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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失控

作者:逆羽羽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谢鸣玉乖巧听话,说什么就做什么,一点挣扎的意图都没有。


    没别的意思。


    就是想看看魔修的手段。


    只见巨人气沉丹田,“轰隆”一下抬起了一鼎香炉。


    侏儒鬼鬼祟祟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直接就往里面撒下了足以致死量的香丸。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鸣玉:“……”


    好家伙。


    说好的魔修,说好的邪门歪道呢?怎么全是力气和力气,没有一点手段。


    简单粗暴的下药。


    谢鸣玉只有一个问题,就是,这药有用吗?


    侏儒:“好了!”


    香炉盖子合上。


    不消片刻,其中香丸被点燃,从中飘出缕缕轻烟。


    谢鸣玉嗅到了一股香气。


    并不甜腻,反倒是若有若无,细细品味,也只是清雅恬淡。


    就好似一壶烈酒,起初入口甘甜不呛人,待到后劲上来,已是呼吸凌乱急促。


    侏儒得意洋洋:“这可是我花大价钱搞来的神仙醉。”


    神仙醉,一听就是好东西。


    谢鸣玉默默感受着身上的异样。


    有点热。


    连带着气息微烫。


    有点难受,但还在可以忍耐的范围中。


    谢鸣玉问:“神仙醉?”


    侏儒嘎嘎笑着:“自然是神仙来了都要被迷醉的好东西。”声音戛然而止,惊慌看了一眼门外,“人来了,快走——”


    巨人一把捞起侏儒,脚步匆匆,每一步都迈得地动山摇,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后。


    大概是觉得谢鸣玉中了魔尊的傀儡蛊,他们觉得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就只是将他扔在了美人榻上。


    一阵穿堂风吹过。


    垂在门口的帘帐晃得叮当作响,垂在上面的珍珠流光溢彩。


    光芒散尽。


    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在他的身后,尸首横陈,血流满地。


    可一袭白衣依旧,闲庭信步般穿过尸山血海。


    伸手挑开帘帐,周定衡神情淡漠,明明一路屠戮,却连一点杀意都没落在眼底。


    他的怀中甚至还抱着一只兔子。


    灰色的,毛茸茸的兔子。


    灰兔一动不动,趴在了周定衡的臂弯中:“嚼嚼。”


    谢鸣玉倚靠在美人榻上,一手用力撑着要坐起来,却又因浑身无力又跌坐了回去。


    鸦青色的发丝散乱,眼瞳含着水光,颤颤道:“你别过来……”


    周定衡充耳不闻,直径步入殿中。


    烛光从肩后落下,背光而行,面容逐渐清晰。


    眉峰俊朗,唇角单薄。


    好一个清姿出尘的剑修。


    “不要过来,这里……”谢鸣玉喘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这里危险。”


    周定衡止步于美人榻前,问:“你受伤了?”


    为何看起来这般的……不对劲?


    谢鸣玉仰着头。


    不得不感谢那两个魔修走之前点了灯。


    长明灯火如云,深深浅浅的烛光落下,都不用对镜自照,就知眉眼柔和、肤色如雪。


    灯下看美人,楚楚可怜,不外如是。


    谢鸣玉呢喃了一声:“好热。”


    衣摆翻浪,鞋袜尽褪,从中生出一只白生生的脚。


    足尖绷直,光洁如玉,脚趾更是小巧玲珑,用力蜷缩着,泛起粉润的光。


    周定衡见状,弹指度去一缕灵气。


    一点白光落入眉心。


    谢鸣玉发出一声轻喟。


    短短一息后,热浪再度卷土重来,越发猛烈。


    身上犹如被水洗过一般,雪白的肌肤上泛着莹润的光泽,水盈盈,吹弹可破。


    “……我好难受。”


    实在不像是装的。


    周定衡捏住他的手腕,入手的一瞬间,感受到的竟是细腻湿滑,比之上好的玉石还要更胜一筹。


    “你中毒了。”他敛眉,“我替你祛毒。”


    灵气如涓涓细流,指尖覆盖上了一层薄冰,暂缓了身上的热意。


    可这怎么够?


    谢鸣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口中惊呼一声:“不要!”


    说着,手腕一转,拍上了周定衡的胸口。


    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一对金圈儿,光彩夺目,更衬得手腕纤细白皙不足一握。


    周定衡的手一松,灰兔一蹬腿,落在了美人榻上。


    它倒是乖觉,蹦跶着找了个角落蹲好,继续嚼嚼。


    “我中了傀儡蛊。”谢鸣玉争命挣扎着,可依旧身不由已,只能含着泪光凄凄道,“我不想伤你。”


