠澜微微一顿,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江知烨,“他的意思分明是让你找个没势力、自身难保的,比如那种在犄角旮旯里讨生活的乞丐,不是吗?”
这一番话如同一记重锤,江知烨瞬间反应过来,嘴巴张张合合,像是一条缺氧的鱼,却愣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见此情景,柳漠澜将目光转向方妙,眼神里满是同情,那目光仿佛在无声地质疑:让江知烨这样的人当大人,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大人,那现在该怎么办?”方妙迎上柳漠澜的目光,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问道,“明早就动身吗?”
“嗯,刚才我已经让白鸽给安德鲁送信了,明早便带着那兔子精过去。反正他吸食毒品,本就该被关起来。”江知烨微微颔首,神色平静。
“那案子还要继续办吗?反正都已经找人代替了。顾时夜和顾夜白这几天几乎没怎么休息,也不知道现在又跑到哪去了。”方妙皱着眉头,脸上满是担忧。
“怎么,这么关心他们俩?”江知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案子肯定要继续啊,这还用想?”
“我毕竟算是姐姐嘛!虽说不是一个族群,但他俩才刚成年,我自然得多操心些。”方妙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你去?你们熊族的鼻子不是向来很灵吗,追踪起来不是难事。”江知烨似笑非笑地提议道。
“算了,还是多锻炼锻炼他俩吧。”方妙摇了摇头,神情认真。
“你们平时都是这样相处的?”柳漠澜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在他的认知里,上司与下属之间该是等级分明,却没想到他们能如此融洽。
“他自己都没个正形,还能管得了我们?”方妙一脸嫌弃地盯着江知烨,那眼神简直在控诉江知烨的种种不靠谱。
“再说,就不请你吃烧鸡了。”江知烨皮笑肉不笑地威胁道。
“切,小气鬼!能吃你多少!”方妙不屑地撇了撇嘴。
“对啊,一个小姑娘又能吃多少。”柳漠澜本没打算帮方妙说话,只是突然觉得眼前这两人的互动有趣极了,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有本事你请。”江知烨白了方妙一眼,舌尖顶着腮帮子,满脸无语,“她吃起东西来,堪比饕餮。”
“没钱。”柳漠澜干脆利落地一扭头,闭上眼,还小心地捂住受伤的手臂,一副要闭目养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架势。
江知烨又气又好笑,转头看向方妙,结果方妙有样学样,同样扭头闭眼,直接不理他了。
江知烨急得直喊:“喂喂,你俩干啥呢,啥意思啊!” ,可那两人,就跟商量好了似的,纹丝不动,留下他在原地干着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