    周定衡闻言便要止住他的动作。


    不料谢鸣玉翻掌为风,巧妙地避开,转而袭向了心口处。


    美人榻狭窄。


    两人交缠在了一处。


    谢鸣玉只是装的。可没想到真的动起手来,身体当真不受控制般有自己的想法,招招锋利刁钻,不似正道路子。


    周定衡心有顾忌,生怕伤到他,不好下死手,只能被迫步步避让,一时间还落入了下风。


    如此拉扯片刻,只见掌风劈来,耳边响起清脆的“撕拉”一下,紧接着就是脖间生出一股凉意。


    一角碎布缓缓飘落。


    周定衡的领口大开。


    他行事讲究,克己复礼,就算是再狼狈不堪也要保持风骨,从未有过这般衣衫不整的时候。


    难得露出窘迫,动作一顿,下意识就要遮掩。


    谢鸣玉含泪解释:“我的手不听使唤……”


    一边说,还一边在看。


    遮了,但是被撕开得太大,没有完全遮住。


    周定衡连衣襟都要拉至下颌处,层层叠叠,连一寸多余的肌肤都不肯露出。


    穿着衣衫时清俊冷淡,可没想到在礼教清规约束下,另有一片风景。


    饶有趣味的打量着。


    肩膀手臂有力而不臃肿,线条流畅利落。


    如同静静蛰伏着的狼虎,能在瞬间爆发出强大的杀伤力。


    一看就很有力,很能干。


    想摸一摸。


    谢鸣玉也这么做了。


    直接就上手了。


    哎。


    他是被魔尊的傀儡蛊控制的,没办法,他也不想摸的。


    再说了,有什么好摸的?他又不是没有。


    摸摸。再摸摸。


    肩膀上的皮肉结实有力,每一块被打磨得恰当好处,摸上去是温热,指尖几乎要深陷其中。


    “好摸,呃,我是说……”谢鸣玉含羞带怯,“我中了傀儡蛊,是魔尊控制我这么做的……”


    说着,又摸了一下。


    还不够,还胆大包天地掐了掐。


    手感不错。


    不愧是剑修,浑身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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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带劲。没有一处不合他心意的。


    哈哈,要是能睡了就更舒坦了。


    周定衡神情微沉,也不知是该恼还是该怒,手上用力就要制住。


    可谢鸣玉足弓一抬一撩,竟翻身而起,反倒是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一低头,烛光倒映在了漆黑的眸间,恍若星子。


    指尖曲起划过,轻轻用力,在素白的画卷上留下了一道不轻不重的抓痕,格外显眼。


    不痛。


    反倒是痒的。


    这种感觉让周定衡格外不适,脊背绷直,甚至连一动也不敢动。


    “对不住……”谢鸣玉低低啜泣。


    分明是在做不轨之事,偏偏还要眉头紧蹙,做出一副贞洁烈男的模样来。


    还要表示自己是被强迫的。


    “……我不想这么做的。”


    手掌最终按在了周定衡的肩膀上,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底下的肌肤结实紧绷。


    箍在手腕上的金圈叮当作响,金与白交至在一起,竟生出了一种奢靡颓废的美。


    周定衡的下颌收紧着,脖颈上青筋迸现,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最终深吸一口气:“松手。”


    谢鸣玉哭唧唧:“我松不开……”


    也不想松开。


    能白占便宜,为什么不占。


    反正都是魔尊的错。


    这么想着,直接胡作非为,一头栽进了周定衡的怀中,趴在了他的肩窝处。


    靠得这般的近。


    几乎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砰砰。


    一下,又一下。


    谢鸣玉明知故问:“你心跳变快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难道是神仙醉生效了?


    香炉袅袅。


    周定衡没有察觉,矢口否认:“没有。”


    谢鸣玉吸了吸鼻尖:“那就好。”


    紧接着就是沉默。


    两人的气息交缠,目光轻轻一触。


    周定衡仿佛被烫到了一般,别开了视线,口中说了一句:“冒犯。”便抬手挟持住了谢鸣玉的手臂,将人扶起。


    手中的肩膀单薄的不像话,生怕稍稍用力就折断了。


    谢鸣玉还要故意发出一声痛呼。


    周定衡一个失神。掌中人就如同游鱼一般从中脱身,再一翻身,变成了脚尖踩在了他的胸口。


    赤足微微用力,挑起了他的下颌。


    如此轻浮的姿态。


    周定衡理应斥责,可又被一抹白夺去了目光。


    脚踝小巧,小腿滚圆笔直,好似抹了一层珍珠粉,于烛火下生出了波光粼粼。


    耳边还传来柔弱的惊呼声:“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动作与话语截然相反。


    口中说着抗拒,脚尖却是踩了又踩。


    恨不得将周定衡一辈子都踩在脚底下不能翻身。


    唇角的笑意分明是恶劣的,好在有面纱的遮掩下,旁人只能瞧见一双水莹莹的眼,以及眼尾一点水洗过的红痣。


    委屈得很。


    “都是傀儡蛊……”


    “我不想这么做的,呜呜,我变得不像我自己了。”


    “是魔尊,他想要用这种法子来玷污我的身体,与其受人摆布,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魔尊:“……”


    不是,哥们。


    我还没动手呢,你怎么就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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